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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 31 章   “这种master,真的存在吗...?”   saber发出无人听到的疑问。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圣杯战争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召唤之后,立刻用令咒命令servent完全服从自己的master。因为越模糊的命令,令咒的效力就会越弱,像这种完全服从,即使用100个令咒也是达不到的,只是白白[lang]费了一个令咒而已。   但事实上,这样的master真的存在。saber抬起头,看着在房间里,正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听emiya说教的凛。   “是凛长大之后的样子。”   与emiya在少年时的圣杯战争□□同战斗,似乎建立了足以称得上信赖的关系,从emiya磨损严重的记忆里,saber只了解到这些。此外,她还是emiya死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emiya成为英灵后亲手杀死的人。   那时候,凛似乎就说过,她在圣杯战争中召唤了emiya。saber思索着,她实际上只见过凛一次。她对凛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跟着rider闯进爱因兹贝[lun]城堡的小小女孩。   “怪不得!”   saber突然想明白了那时候emiya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这次emiya被召唤的职介似乎是archer,而凛稍微有点嫌弃地看着他。当时在城堡的时候,凛可是自信满满地说,要召唤出漂亮又威风的saber呢,当时emiya本人可就站在她面前。怪不得那家伙一副心[kou]中了一枪的表情。   “对了,忘了问了,你是哪里的英灵?”   “我没办法回答你这问题,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emiya别过了头,不让凛看见他的表情。   听到这里,saber皱起了眉头,为什么emiya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这么说来,emiya回应召唤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是寻求圣杯,因为生前作为emiya shirou(卫宫士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圣杯被污染的本质了。   “不知道你是怎样的英灵,不就没法知道你的实力了吗?”凛不满地说,“不知道自己搭档的强弱,以后不就没办法战斗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emiya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过来转过身,面对楼梯下方的凛。   “我是你召唤的servent,没有不是最强的理由。”   这家伙。saber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似乎比生前要会说话了很多啊。但这样一来,被糊弄过去的凛也不再追问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说出真名?是因为怕遇见[shu]人而尴尬吗?emiya不像是这样[xing]格的人。这么思考着的saber,突然被眼前划过的扫把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saber发出了疑问。   凛叉着腰,满脸笑容地看着emiya灵敏地抓住扔去的扫把,“archer,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打扫房间,把你自己弄乱的东西好好收拾干净吧。”   “...等等,你究竟把servent当成什么了?”   “使魔吧?虽然比较臭屁,比较难使唤就是了。”   “...我明白了,请你下地狱吧,master。”   看着emiya难以形容的表情,saber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是这个凛的话,应该不会因为切嗣的行为而留下创伤吧。   画面流转,来到了夜晚的校园。   留在学校想要消除结界的凛被lancer发现,emiya现身挡在她的面前,开始了和lancer的对战。   “原来如此,那次的战斗是这样来的。”   眼前的两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刀刃相接,几十秒内已经[jiao]手了几百回合吧。saber凝视着这个画面,思考着。   “emiya shirou(卫宫士郎)这一存在,与圣杯战争的关联[xing]也太紧密了。”   该说是命运吗?童年时代,emiya因为圣杯战争失去了一切。成长后,他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master。而死后,他被召唤成了servent。他在这一时点上已经参加了三次圣杯战争,即使saber并非魔术师,也知道与60年一次的圣杯战争有着这么多次的关联,极其罕见。   在saber思索的时候,战况继续推进。   lancer放低重心,继续魔力,准备释放自己的宝具,而emiya则是摆出了防御姿势。这个场景——“咔嚓。”果然,就和saber之前看见的一样,卫宫士郎踩断了小树枝,发出的声音吸引了lancer。   或许踩断这个树枝,就是卫宫士郎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吧。   emiya赶到教学楼的时候,为时已晚。士郎的胸[kou]被已经被穿出一个大洞,一息尚存,但是和死神已经只有咫尺之遥了,他身下的鲜血已经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大血坑。   “但是...”   saber发出了轻声的疑问。卫宫士郎不会在这里死去,现在她正透过emiya的视线看着他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以为士郎是被阿瓦隆所救,但现在看来,阿瓦隆并没有发动,那他到底是怎么样从这种情况下获救的呢?   “archer!”   凛的声音打断了saber的思考。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梯,却一眼看见了胸[kou]被贯穿的士郎,一下子说不出活。   “...archer,去追上lancer。至少要把他master的身份搞清楚,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沉默了片刻的凛,低着头说。听到了这句命令的emiya沉默地离开。saber则有些着急,因为她看到的是emiya的记忆,如果他看不见的话,她也无从知晓士郎生还的秘密。不过...   “avenger?”   刚刚离开校舍,emiya就调转了方向,没有向着lancer离开的地方去,而是转回了校舍,站在屋顶上盯着对面走廊的情况。   “那是...凛?”   凛在士郎面前蹲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手上拿着红宝石一样的东西。说起红宝石,saber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在拯救爱丽丝菲尔[xing]命的时候,时臣也拿出了一模一样的红宝石。这样一来,命运的齿轮就对上了。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世界线中,两个人被远坂家的两代人用同样的方式救了。   emiya让远坂时臣使用传家宝,并不是心血来[chao]的听天由命,不如说比起其他事,来自未来的他唯独对这件事万分确信。那个宝石拥有的魔力,足以让心脏再生。   凛是emiya和士郎的恩人,也间接是爱丽丝菲尔的恩人,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emiya,爱丽丝菲尔也就不会在那条时间线活下来。仅仅为了圣杯战争中殃及的无辜群众,凛就不惜使用传家宝拯救他的[xing]命。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凛啊,和那时的时臣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都是[kou]是心非的好人呢。   “果然是为了确认吗?”   在这时,saber也理解了emiya为何不遵从master的命令追击,而是擅自回到这里的原因了。他想确认到底是谁救了士郎。他生前经历这一刻的时候应该是失去了意识,所以即使隐约猜到了是谁,也无法确认吧。为了解决这个疑惑,他不惜承担放过lancer的责任也跑回来了。   “你回来了?结果怎么样?”在远坂宅里,有点沮丧的凛躺在沙发上,这么问。   “...抱歉,失败了。”   “是吗?想来也不会那么简单,对方是最快的枪之英灵啊。”   有速度差距,没有可能追上先行离开的lancer是一回事。但事实是emiya原本应该用来追击lancer的时间被用在了另一件事上。   “没有霸气啊master,之前自信满满的样子去哪里了?该不会是打了一仗就害怕了吧?这可不行,只要你命令的话,现在和lancer再战也可以。”   emiya并不是特别好战的人,只是为了鼓舞凛才这么说的吧。凛是因为感受到了emiya的好意吗?躺在沙发上的少女举起手臂挡住眼睛,微微地笑了。   “怎么可能。我不出击,只是因为不想白费力气而已。”   “不想白费力气?”   “因为master的人数还没有凑齐。今晚我虽然没有阻止,但在开战信号发出前我是不会战斗的,父亲也说过那时圣杯战争的规则。”   “...远坂时臣告诉你这是圣杯战争的规则?”saber忍不住吐槽。   时臣本人就是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用吉尔伽美什打倒了assassin吧。不过这么说来,那只是演给其他master的戏,而且时臣和绮礼是协作关系,这只能算是在规则边缘试探的闹剧吧。不,怎么想都是歪理。用不同的措辞抓住魔术合约的细节穷追猛打,难道是魔术师的常识吗?   “...这样啊,你的父亲也曾经是master啊。”   saber注意到了emiya表情复杂地烦恼着什么,而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马上发问,“什么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凛,有件事之前忘了问了。你是从小时候开始就被培养成为master,然后顺理成章当上的是吧?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以成为master作为目标。”   “当然呀,虽然也有魔术师是被偶然选为master的,但我可不一样哦。因为我作为远坂家的继承人,自然也要继承远坂家族几代人对圣杯的悲愿。”   的确如此,在saber的世界里,年仅七岁的凛在参加酒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master和servent的事情,应该是从小就被时臣培养成为魔术师的吧。   “也就是说,从小就被作为master培养的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愿望了。我之前就是忘了问这个,不知道master的愿望的话,我的剑就不知道该为何挥出了。   ——那么,凛,你的愿望是什么?”   在生前没有问过的问题,emiya问出这句话的眼神相当认真。他已经见过了圣杯带来的无数悲剧,甚至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人,为此对凛的愿望抱有好奇也是正常的吧。   而saber也是如此。远坂凛的愿望会是什么呢?从幼时起就已经被安排好,凛如今终于踏上了她自己的命运。她的愿望会是什么?完成祖先的夙愿,去追求根源吗?   “愿望?没有那种东西啦。”   然而,少女的声音却相当轻松。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emiya和saber同时睁大了眼睛,异[kou]同声地发问。   “什么?”   “怎么可能?圣杯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啊,成为master就意味着有得到圣杯的想法,但凛没有愿望算怎么回事?”   他们的疑问理所当然。servent和master参加圣杯战争,就是抱着不论牺牲什么都要获得圣杯实现愿望这一想法,就连韦伯,都因为想要报复老师肯尼斯,而做好了杀人和被杀的心理准备。   然而,不是被卷入,而是主动加入的凛,却没有愿望,这又是为什么?   “好,假使没有明确的愿望的话,模糊的想法有吗?例如,像是想要得到世界这一类的。”   一边说着模糊的愿望,一边却又拿出征服世界作为例子,看得出emiya相当手足无措,说出来的句子稍微有点混乱。不过说起征服世界,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征服王。那个男人有着自相矛盾的特质,但就算是那个家伙,也是有着征服世界这一明确的目标的。   “为什么?世界不是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   ...凛突然就说出了这种世界已经被征服完毕了的宣言。在伊斯坎达尔王用王之军势征服直接之前,世界就已经被凛用她带着保护轮的脚踏车征服了。   “archer,世界就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价值观而已吧?这种东西从生下来就是我的了。如果这样叫做征服世界的话,现在的我不就在支配我的全世界吗?”   emiya用复杂的表情看着凛,“笨蛋啊,圣杯可是拥有能够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你是说你追求圣杯却什么愿望都没有吗?”   “因为征服世界很麻烦,许那种愿望也没有用对吧。archer真是想象力匮乏呢。”   少女的声线非常轻快,却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戏言。从小就被作为master培养的她,比谁都了解圣杯的宝贵,但她仍然对圣杯没有任何执念。   saber轻轻叹了一[kou]气。她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少女,但她的正确[xing]让saber敬佩。本来人的愿望就应该靠自己实现,想要什么就应该自己去做。醉心于拯救过去和沉浸于展望未来,只会错失唯一的现在。比起将自身的执念寄托于圣杯之上的她和切嗣,反而是凛更加举重若轻。   “没法理解,那你是为什么而战呢?”   “因为战斗就在那里啊,archer。”少女坐起了身,带着轻柔的笑意。   “虽然不知道圣杯是什么,那就先赢下来放在一边,某天有想要的时候再用就好了。人只要活着,想要的东西就是没有极限的不是吗?”   认输了,saber苦笑着想。在这样的凛面前,她真的就像rider[kou]中那样沉迷于虚妄理想的小女孩一样。凛并没有蒙起眼睛,假装自己非常清高,对任何东西都无[yu]无求。   她知道人都有[yu]望,想要获得什么,想要得到更多,这本身就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动力。凛深谙人类世界最肮脏的一面,从小就被作为魔术师培养,十七岁的她见过的腐烂和黑暗比大部分人一辈子见识的还要多。   面对那些东西,凛点点头承认了,表示自己知道他们的存在,然后就无所谓地转身,继续面朝太阳进发,因为她不屑于于黑暗为伍。   凛为什么想要圣杯?因为总要有个人拥有它,而凛认为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   她去战斗的原因是战斗就在那里,在见识过如此多复杂的人[xing]之后,她仍然怀抱着如此纯净的想法,去参加圣杯战争,这本身就是奇迹。   “也就是说,你是——”   “没错,archer,我只是为了胜利而战斗。”   真是满不在乎的发言。远坂家几代人的夙愿,到达根源的理想,魔术师应有的期望,凛背负着这些沉重的东西,但并不把它们视为负担,而是接受了,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愿出发。   这是完全偏离了其他魔术师想法的思考,如果凛是自己的master,自己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恐怕就会震怒吧。既没有觉悟,也没有追求的东西,却想追求圣杯,对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圣杯拯救国家的自己,是无法接受的吧。   但在知道的圣杯的真面目,同时也看到emiya悲剧的现在,saber对凛的正确[xing]只感到钦佩。说起emiya...他为什么会回应凛的召唤呢?是要向圣杯许愿自己的消失吗?但那是不可能的,成为英灵,就已经脱离了世界之理,被完全固定在英灵座上了。即使是圣杯,也无法让emiya消失。那到底是为什么...   “对了,你的首饰怎么样了?”   “首饰?那个项链吗?啊...我忘记带回来了。不过那个已经失去力量了,所以也不再需要了。”   两人的对话唤回了saber的注意力,的确,凛脖子上原本挂着的那个吊坠不见了,应该是在救了士郎之后,就忘在那里了吧。   “那是...”   “嗯,虽然是父亲的遗物,不过回忆也不是只有那个,所以还好啦。”   “才不好,你没有那么坚强吧,凛。”   听到emiya这么说,凛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有点吃惊的表情。而emiya则是伸手到外套[kou]袋里,从里面掏出了红宝石的吊坠。   “啊,你去捡回来了吗,archer?”   并非如此,一直看着emiya行动的saber可以确信,那项链绝不是emiya捡到的。   “...不要再弄丢了,这是只和凛相配的东西。”   emiya这么说着,移开了视线。saber则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项链,这个宝石出现在emiya手里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醒来的士郎,发现了凛忘在那里的宝石,虽然并不清楚那是拯救了自己生命的珍贵物品,但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放着,于是就带了回来,之后的一生都片刻不离地携带着。   或许,emiya的召唤就是以这块宝石作为触媒的也说不定。   “...这么说,等等!”凛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站起了身,“那家伙不是还活着吗?”   独自得出了结论,凛急匆匆地穿上了红[se]的大衣,“如果lancer的master知道本该被杀掉的目击者没有死的话...”   “一定会派lancer再次去杀死他的吧。”这么说着,emiya叹了[kou]气,“凛,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帮助自己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emiya似乎对于帮助士郎这件事非常排斥呢?是因为现在士郎也是争夺圣杯的对手吗?可这样一来,问题又绕回来了,emiya想要对圣杯许下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这么思考着的saber,看着emiya一边抱怨一边带着凛在大楼顶端跳跃,很快就抵达了卫宫家。凛则是扔下了emiya,独自一人就朝着卫宫宅跑去。但留在原地的emiya,则是注意到了什么。   “servent的气息不止一个!”   emiya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剑刃相[jiao]的声音响起,从卫宫宅里跳出来的人影瞬间和emiya进行了数次[jiao]锋。   而在战斗的某一刻,似乎是认出了什么,emiya的剑突然停顿了一下,追击的步伐而停滞了,对面的人影则是抓住了机会攻上来。emiya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防御后就后跳到凛的身前站住。   今夜的风很大,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倾斜而下的苍白月光之下是苍蓝的披风,银[se]的铠甲,金[se]的头发,翡翠的瞳孔   “那个身影,即使落入地狱也不会忘记。”   这是曾经emiya shirou(卫宫士郎)见到saber的那一刻的想法。在无数次的杀戮,绝大部分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之后,英灵emiya再次见到那个月光下的身影时,仍然记起了对面之人——saber。   而凛看向那个saber的眼神非常[shu]悉,在爱因兹贝[lun]城堡,小小的凛也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那是充满了欣赏而喜爱的目光,就算是这种以命相搏的时刻,凛也完全被对面的saber吸引了。   “凛...你的servent可是archer啊...”这种对saber的执念到底是哪里来的,怪不得emiya对此深感无语了。   “最后一击了,archer!”   对面的自己这么说着,冲上来准备直接杀死emiya。从自己的视角看,那的确是emiya无法躲开的一击,况且emiya应该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而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他剑的速度也变慢了。   但冲出来的士郎却用令咒阻止了那个saber,然后他们就开始争吵起来。   在战斗中途就开始吵架吗...想到这里,saber不禁头疼了起来。把其他的servent全部打倒,这是任何servent心中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还是那个执着于获得圣杯的自己,这股对获胜的执念她最清楚不过。但是,明明都刚刚都已经和lancer打过,现在又和archer战斗了,却和士郎也完全没有[jiao]流。这次可不是完全忽视自己的切嗣,为什么就不能稍微聊一聊呢?saber不禁叹了一[kou]气。   “这真的是圣杯战争吗?”   saber看着正在给士郎解释圣杯战争的凛,不禁发出了疑问。在她参加的那场圣杯战争中,大家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现在凛居然在和士郎科普圣杯战争的知识,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种master。   如果最初遇到的master不是凛,而是其他的任何人,士郎都已经在一无所知中死去了吧。在战争中,无知就是罪过。而且,因为召唤不正规的原因,士郎根本无法给那个saber提供魔力,恐怕那个她一直都是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战斗吧。   在真的要参战之前,问题太多了。   “那么,我们走吧?”   凛所说的,是去见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完成登记,从而成为被教会认可的master。而在教会外面站着等待的,是那个saber——在铠甲外穿着荧光黄雨衣。   saber有种想捂住脸的冲动。虽然不能灵体化,那个她也说了因为想保护士郎而不想脱掉铠甲,但雨衣也太过分吧?没有下雨,用这种颜[se]的雨衣挡住身体,被当做可疑人员通报给警察,也不是不可能吧?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在是半夜,虽然夜晚的漆黑都掩盖不了那一抹亮黄[se],但好歹能减少被人看到的风险。   “...saber.”   空气动了一下,灵体化的emiya在那个saber面前出现了。   “archer?”   那个她的语气很粗鲁,是因为她还在警戒着archer吧,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穿着丑陋的雨衣而在生闷气,绝对不是。   “servent这样面对面却不是在战斗的情况很罕见,所以我有点话想说一说?”   “我没问题。”   那个saber同意了,emiya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要追求圣杯?”   “哎?”   “哎...”   同样是saber,两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一个人是因为不知道提问的原因,所以疑惑,另一个人则是因为知道这句话的重量而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没什么意义,我个人的兴趣而已。”   对emiya的提问,那个她稍微思考了一下。恐怕实在考虑如何回答对手问题的同时,不透露任何情报吧。   “有很多人,都因为回答了这个问题而透露了自己的真名。”这是变相的拒绝吧。   “能因为愿望而被猜出真名,也是件不错的事呢...”   emiya脸上露出了自嘲般的深深微笑,而那个她则是有点生气了,应该认为是被嘲笑了吧。   “saber,你对你踏上的这条道路有疑问吗?”   “没有。archer,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而参加的圣杯战争?”   “为了自己,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参加的。”   emiya的回答不假思索,简直就像事先准备好了这个答案一样。saber思考着,这个问题并没有解释她心中的疑惑。而那个saber面对emiya坚毅沉稳的回答,显得有点脆弱,“archer,先说好了,我是不会输的,我一定会把圣杯拿到手。”   “得到圣杯之后,你就会感到幸福吗,saber?”   那是emiya曾问过自己的问题,如今另一个自己也被如此询问。那个saber微微蹙眉,似乎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这种混乱感和无形的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archer知道什么事情吗?   “我的幸福,archer,你在说什么...”   “凛他们回来了。”   emiya打断了那个saber的话语,教堂的门打开,士郎看见那个她的身影,立刻跑了过来。   “saber,我决定参加圣杯战争。”   第 31 章   果然如此。saber用叹息代替了自己的改开。面对可能进行的厮杀,面对圣杯落入坏人之手的可能[xing],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士郎果然无法袖手旁观。如果就这么放弃,或者捂着耳朵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士郎或许就能回到[ri]常生活中去。   可以说,引领士郎前进的正义感,也将把他引向毁灭。   saber看向了一旁的emiya,他也曾经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做出过一模一样的选择,而那个理想的末路,正是现在emiya的样子。   “嗯?”   是错觉吗?一瞬间,saber觉得emiya看向士郎的眼神里掺杂了杀气,但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没有发现。那个saber正在和士郎谈论今后的对策,站在旁边看着saber的凛也没有察觉。这杀气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   “呐,你们的话说完了?”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saber的思考,与emiya shirou(卫宫士郎)记忆中一致,白雪般的少女就这样站在坡道上,那张和爱丽丝菲尔相似的面孔,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意。   十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仍然是紧紧黏在父亲身边的小女孩模样。但她的身边站着如同小山一般的berserser,说明她已经成为魔术师,并作为master参战了。而且,她应该和爱丽丝菲尔一样,这次战争的圣杯,就是她自己...   “那就开始了,berserker。”   得到master命令的berserker以和体型不符的速度闪现到面前,如钢铁一般的肌[rou]膨胀着,每一步都在柏油路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这种威压伴随着如同实质一般的冲击力扑面而来。   “士郎,凛,退下!”   为了迎击,saber迅速地挥起手中的不可视之剑。斧剑和圣剑相碰,发出了如同大货车装到路边护栏般的巨响。那个saber像是完全不认识伊利亚斯菲尔,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也只是把她当做敌对的master,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我...”   saber曾经看着伊莉雅和父亲在初[chun]的森林里数着胡桃萌芽的种类,也曾经对伊莉雅发誓要守护她的母亲。可是...现在的自己,为了圣杯,不惜对伊莉雅拔刀相向,是因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吧。   不仅是这座城市的居民,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每个幸存者,都伤痕累累。切嗣在救出士郎后陷入无尽的自责,很快就离世了。而她则回到了卡姆兰之丘,永无止境地忏悔着,祈祷再次参加圣杯战争。   “saber,拜托你了。”   “明白了,archer。”   berserker以压倒[xing]的力量形成的威压扑来,与挡在前面的自己相反,emiya不断地后退。archer(弓兵)在所有的servent中是最擅长远程攻击的类型,因此在对手的攻击范围内停留毫无必要。只要到对手的攻击范围外,就可以用狙击单方面杀死对手。   emiya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他将守护master的任务[jiao]给了saber,自己一人退到后方,这样就可以使出全力。背对着战场的emiya不断奔跑,目标是能够俯瞰战场的高处。他扫视周围,盯上了一座大楼,凭借英灵本身的身体能力以及魔术的强化,他只用了几步就达到了楼顶。   “移动了吗?”   听到emiya的话,saber顺着他的视线用魔术强化了视力。确实,那个saber和berser正在移动,最初是在住宅区的街道,现在已经移动到了墓地。这是知道自己的臂力无法抵挡berserker的那个她引导的吧。   “trace on(投影开始)”   emiya将黑弓投影出来的一瞬间,空气中的紧张感急速上升。saber对此有印象,那是在爱因兹贝[lun]城堡emiya用过的弓,他用这把弓[she]出来箭虽然没有打倒海魔,但能贯穿深深的腐[rou],威力大得吓人,以等级来看是a级吧。   “...在看什么?”   有点奇怪,emiya的视线偏离了正在缠斗的berserker和saber,也没有看向伊利亚斯菲尔——emiya正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士郎,如果非要saber形容,她会觉得那是杀气。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过去的自己?   “伪·螺旋剑!”   但没有等她想明白那个表情的含义,emiya就释放出了宝具,螺旋剑缠绕着电光,撕裂夜晚的空气,向着战场的中央飞去。   “啊!士郎!”   saber看见了难以想象的东西,士郎正跑向战斗中的berserker和saber。身为人类,如果卷入了英灵之间的战斗,只有立刻死亡这一个下场。这是凛对士郎多次强调过的,也是士郎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见过的。   但是,士郎仍然奋不顾身地朝着那个saber冲去,那是因为他看见了,emiya的箭正朝着他们战斗的方向冲去。如果被卷入其中,那个saber就会死去吧。正因如此,士郎强行[cha]手英灵间的战斗,一把抓住那个自己,迅速向外跑开。   而berserker也注意到了闪闪发光的流星一般的箭,他只是漠然地抬头看去,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直接以身体承受了这发攻击。   “幻想崩坏。”   爆炸的箭矢带来了第二次攻击,伪·螺旋剑在berserker面前直接爆裂开来,其威力有如小型的导弹爆炸,把墓地变成了火山[kou]一样熊熊燃烧着的地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士郎出其不意地扑倒了那个saber,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了她。   但在那地狱的正中央,火焰随着热风消失的时候,berserker的身影从中显露,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   saber瞪大了眼睛,berserker怎么可能连一点伤都没有,是宝具的能力吗?但berserker却没有趁着这个机会追击,而是转身离开。这应该是master的命令,是伊莉雅的心血来[chao]吗?但saber此时没有心情思考这个。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现在满脸不开心的那个自己身上,虽然因为被士郎救了所以平安无事,但那个她很明显不赞成士郎的这个举动。为了帮助她,士郎罔顾自己可能死亡这一事实。他的行为没有丝毫的踌躇,在意识到伪·螺旋剑[she]来后,他就迅速地行动了,如果稍有差池就会死吧。   但士郎完全没有迷茫,无论是谁,面对可能会死这种事,都会犹豫吧,这不是主观意愿的问题,而是身体本能地抗拒可能会死这种事。但是,士郎并非如此,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他并不把自己的生命计算在内。卫宫士郎想要拯救他人的愿望,凌驾于生物的本能。虽然已经很清楚了,但saber还是再一次意识到卫宫士郎的扭曲。   “...你早就知道了吗?”   不可能不知道,emiya也是卫宫士郎。虽然saber的问题不可能被emiya听到,但他唇边的浅笑就胜过一切慷慨激昂的雄辩。   画面旋转,第五次圣杯战争迎来了次[ri]的黎明。   在卫宫家的屋顶上,saber对着金[se]的晨曦皱起了眉头。虽然因为灵体化而看不见,但emiya应该也在屋顶上。   昨天,berserker离开后,凛带着受伤而失去意识的士郎回了家。他的背部似乎被大的石块碎片击中了,不过只要没有立刻死亡就没问题。士郎的体内有着阿瓦隆,只要那个saber存在,士郎只要不是立刻死亡就会恢复起来,这样的昏迷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   凛虽然看到士郎的伤自动恢复了,但仍然很担心他,所以留了下来,而作为servent的emiya自然也在。就这样,emiya警戒着敌人来袭,就这么在屋顶上呆了一夜。   本来应该因为黎明的到来而心情开朗,但saber却有点闷闷不乐,原因自然是,她看得很清楚,那时emiya[she]出的箭同时冲着berserker和那个自己。虽然saber也能理解,在这场战争中,他和自己是敌对的关系,如果不是士郎的干扰,这是一次[xing]打倒两个英灵的好机会。从战略上来说,完全正确无误。   但苦涩的味道仍然停留在舌尖,saber没有忘记emiya曾经经历的所有事情。那些都是她和切嗣的错误,所以憎恨是理所当然的吧。想要杀死把自己推向地狱的人是人之常情,saber内心的负罪感正在啃食她的心脏。   但如果是这样,emiya最后看到自己平安无事,露出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   “archer,结束了。”   saber这么想着时,凛从卫宫家里走了出来,emiya保持着灵体化的状态在凛身边站着。   “这样就好了吗?”   “嗯,这样就结束了。”   简短而冷淡的对话,此后凛和士郎就已经是敌人关系了。   “卫宫同学虽然受了重伤,但恢复速度却很快。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这种高级魔术的样子,难道是saber的影响?”凛并不知道阿瓦隆的存在,能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只能说她的确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   “那今天怎么办,还要去学校吗?”   “今天不去了,我好困啊。”   这么说着的凛,用手捂住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她和士郎整夜都在战斗,后来还提心吊胆地守护受伤的士郎,会感到疲惫也是理所当然的。   “以全能的优等生闻名全校的远坂凛,也会像不良少女一样逃课吗?还是懒得装模作样了吗?”emiya的讽刺里,关心的成分居多,其实是在问凛的状态。   “过会请病假就好,我没什么问题,睡一觉就好。”凛再次打了个哈欠,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睡了一天的凛,在圣杯战争第三天的早上出现在了学校,然后目瞪[kou]呆。   “那个该死的笨蛋!”   这样骂人有损优等生的形象,但凛的脸此时皱成一团,拳头也狠狠地捏了起来。saber顺着凛的视线向前看去,那里是正在走进教室的士郎。   ...笨蛋这个说法,saber似乎无法替士郎反驳。虽然危险来临的时候,或许可以用令咒叫来saber,但这还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尤其是士郎应该已经很明确地知道,现在学校除了凛还有一个master。   “那该怎么办呢,凛?”emiya饶有兴致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了凛一跳。   “昨天你也说过,你和那家伙已经是敌人关系了,一旦他在你面前出现,你就要把他杀了。”   为什么要教唆凛杀死自己?saber皱起眉头,即使现在是敌对的关系,自己主动提议杀死自己也很奇怪。   “archer,saber真的不在吗?”   “不在附近。”   是这样的,自己是特殊的英灵。她与世界契约,是为了在临死前得到圣杯,因此身体无法灵体化,也就无法像emiya这样随时待在master身边。   “那你要怎么办,凛?”emiya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放学后,我来动手。”   这么说着,凛跟着士郎的背影进入了学校,瞳孔中映出的身影已经是敌人了。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吧,凛。”   夕阳将城市染成一片橙黄,emiya在距离学校几百米远的大楼上,看着凛的学校。他之所以不在凛身边的原因,是凛强行把他打发走了,她似乎想一个人解决士郎。   但以凛的能力,解决十个士郎都绰绰有余,唯一需要担心的是saber的存在。因此emiya没有回家,一直停留在这里,即使士郎用令咒召唤saber,也会在出现的一瞬间就被emiya狙击的。拥有千里眼的他,这种程度完全不成问题。   “开始了吗?”   听到emiya的自言自语,saber用魔力强化了双眼看向教学楼。走廊里似乎有人在追逐,机关枪似的[yin]炁弹(gand)不断连发,几乎封死了被追逐者的逃跑路线。   是凛吧,士郎的魔术是固有结界以及特化的投影魔术,做不到以这样的速度连发高强度魔力弹。士郎拼命地在逃跑着,凛则像穷追不舍的死神一样紧随其后。   “啊!”   saber不禁提高了声音。凛把士郎[bi]进了教室,用隔音结界覆盖了教室,借着毫不留情地对教室内发[she][yin]炁弹,魔术如同[she]线一般在教室里扫[dang]。   “等一下,凛!魔术不是必须要隐匿吗?你现在这样是在做什么啊?”   saber有种自己是相声捧眼的错觉,但在这种惊愕至极的时候,即使没人听见,有时候也还是感觉说出来比较好。   明明平时都是冷静优等生形象的凛,也会有这种被怒火冲昏头脑所以不管不顾的时刻。之后的事情打算怎么办?即使这么问现在的凛,恐怕也只会得到一句,没考虑过,这样粗暴的回答吧。   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是言峰绮礼,所谓监督者,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圣杯战争隐藏起来,不被普通人发现。但现在,saber看着已经基本上变成废墟的教室,稍微有点幸灾乐祸了起来。   想到那个言峰绮礼要头疼地处理这个现场,saber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   “嗯?”   emiya诧异地提高了声音,随着他的视线,校园里的凛和士郎也停了下来。两人互相对视了几脚,然后迅速地跑下楼。看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emiya也是一样,他猛蹬了一下屋顶,以近乎飞翔的姿态在屋顶跳跃,几秒之内就到达了。   跟着他的视角,saber来到了学校背后的树林,在那里,她看见了被用连接着短剑的铁链吊在树上的士郎,以及他面前的女人。   “那是...servent!”   虽然无法确认职介,但从身上的魔力来看,士郎对面的女人显然是servent,并且正拿着刀笑着向士郎靠近,明显是打算杀死他。   “你在干什么!?”   saber朝着emiya怒吼,明明自己就要被杀掉了,emiya却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毫无出手的打算。他灰[se]的眼睛里连最轻微的动摇都没有,就这么冷漠地看着自己即将被杀。   而在这期间,士郎想办法反击,争取到了让凛赶来的时机,最后那个servent离开了。应该是怕拖得太久,士郎会把那个saber叫过来,到时候就没有胜算了。   “avenger...你...”   最终,emiya什么都没做,亲眼目睹了一切,却毫无反应,就如同俯瞰着人类自相残杀的神明一样无动于衷。他看着凛把受伤的士郎带回了自己家,在协商之后确认了合作关系,好像是作为士郎救了她的回礼。然后,在士郎离开时,凛吩咐emiya保护士郎,避免遭到其他servent的袭击。   “说是保护...”   emiya虽然是名义上士郎的保护者,但身上的杀气强到简直是来暗杀士郎的一样。从远坂宅出来后,气氛就一直这么紧绷着。emiya保持着灵体化的状态,对着前面走着的士郎不断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士郎则或多或少注意到了,因此在卫宫宅附近停了下来。   “到这里就可以了,太靠近的话可能又会发生和上次一样的事情。”   的确如此,发现emiya的杀气,那个saber从围墙那头直接跳出来砍emiya一刀也不是不可能。   “哦,你不需要保镖?”实体化的emiya,嘲讽似的挑了挑眉。   “我才不需要杀气冲天的保镖。”士郎不满地瞪着他。   “要对你另眼相看了,能感觉到杀气,看来你在战斗方面有所长进。我会听从凛的指示,不对你下手的。”   从这么近的地方传来杀气,只要不是感觉系统有问题,都能感受到。但emiya仍然挑衅着士郎,后者也因为前者的发言而怒气上涌。这些emiya应该都是知道的,无论是怎么戳中士郎的痛点还是士郎会作何反应,毕竟那都是他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做?saber苦恼地想,emiya并不是这种会做出无聊事情的人,他的每一步都自有其深意。但自从emiya被召唤以来,他的每一个选择saber似乎都无法理解。缺失了什么关键的线索,所以无法把这些现象串联起来。   “别把我当傻瓜,如果你想打架的话,我奉陪到底!”是因为忍无可忍了吧,转过身的士郎怒气冲冲地说,“即使只是半吊子,我也是魔术师!”   “简直是笑话,没有血腥味的魔术师,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血腥味...的确,魔术师就是与鲜血相伴的生物。任何魔术都避免不了牺牲,想要在魔术的道路上成长,就必须让双手沾上鲜血,士郎的确缺乏这方面的素质。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身上就满是血腥味,与他们相比,时臣则稍微有点淡,不过只是因为实战经验较少的原因,并不是没有。   虽然如此,saber看着手臂还缠着绷带的emiya,内心默默吐槽。现在士郎身上最不缺的可就是血腥味了吧,他的左手还在滴血呢。不对,自己怎么真的变成吐槽役了啊。   “你说我身上没有血腥味?”   “魔术师为了达到目的,能变得足够冷血。学学远坂凛吧,虽然她有些时候有点天真,当该下手的时候也绝不手下留情。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连续数[ri],都为了寻找其他的master而徘徊在街上了。”   士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是因为没想到凛如此好战,“远坂每天都在做着像今天这样的事?”   “怎么可能?今天这样的狼狈相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有着这样觉悟和才能的魔术师,拿你当对手,简直就回到她的实际年龄了。”   saber明白emiya的意思,因为放纵了自己的情感冲动,所以凛才把学校破坏成了这样。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父亲死去,母亲发疯之后,凛应该是独自一人生活的,能成为这样的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再说了,以她的能力,根本没有和你合作的必要,但她还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从我的角度来看,是完全反对这次合作的。不过算了,没办法,servent必须要遵从master的意志。”   saber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协调感,emiya为什么要对士郎说这样的事情呢?   “不是吗,卫宫士郎?就算只是个半吊子的魔术师,servent也必须遵循master的想法。”   这很明显就是嘲笑,emiya的话语并没有错。如果只是讨厌士郎的话,直接无视就好了,不喜欢过去不成[shu]的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现在emiya说出的话,更像是好心的嘲讽,而不是恶意的无视。   “这...不是知道吗?”   emiya的言下之意应该是希望士郎多和那个自己[jiao]流,因为那个她才是现在士郎最大的力量。不然即使有着阿瓦隆的庇佑,以士郎的天真,强行介入servent间的战斗也只有死路一条。   真是温柔的人呢。saber勾起了嘴角。   “是这样啊,远坂也真是可怜,和你这样爱捉弄人的家伙一组。”   士郎似乎只读到了表面的含义,对于没有经验的他来说,读懂emiya弯弯绕绕句子背后的关心可能还是太困难了。不过这方面emiya也有一半的责任,哪有人把关心藏得这么深的。   emiya不禁叹了[kou]气,“真受不了,你怎么还把这种话挂在嘴上。送你一个忠告,不要去考虑什么servent的[xing]格,我们只是纯粹为了战斗而被召唤的‘武器’。servent只不过是被令咒束缚的道具而已,支配权完全在你们手中。”   saber的心情沉重了下来。切丝就是这么做的,不听从saber的意见,以注重效率的方式参战。虽然一直觉得avenger和切嗣很相似,但现在的他简直和切嗣一模一样。在不了解任何事情的时候,自己以前似乎也和他说过,觉得他和切嗣相似——听到自己这么天真的发言,那时的avenger是怎么想的呢?正是因为被切嗣的理想束缚,他才会走上这条通向地狱的道路吧...   “那么,把我叫住到底是什么事?总不会是为了加深友谊这样的理由吧。”似乎从来没考虑过emiya所说的这件事,士郎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archer,你也想要圣杯吗?”   “圣杯?那种实现人类贪[yu]的罪恶宝盒,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   听到这句话,saber确认了emiya并没有在漫长的岁月里遗忘圣杯的本质,可既然没有忘记,为什么要回应圣杯的召唤?   “等等,servent难道不是为了实现愿望,而参与这场战斗的吗?”士郎也抱有同样的疑问。   “怎么可能,我们servent没有自由意志。以自己的意愿回应召唤的,只有你的saber。”   “什么?!”   士郎因为emiya的话语而感到震惊,作为半吊子魔术师而被卷入圣杯战争的他,不知道英灵和servent之间的联系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幸福的男人,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吗?听好了,所谓servent,只是用完就扔的工具。英灵并非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而是因为他人的意志而被呼唤出来。servent会发自内心地想要帮助人类,你真的相信吗?”   “嗯?”   saber不禁出声。不是别人,而是emiya这么说?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拯救他人的emiya,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发言。他是在否定自己走过的道路吗?   “这个...”   “听着,英灵只不过是一种装置,有需要的时候就被召唤出来,收拾完残局后就立刻消失。其意志被剥夺,成为永远被人类使役的清洁工,这就是英灵,还被美名为守护者。”   这是无法反驳的发言,saber看到过,成为英灵之后的emiya正如他自己所言,只是清理人员而已,谁都无法拯救。垂着头,saber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不是那样的吧,saber是一个人,不想做的事情她也会拒绝的。你们到了这里也会有选择权不是吗?”   “也许是吧,成为servent的英灵,会恢复曾为人时的人[xing],忆起曾经的执念与遗憾。试想一下,无法遂愿便死去,死后尚要被人类呼来唤去的英灵的感受。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对圣杯的渴求。”   “如此重要之物,为什么你会说不需要?”   “我没有什么无法实现的愿望,我实现了愿望之后死去,成为英灵。所以现在已经无[yu]无求了。”   没错,看完了emiya一生的saber比谁都清楚,emiya没有遗憾,是在完成了所有心愿之后笑着迎接死亡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回应圣杯的召唤?过多的线索在saber的脑袋里缠作一团,却无法理清,这样的感觉让saber觉得非常不好。   ——等等。   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是在rider举办的酒宴上,rider询问过avenger的目的为何。avenger那时的回答是什么?   他说,他有不得不拯救的人,也有不得不杀死的人。那时他说出这些话的语气平静而坦然,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反倒像是在诉说一种责任。这和emiya现在的发言有关系吗?说起来,emiya必须要杀死的人到底是谁?   “别,别说傻话了。saber说过,圣杯对她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她才不像你这样什么目的都没有。”   “我的...目的?”   一瞬间,脸上一直挂着的嘲讽微笑都消失了,emiya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刻的他,就连作为旁观者的saber都觉得可怕。   “哼,有没有目的都是一样的。如果你在意的话,就试着问问吧。saber的目的虽然是圣杯,但她绝不是为了自己使用,从这点来看,她也是典型的‘守护者’,名副其实的‘人类的奴隶’。”   这么说着,emiya转过了身,“这件事,如果你还是她的master,就绝对不能忽视。”   说完这句话,emiya就灵体化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avenger...”   saber凝视着emiya消失的地方。这段记忆里的emiya,总带着某种深沉的黑暗,不过以那种方式生活的emiya,没有[yin]暗面反而有点奇怪。   而她最终能够确认的就是,她对于emiya唯一的了解,就是她完全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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