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李轩会成功!虽然拍大片难度大,但当初拍《信号》和《寄生虫》,就轻松了吗?” “就是!李轩出道以来,从未失败,相信这次也一样,我等着打脸黑子那天。” “李轩是真敢啊!本来以他现在地位,哪怕不站出来,也是金棕榈导演,为了华语电影,依旧挺身而出!!” “我认为,李轩才是真正的电影人!不畏艰难,迎难而上,比那些只会夸夸其谈,背后抹黑他人的小人好太多了。” “三千万美元啊!又是几个亿投资,希望这次能成功吧!虽然对李轩充满信心,但不得不承认,压力很大!!” “……” 观众讨论,没影响到李轩动作,而是把全部身心,放在跟华纳博弈上了。 华影。 维斯托·贝尔蒙特满脸笑容道:“李,托你的福,我升到总部了。” “恭喜!”李轩笑着祝贺,我说维斯托·贝尔蒙特怎么会跟着前来,原来是升职了啊。 维斯托·贝尔蒙特继续道:“这位是卡雷尔·华纳,华纳总部副总经理。” 李轩看向旁边,带着黑色圆顶帽的高鼻白人,卡雷尔·华纳看起来比较高冷。 没说对方负责那块业务,想来只是在公司挂个名。 当然,卡雷尔·华纳姓华纳,注定此人影响力不小。 华纳家族在北美,影响力庞大,不仅手握华纳影视,而且有华纳唱片,这两家公司,在各种领域,都是巨无霸存在。 更重要是,时代华纳,在传媒行业,有着极其庞大影响力,丝毫不比通用电气弱了。 这只是华纳家族冰山一角,可见这家族多么庞大和有钱。 当然,由于股份稀释,华纳家族话语权正在变小,加上华纳总裁杰夫·罗宾托夫,是个强势人物。 家族影响力日渐衰弱,但联合起来,依旧不小! 卡雷尔·华纳轻声道:“李,你的名字,在华纳很响亮!” 李轩纳闷,自己名字,怎么传到华纳去了? 金棕榈影响力有这么大? 看了眼维斯托·贝尔蒙特,得到解释才知道。 原来,维斯托·贝尔蒙特是华纳总裁杰夫·罗宾托夫心腹,否则不会被派出去,主管法国业务。 进入总公司,维斯托·贝尔蒙特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对李轩大肆吹捧。 曾公开放言,路易斯·李,未来成就,不低于克里斯托弗·诺兰,甚至有望成为世界级大导。 这些话,在华纳高层耳中,无疑是笑话。 要知道,不说史蒂芬·斯皮尔伯格、詹姆斯·卡梅隆这些顶级大导演,光是克里斯托弗·诺兰,也绝非李轩现在能相提并论。 2000年,克里斯托弗·诺兰就凭借《记忆碎片》获得了奥斯卡提名,今年六月,一部商业片《蝙蝠侠:侠影之谜》,全球票房3.75亿美刀。 入选今年暑期当,最卖座电影前三甲! 上个月,克里斯托弗·诺兰被《纽约时报》评选为今年十大卖座导演之一,彻底扬名好莱坞。 把李轩跟克里斯托弗·诺兰比,确实有点不合适。 不过李轩丝毫不慌,要不了两年,自己名气将追上,甚至超越克里斯托弗·诺兰。 路易斯·李,是李轩为自己取得英文名字,寓意勇敢的人,希望能在好莱坞乘风破浪。 毕竟去了好莱坞,总不可能,用中文名字吧? 这跟白人明星来内娱,用英文名有什么区别? 入乡随俗,是表达善意和融合进去最快最好的方式。 不过很快,华纳高层就没有笑话了,因为《寄生虫》九月在北美上映,在宣传和排片上处于绝对劣势下,竟然取得同期第四的好成绩。 北美票房高达5700多万,差三百万六千万! 如果加上全球各地,总票房已经突破了九千六百万美元。 看见数字,华纳高层沉默了。 毫无疑问,《寄生虫》是部文艺片,否则不可能在戛纳,获得金棕榈奖。 可是路易斯·李,一部文艺片,全球票房差点破亿! 堪称壮举!! 这还是文艺片,如果是商业片,路易斯·李的电影票房,会高到何等地步? 正因如此,华纳对李轩新项目,才会重视,看见剧本,更是毫不犹豫把维斯托·贝尔蒙特和卡雷尔·华纳派过来,主持谈判。 韩三坪走过来打招呼:“维斯托,卡雷尔两位先生,你们好。” “这是华影董事长韩三坪先生。”李轩笑着介绍,闻言维斯托·贝尔蒙特和卡雷尔·华纳肃然起敬。 在华纳眼中,韩三坪就跟杰夫·罗宾托夫一样,是内娱巨无霸公司里,实权人物。 华纳想要在大陆发展好,必须跟韩三坪交好。 “韩,非常高兴见识你。”维斯托·贝尔蒙特热情回应,卡雷尔·华纳亦低下高傲头颅,露出笑容。 果然,白皮猪看人下菜,卡雷尔·华纳刚才面对李轩,神色可是很冷淡。 三人寒暄一阵,李轩介绍项目:“这是我参观博物馆,灵光一闪,想出的题材。” “脑洞大、故事好且贴近生活,非常适合儿童和青少年观看,所以把片子拍出来,会有非常广阔的票房前景。” “而且我告诉大家,《博物馆奇妙夜》是续集片,完全可以打造成IP,只要把它拍好!” “至于我能不能拍好,相信金棕榈奖杯,有足够说服力。” 维斯托·贝尔蒙特一边看着剧本,一边听着李轩演讲,并悄悄打量卡雷尔·华纳反应。 只见卡雷尔·华纳放下剧本,平静说道:“它是个好剧本,但我认为,涉及东方文化太多了,对西方观众,并不友好。” “卡雷尔先生,我认为文化并不影响剧本质量。”李轩坚持己见,认真反驳:“如果项目不好,你今天不会出现在这里。” “同理,《博物馆奇妙夜》是我创造的剧本,我有权利决定他故事的走向!” 卡雷尔·华纳神色严肃,注视着李轩,李轩丝毫不惧,坦然面对。 拍《博物馆奇妙夜》本质上是为了文化输出,其次是在好莱坞立足。 因此,面对华纳强硬试探,李轩绝不能退缩。 没错,在他眼中,卡雷尔·华纳此举是幼稚且可笑的试探。 最重要是,李轩相信,这么好剧本,就算华纳放弃,二十世纪福克斯、环球、华特-迪士尼等好莱坞巨头,也不会放弃。 尤其是华特-迪士尼,最喜欢做小孩子生意,赚儿童的钱,见到《博物馆奇妙夜》肯定不会放过。 因此,卡雷尔·华纳绝不敢把项目谈崩了。 果然,维斯托·贝尔蒙特缓和气氛,哈哈大笑道:“李,不要太激动。” “卡雷尔先生,没有让你修改剧本的意思。” 同时,不断给卡雷尔·华纳打眼色,对方只好说道:“是的,我仅仅提出小小建议。” 经过试探,明白李轩底线,后面谈判,并非一帆风顺。 比如份额和演员人选,双方出现较大分歧。 维斯托·贝尔蒙特怒气冲冲道:“李,这是华纳的项目,低于60%,谈都不要谈!” “演员必须全部用白人,没得商量!!” 李轩差点气笑了,全用白人,演的过来吗? 难道让白鬼子去演秦始皇,去演岳飞? 真要是这样,观众唾沫星子能把李轩淹死。 到时候,李轩名声会比陈无极和拍了《色戒》的李桉还差。 毕竟陈无极再拍烂片,三观和屁股不歪,李桉为汉奸洗白,还是暗搓搓,没敢摆在明面上。 李·二鬼子名头,几乎可以戴在李轩头上,怕是永远摘不掉。 身为一个中国人,李轩怎么能做这种事? 李轩大声质问道:“维斯托,你接受华人去演罗斯福,演林肯或华盛顿吗?” “NONO!”维斯托·贝尔蒙特语气涨红,疯狂摇头:“我绝不可能接受,华纳坚决不答应,这个条件!” “既然如此,我也不接受白人来演中国的秦始皇和精忠岳飞!!”李轩铿锵有力否决:“此事没得商量,再有下次,我将中断跟华纳合作,找其他好莱坞巨头当合作者。” 谈到这里,李轩算是明白了,对白人不能有半点软弱,否则对方会得寸进尺。 韩三坪深深看了维斯托·贝尔蒙特二人,沉声道:“华影不接受,这种带有羞辱性的条件!” 面对华影,维斯托·贝尔蒙特要郑重许多,不再像刚才那么强势。 卡雷尔·华纳却开口:“配角上,华纳可以进行一定让步,但主角,必须留下。” “为此,份额上我们只要45%!” 华纳只要45%,可不是白人大发善心,而是公司资金有点力不从心。 最近几年,时代华纳从华纳影视,抽走大量资金。 其次,华纳跟其他好莱坞巨头,有一样毛病,喜欢搞大项目。 众所周知,电影等于赌博,大投资,有大风险。 虽然华纳作为好莱坞巨头,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但蜘蛛侠几个项目,还是让公司亏损巨大。 没错,就是蜘蛛侠,虽然是北美超级IP,但这东西跟西游记一样,拍的好自然大赚,拍的不好,自然血本无归。 很遗憾,华纳最近两年,除了少数项目,全在亏本。 华纳有钱,却没有华特-迪士尼财大气粗,人家靠着水上乐园,还有动漫周边,赚得盆满钵满。 可以说,论现金流,迪士尼在好莱坞巨头中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见状,李轩暗叹,心中闪过无奈,主角人选,还是要让出去。 好在保住了配角,不算太亏。 李轩补充一句:“戴利可以让给白人演员,但具体选谁,我来决定。” 维斯托·贝尔蒙特和卡雷尔·华纳对视一眼,答应下来。 对他们来说,演员名额留在华纳,能进行利益交换就够了。 别奇怪,美国绝大多数中小明星,经济约挂在CAA,大明星如休·杰克曼、杰森斯坦森、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汤姆·克鲁斯、威尔·史密斯等人,人家有独立的经纪人团队。 没错,就是庞大的经纪人团队! 为明星一个人服务!! 这些明星,在北美乃至国际上,有着巨大影响力。 跟华纳属于合作关系,并不存在从属。 李轩猜测,华纳拿代理人选,能够达成某些合作,获得好处。 最大可能,是卡雷尔·华纳要拿来送做人情,顺便给公司交代。 毕竟演员全用华人,传回去太过耸人听闻,会被认为无能。 李轩没再坚持是,用白人演员,确实能讨好西方观众,获得票房。 同时,李轩发誓,要快速变强,以后摆脱这种不利局面。 接着,维斯托·贝尔蒙特说道:“李,杰夫总裁,让我给你带句话。” “请说。”李轩语气凝重,不知道华纳总裁,有什么话带给自己。 希望是好事! 维斯托·贝尔蒙特认真道:“杰夫先生说,他很看好你,也看好这个项目。” “但在好莱坞,前景光明最终却惨败的项目很多,一些项目,甚至让好莱坞巨头破产。” 比如吴白鸽的《风语者》,搞垮了米高梅。 李轩没法反驳,杰夫·罗宾托夫作为华纳总裁,好莱坞最有权势几个大佬,自然见过太多影视行业风云。 所以这种人,更冷静,难打交道,不好忽悠。 不出意外,杰夫·罗宾托夫会提出一个,异常苛刻的条件。 果然,维斯托·贝尔蒙特图穷匕见:“如果仅是合作《博物馆奇妙夜》,华纳将不要求,更多条件。” “但很可惜,你要公关奥斯卡,《寄生虫》想要拿奖,将是另外的价格!!” 说到这里,维斯托·贝尔蒙特看向李轩眼神带着一丝同情。 在他看来,李轩听见条件,答应下来,搞不好会背上巨额债务。 李轩冷静询问:“维斯托,到底是什么条件?” “两亿票房!”维斯托·贝尔蒙特竖起手指,指着剧本,语气平淡却神色冷酷:“李,你必须跟华纳签订,《博物馆奇妙夜》票房保底两亿,否则损失将由你补齐给华纳!!” 韩三坪一听急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嘛,哪个导演能签这种条件? 更何况,华纳要的是美刀!! 不能签,绝对不能签! 韩三坪想着,就算拒绝去好莱坞,失去奥斯卡,也不能看着李轩跳入火坑。 条件果然苛刻,李轩没有被吓住,反而问出三个问题:“这里指的是全球票房还是北美票房?” “如果达到两亿美元,分成怎么算?超出部分,怎么算?” “最后,贵公司加了这个条件,最终剪辑权,在不在我手里?” 维斯托·贝尔蒙特以为两亿票房,能把李轩吓到? 殊不知,李轩根本不虚好吧! 要知道,前世《博物馆奇妙夜》乃是二十世纪福克斯顶级IP。 一共拍了三部,总票房超过十亿美刀(这里指三部加起来),单部电影最低,在全球都砍下3.63亿票房。 比程龙最高票房纪录,还要高! 而《博物馆奇妙夜》票房最高的电影,正是第一部,全球高达5.75亿美刀。 让二十世纪福克斯赚翻了好吧! 当然,福克斯版本的《博物馆奇妙夜1》,收益高,但投资也大。 比如第一部,高达1.2亿美元,便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数字。 李轩把拍摄地点,放在了国内,演员和人工,大规模降低。 这样一来,固然节省了资金,但也降低了电影上限。 在李轩看来,《博物馆奇妙夜1》全球票房能超过三亿,就算大获成功。 如果是四亿,则是更好,李轩直接起飞,华纳会把自己当成贵宾。 地位和待遇,将截然不同! 到时候,路易斯·李这个名字,能跟克里斯托弗·诺兰一样,响彻好莱坞,成为北美新锐大导演。 仅是这样,李轩就知足了。 如果说三亿票房,李轩还有压力,但全球票房两亿,将十拿九稳! 除非剧组不再李轩手里掌握,否则两亿票房,问题真不大。 李轩再次提到最终剪辑权,是因为这个,真的非常重要。 如果最终剪辑权不在自己手里,李轩没有把握,保证自己项目,获得成功。 维斯托·贝尔蒙特深深看了李轩一眼,突然发现,自己好似小觑了眼前年轻人。 面对两亿票房压力,竟面色淡然,丝毫不惧。 这种情况,要么是愣头青,什么都不懂,要不是胸有成竹,认为自己必定获得成功。 维斯托·贝尔蒙特仔细思量,认为李轩是后者。 二十三岁金棕榈导演,含金量太大了,说对方是愣头青,换成谁也不会相信。 维斯托·贝尔蒙特淡定道:“李,想必你还有其他条件,继续说出来吧。” 李轩笑了,维斯托这家伙,真是精明的谈判者,冷静且强大。 “如果华纳想要保证两亿票房,除了在《寄生虫》上出力,还要给予《博物馆奇妙夜》宣传和排片规模。”李轩说出最后条件。 相比于最终剪辑权,宣传和排片规模,才是真正决定一部电影成败的必要条件。 没有这个条件,前面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灰飞烟灭! 如果华纳拿到电影,却不重视,宣传和排片不给足,李轩拍的再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得不到宣传,没有排片,大罗神仙下来,也休想获得两亿票房。 如果是这样,干脆投子认输得了,免得浪费时间。 维斯托·贝尔蒙特深吸口气,突然发现,李轩是个难缠对手。 他对好莱坞很了解,并且理智冷静,不因对手,而产生任何情绪。 可怕的敌人! 维斯托·贝尔蒙特如此评价李轩,同时庆幸,对方不是敌人,只是谈判对手。 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韩三坪见李轩把维斯托·贝尔蒙特逼到窘迫地步,心中尽管担忧,却不再急迫,决定认真看下去。 维斯托·贝尔蒙特认真道:“李,你是投资人+导演+制片人+编剧,最终剪辑权在你手里,华纳没有意见。” 维斯托·贝尔蒙特从哈尔哪里得知,李轩对最终剪辑权非常重视,所以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且杰夫·罗宾托夫并不反对,把最终剪辑交给李轩,因为是对方的项目。 见李轩得到最终剪辑权,没有丝毫高兴,维斯托·贝尔蒙特叹道:“但是,宣传和排片力度,我无法保证。” “如果是这样,贵公司要求两亿票房,有些异想天开了。”李轩嘴角泛起嘲讽,华纳不愿承担风险,光想要好处。 现在连基本支持,也无法保证,把老子当凯子吊了? 维斯托·贝尔蒙特说道:“不过我可以保证,《博物馆奇妙夜》开画多少荧幕数,且票房好,会增加荧幕数。” “相信我,在利益面前,不用合约,华纳也会增加排片。” 对此,李轩自然相信,没人会跟金钱过意不去,同理,华纳亦是如此。 “宣传呢?”李轩追问道:“维斯托,你总得有个量化标准吧?” “不低于B级档次宣传。”维斯托·贝尔蒙特说出条件。 李轩摇头,不满道:“太少了!” “那可是两亿票房,至少A级宣传资源。” 在华纳,A级资源,是仅次于超级大片的宣传力度了。 一旦启动,几乎全美都会知道。 可以说,除了在海外比不上S,北美差不了多少。 维斯托·贝尔蒙特冷淡道:“李,咱们要回归现实。” “《博物馆奇妙夜》在好莱坞,只是B级项目,宣传要A级,你认为可能吗?” “而且……” 说到这里,维斯托·贝尔蒙特停顿一下:“A级资源,我没有权限答应,卡雷尔·华纳也没有这个权利!!” A级宣传力度,一般要总裁杰夫·罗宾托夫批准才作数。 其中动用人力物力,绝不是个小数。 维斯托·贝尔蒙特继续劝道:“李,B级宣传其实足够了,不会让一部好电影埋没下去。” “B级宣传力度,足以让华盛顿、纽约、旧金山等城市,大部分人知晓。” “时常关注新闻,收听广播的农庄主人,也会知晓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