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三号。 　　 今日无课。 　　 早上八点没到，罗凡就牵着一只带着嘴套成年德牧，离开水星街五十七号，前往茶客咖啡厅，准备和古言签订公司合同。 　　 一路上，成年德牧巨大的体型，即便带着嘴套，被人牵着，也让周围晨练的人们纷纷避之不及，尤其是带着小孩子上学的人，更是多的远远的。 　　 虽然洛市禁止养大型犬。 　　 但这条规定仅限于城区在严格执行，洛大校园所在的相对郊区并不适用，而且德牧是中型犬，比较泰宰脊背犬小不少。 　　 只要出门签绳，带口套，养德牧并不是问题。 　　 被罗凡训练了几天的德牧，则是老老实实低着头，垂着尾巴，跟着罗凡身后，安安静静的走着，看都不看周围，以免引起误会。 　　 “狗狗··” 　　 “好大的狗狗！” 　　 倒是小孩子们对于巨大的德牧丝毫不惧，主动迎上来。 　　 一个扎着冲天羊角辫，圆脸大眼睛，大约五岁的小女孩牵拉着妈妈的手，奋力走向这边，一双眼睛闪烁兴奋的光芒。 　　 能被古言选中的德牧，自然颜值不会差。 　　 很吸引眼球。 　　 尤其是小孩。 　　 女孩身后，母亲表情三分无奈七分担忧，但看见德牧带着嘴套，罗凡还牵着P绳，最后也松了一口气，任由小女孩牵着来到德牧身边。 　　 “大哥哥，可以摸狗狗么？” 　　 来到德牧身边，小女孩显然胆子小了不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你要问狗狗自己。” 　　 罗凡摸了摸德牧的脑袋。 　　 这是古言给他训练的德牧。 　　 因为古言很敞亮大方，钱给的足，以及在大猫身上测试出来的对命令增加智力的详细，这只德牧，他激发了一次命令的提高智力的属性。 　　 此时这只德牧智力，虽然远不如杰瑞和泰菲，胖狸花和不知名大猫都是经过了四五次智力提高，智力堪比成年人，但也相当于七八岁孩童。 　　 经过他命令训练，德牧能听懂很多话。 　　 “她叫什么名字？” 　　 小姑凉声音脆生生的。 　　 “它叫可乐。” 　　 罗凡回答。 　　 德牧的名字是古言取的。 　　 “可乐。” 　　 得知狗狗的名字，小女孩面色凝重的站在德牧面前，双目直视德牧可乐，小小的身体刚好只有德牧高，女孩认真说道： 　　 “我可以摸了摸你的脑袋么？” 　　 “我会很轻的。” 　　 “很温柔的。” 　　 德牧可乐没有发出声音，它尾巴摇了摇，并且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随后将脑袋低下来，示意小女孩抚摸。 　　 “咯咯···” 　　 “看吧，我很温柔的。” 　　 女孩摸了摸德牧脑袋，手作梳子状梳理着毛发，一边自言自语。 　　 “好聪明的狗。” 　　 直到此时，女孩母亲才彻底放下了警惕心，表情十分诧异。 　　 聪明的，能听懂一些人类语言，会配合人类抚摸的狗很多，但眼前这只狗·····不仅仅点头，摇尾巴，甚至连眼神和表情也提前出现了变化。 　　 聪明到不可思议。 　　 “可乐··” 　　 女人看着远去的罗凡和德牧可乐，冲天辫的女孩也依依不舍的看着离开的可乐，手一直在挥舞。 　　 是不是也养一只狗？ 　　 女人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在女儿视神经完全坏死之前，在她视野彻底消失之前···让她多留存一份关于这个世界的视觉记忆吧。 　　 “嘿，咱们学校的白富美，居然花了整整十五亿梭哈了神经医疗行业，说是准备研究神经退行性疾病，真是疯了。” 　　 此时，旁边有声音传来。 　　 是洛大学生在讨论今天的新闻。 　　 “十五亿啊···我这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能赚百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 　　 女人听着身边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十五亿人民币，很多很多，对九成九九的人来说，是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钱财，多到难以想象，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对于神经性疾病来说，又很少，少的可怜。 　　 医药行业的普遍规律，是投资规模大，回报周期长，其中神经疾病尤为突出，十五亿投资医疗行业的神经疾病门类科研，确实是疯了。 　　 “也算是好事吧。” 　　 女人低头看向自己女儿。 　　 至少有人愿意投资这个行业。 　　 或许，有生之年，自己女儿有希望再次恢复光明？ 　　 如果自己能看到就更好了。 　　 ··· 　　 茶客咖啡厅。 　　 二楼。 　　 “为什么组建这个公司？” 　　 古言摸着可乐，身后两只金渐层在桌子上玩耍，思考着罗凡提出的问题。 　　 为什么组建古凡生物医药公司。 　　 “为了梦想吧。” 　　 古言如此回答。 　　 “梦想？” 　　 古言的回答，让罗凡愣了一下。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用了命令。 　　 在对话中，隐晦的添加命令很简单，不会被别人发现。 　　 将可乐交给古言之后，签约合同的时候顺便询问，事后古言也不会察觉，最多觉得自己当时想的有些多，或者不知不觉说了实话。 　　 但古言的回答，就过于出乎他预料了。 　　 “是的，梦想。” 　　 古言果然没有察觉异常，她继续说道，语气感慨： 　　 “一开始，嗯，在遇到你之前，其实我没打算自己直接开公司，只准备投一些资，让自己资产不缩水，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 　　 “因为我一直认为，商业应该和诚信连在一起，没有诚信就没有健康的商业，商人在追求利益的同时，也应该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推动社会发展。” 　　 “但现实情况是，商业反而和欺诈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商人和投资者都在尽量规避和尽量逃避社会责任。” 　　 “商人也几乎和不道德绑定在一起。” 　　 “我知道这是社会现实，毕竟商业的本质和利他的道德是冲突的，但我不喜欢，所以没打算自己入场。” 　　 古言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直到··” 　　 说着，古言眼神灼灼的看着罗凡： 　　 “我遇到了你。” 　　 “无论是泰宰脊背犬，还是那只小田园犬，都是生物生理学上的奇迹，其中不仅仅蕴含巨大商机，还直白的展示了生物健康的知识。” 　　 “如果能研究出来，不仅仅可以轻松实现商业成功，赚取大量的钱财，还能帮助人们战胜阿尔茨海默症等等目前无解的神经疾病。” 　　 “赚钱轻松，公司生存简单，我就不需要和其他公司一样，不择手段的追求利润。” 　　 “我也不缺钱。” 　　 “所以，等公司生存下来之后。我想做一些好事，遵循利他的道德观，去做一些对社会有利的事情。” 　　 “比如尽量低成本，甚至负成本的治疗一些阿尔茨海默症等病人，去帮助那些值得帮的人。” 　　 说道最后，古言露出了笑容，脸上是对未来的憧憬。 　　 “！” 　　 所以罗凡有些惊讶，不应该说是震惊。 　　 命令的力量下，这番话，是古言内心的真话。 　　 他以为，古言和他合作，利用他的能力，是为了赚钱，将资产扩增到百亿，千亿——有命令，这很简单，非常简单。 　　 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不是想着去扩充资产，而是想着，做一个好商人，不追求绝对的利润，而是追求名声之类的东西。 　　 世界上，还这有这种理想主义者啊，而且还是一个富二代。 　　 “古言学姐，我会帮你的。” 　　 罗凡语气严肃。 　　 这样的古言，他还真可以帮，值得他帮忙。 　　 回去就开始学习神经生物学的知识，有命令辅助，他最多几个月就能成为其中最翘楚，并且有实际成果。 　　 而且， 　　 古言那句值得帮助的人，很对他胃口。 　　 可以想象，有这份想法的古言，有了实力的古言，对那些老赖，绝对会重拳出击。 　　 “嗯，谢谢你。” 　　 古言双眼亮晶晶的。 　　 ··· 　　 签完合同，和古言吃了一顿饭，罗凡回到水星街五十七号，古言则是继续忙公司的事情。 　　 时间已经是晚上。 　　 猫~ 　　 突然，杰瑞的叫声响起。 　　 “发现了？” 　　 罗凡眉头一挑。 　　 据苏栎的说法，找到卡奇曼后，他们还在持续追查具体的运输渠道，到底是怎么从境外运输至罗布省的，但至今没有线索。 　　 杰瑞也一直没找到同类型气味。 　　 也正常。 　　 当时那五包卡奇曼气味复杂，靠那点气味，即便是有狗一样的嗅觉，人类一样的智商的杰瑞，找不到运输方式也正常。 　　 没想到，现在杰瑞居然有发现了。 　　 猫~ 　　 杰瑞的语气明显带着得意。 　　 不久后， 　　 罗凡编了一条微信，发送到了苏栎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