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凄厉的惨叫过后,便是无力的呻吟,领头人的生命力流失严重,已经再无多余的体力去喊叫了。 “我问,你答,多说一句废话,碎尸万段!” 齐贤冷漠的好似杀神,站在此人的面前,双眸低垂看着他一点点的走向死亡。 用他刚才对小姑娘说的死法回敬他,简直再合适不过。 领头人的目光都已经变得模糊,眼前的齐贤都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惨笑,“你逃不掉的,你身上的种子你也保不住,早晚有一天都是我们的。” 下一刻,刀光闪过,鲜血飞溅,直接身首异处。 “废话真多。” 齐贤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他们的实力证明他们不可能是所谓的核心成员,若是连死都威胁不出来的答案,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 整理一下衣物,神力激荡而出,漫天的烟雾当即散去,属于这些人的所有东西全都被齐贤搜刮干净,给他们留一身衣服已经是齐贤的仁慈了。 待烟雾散去,久违的月光照亮了整片戈壁,也看清了这里的一片惨状。 上百之人,全部身死,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鲜血流淌成河,血气冲天,宛若人间地狱。 而在这地狱的中间,便是那被困的小姑娘三人。 而在这地狱的边缘,就是气定神闲的齐贤。 刚才有烟雾遮挡,小姑娘未能看到如此惨状,只能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吓得其脸色惨白,不敢移动半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的是,她没有被杀死。 待现在月光照亮大地,一切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之前的恐惧和坚强再也坚持不住,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紧紧捂住口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齐贤看向三人,目光依然冷漠,根本无视周围的血腥一步步走来,随着他的脚步,一柄柄的长刀悬浮在他的身后,待齐贤来到三人的面前,他的身后早已是一面刀墙,杀意滔滔,神力滚滚。 面对齐贤的靠近,小姑娘身边的两个草头兵机械的将小姑娘护在身后,动作虽快,但是似乎并没有人该有的柔和,反而像是机器人在执行某种保护程序一样。 手持双刀双剑,其上的确有神力缠绕,但是表情呆滞,眼神更是空洞无光,面对齐贤的靠近,一言不发,却是杀意不减,随时都能发起攻击。 齐贤站定,他知道若是自己再向前一步,那两个草头兵就会攻击自己,这里是安全距离的边界,只要他不再向前,草头兵就不会发起攻击。 这样机械还呆板的草头兵,齐贤怎么都无法将他们和活人联系起来,但是面前的两人就是两个活人,有血有肉,有生命气息,有心跳,还有神力。 齐贤冷漠的看向小姑娘,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冷漠说道:“我问,你答,若是多说一句废话,死。” 刚才虽有烟雾遮挡,小姑娘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是烟雾却挡不住声音,小姑娘完全知道这熟悉的声音,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本来看到这些人都死了,以为齐贤是来救她的,还想着要报答齐贤的救命之恩呢,结果,却是听到了这样一句,顿时让小姑娘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 才摆脱狼群,又遇到猛虎,现在她的处境和刚才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小姑娘虽然被吓到了,但还是强行定神,看向齐贤,微微点头,“我不想死。” 嗯,这才对嘛,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不像那些愚蠢的笨蛋,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中用啊。 “你是谁?来自于哪里?” 小姑娘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稳一些,话语还是有些颤抖。 “木小青,来自木神谷。” 说话的时候,小姑娘将怀中的葫芦抱得更紧。 木神谷。 齐贤之前在斩仙城内听说过这个势力,木神谷如破魏军一样,也是属于那种专司一门而名动异人界的存在,破魏军是异术,而木神谷是医术。 木神谷的医术在整个异人界都无人出其右,在这方面,就算是禁地都被它压了一头,其擅长辨认各种植物草药,神药仙草,地宝炼丹也不再话下,还有高超的毒术,等等。 凡是和神药和伤病相关的东西,就没有木神谷不精通的。 但他们的能力,可不是单纯的只为救人,他们也没有那种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种种神妙之力,可救人,亦可用来杀人。 就如毒术,可令人无形致死,但同样的也可救人性命,而所谓的救命神药,可救人病危,也可杀人于无形。 这世间本就没有完全的救命害人之术,完全看使用此术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木神谷也是如此,赶本没有单纯的救人杀人之术,会如何用,完全看木神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若是你以为木神谷的人只会单纯的摆弄一些花花草草,和看一些医学典籍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对生命的精妙了解,也让他们具备了更强的杀人技巧和方式。 他们可以用一根针,杀掉一群人,也可以用一把杀猪刀砍你九十九,却只是皮肉轻伤,一颗草药可杀强敌,一株神树亦可害人无数。 对生命的了解越深,似乎让木神谷的人对生命也就越加的冷漠,失去了那份该有的敬畏之心。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甚至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堆碎肉和一个可以入药的药引子。 有时候残忍冷漠的超出你的想象,但有时候是又可以妙手回春,从阎王的手中夺回你的性命。 所以,对木神谷的异人,很多人都是敬畏有加,不招惹,不靠近,不得罪。 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有需要木神谷的时候,若是招惹得罪了,那到时候恐怕想死都难了。 但是又不能和这群人走的太近,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成为了他们的实验对象,做了某种丹药的药引子了。 真是一群既危险又敬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