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下了飞机,我让你后悔
梁继勇摇头,“我没有时间去读研究生,需要的知识,我会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之余继续学习,我小时候比较调皮,学习不用功,所以,比别人读大学已经晚了两年。 我今年已经二十岁过半,毕业后,我二十四,快二十五了,如果再读研究生,我都二十八了,那时候,我再去当基层公务员,给人跑腿打杂,三四年后,可能才混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那会我就三十二了。 您是在政府部门干过的,三十二岁的科级,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我觉得太不值了!” 廖燕问,“在其位谋其政,职位的高低,很重要吗?” “在其位,谋其政,当多大官,管多大事,这或许是很多洒脱的官员的说法,但是我觉得不适合我,我从政不是为了获得一个多高的职位来享受这样的权威。 如果是那样,真不如经商做生意,我有信心,在十年之内,达到甚至超越陈普生的影响力。 龙山的事情,您是亲历者,陈普生只是一个商人,但是,他的儿子被枪击,吓到了,整个昌江为此发生了一系列巨大的变化,这就是影响力。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或者一般老百姓,可能报了警,都得等很久才会有人来管,而且,管不管都难说。 经商如此,为官也是如此,一个乡长县长,也能做事情,比如发展地方经济,弄一两个好的招商项目,培育一个产业,让老百姓经济更宽裕一些,这也算是在其位谋其政了。 但我觉得,这完全不够,至少不是我想要达成的期望。 我希望自己以后有机会参与执行规则,维护制度,尽可能大的,让我的理念,得到贯彻落实,影响更多的人。 至少,我觉得,自己比绝大多数官员,更能秉承公心,我现在就可以当这您和李教授一家的面说,无论我以后从政,职位高低,我绝对不可能因为经济利益或者人情关系,破坏公平公正的法律制度,有几个人敢坦荡的的这样说? 面对几亿几十亿的经济诱惑,他们还能保持初心吗?我可以,因为我有能力,更轻松,更清白的获得几十亿,甚至未来几百亿的资产,钱对我,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青栀眼里,微微闪动着光芒,似乎,也正是梁继勇这种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着她。 廖燕却只是淡又淡之的笑了一下,“你的演说很有煽动性,拥有了成为一个政客的基本要求,但距离一名成功的政治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请假可以,但是,如果你任何一次考试挂科,就永远不能再请假!” “多谢廖院长,我保证,绝对不挂科!” “我可不喜欢放空炮的学生,你得先成为法学院的学生才行!” “是,九月份,我就拿着通知书去跟您请假!对了,我大嫂还是您的师妹呢,也是北大法学硕士,叫安若彤!” “安若彤,有点印象,校友会见过两次,她好像在上海工作吧?” “辞职了,和几个朋友在云州开了一家律所,叫安云律所,春节就跟我大哥结婚了!” “呵呵,那你说的,就不是一个法学系学生该说的话,他们现在,只能算是男女朋友!”廖燕摇头。 “从法律意义来讲,他已经是我大嫂了,七月九号,高考最后一天,当着我们全家的面,对我大哥宣判了,即日起有妻徒刑,直至终身,不得保释! 我大哥有点书呆子,她怕我大哥记不住结婚纪念日,就选了个我大哥比较难忘的日子!” “还不错,符合法律系学生的风格,你大哥是做什么的?”廖燕性格比较冷,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也不怎么关心,所以,知道梁继勇,但并不知道,梁继勇的大哥,是何许人也。 “在红旗厂当技术总监,以前在清华读博士的时候,我大嫂家办的机械公司遇到技术问题,我大哥去给解决过,所以认识的!现在,她父亲也准备在云州新城投资新公司,正好,一家团圆。” 青栀也好奇起来,“他们还挺有缘分的,那时候就开始谈恋爱了吗?” 梁继勇摇头,“我大哥属于,完全不会谈恋爱的人,说起来,我还算他们半个媒人!” “你、怎么可能当他们的媒人?”青栀诧异。 “这事,有的说了,得从去年中秋节那天开始...” 梁继勇开始讲,廖燕和青栀,都在仔细听,连李教授和刘教授,都被吸引了。 “标准理工男的恋爱史!你大哥要是没有你这弟弟,估计得单身一辈子吧?”青栀问。 “不至于,但我大嫂,肯定成别人大嫂了!” 几人笑了笑,这时候,登机提醒的声音传来,几人一起,前往检票口。 梁继勇问了下廖燕的座位号,相距不远,但并不在一起。 上了飞机,李教授和刘教授坐在一起,梁继勇和青栀,坐在另一边,隔了一个走廊,青栀喜欢临床的位置,所以梁继勇坐在了走廊这边,而廖燕,正好在梁继勇的斜对面。 飞机缓缓,爬上云端,略微颠簸,梁继勇不禁想起,上次自己坐飞机,正好凌悦在旁边,自己紧张的样子,还被凌悦安慰了一番。 梁继勇侧头看向青栀,青栀朝着他笑了下,“你不会以为,我会紧张害怕,然后,给你一个牵手的机会吧?” “你可以假装紧张一下!”梁继勇道。 “呵呵,我们每年都旅行两次,飞机我坐了十几次,你不觉得,有点太假了吗?” 梁继勇闻言,点了点头,“是,是有点假,但,你现在,可以假装睡着,然后,侧头过来,我借你个肩膀!” 青栀没说话,侧头靠着窗户,看向窗外棉花糖一样的白云。 梁继勇凑过去,靠近青栀,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笑着道,“这棉花糖,真白,漂亮,这才叫蓝天白云,不过,蓝天在上,白云在下,有种,腾云驾雾,是吧?”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 《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 青栀不紧不慢的读着,梁继勇听着,仿佛,脑海中,真的浮现出了画面,眼前云海深处,仿佛有一只鲲鹏直上九霄... “读的真好,这个逍遥游,我以前特别喜欢,也背过,但没背过!”梁继勇微微叹息。 青栀侧头,看着他,“那你到底是背过,还是没背过?” 梁继勇认真的道,“我背过,没背过...”说着,梁继勇不禁笑了,这属于一个相当难以用语言解释清楚的问题,至少,他解释不清楚。 梁继勇问,“这属于,中文语法了吧?我应该怎么解释?” “我只是随性,研究的问题,找李教授,我们家分工很明确!” “明白了,李教授负责理论研究,你负责快乐随性,刘阿姨负责给你们蒸包子!” 青栀笑着点头,“还有面条和八宝饭!” “算了,李教授估计这会,也是思绪万千,就不打扰他了,你现在,可以假装睡着,靠过来,我借你一个肩膀!” 梁继勇说着,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 没几分钟,肩头微微一沉,梁继勇侧头,青栀微眯着眼睛朝他眨了眨眼睛,嘴唇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梁继勇却看懂了:我喜欢你的味道! 梁继勇笑着:我也是! 无声的交流了一句,青栀闭上眼睛装睡,梁继勇也闭上了眼睛。 感觉快要真的睡着了,突然听到廖燕冰冷的声音传来。 “请你坐好,别这么无聊!” 显然,廖燕是生气了。 梁继勇立刻睁开了眼睛,青栀也醒了,似乎同样是被吵醒。 “美女,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睡着了,不小心靠一下你肩膀,怎么就无聊了,这一起坐飞机,谁睡着了头不能侧一下...”一个带着点无赖的声音传来。 “简直不可理喻!”廖燕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但是对付这些无赖,法律,不管用,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去一纸诉状将他告了,最终怎么办?判他赔礼道歉?证据呢? 附近的人虽然都被吵醒,略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是心里有人骂那个花格衫无耻,但也没办法。 而且,萍水相逢,帮了这女人,不一定领情,看她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打交道。 梁继勇小声对青栀说了一句,“我跟廖院长换一下座位!” 青栀也是微微生气,当然是生那个无赖的气。 但还是点了点头。 “嗯,去吧,这次你要是打架,我支持你!”青栀有点愤愤不平的道。 “好,有机会,一定让他满地找牙!” 梁继勇笑着,解开安全带。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乘务员仿佛是怕梁继勇替那个美女出头,在飞机上打架似的。 “跟我朋友换个座位!”梁继勇说了一句,然后对还在生气的廖燕道,“廖院长,我们换一下吧!” 廖燕呼出一口气,对着梁继勇说了声谢谢,解开安全带,就起身,走向梁继勇的座位。 虽然,梁继勇贴着座位,但两人的身体,还是不经意的碰了一下,走廊并不宽敞,加上廖燕正在气头上,也就没注意。 所以,碰了一下,两人都略微尴尬,但很快错身而过,各自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旁边那个花格衫青年,看着二十七八岁,留着偏分,微黑,流里流气的样子,看了梁继勇一样,并没有因为梁继勇看着比较壮实,就害怕。 “小子,多管什么闲事,下了飞机,我让你后悔!” 梁继勇对这种威胁不屑一顾,那花格衫用手指着梁继勇,梁继勇伸手就将他的手指握住朝着后面掰了一下,花格衫疼的哇哇大叫。 这种事,梁继勇干过很多事,不可能掰断的,顶多错筋,就是特别疼。 “先生,请别打架,我们正在飞行,这样很危险!” 梁继勇还是没有松手,而是不紧不慢的对那空乘道,“这话你得跟他沟通,下次再拿指头指我,我就给他掰折了。 你们先沟通好,他要是同意,能安安静静的坐着,我就松开,要不能,我就一直掰着,我不怕累,就是吵着诸位,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让他把嘴也闭上!” “先生,您先松手,拜托了,我会跟这位先生好好沟通的!” 空乘焦急的说着,想要去拉,又觉得不合适。 “小梁,算了吧,在飞机上,吵了大家不太好!”李教授劝了一句。 “行,我听您的!”梁继勇松开手,对那空乘道,“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先沟通,要是沟通不好,我跟他接着聊,他动口,我动手,我觉得挺好的,谁也不吃亏!” “哈哈哈!” “这小伙子说话真逗!” “那花里胡哨的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活该!” 飞机上的乘客,又笑的,也有议论的,但几乎是一边道,支持梁继勇,数落那花格衫的。 花格衫抓着手,呲牙咧嘴的瞪着梁继勇。 梁继勇也看向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眼里冷漠的寒光,让那花格衫立刻就感觉到心里有些发寒,不由自己的低下头,不敢和梁继勇对视。 乘务员见两人没有继续闹下去,也算是松了口气。 “谢谢您先生!”乘务员对梁继勇道谢。 梁继勇不禁笑了,“别谢我,估计你心里这会得想,这人怎么这么暴力啊,一句话不说就动手。 不好意思,习惯了,动手能解决的问题,我都懒得废话,跟这种无赖也讲不明白道理,给您添麻烦了,也打扰各位休息,实在抱歉!” 乘务员觉得,这人真逗,说了一句没关系,又回去坐到了前面。 那花格衫,被梁继勇当面叫着无赖,恨得咬牙切齿,但刚看了一眼梁继勇,就被梁继勇冷漠的眼神又吓得将头侧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