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凭他们的能力,最大的可能不是击杀,乃是探查。 但让齐贤想不通的是,他们却是反常的直接对齐贤出手,甚至连辨认齐贤真实身份都不需要,似根本不在乎藏在这里的人是谁,直接杀了便是。 难道他们找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但齐贤又在罗盘之内发现了齐贤的一滴鲜血,其上有着熟悉的神力气息,根本不可能错,这就说明他们并没有认错人,他们要杀的人就是齐贤。 这就有点奇怪了。 罗盘内的鲜血,是他们能够轻易找上自己的原因,只是这滴鲜血从何而来,这又是一个谜。 而且这些人找上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认识齐贤,而是靠着齐贤的鲜血追踪,不询问,不辨认身份,直接杀了便是,似乎他们想要的只是齐贤的死亡。 想到这点,齐贤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自己有可能做了什么事情,得了什么宝物,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出现的这些伪异人,只是在单纯的执行命令来杀人。 杀手? 亦或是赏金猎人? 这是齐贤暂时能想到的唯一最大可能了,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大可能和不符合逻辑。 但同时又冒出一个问题。 就算这些人是杀手,只是单纯的为钱来杀他,但有自己的鲜血追踪,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才对,应该不会只派出这些小喽啰来,不仅不会有效果,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让齐贤防范。 是没有想到齐贤如此难杀,低估了齐贤,高估了他们,还是说,是故意打草惊蛇呢? 处处透着怪异。 种种谜团让齐贤有些疑惑,似乎无形中有张大网向他张开,但是他却不知道拉着这张网的人是谁。 也有可能是齐贤想多了,说不定就是单纯的低估了他的实力,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想不通就不想,再多找一些线索自然可以搞清楚真相。 “小花,你可以反追踪吗?” 这种自己人头被人时刻惦,还能时刻找上他的感觉,让齐贤内心不安十分不爽,不找出其中原因,不解决这个问题,以后行事将会有诸多麻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他致命的一根毒针。 不拔掉是不行的。 “我不行,这个东西若单纯是个科技产物我还能尝试,但其中异术不是我擅长的,更为关键的是,这东西用过几次耗干了里面的鲜血后,就会自动报废毁掉,本身脆弱到你的神力都不敢轻易尝试。” 齐贤冷面,将其一把捏碎,本想躲起来低调发展,甚至是躲在一些人的身后,捡漏一番就好,谁知道还没有藏呢,就直接被找出来了,真是无奈。 十几个人,别说像样一点的兵器了,就算是神力晶核都没有几个,这么穷还出来杀人,这是让齐贤瞧不起。 齐贤看了一眼那些人来的方向,直接御剑而去,悄无声息,好似夜空下的夜隼。 戈壁滩很大,而且寸草不生,更没有高山遮挡,所以目光所及可以很远。 看上去齐贤的选择没有错,顺着那些人来的方向逆流而上,很快就见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如风一般低空滑行而过,借助夜色的掩护隐藏自己的行踪,倒要瞧瞧他能得到什么收获。 在前方一处低洼之处,如之前齐贤见到的那些伪异人,足有上百之多,一样的服饰,一样的制式长刀,齐贤想认错都不可能。 上百之人将三人围困在内,连绵攻击不停,却并不致命,其内三人疲于应付拼命抵挡,虽不至于丧命,却难以突围而去。 三人之中,有着一个明显的小姑娘,怀抱一个大葫芦,正散发一阵阵光幕,挡下一道道的攻击,但是可以看出小姑娘的神力已经不济,光幕黯淡,她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而在小姑娘的身边,有着一男一女,男人还算孔武有力,手持双刀,倒下一道道的攻击,女的手持双剑,亦是只能拼命抵挡,却没有机会发动反击。 齐贤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在戏耍那三人,上百人之多,想要杀掉那三人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他们却是围而不杀,只是不断的高频率的攻击,消耗三人的体力和神力,似乎是想要将其活活耗死在这里。 如此行为,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好玩,单纯的是在戏耍猎物,二,便是有所企图,不能随便伤其性命。 “何必冥顽不灵呢,只要你们将种子交出来,我便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大家都是为了发财,没必要为了身外之物连命都不要了吧。” 一黑衣人蹲在一块大石之上,瞧着被困住的三人,看着三人逐渐力竭难以支撑的狼狈模样,让其觉得很有趣味,这样的游戏能遇到一次不容易,自然是要玩的尽兴了。 阴冷的脸,残忍的眼,歪嘴的笑,嗜血的尖牙,不难想象若不是为了他口中所谓的种子,他会将这三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小姑娘还在艰难抵挡,但是她快要倒下了,不管是体力还是神力,都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你们这些豺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木神谷的人,不想死的太难看就乖乖的让出道来,否则的话,木神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十几岁的小女孩怒目圆睁,十分生气,本想说一些话震慑一下这些人,但是那稚气未脱的脸和那毫无气势的话语,听上去简直幼稚可笑。 这样的话语,听在这些黑衣人的耳中,哪里是威胁,简直是在可爱的撒娇。 “哈哈哈,声音真好听,再多说两句让本大爷听听,”站在石头上的领头人,看着小姑娘简直是要被笑死了,“若你们不是木神谷的人,本大爷还不抓呢,少废话,乖乖交出种子,还可以让你们免受皮肉之苦,否则的话,碎尸万段!” 领头人凶狠的话语,让小姑娘有些害怕,拼命抱紧手中的葫芦,被旁边的一男一女死死的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