云裳若有所思:“没想到您还通灵呢!” “少拍马屁,快,扶着本驸马,先进去再说!” 那扇窗到他腰间的部位,又没有支撑的东西,卫承宇养尊处优多年,没有搭脚的东西,一时也有些难以攀爬上去。 于是云裳乖觉地蹲下身,弓着背形成一个桥墩型,卫承宇便踩着她的肩膀,很好的有了支撑,顺利地爬了上去。 “扑通!” 只是没爬过窗的他,一下重心不稳瘫倒在地,地板的生硬磕得他青疼,勉强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 幸好东偏殿的隔音好,外头的人并没有发现里面的异常。 云裳乖觉地守在了窗外,静静地等待着他。 外头已经安静得不行了,进了里面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静如止水,整个东殿死气沉沉的,除了那些用来摆设的物件,活像是没人在这里活过一样。 目光缓缓扫视一周,忽然的瞥到木桌上,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盘水果,完美地呈现出孔雀或是牡丹的样式,明显就是被人精心雕刻过的样子。 卫承宇牙齿不自觉地咬上嘴唇,该死,那男人在禁足,也配吃雕刻而成的水果? 他平时都只能吃剥了皮的水果!都没入给他雕花! 卫承宇眉心一皱,难道,那男人是去睡觉去了? 环视一周,一个鬼影都没看到。 于是他下意识地朝着后头的寝殿走去,当他看见床榻上那一抹凸起的人影时,整个人一喜,顷刻上前掀开那床厚重的被褥。 “可让我抓到……” 掀开被子的瞬间,除了那一只长如人形一般的枕头,竟是空空如也!他嘴里不可控制地继续念叨:“了吧。” 他气恼得直跺脚:“抓到个鬼,该死该死该死!” 人呢?一个鬼影都没有,那臭男人到底去哪儿了? 卫承宇不可置信得快要气哭了。 难道妻主只派两个人守在门外,不是为了防止穆司辰逃跑,而是不让他靠近这里? 他竟然还被蒙在鼓里,以为穆司辰那男人被禁足在此处,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可如今一看,他简直就是过着比他还自在的神仙生活,有雕刻而成的水果不说,竟然还能自由出入这殿宇。 而他却在西偏殿受尽屈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所有委屈的泪水难以控制地涌了上来,抑制不住地从脸颊上滑落。 “都骗我,都合起伙来骗我是吧?”男人小声地低低抽泣着,紧握着的手指泛起了白色,心中的酸涩和醋意涌上喉头,难受极了。 “穆司辰,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如画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宁静,但对于几日的案件的查看,陈珂却并未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脑中思索到的边境的仇家也就那么几个,凭原主从前那样四处结怨的性格,如果说是掩藏在暗处的旧仇家,那也不无可能。 于是陈珂吩咐了底下的人,将如画坊工人遇害一案的消息彻底传去,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县主府,还有,洛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