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Fate/红A中心]往者不谏

第 21 章

   第 21 章   像是从黑暗深沉的水底浮上来,emiya慢慢苏醒了过来,这种感觉非常微妙,仿佛是意识在身体里扩散一样。   自己之前是睡着了吗?而且都是相当深度的睡眠,头脑昏昏沉沉的,几乎到达了头痛的程度。   总之还是要先睁开眼睛。   “这里是...什么地方?”   睁开眼睛与否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与闭上眼睛时一样,眼前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即使使用千里眼技能,emiya也无法看到黑暗之外的东西。   而且这个空间似乎没有上下左右之分,连重力都不存在,整个人都悬浮在半空中一样。   如果不是自己不知不觉中飘到了宇宙里,那这里应该就不属于现实。所以自己还没有苏醒,仍然身在梦中吗?   暂且不提servent是不会做梦的,而且如果这是梦的话,感觉未免太清晰了。   “原来如此,是安哥拉·纽曼那家伙。”   没错,在意识到这不是梦的一瞬间,emiya就意识到了这种情况只有可能那家伙造成的。   不仅用令咒束缚了自己,还又把自己扔进了黑泥里吗?   但这里和黑泥的感觉还是有区别的,黑泥会造成幻境,或是诱惑或是痛苦。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是黑泥的更深处吗?还是...   “我是——”   没有任何事物存在的空间里,某个声音传来了。   不对,并不是从谁的[kou]中说出的话语,而是更类似master和servent之间心灵感应一般的声音。   “是谁?”虽然警惕着四周,但emiya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毫无疑问,这里只有自己。   但是,emiya确实也有背后发凉的感觉,就像是有某个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我乃是——   为人厌憎者——   为人嘲讽者——   为人轻蔑者——”   声音的主人完全无视了emiya的存在,只是自顾自地自言自语着。   这种感觉,并不是安哥拉·纽曼,那家伙给人的感觉虽然也是邪恶的,但那是作为纯粹概念上的恶。   而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不,不止这个声音,这整个空间都充满着憎恶和愤怒,是非常具有人类特质的怨恨。   随着声音逐渐清晰,黑暗中有一道特别浓密厚重的黑暗蠢蠢[yu]动,逐渐化为人型。   隐没在黑暗中的盔甲和面罩,还有一对比黑暗更让人感到恐惧的炯炯双眸。   “berserker?”没有看错,那确实是已经成为自己servent的berserker。   emiya和berserker既然形成了契约,那么二者的[jing]神就是连结在一起的。因此,如果说这里是emiya的梦中,或者说是内心的创造出的某处[jing]神场所的话,berserker出现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问题不在这里,berserker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这绝不是servent看向master应有的眼神。   “berserker,你到底是谁?”   与berserker签订契约已经过了好几天,但emiya仍然不知道berserker的真名。   本来master应该是可以知道自己servent的能力的,但因为emiya是强行夺取的berserker,因此无法像普通master一样看到其能力资料。   而且berserker身上一直缠绕着不为一己之荣光(for someone's glory),这个技能可以隐藏自己的能力值;由于其具有骑士不徒手而亡(knight of owner),也没有使用过自己的武器,所以emiya也无法通过解析魔法来推测对方的身份。   “毋需赞我之名——   毋需羡我之身——   我乃英灵光辉下的[yin]影——   诞生自耀眼传说中的黑暗——”   这似乎是berserker的自言自语,这样看来,这个英灵似乎和emiya一样,对于自己生前的事迹极为羞耻,因此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berserker,你所描述的英灵是你吗?”   berserker没有回答,但周围的空间却仿佛想要回答一般而震动了起来,纯黑的世界里产生了纯白之光。   破开黑暗的夺目光芒让emiya不得不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是?”   当emiya再次看向周围时,黑暗的空间已经消失,emiya站在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   “这里是...城堡的大厅?”   从周围石柱以及墙壁上华丽的装饰,emiya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这并非是爱因兹贝[lun]的城堡,而且emiya对这里也没有任何印象。   他尚未理解现状的时候,周围的风景又发生了变化。   “什么!”   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仿佛雾气凝聚在一起,骑士们突然出现了。   被铠甲包裹着的骑士,从不远处朝着emiya笔直地走了过来,仿佛没有看见emiya的存在一般,就这么穿过了emiya。   “果然如此。”   这似乎是是谁的记忆,因此只是看客的emiya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不知不觉间,大厅里已经站了相当多的人。   城堡的石壁厚重而坚固,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的侵袭。阳光洒落在城堡的尖塔和拱门上,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光芒。城堡的窗户上镶嵌着[jing]美的彩[se]玻璃,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城堡内部,营造出一种神秘而[lang]漫的氛围。   城堡内的大厅里,骑士们井然有序地站立着。他们身穿闪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宝剑,目光坚定而炯炯有神。他们的存在,仿佛就是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的保障。骑士们的力量与决心,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宽敞的大厅中,[jing]美的壁画和雕塑展示着国家的历史与文化。高耸的拱顶和繁复的装饰,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堡的尊贵与威严。这座城堡,就像是国家繁荣的具象化,它诉说着国家的辉煌与荣耀。而那些骑士们,则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力量,他们的存在,让这座城堡焕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城堡与骑士们共同守护着国家的安宁与繁荣,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风景。   这简直是完美得不得了的景象。   但正因如此,才让人觉得奇怪,就像是谁对这些画面加工过了一样,恐怕这份毫无[yin]霾的光辉正是记忆主人的愿望吧。   而这些记忆的主人,毫无疑问就是berserker。能够将随手获取的兵器如臂指使,有这这样的武艺的英灵,生前必定是杰出的骑士。   恐怕berserker此刻就是大厅里骑士的一员吧。   “你为何舍弃了这样光辉的道路,而堕落成充满怨念毫无理智的berserker呢?”   emiya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场景,突然发现所有的骑士似乎都在向着自己背后行礼。能够让这么多骑士都如此尊敬的人物,恐怕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吧。   这么想着,emiya回过头,但在目光触及身后御座之人时,他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   王座的位置被巧妙地安置在大厅的最高点,是整座城堡的灵魂所在。一束柔和而庄严的光芒从王座背后的巨大窗户中洒下,金[se]的光线穿过[jing]致的彩[se]玻璃,形成斑驳的光影,给王座上的人镀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金[se]光圈。   那人端坐在王位之上,身影在金[se]的光芒中若隐若现,显得更加威严而神秘。那面容刚毅而肃穆,碧绿的双眼深邃如生命本身,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真相。那身姿挺拔而庄重,仿佛是一座高山,不因任何事物摧折。   众多骑士们单膝跪地,双手紧握宝剑,低头向王座上的人表示忠诚与尊敬。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滚滚雷声,在城堡中回[dang]。这一幕,仿佛是一幅壮丽的画卷,将王座上的人的威严与权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这个神圣而庄严的时刻,王座上的人仿佛成为了整个国家的中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力量与威严。那存在,让整个城堡都充满了敬畏与尊重。而御座之人,则是这片土地上最尊贵、最有力量的存在,整个国家的支柱。   但这神圣的景象本身,并非是emiya震撼的原因。他此刻连声音都无法顺利发出来的原因,是因为——   “saber?”   emiya喃喃自语一般,喊出了骑士之王的名字,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困惑。   不可能认错,曾经与emiya共同战斗,支撑着他的saber,就是那御座的主人。   “我憎恨——   我怨嗟——   我以所有被黑暗吞噬之人的叹息为食——   以此诅咒那光辉的存在——”   随着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诅咒,emiya注意到了,在所有的骑士之中,有一位骑士的姿态如此不自然。   就如同在一张纯白的布上不小心滴落的墨迹,没有玷污其他部分的纯洁,却让人心惊胆战。   从头盔中露出的赤红双眸,死死地盯着saber,那眼神饱含了世间的一切憎恨。   “汝之高贵正如吾之耻辱——   正因汝之荣耀不朽,因此吾也将永远被贬斥——”   随着声音再一次响起,berserker解下了自己腰上的剑,同时其身覆盖的不为一己之荣光(for someone's glory)也解除了,berserker真正的样子出现在了emiya眼前。   那是完美的骑士,威严而华丽,身上的铠甲仿佛是最技艺高超的工匠倾注了所有心血和技巧打造而出,即使是上面的伤痕,也是荣耀的象征。   但比起这位骑士本身,更令人瞩目的是他手中的剑,即使是被憎恨和愤怒染黑了,但emiya一眼就能看出,那[jing]细的锻造技术远非人力所能及,而是传说级别的神造兵器。   “这把剑,难道是?!”   瞬间发动的解析魔法,让emiya读出了berserker宝具的真名,这让他不禁流出了冷汗。   能够持有这把兵器的英灵,历史上只有那一位。   “你是——”   在emiya喊出berserker真名的前一秒,随着爆炸般的巨响,berserker朝着emiya冲了过来,瞬间就穿过了中间骑士们的虚影。   “切。”   emiya迅速的闪避,没有任何准备就和berserker进行正面战斗只能说是送死。   “trace on.”   和berserker进行近战,和自杀无异,emiya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投影出的剑被berserker一刀斩断的结局了。   无暇思考为何berserker会攻击自己,emiya连续投影出各类的剑投向berserker。   他并不期待这能造成什么伤害,只希望能拉开让他使用伪·螺旋剑的距离。   持久战也行不通,本身emiya的实力就不如berserker,如果不能以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消灭对方,那就会被对方慢慢[bi]入绝境。   “幻想崩坏。”   数十把剑同时爆炸,释放出巨量的魔力,连空气都被蒸腾殆尽。   但是,在连氧气都不存在的真空中,漆黑的身影穿刺而出,仿佛连一点影响都没受到一样,直接用手中的剑劈开了爆炸的气流。   明明berserker(狂战士)这一职介几乎没有对魔力,但emiya用投影魔术制造的攻击几乎连减缓对方的脚步都做不到。   距离一瞬间就被拉进,berserker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剑斜劈下来。   “trace on.”   投影而出的斧剑,如同巨大的岩石的剑被emiya挥出当做盾牌使用。这是emiya之前使用过的,古希腊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用神庙的基石制作的斧剑,具有神话级别的加持。   “碰!”   原本坚不可摧的斧剑,仅仅遭受了berserker一击就出现了裂痕。   berserker紧握手中之剑,用力下压。而emiya则双手高举巨剑,承受着这份压力。   双方巨大的力量差异让emiya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不得不单膝跪地。   而berserker则抓住了这个对手无法动弹的机会,抬起右腿用力踢出。   “碰!”   berserker的用力踢出的一击几乎和直接被重型卡车撞了一下没有区别。emiya立刻就被踢飞了出去,但emiya仍然没有放弃,他鹰一般的眼神紧紧地抓住了berserker。   “幻想崩坏!”   在berserker身边,爆炸的斧剑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这次避无可避的berserker终于受到实质[xing]伤害。盔甲上出现了裂痕,berserker被炸飞了出去。   berserker迅速地找回了重心,站稳了身姿,但他那赤红的双眼迅速扫视了一圈,却仍然没有捕捉到emiya的行踪。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吟唱声突然从berserker的上方传来,他立刻抬头,看见的是已经朝自己飞来的螺旋剑。   扭曲的箭矢朝着berserker疾驰而来,为了寻找这一击的机会,emiya一直重复着水平方向的闪避来麻痹对方,甚至不惜受到berserker的重击。   之前所有的伤痕,都是为了这一刻,emiya突如其来地来到了上方的死角,即使是berserker也需要一瞬间才能反应过来。   即使是在空中拉开弓箭这样不稳定的姿势,emiya的狙击也是绝对不会落空的。   这一刻就是决胜的时机,如果这一击也不能取胜的话,就没有胜算了。   “伪·螺旋剑!”   伴随着呼啸的雷光,解放了真名的螺旋剑释放出庞大的魔力,向着berserker飞去。但...   “怎么可能!?”   emiya几乎无法相信他看见的景象。berserker的行动完全超出他的常识。   面对着在超近距离释放的伪·螺旋剑,berserker没有尝试闪避,相反,他抬起手中的宝具,正面迎敌。   的确,那是被誉为“绝对不会损坏”的宝剑,即使是面对宝具的真名解放也能承受住吧。   但那只是对剑而不是对持剑之人,伪·螺旋剑释放的魔力连空气都烧灼殆尽,缠绕的雷光击中berserker的盔甲,一瞬间就让那[jing]美的防御品布满了裂痕,想必其下的身体也遭受了重创吧。   但即使如此,berserker的身影依然没有停下,仍然向着眼前的敌人突进。   伪·螺旋剑因为被宝剑击中而稍微偏移了一点点,berserker正是抓住了这一丝缝隙,用难以想象的技巧偏转了身体,让[she]来的箭矢擦过了他的左臂,击中了他背后的地面。   就在emiya眼前,berserker付出了失去左臂,全身重伤的代价突破了伪·螺旋剑的攻击,却仍然以不可抵挡之势冲向了空中的emiya。   这一次,处于下落中的emiya无可闪避,只能承受了berserker如炮弹般的撞击。   “碰!”   虽然用投影出的弓作为盾牌缓冲了一下,但emiya还是如皮球一般飞了出去。   恐怕肋骨已经全断了,重重地掉落在地上时,emiya无视全身的剧痛,冷静地判断着情况。   但还没等他挣扎着站起,berserker就已经冲到了这里,单手抓着他的衣领提了起来,高高举起后再摔到地下,再将他举起。   emiya大[kou]吐着血,额角留下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一定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吧。   但berserker的形象并没有比他好多少,原本可以巧夺天工的铠甲已经全部裂开,从裂隙中可以看见berserker的身上也布满了烧伤、淤青和裂[kou]。   即使如此,从头盔中露出的赤红双眸仍然如恶鬼一般,充斥着憎恨和愤怒。   全身的骨头大概碎了一半,只有头能动了。但emiya仍然提起一[kou]气,猛地向前碰去,头槌的冲击力让berserker的头盔到达了极限,慢慢地裂开了。   在破碎的头盔下,露出的是berserker的脸。   “呵...被誉为‘完美的骑士’...现在你居然是这个样子。”   即使连呼吸都很困难,emiya仍在努力说话,试图拖延berserker的动作来寻找翻盘的机会。   berserker英俊的脸,已经被憎恨和愤怒扭曲了,现在已经是如同野兽一般疯狂的脸。   “你——是——祭品——”   “哦?居然说我是祭品...你准备吃了我吗?”   讽刺的玩笑从嘴里脱[kou]而出,但剧痛让身体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你的血[rou]——   你的灵魂——   都将成为我憎恨的食粮——”   berserker的嘴巴张大到了夸张的程度,鲨鱼一样锋利的牙齿分布其中。   ...似乎真的是要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成为berserker的食粮了呢。emiya这么想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一般的牙齿逐渐[bi]近自己的脖子。   颈动脉被咬破的疼痛,血[ye]大量流逝带来的冰冷感,混杂着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emiya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意识逐渐昏沉,疼痛逐渐远离,身体似乎变得轻盈了。   “哟,正义的伙伴,看来你们俩相处得不错嘛。”   轻快的声音突然响起,emiya猛地睁开了眼睛,安哥拉·纽曼的脸赫然出现。   “多久了berserker,不然即使有令咒,也没办法让你乖乖把身体借给我玩吧。”   “你这家伙...”   果然,理论上英灵是不会做梦的,这的确是安哥拉·纽曼干的好事。   这么想着,刚刚因为必须面对berserker而暂缓的思绪重新流淌,emiya突然意识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凛怎么样了?!”   emiya急切的问题像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头,在安哥拉·纽曼脸上激起了扭曲的微笑。   “死了。”安哥拉·纽曼毫不犹豫地回答,“被卫宫切嗣先打断了四肢,最后打中了心脏,全身的血[ye]都流尽之后死了。”   第 21 章   “不可能!你在说谎!”   过于决断的回答,暴露了回答者的难以置信,哪怕是一厢情愿也要彻底否定安哥拉·纽曼的回答,因为无法接受这不是谎言的可能[xing]。   “是真的哦。”emiya脸上的表情娱乐了安哥拉·纽曼吧,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顺带附赠她的遗言好了,她超级超级憎恨这个世界哦。她质问所有人,就这么想赢吗?不惜使用这种手段也要得到圣杯吗?   她要用鲜血污染你们的梦想,诅咒你们的愿望必然伴随着灾祸,在你们堕入地狱的时候,必将记起她的愤怒。”   “安哥拉·纽曼,你的故事编完了吗?”   此刻emiya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平淡的表情让安哥拉·纽曼无聊地叹了[kou]气。   “你怎么发现的?”   “只是说凛死了的话我还会相信,但这样的诅咒,只能说你太不了解凛了。”   凛如此坚强而温柔,认识到世界的残忍,却不屑与之为伍。她可是用父亲唯一的遗物去救卫宫士郎,还愿意教导完全不了解圣杯战争的他,而不是趁着对手的弱小杀死对方。   emiya如此了解凛,所以知道她不可能用这样的恶意对待这个世界。   “所以凛到底怎么样了?”   “没问题啦,我把她[jiao]给assassin了,那家伙应该会把她送回时臣身边吧。”   这么说着的安哥拉·纽曼,一脸嫌弃的表情,“卫宫切嗣那家伙,明明说着要承担‘此世间全部之恶’,但我只释放了一点点圣杯的魔力,他就因为把凛当成了他女儿,所以无法下手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凛夺过来了。”   原来如此,emiya大致猜出了发生了什么。安哥拉·纽曼最开始把他扔进了黑泥,本来单凭他是无法挣脱的。   但可能因为安哥拉·纽曼一直对他提供魔力,他们之间的魔力纽带越来越密切了,所以他对黑泥似乎有了一定的抗[xing]。   加上他急切地想要去救凛,因此他从黑泥中挣脱了出来,浮到意识表面和安哥拉·纽曼争夺身体控制权。   之后,安哥拉·纽曼使用了令咒来强行阻止他,为了保险还把他放进了berserker的梦境里。刚刚和berserker的战斗应该也是那家伙安排的,就是为了防止他碍事。   而在他和berserker战斗的时候,安哥拉·纽曼通过释放圣杯的魔力制造了幻境,切嗣恐怕就是因为这样把凛认成了伊莉雅,所以犹豫了。   而那家伙就趁着这机会救出了凛吧。   “你这家伙...真的是[kou]是心非的典范。”   “都说了只是因为卫宫切嗣很无聊,根本没价值,所以不想让他的计划顺利。我只是觉得没意思而已!”   听到emiya的吐槽,安哥拉·纽曼马上像炸毛的动物一样激烈地反应了。   “随你怎么说吧。既然外面的问题处理完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处理一下吧。”   “什么?”   面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安哥拉·纽曼,emiya跨步上前,用尽了剩余的所有力气,对准了对方那让人生气的笑脸,狠狠地打出了一拳。   “喂...太过分了吧。”安哥拉·纽曼在被击打后夸张地弹了出去,瘫在地上。   “哈?与擅自就占用了别人身体的人来说,这可算得上很温柔的回应了吧。而且刚才可是紧急情况。”   “干啥呀?那不是没办法嘛?之前你还没完全适应我的存在,我只有在你有强烈感情冲动的时候才能出来。像刚刚那样强行占据你的身体的话,就需要使用令咒了。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话,就不用[lang]费珍贵的令咒了。”   原来如此。emiya刚刚还在思考,为什么前两次安哥拉·纽曼很顺利地就取得了身体的使用权,这次却必须使用令咒。   “啰嗦,像刚刚那样被关在黑泥里,谁都受不了吧。”   “哪有这么夸张,我可是在黑泥里呆了整整六十年了哦。”   emiya没有错过安哥拉·纽曼的脸上闪过的表情,但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个表情到底是什么,安哥拉·纽曼就再次恢复了那种笑嘻嘻的语气,“如果你担心下次还被关在黑泥里的话,倒不用在意那个啦。   我们因祸得福了哦,通过使用令咒,我们之间的契约链接已经彻底打通了,下一次我出来的时候你也会保持清醒的。”   “...所以你完全不认为占用别人身体有问题吗?”   安哥拉·纽曼毫不在乎的笑容给出了答案,“当然呀,这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卫宫切嗣呢,如果不是他,我也没办法和你建立完全的契约。”   “真是个傲慢无礼的混蛋。”该说不愧是“此世间全部之恶”吗?对于恶行完全是理所当然的状态。emiya叹了[kou]气。   来到这边之后,似乎自己叹气的次数都增多了呢...一定是错觉吧。   “哦,对了,我觉得你可能会想知道,多亏了链接,我也读到你的记忆了。”安哥拉·纽曼一脸随意地说。   “什么?”但这句话却让emiya的身体完全僵硬了,安哥拉·纽曼读到了他的记忆,这是不是意味着——   “原来我未来会毁灭世界呀,而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回应我的召唤的。”   如果让未来会毁灭世界的人,发现自己会毁灭世界,这是不是就会成为他毁灭世界的原因?过于拗[kou]的话语,emiya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起所谓的时间悖论。   安哥拉·纽曼似乎因为emiya的僵直而感到好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正义的伙伴。你早就想要拯救世界,不是吗?为此杀死我这种邪恶的存在不是理所当然吗?我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觉得你有趣的。”   emiya皱紧了眉头,他并不理解安哥拉·纽曼的话语。   “很难理解吗?我是诞生于善恶二元论的英灵,所以一旦我承认了恶,承认了我本身,善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我承认了吧。”安哥拉·纽曼用轻佻的语气做出了解释。   原来如此,正如阳光之下必然有[yin]影存在。诞生于[yin]影之中的安哥拉·纽曼,反而是最了解阳光是什么的存在。   “正因如此,正义的伙伴,是你来杀死我,我很开心。因为如果是你,就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了,毕竟我可是超——级难死的哦。”嘴里一直说着死之类的话,安哥拉·纽曼踮起脚尖,背着手在虚空中旋转了半圈,让后者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我该说,‘谢谢你的信任’吗?”emiya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说。他突然觉得喉咙里像咽下了砂砾一样。   “信任?不要搞错了哦,我可是安哥拉·纽曼,我不信任任何人。但我的确相信万物必有终结,所有神明的传说里,都包含了杀死他们的方法吧。”安哥拉·纽曼背对着emiya,朝着无尽的黑暗张开了双臂,夸张的语气就如同舞台剧主演的自白。   “生命终会终结,正是死亡本身让活着有了价值。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哪怕是神明也有致命的弱点,那是命运发出谴责时,最先崩坏的那一点。但怎么说呢,借用你的话,我是个傲慢无礼的混蛋,我绝不对将这样的选择权[jiao]给命运!”   这时安哥拉·纽曼转过了身,眼神炯炯,在无垠的空间里面对emiya这唯一的观众,语气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肃穆坚定。   “你承诺过要实现我的愿望吧,那么此刻我许下愿望——由你来杀死我,必须是你,emiya shirou。”   这是安哥拉·纽曼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吧。emiya意识到,他曾经说过了太多遍的事情如今终于成真,但他却没有一丝喜悦。   “...我是想要拯救你的。”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无法被拯救的,我并不讨厌你哦,至少你尽力了。”   “尽力了但做得不够好,两者是可以并存的。”而且在emiya的生命中,这是反复出现的事情。   “但完全没努力过是更糟糕的选项不是吗?”安哥拉·纽曼笑了,[yin]谋得逞的那种笑,“你现在已经开始感到愧疚了吧,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呀。这愧疚会让你一直记住我吧,被独立于时间之外的英灵大人记住,我应该感到荣幸吧。”   “...”emiya无法做出评论,这场景太过怪异,要被杀死的人反过来安慰杀人者,这其中蕴含的讽刺[xing]扼住了他的喉咙。   “说起来,虽然正义的伙伴你是个滥好人,但为什么要愧疚?”安哥拉·纽曼的话语里有真情实感的疑惑,“你到现在都不认为我是个恶人吗?杀死邪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出生就是为了被憎恨,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被消灭,这就是安哥拉·纽曼背负的宿命。   “是人们所做的事情有善恶区分,而不是人们本身。”emiya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人类这种生物,既有惊人的善良,也有令人心碎的残忍。emiya可以选择相信所有人都是可怕的白眼狼,随时准备背刺他们的伙伴,然后绝望之下选择背叛人类或者放弃梦想。   但他也可以选择相信大家只是需要一个对的机会,需要支持、教育和环境来学会善良。   这就是他正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他能坚持下去的原因。他已经选择放弃过人类一次了,但凛和卫宫士郎把他拉了回来。   “所以,安哥拉·纽曼,你的愿望根本就不合理,我拒绝实现这种[kou]是心非的愿望。我绝对会拯救你,因为不能拯救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凛即使牺牲自己也想救间桐慎二,哪怕那个人渣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拯救价值。   但这不是一个选择,他们不是选择去救间桐慎二,他们救人是因为有人需要被救。   “我不能在救人的时候还做道德判断,选择只去救那些我赞同的好人,而假装看不见那些不够好、不够善良或者其他达不到我所谓标准的人。我在希望成为‘正义的伙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唯一的选择。”   没有人不可以被原谅,没有人不可以被拯救,这才是emiya真正的梦想。   “原来如此。”安哥拉·纽曼撑着自己的下巴,“说起来,你不是一直觉得‘正义的伙伴’这个称呼很中二很羞耻吗?怎么突然自己说出来了。”   “...安哥拉·纽曼,这种时候你痛哭流涕表明自己很感动就好了,没必要吐槽。”果然,这家伙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破坏气氛的高手。   “那是因为看到你无语的表情很有趣呀。”安哥拉·纽曼再次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听点建设[xing]批评?”   “我很难把‘建设[xing]’这个词和你联系到一起。”   “那也行,我也准备了对你的常规[xing]批评。”   “...你下一步是准备开个研讨会吗?”emiya忍不住吐槽。   “没问题,但首先你得弄明白你想在研讨会上讨论什么问题,然后我们就可以尝试着去解决它了。”   “...算了,你还是直说吧。”   “正义的伙伴,你知道吗?在我注视人间的岁月里,我看见了太多命运剧变的人。”与之前玩笑似的[kou]吻不同,安哥拉·纽曼仿佛讲述传说一般的低沉语气说着。   “当人们遭受重创,而那重创带来的伤痛久久不愈时,可能会有三种后续发展。”   “第一种,”安哥拉·纽曼竖起了一根手指,“他以仇恨填斥胸膺,毁掉身边的一切。”   “第二种,他以悲痛填注心田,毁掉自己的人生。”   “第三种,”说到这里,安哥拉·纽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以正义填盈本心,然后尝试消灭世间的一切残酷与暴行。”   “正义的伙伴,我本来以为你和卫宫切嗣都是第二种人。你们被死者束缚,背负着过去的挫折而停止前行。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以为你赞美人[xing]之恶,而不是相反。”   “怎么会?”安哥拉·纽曼的眉毛高高挑起,“我的确信奉人的恶[xing]说,但这不代表我否认人[xing]之善吧。我是从善恶二元论中诞生的邪神,一旦我承认了邪恶,就自动承认了另一边的‘善’吧。”   他是从憎恨中产生,讲述爱的avenger(复仇者);是从爱中产生,讲述恨的avenger(复仇者)。   “你这家伙简直像那种戏弄人类的恶魔,一边看着人类的失败而哈哈大笑,一边又用手指出正确的方向到底是哪里。”emiya也忍不住笑了。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怎么能让‘正义的伙伴’失望呢?”安哥拉·纽曼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微笑,“我刚刚在所有人面前夸下海[kou]了哦,说我们俩会把caster召唤出来的那个怪物杀掉。”   “...麻烦再说一遍?”过于突兀话语,让emiya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那个怪物,我之前用伪·螺旋剑[she]了它一箭,根本没用,这种能够反复重生的东西到底咋杀啊?而且什么叫‘我们俩’啊,严格来说只有我一个人算战斗力吧!?”   emiya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而安哥拉·纽曼脸上的笑容则逐渐扩大了。   “安心啦,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你的master?”   “很难相信吧?!”   “放心啦,只要有伙伴,即使是我这个最弱的英灵,也可以用我的宝具战胜最强大的对手哦。”   “什么?”安哥拉·纽曼的说法让emiya更加疑惑了。   “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我们在这里闲聊的时候,rider可是已经和那东西战斗半天了哦,我们再不去帮忙的话,他可是没办法抵挡的哦。怎么,正义的伙伴,还要继续纠结吗?还是打算去帮rider?”   “你这家伙...”很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但emiya却不得不上钩,因为放任那个怪物不管的话,会有很多人受伤。   “那么,要和我一起出去打怪物嘛?”看到emiya的表情,安哥拉·纽曼恶作剧般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真没办法,就这么办吧。”emiya伸出右手,握住了安哥拉·纽曼。   “但我事先说好,我一定会想出不杀死你也能拯救世界的办法的,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人死去了。”   “...是吗?但我必须说,那绝对是没用的尝试哦。”   “有没有用,只取决于我。我绝对不会再尝试都不尝试,就牺牲别人了。”   安哥拉·纽曼没有再说话,但从emiya和他已经打通的链接中,一种类似于笑的感觉传了过来。   果然是[kou]是心非的家伙...   这么想着,emiya的意识缓慢上浮。   他睁开眼睛。   而在外部世界,还有一对主从凝视着caster召唤的怪物。   “原来如此,这就是caster的底牌。”   爱因兹贝[lun]的森林里,距离城堡和海魔都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一个男人正远远地望着巨大的怪物。   他身上穿着做工[jing]良的青[se]长袍,只是左手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的左手已经随着阿奇博尔德家族传承的魔术刻印一起,永远地失去了。   这个男人正是数[ri]之前在这片森林里失去了太多东西的肯尼斯。   但失去的左手似乎不是他身上最大的变化,更引人关注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他不再是一脸的高傲,眼中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这也是魔术师毕生追求的体现,居然能召唤出那种程度的怪物。毕竟是害我失去了左手的caster,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很自然的。你认为呢,lancer?”   “如您所言。”站在他身后的lancer做出了回应,“这么巨大的怪物,即使是数位servent一起应对,恐怕也免不了一番苦战。”   “的确如此,刚刚从城堡方位飞来了似乎是宝具的东西,虽然也成功破坏了那个怪物的一部分,但是很快就复原了。如果不想办法应对这个再生能力,也是相当麻烦。”   对于lancer的分析,肯尼斯表示了赞同。   但这加深了lancer的困惑。   在索拉进行了魔术治疗后,肯尼斯苏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与之前完全不同,之前对lancer的任何发言都会不经大脑地反对,而现在,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完全消除,肯尼斯时不时地会对lancer的发言表示赞同。   lancer原以为,苏醒过来的肯尼斯会方寸大乱,歇斯底里地大喊已经是最好的情况,lancer已经做好了成为肯尼斯怒火的发泄[kou]的准备。   事实上,肯尼斯醒来之后的平静与理智大大出乎lancer和索拉的意料之外。   “lancer,你也想和saber他们一起战斗吗?”   这个问题让lancer困惑了一瞬间,“我的战斗...永远只是为了master。”   “我问的只是你想不想。”   肯尼斯的言语中带着lancer从未感到过的威压。   “非常抱歉,我和saber曾经有过要堂堂正正一决雌雄的约定,如果可能的话...”   “果然呢。”   肯尼斯没有对lancer的回答大加嘲讽,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而是像早已料到似的笑了,“不过,这次还是放弃吧。就这么放着不管,那群servent就会互相战斗,削弱彼此的实力,现在你出手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   “...您的战略非常正确。”   这个战略没错,不论是从魔术师的利益观念,还是从纯粹的判断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肯尼斯已经不能用令咒给lancer提供支援,而lancer失去了宝具之一的必灭的黄蔷薇,如果要取得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谨慎再谨慎。   但这样理智的判断是肯尼斯之前完全没有过的,果然,这个男人完全变了。   战场上,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人,有的会变得残暴嗜血,而有的则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前一种人,lancer见过很多,后一种人则寥寥无几。   肯尼斯向着好的方向转变了吗?lancer目前还无法确认,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肯尼斯的思想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肤浅,至少现在,lancer无法看穿肯尼斯的想法了。   “好了,接下来那些servent会如何应对呢...嗯?”   “肯尼斯大人!”   肯尼斯和lancer的视线同时投向了一个方向,两人视线终点是爱因兹贝[lun]家的城堡。   那里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魔力,纯黑的颜[se]仿佛是能将所有事物都吞没的虚无。   完全由负面情绪编织成的魔力,像倒流的巨大闪电一样,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了天空。   “肯尼斯大人...”   肯尼斯没有马上回答lancer,而是紧紧地盯着城堡的方向,那绝对是异常的存在。   即使是在这么远的距离,那样的魔力还是唤起了肯尼斯内心的负面情绪。不甘混杂着愤怒一起涌上来,他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失去了太多了...要夺回来,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肯尼斯的理智抑制住了。醒来后,肯尼斯以自己都不理解的方式迅速成长了,回头看看,他甚至觉得之前的自己幼稚到近乎羞耻。   不付出什么就无法成长,从出生开始一直顺风顺水的肯尼斯第一次领悟到了这一点。   失去的已经挽回了,只有放眼未来才可能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那个魔力,应该是从avenger身上释放出来的。”lancer仔细感受着魔力的[xing]质,回想起了自己在森林里遇见avenger的第一面。   那时他还很惊讶,明明偏好用战术作战的avenger居然也会有那么狂放的作战方式,当时因为avenger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而且解决caster是更优先的事项而没有细想。   但现在想想,那时的avenger身上萦绕着的,正是这样全然异常的魔力。   “是这样吗?那看来我们都小瞧avenger了。”肯尼斯回答。   其他的master应该都和肯尼斯一样,虽然出现了avenger这个第八位servent,但都把他认为是圣杯的误[cao]作,或者是上一次没有正常结束的圣杯战争的遗留问题。   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没有依据,但圣杯战争紧凑的战斗也让所有人缺乏调查清楚的时间。因此他们都只是把avenger当成了一个普通的servent。   但这个魔力...avenger绝对是异常的存在。   “lancer,现在去城堡那边探明情况。如果可能的话,和rider他们协作打败caster,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得到奖励。”   思考之后,肯尼斯下达了指令。   “明白,肯尼斯大人。”   lancer领命而去,化作灵体奔向了城堡的方向。   “avenger...”   肯尼斯目送lancer离开,怀着某种不知名的感情咀嚼着avenger的名字,也消失在了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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