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L：细思极恐，会不会其实老师一直知道，然后在把灯灯当棋子利用？　　 92L：靠北其实老师才是最大反派是吧，捡到牧介、创立溯源都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顺利存活的同时推翻帝都然后自己坐上那个至高之位……不行怎么越想越合理了啊喂！！　　 98L回复92L：不许说了我不接受不接受！　　 102L：阴谋论的给我爪巴！不许抹黑我的白月光亡妻TT　　 108L：众所周知，老师是一项高危职业，特别是主角的老师，不是嘎了就是反派。　　 ……　　 “你是想告诉我牧介的异常？”观测者把这条帖子视为重点的含义简直昭然若揭，埃莉诺摘下披风连体的兜帽，“溯源高层几乎都清楚这点，不过牧介本人确实不知道。”　　 埃莉诺若有所思，“论坛的分析倒是很全面，居然连皇室的‘净化’都能推测出来。”　　 “不过牧介身上的能力到底同样是‘净化’还是类似能力，这还不能确定。”　　 埃莉诺说着，也没避开监控，直接大摇大摆地下楼从大门走了出去，观测者一时间都呆住了，“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他们肯定会发现回的死是你做的，到时候难免被关进禁闭室……等等？”　　 “你故意的？你进禁闭室干什么？”　　 “制造一些不在场证明啊。”埃莉诺真情实感地回答了他的疑问，“待在无法使用异能的审判塔还被关进了禁闭室，那么就算出了再大的事故，也怀疑不到我头上。”　　 “无奖竞猜，哪个倒霉蛋会被拉出来成为‘替罪羊’？帝都内部推卸责任的争吵环节我真的超期待的啊——”　　 她的语调昂扬得仿佛蓄谋已久，情绪饱满到夸张、揶揄，跳动的火光燃烧在眼底。　　 不可忽视。　　 埃莉诺没有立刻就回审判塔，她走到了“守夜”的面前。　　 像是隔着一面水镜，倒映出不同的样貌、吻合的内里，本质上“他”又是她。这样新奇的认知令埃莉诺不自主感到愉悦。　　 找不出差异的眼瞳染上笑意。　　 她当然没有理由不爱自己，不管是怎样的形式。埃莉诺的指尖抚过，黑发青年的两颗痣浅淡得就如“他”本身，被操控时才能做出反应的青年却眨了下眼，企图回应她。　　 对她来说确实很惊喜。　　 碰巧以恣在这时赶回，他看到这幕一下子挡到“守夜”身前，戒备地警告她不要靠近。　　 埃莉诺好笑地看着他，双臂环抱胸前，她高高挑起眉梢，有些戏谑地喊他一声：“以恣。”　　 以恣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茫然地回头看一眼身后人，“……大人？”　　 守夜懒散抬起眼，“别这么惊讶，你猜得没错，之后可能还会再见面也说不准。”　　 之后埃莉诺回到审判塔，将装载着幽蓝液体的容器交了上去，刚换下的外衣还挂在臂弯间，黑山羊已经站到她身旁，“老师，牧介知道了‘诡异’的事情。”　　 埃莉诺微微点头，她反而带过了这个话题：“‘回影’的据点在哪？”　　 “第十三区。”　　 她没再继续多说下去，黑山却理解了她的意思，“关于‘回影’的所有记忆您都可以取走，但是……”　　 “即使微不足道，我也希望将此作为一份礼物。”　　 第41章 沉没海域（8）　　 帝都几乎不存在“反叛”。　　 因为有象征“秩序”的归一担任坚守者。　　 没有人能够避开归一的“眼”。　　 但这并不等同于例外不存在。　　 ——贫民窟。　　 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多混乱不堪，交杂着犯罪、黑暗交易的避难所。　　 归一当然不屑关注。　　 即便是帝都，表面再光鲜亮丽也遮掩不住内里的腐朽破败，污水渗出，流入颠倒的破败世界，界限如此分明。　　 帝都的高阶觉醒者遍布，不代表没有低阶觉醒者和普通人。　　 同样，与富裕相对的贫穷依旧存在。　　 帝都上流圈层当然需要劳动的提供。　　 第十三区，夜鸽的管辖地。埃莉诺穿着通体漆黑的斗篷走过水平不一的低矮房屋，那些房子破烂得根本不能称之为住所，像是用水泥和不值钱的石砖随意糊在一起，脏污的路面上垃圾随处可见，蚊虫乱飞。　　 埃莉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刻意降低存在感的情况下几乎没人会注意到她。她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拉了拉兜帽，目标明确地走向一扇紧闭的木门，抬手敲了敲。　　 无人回应，埃莉诺把玩着手头的细小戒指，也不走，就那么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吱呀——”　　 老旧木门被推开发出岌岌可危的声响，露出一条漆黑的缝隙，如同无声的引诱与邀约，她注视着，径直迈步朝里走去。　　 凌厉风声破开死寂，匕首尖端擦过脸侧，险些刺破眼尾，她轻松抓住那柄淬满毒液的利器，身下阴影化成尖刺抵住跟前人的脆弱咽喉，她噙着兴味的笑询问：“你们的首领托我转达一个消息，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将那枚戒指重新展现在眼前，成功在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的前提下进入了里屋。　　 埃莉诺瞧向座椅上面目严肃的男人，他应该就是黑山羊提到的暂时代理人，同时也是回影的第二负责人，“枯叶藤”。　　 “晚上好……哦，现在应该是早上才对，别着急，你们的首领一切安好。”　　 “我？啊，实在是太失礼了，我居然连自己都忘记了介绍，也难怪你们那么防备。放轻松，我们应该可以算是同伴。”　　 “毕竟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