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阿姨，我就是有点饿了，头有点晕，一会就好了。”小铁牛在叫声中惊醒过来，赶紧找了一个理由。　　 慢慢地向前走，步履很慢，但是，每一步都在吸收着雾气，一直走过着一边，停在一个修理手表的台子旁边站住了。　　 五十多岁的老人，眼睛上戴着一个圆柱体的东西，看着捧在手里的手表。　　 再往上走，就是买衣服的地方，大人穿的衣服基本都是一样的，蓝色，黑色还有那种粗布，草绿色，样子基本一样，女人的衣服多了很多，不过，小铁牛只是简单扫了一下，那天基本都看完了。　　 再往上边走，买沙发，家具的地方，也不是他这个小孩子看的，转身向楼下走去。　　 现在，肚子有点饿了，捏着手中爷爷给的一块钱零票，在附近看着，终于，找到一个面摊，要了一碗面条。　　 他坐在小桌子旁等着，眼睛四处看着，就在他不远处的一个位置，上面放着一摞大瓷碗，其中一个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大瓷碗看着有些脏，但是，那只碗的表面有一层雾气，与其他碗有很大的区别，很快，老板端过来一碗面，汤面上点缀着几粒碧绿的葱花，让人食欲大开，何况，他已经饿了。　　 呼噜呼噜地吃着，店里此时，人没有两个，如果，要到那个大碗还要七个人，就算是他吃完，也等不到，怎么办呐？　　 他的小脑袋不停地想着，忽然，一个想法在他的小脑袋里形成，要一碗面，带走，就用那个大碗装着，给他留点钱，呵呵，我真聪明。　　 小铁牛有了想法，吃着也就开心，一开心吃着就快，不一会一大碗面条吃完。　　 “好香啊，汤真好，应该给爷爷带回一碗。”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自然引起老板的注意。　　 “小孩儿，你真有孝心。”老板见到有生意，就开始夸奖。　　 “不行啊，我没法带着呀，算了。”小铁牛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小屁股，就要往外走。　　 “对了，还没有给你钱。”小铁牛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毛五分的毛票子。　　 “你要是给你爷爷带，可以用碗装着，吃完了再送回来，或者给一毛钱押金，把碗送回来，一毛钱还给你。”老板低声说道，害怕别人听到说他赚小孩子钱。　　 “好啊，我要用那个碗装可以吗？”小手指着第七个碗，问道。　　 “行，哪个都行。”老板眼里带着笑，嘴里忙着答应，一个碗才二分钱，一毛钱能买五个，不送回来更好。　　 小铁牛小手将那只大瓷碗拿出来，放到台子上，等着老板煮面，把钱付给老板，看着滚烫的开水里翻腾着的面条。　　 很快，一大碗面做好，放好汤和葱花，小铁牛欢天喜地跑了出来，迎头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墙根，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坐在那里，手中端着很脏的碗，面黄肌瘦，走了过去。　　 一大碗面条，一人一半分到碗里，夹着那个大碗，撅着小嘴儿吹着口哨，性情那个愉快，正愁那碗面怎么办？就送出去了。　　 迈着欢快的脚步，心里非常愉悦，手里的这只大瓷碗可真的不错，宋朝款，虽然没有底款，他上手摸到的时候已经确定，碗身上一个童子正拿着一个小木棍在拨弄地上的蟋蟀。　　 大碗由于长期使用，有一层油污，一点破损都没有，保存的这么完美，而且，经常使用，小铁牛都不敢相信。　　 在爷爷的话里，这个时期的瓷器，而且这么细腻，非常完美，那是很贵的。　　 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转移到那个地方，一个人溜溜达达往回走，刚吃完饭，身上力气十足，跑跑颠颠地在晚饭前，赶到家中。　　 那个大碗让他带给爷爷，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看的准确。　　 “爷爷，这是我在吃面的时候看到的，吃完饭说给你带碗面条，和老板商量，花了一毛钱押金弄来的，给看看，哈哈。”小铁牛一副得了大便宜的样子。　　 “嗯，还不错，宋朝官窑和民谣之间的私窑烧的，虽然没有款，但是，这代表了那个时代的烧造工艺，不错。”郭先生里外看了看说道。　　 “爷爷，这要多少钱？”小铁牛一副小财迷的样子问道。　　 “现在卖不上价钱，留着吧，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先放着再看吧。”郭先生瞅着小铁牛的财迷样，白了他一眼。　　 “好，不亏就行，我判断不错。”小铁牛自得地挺了一下小肚子。　　 “你这一天到处跑，到底在做什么？对了，面条呐？”老花子在旁边问了一句，他天天也看不到小家伙的影子，随口问了一句。　　 “面条我送给两个母女，他们在房子旁边坐着，我一看就是饿了，他们还谢了我。”小铁牛没有说自己天天干嘛，转移他们的视线。　　 “哈哈，好孩子，爷爷喜欢你。”老花子爷爷真的忘了他问的前一句话，转身哼着小调。　　 “有一个宋老三啊，两口子卖黄烟啊。。。。。”溜达着回到门房。　　 郭先生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鬼心眼的小家伙，背着双手出去遛弯，吃饭还要等一会、　　 “铁牛，这是给你的，我妈刚出差带回来的。”唐小胖子手里拎着一兜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子。　　 “哈哈，是不是闻到我家做菜的香味了？”铁牛调侃道，没有接包子，他现在还不饿。　　 “嘿嘿，别说的那么直白，婶婶做的菜比我妈妈做的好吃，能怪我吗？”唐胖子偷偷望了一眼厨房，无耻地笑了笑。　　 “银行里那么多钱，你怎么不拿出点花花？”小铁牛就是想要和他闹一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别和哥整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了，呵呵。”唐小胖子就像是那种习惯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行了，给姐姐送去吧，我不饿。”小铁牛说完给了唐小胖子一个白眼，他知道唐小胖子巴结两个姐姐，有好吃的就送过来。　　 “呵呵。。。呵呵。。”唐小胖子尴尬地笑了笑，向中堂跑去。　　 小铁牛走到灶房，婶婶正在和楚奶奶做饭，基本差不多了，正在往出淘，看到小铁牛招呼一声，帮忙，就忙自己的了。　　 小铁牛跑了三趟，才把饭菜端到中堂，唐小胖子自然而然地坐到他的位置，筷子忙活起来。　　 郭爷爷还没有回来，老花子爷爷自斟自饮，喝的有滋有味，楚汉生出去采购草药去了，估计的很晚才能回来。　　 金兰和金竹两姐妹一边吃饭，一边喝唐小胖子打着嘴仗，三个人已经习惯了，不管是谁话说重了，都不介意，毕竟在一起已经玩了很久，性格都知道。　　 吃完饭，小铁牛又拿出古董方面的书，看了起来，唐小胖子和金家姐妹跑出去玩了，就好像自己不是孩子，而是，养家糊口的家庭主力。　　 “铁牛，赶紧接诊。”大门外传来老花子爷爷的喊声。　　 小铁牛赶忙向中堂诊室跑去，郭先生没有回来，他是必须接诊，刚跑出去就看见大门外抱进来的人，正是今天那两个女人，小姑娘脑袋上正流着血。　　 “赶紧抱到床上。”小铁牛说完，赶紧拿消毒用具，因为他知道脑袋感染会造成很大的危害，严重，危及生命。　　 银针扎下去，止住血再看看是什么状况，这么小的病例他没有使用感知力，等血止住之后，他发现女孩的头上伤口里有玻璃插入，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感知力集中在女孩的头上伤口，发现插入的玻璃如果在深一点，就伤及大脑，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够救活女孩。　　 用剃刀刮去伤口附近的头发，做好消毒，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收进那个地方，赶紧缝合伤口，进行敷药包扎，这一顿忙活下来，小铁牛也出汗了。　　 “谢谢，谢谢。”女人弯下腰，当他抬头的时候，就认出了小铁牛正是给他面条的那个孩子。　　 “不用，婶婶，端过来一些吃的。”小铁牛对着门外喊道，这两母女肯定还没有吃饭。　　 “不用，我们没钱给药费。。。”女人说话的声音微弱，喉咙滚动，吞咽着口水。　　 “先坐下，不要药费，都是小事。”铁牛说完，又看了看女孩的病情，还算是稳定，就坐在旁边桌子边，看着女孩已经端起金嫂儿送过来的饭菜。　　 两个人中午吃了一碗面条，对于，已经两三天没有吃饭的他们来说，真的是饿极了，两个人狼吞虎咽，吃的极快。　　 “别着急，还有，饿了好几天吧，别一下子吃那么饱，对身体不好，先垫补一下，缓缓，还有。”小铁牛劝着，他知道在极度饥饿的时候，吃太多，容易引起肠胃不适。　　 郭先生回来的时候，小铁牛将母女的情况和爷爷说了，反正，家中房屋也多，母女住下来，以后，找到合适的地，再说。　　 郭先生把和小铁牛商量后的决定和母女说了一下，母女千恩万谢，直接跪在郭先生面前，郭先生也是唏嘘不已。　　 女孩已经十八岁，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很差，又流了那么多血，现在昏昏沉沉，不及时休息，增加营养，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　　 在楚汉生回来的时候，母女又吃了一顿，精神才恢复很多，金嫂儿给在门房安排了房间，被褥只有一床，只能等明天再买。　　 一夜无话，第二天铁牛给女孩换完药，吃了一口饭，就没影了，这已经成为常态，一大家子人也没有管他。　　 小铁牛今天跑得有点远，到那边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一条土路坑坑洼洼，好在那边有书店，这是小铁牛的最爱，一头扎了进去。　　 在他进去之后，才知道这里是卖书的，这地方叫琉璃厂，两边都有很多店铺，书店里的书，有近代的印刷版本，也有线装订的，看着很老，他翻看着，特别是那些线装订的，很多繁体字，还有的字他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