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明白了?还不晚,只要你能够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起码能能够保证你能够活到你想死的那一天,哈哈。” “前边向右拐了,再走一会就快到了”朴正光这个时候指着前方的路口提醒道。 “哈哈,老朴,又来了,这一次你就坐在车里看着,我刚才说了,我们的前路荆棘密布。” “不会吧,前面什么也没有啊?” “你还是对我不了解,我为什么能够在战场上活到了今天,那就是我有很强的预警能力,我会预知到我会面临的危险。” “可是前面真的什么也没有,你怎么那么肯定,难道你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这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 “你看那边的山顶,是不是影影焯焯看到了有人在挥舞着旗子,这里是大山,还需要有人指挥吗?” “那可能是森林防火的工作人员,他们在传递消息。” “老朴啊,我有可能相信,你是在给我布置另外一个局,不过,已经到了这里,我已经不在乎了,就看你是否是真心的和我相处?” “看你这个话说的,那可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放弃亲人的安危来和你做这个局,真的没有。” “哦,那就好,你在看看路边的两旁,是不是有人影闪动,那就是来狙击我们的,为什么我还用我们来说,那就是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黑了,在这里坐好了,我先下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和他们拼了,我用这个来证明我的真心。”朴正光此时也是真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在铁牛下车的那一刻也打开了车门。 铁牛迈着坚定地步伐向前走去,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道路两旁冲出来几十个手拿棍棒和武器的汉子,一个个都是膀大腰圆,一个个器宇轩昂。 铁牛的右手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正是那个狙击手手中的武器,铁牛知道这是一把好兵器,就顺手收了过来。 双方的人马越来越近,那边的人手中的棍棒以及武器已经举了起来,朴正光终于看清楚了对方带头的那个人。 “老干吧,你是啥意思,这是来找我的麻烦的吗?”朴正光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那个人的身影,立时怒喝一声。 “哈哈,是正光大哥啊,今天,我也是收到了命令,不是兄弟不念当年你救我的感情,到下面的时候,你就找他们去吧,我也是没有办法。”老干爸大声回道。 “好,好,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你都不念了,算是我当年看错你了。” 铁牛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将这些人解决了,那就是想让朴正光真正地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这一下,让他真正地看清了对方的真正目的,铁牛也就没有必要留手了。 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壮汉手中的木棒已经冲着铁牛的脑袋狠狠砸下,铁牛微微一侧身,他的整个身子已经冲进了对方的阵营,手中的匕首已经将那个人的喉咙割开,一股血箭直接冲出了,喷溅在另一个奔过来的脸上,直接糊住了对方的眼睛,可是,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他的喉咙也在打起了风车的抽气声。 铁牛稳稳地向着前面移动,每一个侧步,就有一条生命走到了尽头,又是一根钢管向着铁牛的脑门击打过来,铁牛迎着那根钢管,身子已经撞紧了那个彪形大汉的怀中,他的前胸犹如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倒,已经塌陷的胸口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歪歪斜斜地向前走了几步,嘴里才喷溅出鲜血。 铁牛的步伐没有一丝的停顿,在他再一次栖身向前的时候,匕首已经刺进了一个彪形大汉的右胸,他只是瞪着充血的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铁牛的身影从他身边飘过,歪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当铁牛冲到老干吧的面前的时候,老干吧手中举起的手枪还没有扣动扳机,就已经掉落在地上,还有他的那只持枪的手腕,这一切在后面的路上看着铁牛杀戮的朴正光已经眼睛都直了。 老干爸一只手握着不断往外飙血的手腕,眼睛直视着铁牛,他眼里有不甘还有愤怒,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锐气。 就在他有后侧的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的男子冲向铁牛的时候,铁牛手中的匕首已经飞出,直直地钉在了那个手持杀猪刀的男子的面门上,只留下刀柄,他就像是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中的杀猪刀依然是向前刺出的动作。 “老朴,这个老干吧还是留给你吧”铁牛头也没有回又冲向了后面的那个人,他的动作犹如风摆河柳,一晃间已经将老干吧身后的那两个人的脑袋击得犹如开瓢的西瓜,血液从脸上不停地往下流,人却是站在那里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这一路杀过来,铁牛根本没有用朴正光出手,每一个倒下的人都想着冲过铁牛的封锁线,到铁牛的身后将朴正光杀掉,可是,没有一人如愿,都被铁牛给狙杀了,一路的死尸,一路的鲜血。 朴正光踏着死尸和姑姑流淌的鲜血来到了跪在地上不停抽冷气的老干爸面前,看着他那双赤红充血的眼睛,有无限的怜悯和讽刺。 “你杀了我吧?我知道我就会有这样的下场,来的时候,瞎子已经给我算过了。”老干部抬起头目视着朴正光。 “老瞎子有没有说过,你会死的很惨?”朴正光抬起了老干巴下落的脑袋,眼里没有一点的生机,只有狠厉的死气。 “他没有说,只是,劝我不要躺着一淌浑水,他是对的,他走了,估计是去了南方。” “哈哈,老瞎子是明智的,也只有明智才能活命,你说,活着不好吗?以前,咱们兄弟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他不香吗?” “我知道,我真的错了,跟着小鬼子在一起,就没有好下场。” “不单单是没有好下场,你知道狼王吗?我以前和你说过他的故事,那个男人就是狼王,他这样对待你已经是很仁慈了。”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给我一个痛快吧,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弟的情分上”老干吧哀求道。 “哈哈,可能吗?那位可是狼王,还是暗夜的地下太子,你祈求上苍都没有一点的作用。” 朴正光说完捡起旁边的一把匕首,走到了老干吧的身后,在他的双腿处割开了一道血口,老干吧刚刚抬起来的脑袋再次无力地低了下去,老干吧的脚筋已经被朴正光挑断。 当铁牛轻松地将那把匕首从哪个拿着杀猪刀男子的脑门拔出来,一点鲜血都没有沾上,反射着清冷的光芒,被铁牛收起,消失在他的手上。 朴正光捡起了老干爸的那只手掌,将手枪从五根手指中掰了出来,递给铁牛的时候,铁牛只是微微摇头拒绝了。 两个人再次回到了车上,碾压着这些人的尸体,冲了过去,老干爸在汽车开过的那一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的脸看向了朴正光,只有无奈和不甘,看着汽车渐渐远去。 铁牛猛踩油门一路疾驰,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来到了朴正光姐姐家的那个小山村,嘎吱一声停在一家的门口。 铁牛没有下车,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就那么歪着脑袋向院子里看去,无奈地苦笑,摇了摇脑袋。 “你什么意思,怎么不下车?”朴正光疑惑地问道,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询问铁牛什么意思。 “你姐姐一家已经遇害了,我们还是来晚了”铁牛实在是不想将真相告诉朴正光,可这就是现实,他一会进去也会看到。 “不可能,我们紧赶慢赶,他们的速度不可能比我们快,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瞎说”朴正光还是不相信。 “我已经闻到了血腥味,这是事实,我不能骗你,起码,我们曾经是朋友”铁牛脸上的表情依然严肃。 朴正光听到铁牛说出闻到了血腥味,就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毕竟,他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在雇佣兵的世界里,他是王,还是,狼王的存在,和神齐肩,被那个世界称之为魔鬼撒旦。 朴正光站在了屋子的门口,手颤抖着不敢打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他抽搐着嘴角,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一只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房门应声打开,那一刹那,他的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具男子的尸体,那是他的姐夫,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埋头干活的老牛,他的胸口已经被一一枪打穿,地上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经表明他已经死透了。 他踉跄着走进了屋子,从他姐夫的身上走了过去,屋子的门是打开的,炕上的饭桌旁,三个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姐夫的父母,还有他的姐姐,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朴正光嚎叫着扑向了一边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可是,他再也不能将他的姐姐叫醒,只有,无尽的痛苦,向着他袭了过来。 朴正光木木地抱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就像是孤狼一样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是那么的撕心裂肺,是那么的无助,他此时就像一个孩子。 铁牛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神识向四周探查,可是一无所获,只有,涩涩的秋风在吹着,秋的寒意敲打着冰冷的门,一下一下地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我要为他们报仇?”朴正光的嘴里冒出了阴冷的声音。 “这些都需要将你姐姐一家人安葬再说,对了,你姐姐有没有孩子?”铁牛没有看到一个小孩,所以,才有此一问。 “对,我还有个十岁的外孙,快,去找我的外孙,他应该还活着”朴正光放下了女人的尸体,冲向了门外。 “老朴,先别着急,先安顿后事,找找左邻右舍过来帮忙,这样的情况只能是从简,否则,他们会派来更多的人,连累了这里的乡亲。” 铁牛也走了出去,跑向隔壁,一连敲了几户人家的大门,才有人敢出来,看着铁牛和身上有血迹的朴正光,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很有本事的大能人。 “老乡,帮着喊点人,将正光的姐姐一家人,连夜安葬,我们不想给乡亲们添麻烦,更不想连累了乡亲,所以,每个人一百块钱,多找一些。”铁牛对着那个出来的老乡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