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Fate/红A中心]往者不谏

第 23 章

   第 23 章   saber注视着眼前烟尘漂浮的地方,那里刚刚被誓约胜利之剑的魔力破坏,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ex级别的誓约胜利之剑,几乎不可能有servent能在这样的冲击中存货下来。最高级别的宝具真名解放的威力,从现在破碎的固有结界就可见一斑。   没有直接攻击,仅仅是余[bo],就已经撕碎了rider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晴空下的沙漠逐渐消失,仿佛是墙灰剥落一般,露出了外界黑夜中爱因兹贝[lun]森林中的景[se]。   或者不如说是侥幸,如果不是在固有结界中的话,甚至整片森林都会被从地图上抹去吧。   avenger...saber的舌根泛上苦涩的味道。   刚才的攻击,如果saber坚决反抗的话,以她的对魔力能力,一枚令咒不足以约束她。   但是她仍然这么做了,即使这是偷袭,是骑士绝对不能做出的行为。   因为她曾立下誓言,如果切嗣能够对着孩子说出那段话,她就会听从切嗣所有的决策;因为avenger残忍地揭开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如果要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必须牺牲爱丽丝菲尔。   已经了解了切嗣的决意,saber已经下定决心不是作为一个骑士,而是作为切嗣的servent,遵从他以效率优先的暗杀者思考方式。   这是为了尽快结束圣杯战争,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为了回报爱丽丝菲尔的牺牲,为了卫宫切嗣的理想。   本来刚刚在昏迷中的爱丽旁边,saber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可当真正实行之后,她的内心却仍然满是迷茫。   到头来,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还是个骑士,无法成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saber心中无力感涌现,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再一次与那个白发的青年面对面[jiao]流。如果是avenger的话,他会如何回应自己心中的困惑呢?   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亲手葬送了对方,杀死了对方。   这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她必须要背负的罪孽。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身为剑所天成。)”   “哎?”耳[shu]的声音,曾经听过的咒文在saber耳边响起,她不禁发出了愕然的声音。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血[chao]如铁,心如琉璃。)”   “这不可能!”   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在承受了誓约胜利之剑的攻击后,本来应该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地方,现在却传来了吟唱声。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unknown to death.(未曾一次败退。)”   那里有人在吟唱着这个咒文,就意味着——   “nor known to life.(未尝得一知己。)”   “这不可能?!”不仅是rider和韦伯,即使是吉尔伽美什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se]。正面承受了ex级别的攻击,还是重伤状态下,真的有英灵能在这种情况下幸存吗?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其常立于剑丘之巅,独醉于胜利之中。)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故此,此生已无意义。)”   高涨的魔力吹散了周围的尘埃,露出了一个身影。红[se]的礼装在黑夜之中格外显眼,紧闭着双眼不断吟唱咒文的servent——是avenger。   “怎么会...?”   呆立在原地,saber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但她此刻注视的却不是avenger,虽然avenger存活这一事实让人震撼,但他手中的那个物品——   不可能看错,那曾经是她的所有物,伴随她征战沙场,数次将她从必死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但最后却遗失了的,她的“半身”。   的确,如果是那个东西的话,即使是誓约胜利之剑的攻击,也是有可能防御住的。avenger刚刚所受的致命伤,恐怕也是那东西治好的。   但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东西会在avenger手上?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则此躯,注定为剑而生。)”   在无法理解眼前景象的saber面前,avenger完成了最后一小节的吟唱,以他为中心,火焰扩散开来,世界再次被替换,现实被心像世界侵蚀。   与rider热情豪迈的沙漠不同,avenger的世界,是一片荒凉而死寂的。   血红的天空中,巨大的机械齿轮一丝不苟地转动。大地上是被砂砾覆盖的黄[se]荒野,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无数的剑散落其上,如同墓碑一般。   这是没有任何生机的,充满了死气的世界。   “来一决胜负吧,saber。”   并不是大声的呐喊,avenger用如同[ri]常谈话一般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宣言。但他的话语却响彻了整个荒野。   所有人都确信,也不得不确认,在这个固有结界之中,avenger就是统治这个世界的神,或者说就是这个世界本身。   而他手里捧着的,是从誓约胜利之剑中守护了他的宝具——遗世独立的理想乡(avalon)。   这黄金的剑鞘正是saber手中圣剑的鞘。   “这可真不得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avenger的实力。”   沉默在死寂的世界里蔓延,rider豪放的笑声则打破了凝为实质的寂静。   “这是...那家伙的固有结界?”   韦伯瞪大了打量着周围,感到一阵头晕。但这不能怪他,在场的人可能没有比他更震撼的了。他是受过时钟塔教育的正统魔法师,只有他能理解固有结界的珍惜程度。   这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是能侵蚀现实的奇迹本身,是人类本应无法掌握的大禁咒。   而韦伯却在一晚上见识了两次,他现在还能保持冷静站在这里,本身就应该被夸赞了。或者说只是震撼过度了还没缓过来也有可能。   “好厉害,这里所有的剑都包含了强大的魔力。这些都是宝具吗?”韦伯扫视着周围如同墓群一般的剑,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应该是,还有好几把我十分眼[shu]的剑也在里面。”   对武器并不[shu]悉的韦伯,只能通过剑中所蕴含的魔力判断这些剑的不同寻常。而作为传说中的历史人物,同时也是见识过许多同时代传说的rider,则一眼认出了周围一些剑是自己同时代的名剑,或者是那时就已经成为传说的圣剑、魔剑。   创造了这个世界的avenger是投影魔术师,那么这里的所有剑应该都是通过投影制造出来的赝品。然而,这里每一把剑的完成度都高到不可思议,rider回忆着自己记忆中见过的真品,再细看身边这些伪作,即使是他,也无法分辨出有任何区别。   “这里有这么多剑,即使悄悄拿走两三百把也无所谓吧。那家伙也说了,这是‘无限’的剑制呢。”   “怎么可能无所谓啊!你在想什么啊,rider!再说了,这种东西即使你拿走了,又有什么用啊!”   “当然是让我王之军势里面的那些家伙使用了。”   数以百计的英灵,全部都手持宝具——这样一来,可以说是史上最强的军队诞生了吧。   “而且这些武器都是avenger投影出来的,消耗的只有魔力而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avenger就能再次投影出来,用坏了也能修。这么算下来,简直和白送没什么区别。”rider的眼睛简直在发光了。   “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严肃一点啊,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战场。”韦伯的本意是想大声喊叫的,但该说是习惯了还是放弃了,他说话的语气比他想象中平静太多了。   已经适应了吧,对rider的脱线。   与这对主从相反,saber的眼睛则完全没有被周围的剑吸引,而是死死地盯着avenger手中的剑鞘。   那是曾伴随了她大半生,数次拯救了她,最后却在同父异母的姐姐摩根的[yin]谋里,遗失了的传说中的至高宝具。   正是因为失去了它——遗世独立的理想乡·阿瓦隆,亚瑟王才不得不在卡姆兰之丘迎接死亡。   “saber,冷静下来,别忘了那家伙是投影魔术师。”   “啊...切嗣。”   切嗣的话语让有些混乱的saber冷静了下来。的确,爱丽丝菲尔也曾经说过,从理论上讲,投影魔术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复制并创造出来。avenger是以固有结界为基础,连ex级别的宝具都可以投影的异端魔术师。   ...也就是说,那个“阿瓦隆”并不是真品,而是靠着投影魔术制造的赝品?   saber这么想着,而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这一刻,avenger手中的阿瓦隆慢慢化作粒子消失了。   但亲眼目睹了这一瞬间的saber仍然无法相信,“怎么可能...那是赝品...?”   avenger手中的阿瓦隆,即使是作为所有者的saber,都看不出和真品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刚刚切嗣的话语,她几乎都要认定,那就是自己曾经遗失的剑鞘了。   为什么avenger能够将阿瓦隆如此完美地再现?阿瓦隆是ex级别的宝具,按理来说,级别越是高级的宝具投影就应该越困难,复现的完成度就应该越低才对。   但是saber那几乎可以被认为是预知未来的直觉却告诉她,avenger投影出的阿瓦隆比他之前投影出的任何宝具,完成度都要高。   不行,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saber摇了摇头,想要将注意力集中到战斗上。切嗣没有命令可以停下,所以令咒的效果仍然在发挥,在她或者avenger其中一人倒下之前,恐怕都要不死不休地战斗吧。   只是,脑中阿瓦隆散发光芒保护avenger的画面却一直挥之不去。   阿瓦隆是亚瑟王的宝具,在saber在现实出现的情况下,阿瓦隆拥有着只要拥有者没有立刻死亡,都能将其治愈的强大恢复能力。   但阿瓦隆真正的力量却远不止于此,它真正的力量在于可以无视现世规则的防御能力。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一旦发动,就可以将持有者从现世隔离,置身遥远的妖[jing]乡,从而遮断现世的法则,这是几乎无敌的防御力。   但是,这样的能力,理应只有被剑鞘认可了的人才能使用——迄今为止,被剑鞘认可了的只有saber一人。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万能的防御力会为了明明就是自己敌人的avenger而启动?   “喂,杂种不过是凭借了自己身份配不上的宝具而已,别太自以为是了。”   吉尔伽美什轻蔑的声音响起,王之宝库里投[she]的剑群掠过她身边,打断了saber的思绪。   面对着向自己迎面而来的致命攻击,avenger仍然是[bo]澜不惊的样子,没有任何闪避或者是防御的动作——   因为那毫无必要。数十声剑戟相[jiao]的声音响了起来,吉尔伽美什投出的宝具甚至连avenger的身侧都无法靠近。   “杂种!不过是赝品而已,别太得意了!”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随意的攻击,此刻吉尔伽美什眼里已经出现了真实的怒意。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以英雄王的傲慢,本就厌恶赝品,更别提在他眼前击败了真品的赝品。   “吉尔伽美什,即使只是赝品,也能将你自满的宝具击落哦。”avenger的脸上露出了挑衅的微笑。   “杂种,你在故意挑战我的耐心吗?”吉尔伽美什怒极反笑,“虽然你这样的赝品不配瞻仰我的宝库,不过教训不知好歹的人也是王的职责之一。”   “如果能打败我的话,就来试试好了。吉尔伽美什,你可不要只会说大话。”avenger却毫无退意,针锋相对地回答了。   有什么不对劲,saber意识到。   avenger明明是那么冷静而习惯计算好一切的人,明明知道saber她因为令咒的命令而必须杀死他,却在这种情况下还挑衅吉尔伽美什,这会形成二对一的局面。   心思缜密的avenger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既然如此,berserker,就由你来对付saber吧。”   仿佛是从avenger的影子里浮现一般,漆黑的骑士随着avenger的话语展露了身姿。从头盔中露出的赤红双眼,紧紧地盯着saber。   “berserker,实现我和你约定的时候到了。此时此刻,就在此地,我宣告解除对你的第一道令咒的束缚!”   伴随着avenger的宣言,魔力的枷锁无声地断裂了,一直以来束缚着berserker的令咒消失了。   原本以为berserker一解除令咒,就会像饿狼扑向猎物一般向自己扑来,因此saber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berserker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仿佛等待主君的骑士一般,简直不像是失去理智的berserker的行为。   “再次以令咒宣告,berserker,作为一个骑士,堂堂正正地战斗吧!”   avenger举起了右手,随着他的话语,令咒散发出光芒,随后消失,化作磅礴的魔力注入了berserker体内。   “avenger在做什么?”韦伯困惑地提问。   的确,没有人明白avenger此时的意图。avenger第一次在港[kou]用令咒,限制berserker和敌对的saber战斗时,就没有人能理解。现在他第二次使用令咒,也让众人困惑。   越是明确的命令,越能让令咒发挥更大的效果。然而,“作为骑士,堂堂正正地战斗”,这样模糊的命令,能起到什么效果?   姑且不提berserker生前是否真的是骑士,berserker(狂战士)本身,就是舍弃了理智,最大限度强化攻击力的职介。现在又要用令咒让其取回部分理智,简直和berserker这个职介的初衷背道而驰,让人无法理解。   然而,berserker却对avenger的令咒做出了回应。原本应该没有任何理智的狂战士,向着自己的master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berserker随意地拔起了身边的剑。虽然没有人认出那具体是什么剑,但可以确定那必然也是在传说中留名的名剑。随着骑士不徒手而亡(knight of owner)发动,剑身被染成了漆黑。   在saber面前,berserker做了一个请求决斗的动作。作为骑士之王的saber可以看出,那动作究竟有多么完美,从中可以看出berserker生前究竟是多么完美的骑士。   “berserker...”   虽然看不出berserker真身是谁,也不知道其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但是saber理解了,avenger刚刚向吉尔伽美什挑战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和berserker以骑士的身份,堂堂正正地一对一决斗。   如果在决斗的过程中,吉尔伽美什突然[cha]手会很麻烦,所以avenger才会事先挑衅,来避免吉尔伽美什介入saber的战斗。   avenger如此深思[shu]虑,甚至不惜使用令咒也要满足自己servent的心愿。作为骑士,saber却不会辜负这一意志。   “骑士,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接受你的挑战。”   saber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回以骑士礼,举起了手中的剑,这是接受决斗的证明。   连续两次使用誓约胜利之剑,saber的魔力也所剩无几了,再次真名解放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纯粹的剑技决斗,还是没有问题的。   saber和berserker,两人同时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杂种,谁允许你无视我的?”   只是高傲的王似乎对骑士的决斗非常不满,那两人之间的决斗对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但berserker之前在港[kou]攻击他的行为,让他无比想要杀死对方。   “吉尔伽美什!?”   第 23 章   注意到吉尔伽美什的行动,saber停了下来。berserker的头顶,数十把剑高速冲了下来,但是笔直地冲向saber的berserker的脚步没有任何变化。并非没有注意到以自己为目标的剑雨,但现在berserker的眼中只有saber,至于旁人的阻碍——   “我希望你别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什么?!”   与[she]向berserker的剑相同数量的碰撞声响了起来,吉尔伽美什的剑被从侧面飞来的剑弹开,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avenger。   “杂种,不要妨碍我!”   “吉尔伽美什,现在他们才是主角,我们这些配角待在一遍就好。”   avenger露出了嘲讽的微笑,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一一击落,为berserker清出了道路。   “碰!”   漆黑的骑士瞬间突进,伴随着冲刺的速度,直接击中了saber。而saber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而停下了脚步,缺乏了对冲的速度,saber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而飞了出去。   “要开始了,英雄王,武器的储备还足够吗?”   随着avenger的宣言,无数的剑从土地中飞出,悬浮在空空中,蓄势待发。   战斗的主导权改变了,此时掌握了节奏的是avenger和berserker。   被强大的宝具冲击而不得不后退到远处的rider和lancer,此时从场外观察,就能发现,最初一击先声夺人的吉尔伽美什和saber,现在都已经被压制了。   “rider,你认为哪边会赢?”   不远处的天空中,无数的剑戟飞舞碰撞,而在地面上,saber和berserker则缠斗在一起。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强的一方回应。”   这种回答也算是回答吗?韦伯韦伯这么想着,但已经放弃了的他懒得吐槽了。   “碰!”   不可视之剑和漆黑的剑剧烈碰撞,火花四溢。在最初一击被压制的saber,滴水不漏地防御了接下来berserker的连续斩击。   在berserker挥出最后一剑后,saber抓住了时机猛地刺出一剑。然而,berserker只是轻轻退后,恰好躲过了不可视之剑的攻击。   ...剑的攻击范围被看穿了?saber思考着,明明她和berserker的战斗只有港[kou]那短暂的[jiao]锋,这仅仅是第二次战斗,难道说只是一次,对方就看穿了自己不可视之剑的攻击范围吗?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吗?   但是刚刚,berserker的确是以最短距离躲开了自己的剑刃。那么不得不承认,虽然不知道原因,但berserker对自己的剑非常[shu]悉。不,不单是剑,berserker似乎连自己的剑技都非常[shu]悉。   “咚!”   剑刃再次相[jiao],saber凝视着眼前的身影,既视感越来越重。就如berserker了解自己的剑技,saber也从berserker挥剑的方式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以前,自己也与这样的剑技较量过...   “当!”   伴随着尖锐的声响,berserker手中的剑折断了。虽然那也是传说中的名剑,但比起亚瑟王的圣剑,似乎仍然是差了一些。短短数十秒内承受了几百次激烈碰撞,那把名剑似乎不堪重负地断裂了。   “结束了!”   趁着对方剑折断的机会,saber再次猛地上前,进行追击。而作为回应,berserker将手中的断剑用力投向了saber。   “天真。”   预想到了berserker的回击,saber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用最小动作侧身躲开之后,就继续跨步拉进二者的距离。   决不能[lang]费时间,对于berserker来说,武器折断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周围可是无限剑制的结界,只要能找到一瞬间的空隙,berserker就能重新拿起一把剑。berserker和avenger的结界的相[xing]实在是太好,因此一定要在对方捡起新的剑之前做个了断。   “就是现在!”   berserker已经进入了必杀的范围,即使现在从地面拔出剑也来不及了。不可视之剑笔直地朝着berserker的身体斩了过去。   “怎么可能!”   但是,berserker的行为超出了saber的预料。面对袭来的圣剑,berserker既没有防御也没有闪躲,而是在剑身即将接触盔甲的前一瞬间,猛地跳了起来。   要知道,berserker穿着的乃是全身甲,重量将近百斤。负担着这样的重量,还能以不落于saber的速度战斗,本身就很令人震惊了。   而能够以比剑更快的速度跳到空中,这是何等惊人的力量。   而失去了目标的saber猛然刹车,却刚好落在了berserker下落的位置上。   踩在saber左肩的berserker,再次起跳。而尚未完全刹住冲刺的saber在其起跳的反作用力之下,摔在了地上。   虽然saber迅速调整了自身翻转过来,但飞向空中的berserker以难以想象的灵活抓住了avenger悬浮在空中迎击吉尔伽美什的剑,伴随着下落的速度,狠狠地斩击了下来。   saber仍然处于仰躺的状态,面对迎面下落的berserker,这个姿势相当不利。但此时已经来不及起身了,saber只能迅速地将剑横在胸前,以此防御berserker那如陨石坠落一般的攻击。   “砰!”   难以想象的冲击,saber背后的地面如同蛛网一般裂开。   berserker的体重,盔甲的重量,下坠的能量以及berserker本身的臂力,所有这一切叠加起来,对于完全承担了这一击的saber而言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虽然紧急防御让她逃过了被一刀两断的命运,却仍有种快要被压扁的感觉。   “给我——滚开!”   将剩余的力气都倾注到脚上,saber用力踢在了对方的腹部。利用将对方踢开的反作用力,saber迅速地站了起来。   “呼...呼...”   saber剧烈地喘着粗气,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悲鸣,双手也由于刚刚的冲击,麻痹到几乎握不稳手中的剑。   “...为什么?”   berserker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与saber拉开了距离,重新摆好了架势...是因为刚刚那个令咒吗?要作为骑士,堂堂正正地决出胜负?   原本以为avenger那个令人费解的令咒,解除了berserker的狂化效果之后,会让其战力下降,但现在看来,反而让berserker的剑技更加洗练了。原先依靠蛮力大开大合的攻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完美的剑舞,即使是从saber的角度看,对方的剑技也如铁壁一般完美无缺。   saber趁着这个机会休整着,看了一眼边上的战况,那边无数的宝具纵横[jiao]错,看来也是相持不下。   “该死的,不过就是个杂种,要垂死挣扎到什么时候?!”   焦躁和愤怒的情绪充满了吉尔伽美什的全身,他憎恶地盯着avenger。   此刻,avenger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没有听从于他的士兵,也没有支持他的民众,原本就是不会命令别人,只会选择自己独自行动的男人。但即使如此,他也称得上王——创造了这个世界,统御着这个世界,同时也是这个世界本身。   “这样好吗,英雄王?再这么扔宝具下去,你的master的魔力还足够吗?”   尽管吉尔伽美什的攻击没有停滞,但了解内情的emiya很容易想到,时臣的魔力应该不足以维持吉尔伽美什这样挥霍。看来这次远坂时臣恐怕是要大出血了,现在远坂宅里,时辰恐怕正一边捏碎储存魔力的宝石,一边心痛不已吧。   “你在笑什么,杂种?!”   “不好意思,联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了。”   伴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怒喝,宝具的攻击更加密集,emiya也收起了心思,认真迎敌。虽然嘴上一直在调侃对方,但吉尔伽美什无论什么时候,都绝对不是能够轻松应对的敌人。   “你在愚弄我吗,杂种!”   无论吉尔伽美什多么愤怒,猛烈的攻击都无法触及emiya,甚至都无法靠近他身侧。无数的宝具在空中就被同样的宝具击落。   吉尔伽美什之所以能够傲视其他英灵,他的依仗就在于那压倒[xing]的宝具数量所带来火力压制。普通的servent在那如骤雨一般的宝具攻击下,只能毫无抵抗能力地被歼灭。即使是saber这么优秀的servent,也只能堪堪自保,很难做到反击。   但是,如果有人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那么吉尔伽美什最大的优势就消失了。用同样压倒[xing]的数量进行回击——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正是无限剑制,这是是由emiya才能做到的事情。   宝具在撞开宝具后,又被另一件宝具击落。这里是没有士兵的战场,有的只是魔剑、圣剑、神斧、灵枪……无数的兵器在空中驰骋,朝着敌人前进,击破敌人的武器。   击落和被击落的景象不断重复堆砌,没有持有者,仅仅只有武器的对决。   “faker!赝品永远都成不了真品,给我有点自知之明!”   “的确,这里全部都是赝品。但是,没有赝品就一定敌不过真品的道理。英雄王,正因为是伪物,我才能成为你的天敌。”   emiya制作出的宝具,无论再怎么[jing]良,也如吉尔伽美什所言,只是赝品,永远成不了真品。但是,在这个双方都不是原主人的战斗中,真品和赝品的差异无法构成战力上的差异。   吉尔伽美什即使拥有此时全部财宝相加的“王之宝库”,即使他宝库中宝具的数量无限接近于无穷,但这里是无限剑制的世界。   仅限于这里,仅在于此处,emiya拥有的乃是无限的剑戟,吉尔伽美什拥有宝具的数量再怎么接近于无穷,终究都是有极限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emiya shirou绝对不能输给吉尔伽美什。   卫宫士郎能赢,而emiya shirou不能赢,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现在还不存在的那场圣杯战争中,卫宫士郎以凡人之躯,战胜了吉尔伽美什。就算是英雄王的轻视,就算是侥幸,卫宫士郎的的确确赢了,这一事实无可反驳。   如果emiya输给了败给卫宫士郎的吉尔伽美什,那不就代表emiya再次输掉了和卫宫士郎的战斗吗?即使是赌气也好,任[xing]也罢,emiya shirou绝对不会输给卫宫士郎第二次。   “不好意思呢,英雄王。你也好,那家伙也好,我都不会输第二次了。所以这次,就麻烦你被我的剑击败吧!”   “杂种,闭上那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嘴!”   这个世界仿佛在回应emiya的意志,更多地剑凭空出现,[she]出的姿态如划过天空的流星雨一般。为了应对,吉尔伽美什也加快了攻击的频率。   没有持有者,唯有武器的战斗,规模在不断扩张着。   上方的剑戟相[jiao]的声音也传入了地面上对峙着的saber和berserker耳中。吉尔伽美什陷入了苦战,saber思考着。而失去冷静的吉尔伽美什,战胜对手的可能[xing]再次降低了,这一点saber非常清楚。   然而,现在的自己正处于和berserker的决斗中。与港[kou]那次战斗不同,这一次berserker是作为一个骑士,堂堂正正地向自己发起决斗。背对这样的对手,是对自己骑士道的侮辱。   “哈!”   saber率先冲了过去,而她猛烈的斩击,被berserker用流水般自然的步伐和华丽的剑技卸开,甚至他还利用saber攻击后的间隙,迅速地做出了反击。saber全力将身体向后倾斜,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铛铛铛!”   saber再次展开了如怒涛般的连续攻击,然而不可视之剑却始终无法触及berserker的身体。又是如此!?saber快要无法压抑心中的焦虑与动摇,她的剑技被完全看穿了。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儿,在saber迄今为止的战斗生涯中,其剑术也是顶尖的。   但是,不只是如此。仅仅是武艺高强,并不足以说明自己的攻击为何会被如此轻易地看穿。与berserker的[jiao]战应该只有在港[kou]那次短暂战斗,如果只是那样,自己的剑不可能被看穿到这个程度,saber有着这样的自信。   那么,剩下的可能[xing]只有一个,berserker在这场圣杯战争之前,就已经充分[shu]知自己的剑。   为何这个骑士会对自己抱有如此的执念,又为何自己也对这个骑士的剑技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是谁?为何如此憎恨自己?saber既然身为亚瑟王,被他人憎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曾经战斗过的敌人,或者本国被镇压的反对派,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saber自己就数次被要求决斗,或者干脆被暗杀。   要从记忆中选出一个人物非常困难,而且如果是为了复仇,为何berserker要隐瞒自己的身份?avenger对berserker下达的令咒是作为一个骑士堂堂正正地作战,但berserker仍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隐瞒身份的战斗,不是符合骑士荣誉的行为。即使失去了理[xing],无法对话,但是脱掉头盔展露自己的样貌也是做得到的。如果是憎恨自己的人,不是更应该表明身份,好让saber知道自己死于哪一位敌人的剑下吗?   然而berserker却没有这么做。明明想要打倒自己,甚至杀死自己,但是berserker却依然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憎恨我?   saber凝视着眼前的berserker,“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你的身份。”   即使可以隐藏面容,剑所表露的技艺却无法隐藏。saber迎上berserker的漆黑之剑,再次进行了数次[jiao]锋。   应对着berserker的攻击,saber更加确信,berserker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即使大脑无法回忆,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告诉她,这种剑法的主人是她所[shu]悉的人。   “谁?到底是谁?”   每一次突刺,每一下劈斩都刺激着saber的记忆,原本模糊不清的画面突然有了轮廓。   saber的脑中,模糊的人影出现——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想起这个骑士的真实身份了。   “砰砰砰!”   如同被雾气遮蔽的记忆缓缓复苏,saber加快了攻势。每次剑刃相[jiao],记忆中的浓雾就会消散一些。   面对saber的猛攻,berserker被略微压制了,但仍然能够滴水不漏地防御saber的进攻。剑与剑的激烈碰撞中,saber脑海中的影像逐渐清晰了起来——   骑士,光辉耀眼的完美骑士,背对着自己,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   “是你——”   我知道,我不可能不知道,因为那是亚瑟王最信任的圆桌骑士之一,在传说中被冠以“完美”之名的骑士。怎么可能不[shu]悉?怎么可以忘却?他是骑士王的右手,是自己最亲密的挚友,他的名字是——   “兰斯洛特?”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在剑刃相互[jiao]错的时候,saber突然失去了力气,愣住了。   这是战场上绝不应该出现的行为,berserker恐怕也没有料到。正因如此,saber的剑划出了奇妙的轨道,穿透了berserker的防御,击中了对方的头颅。   因为没有用力,圣剑没有直接斩开对方的头颅,而是划开了那漆黑的头盔。裂开的头盔之中,骑士的真面目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不可能...胡说...”   裂开的头盔因为重力而完全脱落,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berserker?”   那下面露出的面容,虽然由于愤怒和憎恨而被扭曲,但仍然是saber记忆中的那个面孔。   这位骑士和saber共同跨越了无数战场,是她最信任的挚友之一,是最值得托付后背的骑士。   “你就这么憎恨我吗,吾友?为了向我复仇,即使堕落成毫无理智的berserker也无所谓吗?我的行为就这么让你憎恨吗,兰斯洛特?!!”   saber的恸哭响彻了整个空间。   骑士王的声音中没有骄傲,没有荣耀,只有深邃到漆黑的悲伤昭然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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