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第 36 章 爱因兹贝[lun]的客厅里,弥漫着窒息的气氛。 房间里的人很多,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房间绝对不算小,现在依然空空[dang][dang],而在场者都觉得呼吸困难,是另一个原因。 因为现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先前终于醒过来的索拉讲述了言峰绮礼那难以置信的力量,这导致了所有人都呼吸困难。lancer和肯尼斯则是因为伤势过重,仍然没有醒来。结束了漫长叙述的索拉,又换了个房间休息。 “但,但是...” 无法忍受过于沉重的气息,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到了开[kou]的saber身上。 “为什么言峰绮礼要让时臣告诉avenger,自己要袭击城堡?” 看着无法理解的saber,emiya摇了摇头。如果绮礼只是为了得到爱丽作为圣杯的容器,的确是没有必要特意让自己知道。 “大概是挑衅吧。” “挑衅?”听到emiya的回答,感到疑惑的人并不止saber一个。 “确实,得到圣杯的容器是最优先的事项,但是...” 虽然emiya听到时臣的话就会立刻赶去爱因兹贝[lun]城堡这一点,在绮礼计划之中,但他能够借用rider的神威车轮迅速的赶过去,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一切都按照绮礼的计划进行,他就可以先在不被切嗣发现的情况下杀掉爱丽并挖出他的心脏。而在这之后,突然出现的emiya就会被认为是犯人了。 前来救援的emiya不仅没有赶上,甚至还被当做罪魁祸首憎恨,这样的事实会让绮礼感到愉悦。而现在虽然避开了这种最坏的情况,但圣杯的容器依然被绮礼夺走了,那个男人仍然达成了自己最低限度的目的。 “他居然是这种打算吗?” “那个男人就是这么恶劣的人,用[yin]谋诡计陷害他人,在这方面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这是生前死后都有过实际体会。emiya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愤怒只是沉寂了下去,并没有消失。 “所以呢,avenger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是rider提出的问题。因为很明显,言峰绮礼的挑战书是对着emiya下的,也只是对他。 “我当然会和那个男人做出了断,绝对不能让他得到圣杯的力量。所以,saber,rider。” “是。” “怎么了?”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做出了回音个,因为预想到emiya可能会提出合作,所以两个人也早就想好了答案。言峰绮礼,被污染的圣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着不管。但emiya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们睁大了眼睛。 “你们带着自己的master,立刻离开这个城市。” “嗯?” “...” 听到emiya出乎意料的话语,saber惊讶地发出了声音,而rider则是默然不语。 “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战斗?”saber大声质问着。 “很简单,因为我有战斗的理由,而你们没有。” “开什么玩笑?!”要说战斗的理由,saber也有。言峰绮礼可是掏出了爱丽的心脏,她也要取回之前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失态。 “那又如何?” “啊?!” “爱丽丝菲尔现在并没有死吧?saber就算和言峰绮礼战斗,也没办法得到想要的圣杯。而且...”emiya顿了顿,把实现转向切嗣。切嗣因为他的目光而绷紧了身体。 “...卫宫切嗣,你也要回到你女儿伊利亚斯菲尔生活的地方,让她在父母的身边长大。”emiya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别再让那孩子说出复仇之类的话语了...” 脑子里闪过伊莉雅的笑容,但切嗣此刻想到的却是,伊莉雅从来没叫过自己“老爹”之类的称呼。为了避免打扰到他,让他产生过多的情感,爱丽一直都让伊莉雅直接称呼自己为切嗣。而面前的这个青年,则这么亲密地称呼过自己...自己却给他戴上了如此沉重的枷锁。 emiya看着表情沉重的切嗣,叹了[kou]气,转向了另一个人。 “还有你,远坂时臣,你也有在等你的人吧。” 想到在emiya记忆里看到过的樱的命运,时臣垂下了头。 “去拜访禅城的藤村组,把emiya shirou(卫宫士郎)这个名字告诉组长雷画,他就会把樱[jiao]给你。” emiya的真名,当时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emiya和雷画,连樱都不知道emiya的姓氏。他的名字,除非他自己说出[kou],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因此拿这个做[kou]令是最能保证樱安全的。想到了这一点,以及emiya曾经为了拯救樱所作出的一切努力,时臣的喉咙就像被痛苦黏住了一样,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么avenger,至少让我和你一起战斗!”但saber却没有退缩。 没有人在等着saber。即使是死了,她无非也就是回到卡姆兰山丘上,面对尸横遍野的绝望。如果得不到圣杯,死在哪里对她而言并没有区别。 “这可不行,这是我的复仇,没有saber[cha]手的余地。” “哎?” “只有我才有资格杀死这个言峰绮礼。” 现在的言峰绮礼,即是这个时代的言峰绮礼,也是emiya所知的言峰绮礼,是从emiya那里夺走一切的罪魁祸首。 “所以我有复仇的权利,saber打算夺走这个权利吗?我可是带着仇恨战斗的,在这种情况下[cha]手我的战斗,阻碍我的复仇,作为骑士王,这样真的好吗?搞不好,圣剑都会因为这样而折断哦。” “这...” 曾经saber的剑——誓约黄金之剑折断,是因为saber过于激动,而从对方身后攻击了。这是骑士不该有的暴行,所以石中剑因此折断。隐藏着至高破坏力的剑,收到这样的束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saber强行[cha]手emiya的战斗,说不定也会被认为违反骑士道,导致誓约胜利之剑折断。 “那么avenger,我要助战!” saber立刻想出了遵循骑士道的变通之法。在[ri]本武士复仇的时候,有助战的说法。这次的对手是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两人,如果saber加入助战就是二对二的公平作战。只要emiya认可saber作为帮手,那么就不违反骑士道。 “太糟糕了,不行。” “为什么?” saber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到了这个程度emiya还要拒绝。自己犯下的罪行无法弥补,但就连帮助emiya这个愿望,他都非要拒绝吗? “因为如果saber和rider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言峰绮礼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emiya,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的胜利条件是完成圣杯,而非战胜emiya。现在已经有三个servent被圣杯吸收,如果再有一个servent死亡,就超过半数了,根据经验可以推知圣杯就要现世。 所以从现在开始,每一个servent的死亡都必须避免。 “这...” saber死死地咬住嘴唇,这的确是难以拒绝的理由。如果她或者rider在和吉尔伽美什战斗中战败,说不定圣杯会直接在emiya面前完成,反而会拖累他。 “所以抱歉了。rider,你就带着韦伯·维尔维特去...” “不要随便命令rider!”韦伯打断了emiya的话语,紧紧盯着他,“你真的打算一个人战斗吗?吉尔伽美什也在,最后会变成一对二的情况。” emiya不禁苦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也没有人期待我战胜之后回来,而且我也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 因为他来到了这个时代,才会导致言峰绮礼也跟了过来。而结束这场圣杯战场,就可以从根源上避免卫宫士郎这个人的产生……emiya必须战斗的理由,如果要列举,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这是我招致的恶果,所以必须由我吞下。但是韦伯·维尔维特,你参战的理由又是什么?” “这...” “曾经有过的那些理由,现在都已经消失了不是吗?” 韦伯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希望时钟塔——特别是肯尼斯,承认自己的才能。但在肯尼斯失去一半魔术刻印,重伤昏迷的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追求圣杯的理由了。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赌上[xing]命战斗了,不是吗?” 并非是emiya,拥有着正义的伙伴这种理想,韦伯连这种自我实现的愿望都没有,根本没必要参加搏命的战斗。 “这个...但是...对了,大圣杯!”韦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兴奋地锤了一下手,“没必要和言峰绮礼那么危险的家伙正面对峙。如果那家伙的目标是大圣杯的话,只要在圣杯出现但未完成的时候直接破坏不就可以了吗?” “小子,这个方案太差了,驳回。” “为,为什么啊,rider?” “你觉得avenger又是为了什么在追求圣杯的容器?” “...啊。” 韦伯的方案想漏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emiya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现在的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即使圣杯没有完成,只是出现,就有着烧毁整个城市的能力。如果直接破坏圣杯的话,里面的污泥就会全部流出来。 正因如此,emiya如此重视从言峰绮礼手中夺回圣杯的容器,那是为了直接消灭容器,安全地结束圣杯战争。 “而且,韦伯·维尔维特,即使我们顺利破坏了大圣杯,恐怕到时候还是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为什么?” “因为这样一来,言峰绮礼恐怕会直接烧毁整座城市。” “啊!?” 做出反应的不只有韦伯,所有人都因为emiya的话语感到震惊。 “如果破坏了大圣杯,那个男人只会亲手杀死更多人,同时不断纵火,来复制我记忆中的那个地狱。到时候,会有许多人死在言峰绮礼手中。”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无法理解!”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是挑衅。言峰绮礼很清楚,将无辜的人们卷进圣杯战争,让他们因我而死,这是我最痛恨的事情。” 毫无牵连,一无所知地被卷入,然后就这样失去了一切。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过去,emiya才无法容忍无辜的人们被杀害。那种感觉如此无力,只能看着身边[shu]悉的事物逐渐消逝却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有自己获救了。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个男人的本质。” 言峰绮礼如此了解emiya,相对的,emiya也如此了解他。在那座废弃的工厂,言峰绮礼刻意制造了火灾的痕迹与焚烧的气味,用血来暗示自己的所在地,这也是对emiya的威吓,是为了勾起他的回忆。这座城市里一无所知的人,说不定也会和当年一样,在莫名其妙的大火中失去自己的生命。 “而且言峰绮礼大概也不会放过这个时代的我和凛吧。哪怕他们藏到天涯海角,那个男人都一定会找到他们并且杀过去。” 言峰绮礼不会迷茫,而不会放弃。 直到emiya或者绮礼其中一人死去,这矛盾的锁链才会彻底斩断。 所以从一开始,emiya就别无选择,只能孤身前往。 看着房间里哑[kou]无言的众人,emiya露出了笑容,“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难道是都觉得我会输?怎么不想想我可能赢这件事呢。” 不可能赢吧。每个人的心里大概都是一样的想法。 在座的人都见过吉尔伽美什宝具的力量,而现在绮礼更是有了能击杀一流英灵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emiya还面临着一对二的局面,获胜的可能[xing]实在是太小了。 但emiya的话语太有道理了,无论是从情感还是道理上来说,在座的人似乎都没有参战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就出发了。” 踏出房间的一刻,emiya背对着众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平静地离开了。 踏出爱因兹贝[lun]的城堡,emiya看到满天繁星,才意识到太阳早已西下。现在是黑暗支配的夜晚,是属于魔术师的时间。 emiya奔跑着,冬天的寒风顺着脸颊擦过去,有些冷,看样子过一会可能会下雪。 “喂喂,你真打算一个人过去?你是笨蛋吗?” 安哥拉·纽曼的声音在心中想起,而emiya只能苦笑相对,这家伙的话还是这么多。 “没办法,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如果全体出击的话,胜算的确会变大。但是,从索拉那里听说的东西让emiya不得不慎重考虑。现在的绮礼已经得到了圣杯的容器,而更糟糕的是,绮礼说不定已经可以[cao]控圣杯本身的力量了。 在未来的圣杯战争中,面对圣杯黑泥,只要不主动跳进去就不会有影响。但这次却未必有这么简单,说不定只是被绮礼接触到,就会直接被黑泥吞没。 “要是这么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虽然因为emiya拥有了身体,多少比saber和rider好一些,不会发生仅仅是接触就被吸收掉的情况。但如果是面对致命的攻击,这点抗[xing]未必有什么作用。但相比于完全就是灵体的saber和rider,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对战斗更加有利。 虽然他自己也明白,像约好的那样大获全胜,只是想象中的事情。 “尽管如此,不能是别人,必须由我来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在这场战斗落幕后,结束圣杯战争,让这个时代的士郎不变成卫宫士郎。这就是emiya从一开始就未曾改变的目的。正因如此,他和绮礼的冲突不可避免。 就和绮礼眼前最大的阻碍是emiya一样,他的最大阻碍也是绮礼。所以现在圣杯战争的构图非常浅显易懂。要不然是emiya,要不然就是绮礼取得胜利。 但事实上,形式对emiya更有利。虽然之前emiya对saber和rider说了那些话,但他也深知,以他们的为人,肯定会追上自己。 “麻烦你们作为保险。” 当然,他没有输掉的打算。如果能打倒绮礼结束圣杯战争自然是更好。但估计只有命运本身才知道,最理想的计划能否成真,所以他做好了另一手准备。 如果他败北,也会有rider和saber两人留下来,之后多少还能打击一下吉尔伽美什和绮礼的气焰。 “你这家伙还真是令人反胃的伪善啊。夸下海[kou]说自己一个人就行,实际上还是期待那两个人。” “你这家伙吵死了。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必须保证切嗣的存活,这样就能救赎伊莉雅。也必须让时臣回到凛和樱的身边。韦伯在这里白白死掉也太过可惜。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在自我牺牲。” emiya认为,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顺利到达绮礼那边。如果带上saber和rider,反而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战斗。而只要是发生在市区里的战斗,emiya都想要避免。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森林,来到了街道上。emiya沿着街道,就这样踩着屋顶向前奔跑。 “嗯?” emiya察觉到了某样东西,停了下来。 那是与记忆中相符的红[se]视线,饱含着杀气。被明确敌意针对的emiya,在住宅的屋顶上做好了防御准备。如果对方一有行动他就会回击,他已经做好了从自己结界中拿出剑的准备了,所以也没有刻意避开战斗的必要。 而这光明正大的态度似乎更加激怒了另一边。视线里包含的杀气越来越重,很明显就是挑战。但emiya没有在住宅区主动出手的打算。 情况陷入了僵局,周围一片安静,就连街道上的噪音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消失了?” 突然,杀气消失了,似乎是对面先放弃了。 “怎么了?”安哥拉·纽曼好奇地询问。 “反正我也的确耐心叮嘱过了,那家伙怎么才能打败那个男人,所以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emiya这么说着,再次开始奔跑,似乎完全不考虑从背后遭到突袭的可能[xing]。 应该说,他确信这种事不会发生。 “切,可恶的赝品!” 吉尔伽美什的诅咒里带上了几分怨气。他站在大楼顶端眼睁睁地看着emiya的身影不断远去,已经离开了王之财宝的攻击范围。如果[jing]神攻击也有杀伤力的话,吉尔伽美什那暴虐的视线效果一定非同凡响。 但尽管察觉了这一视线,emiya也没有回头。那家伙的背影,只是让吉尔伽美什的怒火烧得更旺。 “竟敢无视王的目光!”他急躁地用拳头在混凝土的墙壁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哎呀,还是这么暴躁呢?” 从吉尔伽美什的背后,正确地来说应该是斜上方,传来了打趣的声音。听到这声揶揄,吉尔伽美什的心情才算是畅快了一些。 “终于来了啊,让我等了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 吉尔伽美什回头,他的视野中出现了浮在空中的神威车轮,以及坐在前面向下俯视的rider。“王者必须不拘小节,对吧,小子?” “不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话!” 这里还有人啊。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注意到了韦伯的存在。虽然后者一直跟在rider身边,但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把韦伯放在眼里。 “rider,你现在出现,是打算和我一决胜负吗?” “英雄王,这个狭小的地方不足以进行王的对决,让我们换个地方吧。” 从rider那里吹来了热风,荒野中满是金黄的砂砾。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多少不快,喜悦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战意,对于rider所说的,他深表赞同,狭小的屋顶并不适合王者的战斗。 无人察觉,异风刮起,三人从这个世界消失。 emiya在猜到了背后高涨魔力的来源,但还是没有停顿,直接来到了目的地。 在他眼前出现的,是巨大的建筑物。虽然名为冬木市的市民会馆,但从设计来看,说是美术馆也不会显得突兀。 经过巧妙设计的,如同神殿般的华美外形,让人不禁好奇建造这座建筑的官员到底是在想什么。但这是emiya在到达这个时代之前,从未见过的建筑——如此雄伟的建筑,在未来连碎片都不曾留下。 十年后的此地空空如也。 但emiya记得这个地方,记得对于公园来说太过宽广的空间,以及摆在角落孤零零的用于祭奠的石碑。 那场夺走了emiya一切的大火就是从这里熊熊燃起。 “是这里吗?” “不会有错。” emiya肯定了安哥拉·纽曼的疑问。根据以肯尼斯的血写下的信息,“等待于终焉的起始之所”,这句话里面有两个意思完全相反的词,但既然是给他留下的信息,肯定是和他有关的地点。 如果是开始的话,那就是教会,但与终焉这个词联系不上。 存有大圣杯的圆藏山,也确实是一切的开始。emiya也知道未来的圣杯战争会在那里结束。但那个时候绮礼已经死了,那个男人死去的地方是爱因兹贝[lun]的城堡,与开始的地方没有关系。 与他和绮礼都有关系,而且是开始和结束的地方,如果是这里就不难理解。 这里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圣杯现世的场所。是士郎人生结束,卫宫士郎人生开始的地方。也是绮礼死去,又被污泥填充心脏后重生的地方。 这也是故意挑衅吗?仔细想想,那个男人在让人生气这方面的确天赋异禀。不过这样说的话,准确理解了对方意图的自己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凛似乎也说过自己[xing]格恶劣,这样看来好像就没办法否认了。emiya不禁露出了苦笑。 “就是这里。” emiya用手触碰市民会馆的墙壁,注入魔力,开始解析魔法。 占地面积、建筑设计……emiya分析着建筑物的结构。这里即将成为战场,了解地形是最基础的准备工作。通过解析魔术可以很轻易地掌握市民会馆的结构,并探测出防御的魔术和陷阱。当然也有以魔术阻止解析魔术的办法,但这也说明了其中有人正在布下陷阱。 很快,解析魔术就使用完毕。没有探测到防御和干扰的魔术,但... “嗯?” “怎么了?” “有结界。” 偌大的建筑物,都张开了退人结界。结界的功能是阻碍认知,无论市民会馆里发生了什么,路过的人看到都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想要进入查看。这就是所谓的退人结界。而且这个结界相当强力,除非身在会馆中,并目睹了整个会馆完全倒塌,不然不会察觉这里发生了一场。 这个结界本身很简单,二流的魔术师也能轻易实现。但是要覆盖如此巨大的建筑物,维持这样庞大的规模却并不轻松。 “是要防止别人进来吗?考虑得真是周到。” 第 36 章 绮礼对战场做出了一些处理,这并不是emiya能够抱怨的事情。这个结界的确可以防止不是魔术师的普通人卷入其中。绮礼是这么好心的人吗?虽然抱有这样的疑问,不过emiya姑且还是把疑虑咽下了。 emiya的手放在了市民会馆的门上,门理所当然是锁着的,他也没有钥匙,但这并不构成问题。 “trace on(投影开始)” 抓住门把手后,他就能解析内部的钥匙孔。魔术投影出的钥匙无法打开结构复杂的锁孔,不过对于这种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产品来说问题不大。 emiya平静地迈入一片漆黑的室内。因为整栋建筑的结构都已经在他的脑海里了,所以不用担心迷路。而这种程度的黑暗,对于拥有千里眼的emiya来说并不算什么。 墙边还堆放着施工用品,恐怕是为了竣工仪式而做的准备。emiya绕过障碍物前进,很快就来到了巨大的主厅。阶梯式的座位向下延伸,不仅能够举办演唱会,还能举办其他表演。很明显,这个舞台就是建筑物的主体。 黑漆漆的室内,唯有舞台中央亮着聚光灯,等下站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你果然来了。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法衣在刺眼的灯光下看上去分外邪恶,是emiya的主观感觉吗? “...言峰绮礼。” 没有看错,那就是言峰绮礼本人。 绮礼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拿着一瓶葡萄酒。 是准备和命运干杯吗?站在舞台上,那个男人不会真的以演员自居了吧。 “真是美好的命运啊。” “开玩笑吧,应该说是命运之神[jing]神错乱了才对。” 绮礼露出了笑容,而emiya则是针锋相对。 “今天,我的心情无比舒畅。”舞台上的绮礼喝了一[kou]葡萄酒,“真是太好了,直到现在,我才直到酒的味道如此美味,这多亏了你啊,emiya shirou(卫宫士郎)。” 可以看出绮礼的心情确实很好,emiya从来没见过绮礼如此饶舌的样子。但为什么在战斗之前心情好到这个程度?这个男人疯到无法理解了。 “恰好就在这里。”绮礼示意了一下自己站着的位置。 “曾经那个人偶就是在这里被我亲手掐死。圣杯也是在这个地方打破人型的包装,从而现世。” 挑衅太明显了,emiya深深吐出一[kou]气,没有反应。 “明明就差一步就能够完成了,圣杯马上就可以现世。但卫宫切嗣却因为愚蠢的琐事而拒绝了圣杯。” “愚蠢的是才对吧。” “不对。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偏离正道的,也就是你们这些正义的伙伴不能容许的存在。最近我重新认识到了这一点。” “自我认知看来还挺清晰的。” 绮礼没有理会emiya的讽刺,而是抿了一[kou]葡萄酒,继续说道。 “这是比‘曲折’这个词还要曲折的命运,但我最终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重新站在了这里。这难道不说明命运之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吗?所以在此刻,我要感谢神,感谢祂将我带到此时此地。” “与你为伍的命运之神,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而且我也必须向你表达感谢,emiya shirou(卫宫士郎)。如果不是你,我也无法来到这个时代。我,以及原来的我,无论再怎么感谢你,也不足以充分表达我心中的谢意。” “...麻烦死了。” emiya的语调变化了,不,不仅仅是语调,白发开始变黑,脸上也开始染上喜悦之情。 “初次见面,或者说,许久未见,言峰绮礼。你这家伙也太能绕圈子了吧,想要见我就直说呀。” “呵呵,那么,对我来说,初次见面,安哥拉·纽曼。” 看见安哥拉·纽曼的出现,绮礼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说几次都不够,我现在的心情再好不过了。我一直梦想着这一天。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亲眼目睹你的诞生。” “咦,这种狂热粉丝也太变态了。” 绮礼无视了安哥拉·纽曼的戏言,把葡萄酒扔了过去。酒瓶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一滴没洒地落在安哥拉·纽曼的手中。后者轻松将其接住,打量了一眼之后,就对着瓶[kou]大[kou]大[kou]地喝了起来。 “真是好酒,就是现在的场所不怎么配得上。” 安哥拉·纽曼的话语带着指责,但发出的声音却是满心欢喜的。 “在城堡里也不是不行,但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慢慢说话的时间了。” “所以你偏好戏剧[xing]的表达方式?” “当然。而且在这里,不会有人来阻碍我们。” 在市民会馆之内展开了不让其他人进入的结界,所以emiya进入后谁也无法靠近。绮礼还仔细叮嘱了吉尔伽美什不得对emiya出手,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 这么想想,掏出爱丽的心脏之后就离开说不定也是为了现在。只要拿走了圣杯的容器,就相当于定下了再会的约定。 如今,言峰绮礼最大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安哥拉·纽曼,回答我的问题吧。你觉得我是怎样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才会产生我这样的人?” 这个问题就是言峰绮礼参加圣杯战争的缘由。 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这个答案已经在圣杯战争中找到了,这是对他二十多年人生的解答。但绮礼并不满足于此。他的确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方式,自己为何愉悦,又应该怎么获得愉悦。但那不过是结果而已,缺乏解题过程。 为什么他会因为如此丑恶的事情而愉悦?是生而如此,还是沦落至此?他找寻了数十年,都没有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此,言峰绮礼向安哥拉·纽曼提问了,向着和他一样,挑战这个世界的[lun]理,身为此世间全部之恶的邪神提问了。 在这不断扭曲的命运尽头,言峰绮礼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哼...” 面对绮礼的问题,安哥拉·纽曼只是无聊似的发出了鼻音,“谁知道呢?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和我有啥关系?” “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只有被人间抛弃,被强行奉为神明的你,才能解开我问题的答案!” 绮礼对着安哥拉·纽曼大声喊着,“那个时候,我从你那里看见了,在圣杯的黑泥中,我看见了我存在价值的片段。所以我坚信你就是能给我带来答案的人!” 绮礼粗暴的咆哮在偌大的舞台上回响。如果是认识这个男人的人,会对他现在的样子感到吃惊。那个从来都面无表情的人,居然会如此强烈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声音如此暴躁。 “...” 安哥拉·纽曼沉默着。 当绮礼怒吼的回声都消失后,隔音效果极好的大厅内连呼吸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如果有普通人在这里,估计都无法承受现场紧绷的空气。那重重压下的紧张感,光是坐在那里都[bi]得人发疯。 “...噗。” 沉默崩坏,世界开始运转。 “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 打破凝滞时间的,是安哥拉·纽曼的笑声。 狂笑在大厅中回响,共鸣,变成更大的笑声。 这个大厅设计的目的是为了表演和音乐会,事实上,为了市民会馆的建成仪式,的确也准备了一场古典音乐会。但是,筹备着音乐会的冬木市职员也无法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竭尽全力计算出的结构,放大了安哥拉·纽曼的笑声,以几倍的音量覆盖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啊哈哈哈哈哈哈!” 绮礼则是用恍惚的神情看着狂笑不已的安哥拉·纽曼。 “呵呵...这么笑吗...笑吗...” 绮礼细微的声音明明应该被淹没在狂放的笑声里,但安哥拉·纽曼的狂笑却戛然而止。 停下来的安哥拉·纽曼俯瞰着舞台上的绮礼。先前爆发出的激烈感情的余[bo]都消散殆尽,岂止如此,现在安哥拉·纽曼的脸上简直看不出悲喜,简直如同神像一般肃然。他提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无端带上了某种肃穆感。 “言峰绮礼,为什么你得到了答案,却还不满足?” “只是突兀地得到了问题的答案而已,但又怎么能从根本上理解答案的意思呢?” “言峰绮礼,你在追求什么?” “为什么我会因为他人的痛苦而感到喜悦?” “言峰绮礼,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你又会有什么变化吗?” “...不,不会有。” 言峰绮礼对于他人的不幸感到愉悦,其中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他人的痛苦非常可笑而已。人死亡的惨状非常美丽,明明是其他人厌恶的东西,却深深吸引着绮礼。按照吉尔伽美什的话说,这就是言峰绮礼的起源。表面上的东西怎么更改都无所谓,只有灵魂深处的起源依然[cao]控一切。 “言峰绮礼,你为什么要向‘此世间全部之恶’提问?” “不言自明。我认为,你的内在和我一样挑战着[lun]理...” 言峰绮礼明显地焦躁不安了起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见到安哥拉·纽曼,就可以找到自己问题的答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仿佛被[bi]得走投无路,而安哥拉·纽曼却颇有余裕地听着自己的话? “如果能够证明你的存在,[lun]理问题的边界就可以得到开阔!”言峰绮礼这么说着。 “不对,这是谎言哦。”再一次地,安哥拉·纽曼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接下来是最后的问题。” “为什么必须是安哥拉·纽曼?” 从[lun]理中脱离的,不仅有此世间全部之恶,先不提魔术师,真祖和死徒也是如此。对于教会的人来说这些全部都是禁忌的存在,绮礼也知道他们都是挑战[lun]理的存在。 但绮礼没有向他们寻求答案。 说起来,询问安哥拉·纽曼真的是合适的吗? 就像这个名字表明的那样,安哥拉·纽曼并非中立,而是带着邪神之名的[xing]格极其顽劣的存在。本来就不应该期待他有中立客观的观点。然而,绮礼依然向安哥拉·纽曼寻找答案。 还是说...必须是安哥拉·纽曼? “言峰绮礼,你真的明白自己想问什么吗?” 言峰绮礼的存在是邪恶的,这件事本身并不构成问题。绮礼的问题是,为什么自己会变成如此邪恶之物?可他明明自己也理解了,他的本质就是邪恶,所以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 “所以说,你向安哥拉·纽曼提问的理由,只是希望得到认可吧?” 自己生来就是邪恶的,可邪恶是被人憎恨的。这样的言峰绮礼,并非是在寻找形成的原因,只是在寻求肯定。因为被所有人否定,所以唯独希望安哥拉·纽曼能够肯定他。 安哥拉·纽曼是被人作为活祭,后天赋予的恶。而绮礼则是先天的恶,两者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安哥拉·纽曼乃是此世间全部之恶的承受者,所以对于绮礼这种本质为恶的人,不但不能否定,相反,必须得肯定。 因为如果否定了,安哥拉·纽曼自身的存在也会被否定了。 “怎么样?这就是你想要的回答咯。言峰绮礼也只不过是老师肯定的哭鼻子小孩而已。怎么样,满足了吗?” “...” 绮礼没有回答。 瞪目结舌,目瞪[kou]呆,整个人都毫无反应地看着安哥拉·纽曼。现在这个状态,要杀死绮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不过安哥拉·纽曼只是拿绮礼的反应取乐。 “...这样吗?”不知道过了多久,绮礼终于回过神,咕哝了一句。 “就是这样,你这家伙理解了吗?” “呵呵,这就是我追求的东西?原来我也只是这样庸俗的人类而已,贻笑大方了呢。总之多谢了,安哥拉·纽曼。” 突然被道谢的安哥拉·纽曼只是耸了耸肩。 现在,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面无表情地言峰绮礼,和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的安哥拉·纽曼,两人之间横亘着难以形容的紧张空气。 “原来如此,解答我长年疑问的最终还是你。”言峰绮礼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那请允许我提问我真正的问题——安哥拉·纽曼,你是否认同我的存在?” “不认同哦。”安哥拉·纽曼立刻回答了,笑嘻嘻的样子没有丝毫迷惑。 绮礼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 “喂,别把我和你这种人弄混了。我嘲笑人类的缺陷和背叛,但我绝对不会嘲笑努力和信赖哦。” 安哥拉·纽曼是从善恶二元论中诞生的神,一边高歌人的恶[xing]说,另一方面,承认人的善[xing],并以此为之赞美。他决不会嘲笑努力和信赖,虽然经常会被背叛,但他觉得背叛的人虽然会因为某些错误去相信别人,留下美好的东西,所以不会嘲笑那个错误。 如果说言峰绮礼是悲悯地看着世人,引诱世人犯下错误来取乐的天使,那么安哥拉·纽曼就是笑嘻嘻地看着人类持续失败,然后用手指着正确方向的恶魔。两者有着决定[xing]的差异。 “而且啊,我最近和某位正义的伙伴相处得不错。我可是很随心所[yu]的哦,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我会站在他那一边哦。” “原来如此。”言峰绮礼深深地叹了[kou]气,“本来就是由人变成的神,所以才会有着种种缺陷吧。” 绮礼从法衣中取出了黑键,“既然如此,我也要为了守护而战。” “你?”安哥拉·纽曼大声笑了出来,“言峰绮礼,你说你要守护?守护什么?从谁那里?” 言峰绮礼左右手各三支黑键,如同鸟的羽翼一般展开,“从你那里守护我的一切,我的存在本身。” “你要怎么守护?”安哥拉·纽曼的语气里是纯然的好奇。 “杀掉你,然后让圣杯诞生,这样就能产生‘此时全部之恶’的完全形态。”绮礼脸上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而且如果是刚出生的孩子,自然也就能认可作为父母的我了。” “果然还是让你这混蛋死掉算了,我说到做到。”安哥拉·纽曼的表情里混入了真情实感的厌恶,漆黑的魔力开始在他周身凝聚。但是—— 安哥拉·纽曼突然向后猛跳。 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许多的触手正缠绕在一起。如果他反应稍微慢一点,就会被那些触手吞噬吧。 “哦,我要重新评价你了,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到吗?”安哥拉·纽曼的语气仍然是轻飘飘的,但是眼神却已经开始认真起来了。 大厅的黑暗处,有什么东西开始蠕动,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腐烂的味道已经扩散开了。 “多亏了和lancer的战斗,现在我已经彻底掌握圣杯的容器了。而被圣杯容器吸收的灵魂,也可以为我所用。”站在聚光灯的中央,言峰绮礼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些触手正是caster的海魔,言峰绮礼甚至可以使用那些被圣杯吸收的servent的魔术,这种事情,就算是已经对绮礼评价很高的emiya都没想到。 “哼,随你便,那种东西,本大爷才不在乎!” “那么,就在这里开始圣杯战争的最后一战吧。” 身在黑暗中的安哥拉·纽曼,和灯光下的言峰绮礼,做出了最后的宣言。 在绮礼的话语结束的同时,四面八方的触手立刻袭来,要将安哥拉·纽曼吞噬。 “滚!” 安哥拉纽曼周身放出漆黑的魔力,震碎了那些张牙舞爪的出手,黑[se]的闪电打穿大厅的天花板,向着天空冲去。 而在那里,是rider和吉尔伽美什的战场。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有着苍蓝的天空,这里是征服王的最强宝具王之军势的结界。而看向rider的韦伯,则忍不住思考。 “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的确,avenger之前也说了,他根本就没有战斗的理由。他也认可了这个说法。 他参加圣杯战争本来就不是为了圣杯,而是为了得到圣杯从而让别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但是,最想要证明的人——肯尼斯,现在已经失去了证明给他开的意义。在理解了圣杯本质的现在,韦伯也根本不想要那种被污染了的东西。 avenger曾经说过,“你不像是一个魔术师。” 确实,自己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是一个普通人吧。看到了身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也看到了身为代行者的言峰绮礼,他真正理解了所谓的魔术师到底是什么,但他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为什么在rider说出,“烦死了,不能就这样把那家伙放着不管”的时候,自己没有反驳呢——还是无法反驳? 从理[xing]来讲,尽早从城市中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自己却跟着rider来到了这里。 “还是这个酒好喝啊,如果打败了你,就再也喝不到这个酒了吧。” “开什么玩笑,征服王?只是在你死前敬你一杯而已。” 韦伯叹了[kou]气,看向了眼前正在对饮的两人。展开了结界后,rider突然提出,酒宴被caster打断了,所以应该还剩了一些酒在吉尔伽美什的酒瓶中,不喝完也太可惜了。“虽然当时被不解风情的混蛋搅了局,但酒瓶里还有剩下的吧,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不愧是以掠夺出名的征服王吗?对别人的东西看得这么紧。” 虽然这么说着,但吉尔伽美什还是接受了rider的提议,于是这两人就开始突兀地对饮起来。 明明rider在见到吉尔伽美什的那一瞬间,就展开了王之军势。韦伯以为马上就要开始决战所以躲在神威车轮里瑟瑟发抖。可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无论是冷不防提出酒宴的征服王,还是泰然自若地接受了rider建议的英雄王,这两人都超出了韦伯的理解范围。 “saber在哪?” “不要说些煞风景的话,酒可是剩得不多了。” rider这么说,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打算岔开话题?根本搞不清这个男人的想法,这才是rider最可怕的地方吧。 “说起来,英雄王,你刚刚为什么放过了avenger?你原来的master呢?” 听到avenger的名字,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一瞬间动摇了。 “哼,被绮礼拜托了不要介入他们之间的斗争。被绮礼杀死,也是和那个赝品相配的悲惨下场呢。” “啊?!” 听着两人谈话的韦伯,突然感受到了强大的魔力冲击。这里可是固有结界中,都能感受到的话,放出的魔力到底有多么庞大啊。而且这个魔力的[xing]质非常[shu]悉,是在爱因兹贝[lun]城堡感受到过的无比邪恶的魔力气息。 “哦,看来那边也开始打起来了。” “是这样没错。” rider和吉尔伽美什达成了共识,两位英灵同时喝完了酒,浮现出来笑容。 “喂喂,英雄王,虽说是要以完全的状态做好准备,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样子?” “啧。” 吉尔伽美什身着黄金的铠甲,但是铠甲的胸[kou]处却留有丑陋的剑痕,那是被安哥拉·纽曼攻击后留下的伤害。 是来不及修复?还是安哥拉·纽曼造成的伤[kou]的特[xing]?无论如何,刚刚在城堡里没有穿这个盔甲的理由找到了。这个盔甲本身,对于孤高的吉尔伽美什来说,除了奇耻大辱之外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 但尽管如此也要穿上这个,可以看出吉尔伽美什对rider的态度极为认真,是他全力以赴的证据。 “rider,你知道你是赢不了我的吧?”吉尔伽美什似乎从绮礼那边得知了过去战斗的结局。但rider只是豪爽地大笑,“跨过失败的命运,不正是趣事一桩吗?” 无论何时都在向前看的这个男人,即使是面对死亡也会欣然接受吧。 “而且这样就更有趣了吧。” “什么?” “我即使失败了也没损失什么,但如果你输给了本来可以取胜的对手,说不定会后悔说出这番大话哦。” “rider,你!”吉尔伽美什对自己的怒火毫不掩饰。 战斗开始了。 因缘,憎恨,后悔,希望,未来,过去……所有的命运,都会在这次的战斗中走向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