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小小的身影在飞速地掠过,他所经过的地方,没有一具完整的身体,没有一个活着的,站在这片深渊,没有一个灵魂不再颤抖,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无尽的死亡,才是他们的归宿。 天空,飘起了细雨,雨丝缓缓落下,渐渐。。。。渐渐变成豆大的雨滴,最后,倾盆大雨如泄闸的洪水,奔流不息,清洗着这万恶的战争,万恶的挑衅,就要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就是死。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敢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铁牛的声音在这片大地上,滂沱大雨中响起,声音震颤着,不停地回响。 战斗结束了,铁牛没有回到部队,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消失在那些熟悉他的人们视线之中。 当前线的战事传到后方,武师长沉默了,方院长沉默了,被铁牛救治的战士沉默了,他的小伙伴沉默了,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都憋着一股气,一股浩然正气,一股坦荡华夏强大振兴之气。 几日里,武师长带领着军队在不停地向前推进,每经过一个战场,那里,遍地是尸体,遍地的武器装备,有几个战场上,黄头发白皮肤的高大军人,被钉在柱子上、墙上。。。四肢被挑断,血液已经干涸,尸体枯干,在风中飘零,摇摆。 武师长知道,这些都是那个小家伙做的,同时,他也在为那个小家伙担忧,不停地催促队伍加快速度。 终于,半个月后,大部队赶到一座大山的山口,那里,一片死寂,山谷里,雾气朦胧,不时地,鬼气森森的嚎叫从山谷里传了出来,大部队被阻拦住。 此时,铁牛正在山谷的正中,他已经在山谷里转悠三天了,浑身上下鲜血淋淋,衣服已经成为布条,鞋子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赤着脚,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多少天了,是怎么度过的。 自从那场战事失败后,越南军队节节败退,从前线传到军部的情报,华夏出了一位非常神勇的战神,所向匹敌,悍不畏死,刀枪不入,被传成了神人,越南国军部被震撼了,吓怕了,迅速召集国内神秘人士,在山谷布下阴魂阵。 当铁牛赶到这里的时候,山谷如平常一样,他只是感到山谷里有些腥臭,阴冷,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一踏进去,山谷里立马变得昏天暗地,四处阴风阵阵,身边鬼哭狼嚎,还时不时地,从天空、地下、阴影处中钻出一只只厉鬼,对他疯狂攻击、撕咬。 三天两夜不眠不休,要不是他的身体强悍,早就倒下去了,他凭借着一口坚韧的气血,不停地战斗,不停地冲杀。 大部队被阻拦住前进的脚步,武师长派遣几组侦察人员,一进入峡谷,就消失了踪迹,没有一个活口走出来,立刻将前线的诡异事情,向军区作了汇报,整个部队,在山谷外驻扎。 天已经黑暗下来,铁牛的脚步还在不停地奔波,他的感知力在这里仿佛失去了,只能在身边几米内有用,再往外,他的小脑袋疼痛不已,就像针扎了一般,痛得死去活来,索性,他不用了。 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和山谷里的不明生物做着战斗,黑暗中,那些不明生物更加肆无忌惮的冲向他,凄厉的嚎叫更是袭扰他的心神。 铁牛索性坐了下来,他也明白,如果就这样下去,即使是他的强悍,也是招架不住的,何况,这个时间,那些阴寒比刚才凄厉严重多了,他的心里不停地思虑着这段时间,从进入山谷,到现在的时间段,阴寒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段,阴寒越重越说明问题,在另一个时段,黑气少的时候,侵袭他的不明生物好对付许多,想明白这些,铁牛索性不动,只要那些不明生物侵袭过来,躲闪或者击退即可,尽可能地保存体力,否则,会被耗死。 想通了这些,铁牛盘膝而坐,感知力缓慢释放,只在周身几米处,疼痛的感觉很小,他尝试着慢慢释放,一寸寸,一点点,疼痛加剧,就缓一缓,稍微好点,感觉可以承受,在释放。 就这样不停地尝试,不停地忍受,那些侵袭过来的不明生物在他的感知力碰触下,灰飞烟灭,时间在痛苦的煎熬下缓慢流逝,铁牛的感知力在不断扩大。 “七米。。。。。八米。。。。十米。。。。十三米。。。。。。。五十米。。。。。一百米,”铁牛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感知力的范围在不断地扩大,那些不明生物完全被屏蔽。 就在阴寒变淡的那一刻,铁牛的胸口传出“啪”的一声轻响,仿佛破壳的小鸡啄破那一层薄膜,身体四周的阴寒之气变成了一道道涓涓细流,疯狂地向她的身体涌进。 下丹田里的杏核大的圆球,滴溜溜旋转,胸口处一个米粒大的金黄色颗粒也转了起来,开始缓慢,然后是快速旋转,铁牛周身被一层金光笼罩,沐浴在金光之中。 山谷四周的一个个石头平台处,“嘭嘭。。。。砰砰。。。。”炸响,开始就像手雷爆炸,后面就像冰块破碎,一个个身影炸裂开来,委顿着倒下。 “啊。。。。。快看。。。。山谷雾气散了,雾气散了,哈哈哈。。。。雾气散了”山谷外警戒的战士大喊着,奔向了谷口。 “快看,那不是刘建设吗?还有。。。还有。。。李保国、葛东东。。。。他们受伤了,倒在地上。。。。是不是。。。死。。”战士一时愣在山谷谷口。 “快去报告首长,快去呀。。。。。” “救人。。。。快去救人。。。。” 顿时,山谷外面乱作一团,兵营里脚步声四起,杂乱,纷纷涌出来,大家都站在山谷外面,静静地、呆呆傻傻的、眼神迷茫地看着。 “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死了?”所有的疑问,蜂拥在每个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