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听着这些“专家”的鉴定，欣喜不已。　　 一旦被普遍认为，这是王羲之的真迹，他们木棉花拍卖公司就可以当成真迹来拍卖。　　 她无法想象，这件墨宝会拍出什么天价来。　　 起码都是过亿的吧？　　 否则，对不起“王羲之”这个名字。　　 “柳总，我也是你们拍卖公司的老顾客了。这幅《丧乱帖》，能不能转让给我？我出1.2亿，如何？”　　 柳如烟摇头笑道：“刘老板，你这是让我难做呀！”　　 这位刘老板，是一上市公司的老总，资产近千亿，前不久还套现了差不多100亿。所以，他肯定是有钱的。　　 如此有钱的家伙，柳如烟肯定是让他参加拍卖。　　 “2亿？”刘老板继续加价。　　 这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可谓是天价。　　 目前为止，中国拍卖价过亿的书法作品，也仅有6幅，而最高的是黄庭坚的《砥柱铭》，4.37亿人民币。　　 但黄庭坚的《砥柱铭》，字数很多，是一幅巨作。　　 手卷长达11米，画心长8米，内容是黄庭坚生前最为推崇的唐代宰相魏征写的《砥柱铭》，全文600多字。　　 楚健也在旁边，插话道：“刘老板，《平安帖》只是唐代摹本，都拍出3.08亿元。同样是王羲之的作品，《丧乱帖》比《平安帖》更有名。　　 而且，这还有可能是王羲之的真迹。　　 您觉得，两个亿能买它？”　　 这话说得有点直接。　　 但道理就是楚健说的那样。　　 之前拍卖的《平安帖》，已经确定不是王羲之的真迹，而是后人临摹的，拍出了 3.08亿元的天价，平均一个字750万左右。　　 《平安帖》和王羲之的其他墨迹一样，对它的摹刻年代就有不同推断，有认为是宋摹本，也有认为米芾所摹，而更多的则鉴定为唐摹本。　　 最重要的是，拍出3.08亿的《平安帖》，还不是完整的。　　 柳如烟点头附和：“是呀！刘老板，要不，你还是等拍卖会吧！”　　 她又不是傻子。　　 楚健已经说了，同样是王羲之的作品《平安帖》，没有这幅出名，而且还是唐代摹本，都拍出三个亿的天价。　　 没道理这一幅更差的，低于三亿，都是对《丧乱帖》的不尊重。　　 刘老板是真的想当场拿下这幅神作。　　 听了楚健的话后，他毫不犹豫，直接翻倍：“4亿怎么样？”　　 卧槽！　　 柳如烟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答应了。　　 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4亿呀！　　 她不敢保证，放去拍卖，就一定能拍出比这个数字更高的价格。　　 她没说话，而是看向楚健，想让楚健拿主意。　　 这说明，她其实已经动心。　　 一来，是因为这个价格已经达到了她的预期，甚至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二来，这幅《丧乱帖》还没确定是否是真迹，虽然她相信楚健，但始终还是有变数。这要是现在出手，先妥妥拿下4亿，别的就不用管了。　　 楚健跟柳如烟也算默契了。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想出手。　　 楚健考虑片刻，说道：“5亿吧！如果这不是唐代以前的作品，刘老板可以退回来。”　　 加了一亿。　　 就相当于给刘老板买了个保险，只要不是唐代以前的版本，都可以退回来。　　 5亿以上，才是楚健的心理预期。　　 没有人比他清楚，这就是王羲之的真迹。那么，刷新书法拍卖记录很应该吧？毕竟这是目前为止，书圣王羲之的唯一真迹，绝对值那个钱。　　 刘老板微微皱眉，楚健一开口就加了一个小目标，虽然他有，但不想当别人的冤大头。　　 柳如烟开口：“刘老板，你慎重考虑一下吧！”　　 她肯定是跟楚健统一战线的。　　 既然楚健要5亿，她不可能拆台降价。　　 再说，可以卖5亿，干嘛只要4亿？嫌钱烫手还是怎么滴？　　 “我最多再加5000万，这已经是最贵的书法作品。要知道，黄庭坚的《砥柱铭》，也才4.37亿。”刘老板说道。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　　 就在这时，楚健接到王大少的电话，问他关于《丧乱帖》的事，是帮他老子问的。　　 他只对那枚随侯珠感兴趣。　　 而他老子，对书画更感兴趣。就比如之前那幅《金桥图》，画圣吴道子参与绘作的作品，带回来之后，老王就立即找国内最权威的专家团队进行鉴定。　　 到现在，已经展开很多次鉴定讨论会议。　　 暂时来说，大部分人已经统一认为，那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价值连城。有人向老王出价5亿，老王都懒得鸟那货。　　 “我认为是真迹，但这种事……”　　 还没等楚健说完，王大少就说了，《丧乱帖》留给他老子。　　 他自己没说完，手机就被老王抢过去。　　 “贤侄呀！我出6个亿，现在就飞过去，千万不要卖给别人，就算还有人出比这个价高，你也等我过去，价格可以商量。”　　 “好！那我们就恭候王叔您的到来了。”　　 楚健挂了电话，朝柳如烟说道：“老王出6个小目标，我们等他过来，具体怎么谈，你谈吧！我就不参与了。”　　 一旁的刘老板人傻了。　　 忽然，心里无比懊悔。　　 妈的！自己4.5亿都能出，刚才为什么就跟五千万过不去？　　 现在好了，有人出6亿，而且还是很强的对手。老王那人，他也没少打交道，被他顶上的东西，基本上是死咬不放的。　　 柳如烟笑面如花，然后跟刘老板客套起来，丝毫不再提《丧乱帖》的事。　　 开啥玩笑？　　 你刚才连五千万都不舍得多出，现在还谈那些干什么？　　 老王他不香吗？人家一口气给6亿。　　 要知道，这只是13万收回来的附带品。虽然当时他们也没注意到这件稀世墨宝，但不能否认，这就是白送的事实。　　 忽然间，她对那件大清雍正郎窑红天球瓶的损失完全忽略掉。　　 那才几百万的损失，如今，赚回来几个亿，还想着那些糟心事干什么？　　 当买个教训吧！　　 而对黄老，公司一定会给予丰厚的奖励，百万起步。　　 那些还在围着《丧乱帖》激烈讨论的人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出价6个亿求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