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像。” 我回想刚才的情形,认可聂峰的分析。 与此同时,我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搞不好时运来害死的女子,就是大着肚子上吊自杀。 属于一尸两命。 聂峰好奇地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魏大坤操控婴灵、施展鲁班咒术报仇,让时运来和那女子死法一样,体会那女子的痛苦!所以会大着肚子上吊。”我说道。 “会不会中间有误会,其实我爸没有做坏事?”时东表情痛苦,试探地问。 我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有魏大坤的联系方式?或者是家庭住址吗?想办法找到他才是。” 时东连忙找到时运来的手机,开机密码弄了半天都没有成功。最后,我接过手机,用时运来的右手拇指打开手机。 时东快速搜寻,找到了魏大坤的联系电话,双手颤抖地拨通了电话。一连打了七个,都没有人接听。 “小陈先生,现在该怎么办?”时东双眼通红地看着我。 “换个手机号码打过去,再试一试!”我说道。 时东又用自己的号码打过去,仍旧是无人接听。又换了我的手机,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聂峰说道:“依我看,他如今大仇得报,远走高飞。谁的电话都不会接。” “不太像。真要大仇得报,为何还要勾走马爱芬的一魂三魄。他应该另有所图。”我说。 我又看着时东,问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位置吗?” “好像在大青山那边有个店铺,像是做水产生意。之前给我们家送过鱼。但是具体位置,可能不太清楚。”时东说。 “那就去大青山那边看一看。”我想了想,立即说道。 大青山的山脚下有不少湖,那一带做水产生意的人不少,都集中在梁湖附近。做水产生意,相互之间多半认识。有魏大坤的名字,应该不是打听出来。 “另外,你找人看着你妈妈。别让她醒来做傻事。然后,把你爸送到殡仪馆,尽快火化吧。要不然……你爸这种属于横死。搞不好会诈尸。”我说道。 上吊而死,体内还有煞气,二者叠加在一起,算是定时炸弹,最好马上拉到殡仪馆火化,才能免除后患。 时东咬牙点头答应。 刚准备打电话找人帮忙。 只听“滴滴”一声,时运来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我和时东同时凑近看,短信内容是: “用时运来的尸体换马爱芬的一魂三魄。” 发短信的人,正是魏大坤。 时东激动地回拨电话,可仍旧是没有人接。 “怎么办?”时东问道。 我也是一头雾水,既然时运来已经死掉,为何还要他的尸体,沉思片刻,说道:“那就带上你爸爸的尸体。咱们去找魏大坤。见面之后,总会弄清楚。” “可是,万一他利用我爸爸的尸体,岂不是会出大事!”时东问。 “这个时候,活人比死人更重要。你妈妈还活着。”聂峰很冷静,也很善意地提醒。 时东咬咬牙答应,马上给李雨菲打了电话,请她帮忙照看马爱芬。 李雨菲虽然对时东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是有很深的友谊,接了电话之后,很快就赶来。 “马爱芬醒来后,用符纸定住心神,喂她吃东西就好。其他你不用管,她很快就会睡过去。”我嘱咐说。 李雨菲点点头,又嘱咐时东;“你不要多想,一切交给小陈先生。他肯定能够帮你好好安排一切。” 时东瞬间眼眶湿润,用力点点头:“谢谢你,雨菲!” 李雨菲余光看了一眼聂峰,说道:“咱们是好朋友,理应相互帮忙。” 她又眼巴巴地看着我,带有几分哀求的意味:“小陈先生。你……一定要保护好时东。还要看好时叔叔,要让他妥善安葬。” “我只帮时东。”我应了一句。 至于,时运来最终会怎么样,我并不想管。 我、聂峰和时东抬着时运来下了楼。 上车之后。 我和聂峰坐在前面。时东和时运来坐在后面。 车子启动,开始朝大青山方向而去。正好碰到了早高峰,出城的速度慢得惊人。 车内开了空调倒是非常凉爽。可是外面的气温快速提升,根据天气预报最高气温要突破四十度。但愿,事情会顺利一些,尽快寻到魏大坤。 要不然,今天这样的高温,时运来过不了多久,很有可能会发臭。 花了一个小时,终于出了江城。 车况好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能看到大青山。上了一座桥之后,就看到梁湖。 下桥之后,根据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梁湖水产市场。 这个地方属于批发市场,会有商贩来这里进货,所以,市场最热闹的时候是从凌晨一点钟开始,到凌晨四五点钟结束。 天亮之后,会有些市民来这里购买。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市场偶尔有车辆进出,整体比较安静。 此刻正值酷热天气,水产市场有大量的鱼类,气味不太好闻。聂峰把车停在阴凉处。 我和聂峰先下车,让时东在车内看着时运来。顺着水产市场打听一番,并没有人认识魏大坤。 倒是有一位热心肠的老板告诉我们,有些租不起门面房的老板,会在湖边自己用集装箱弄些房子,又用湖水养殖,自产自销。 到了中午十二点钟,气温再次提升。 我和聂峰找了一家小吃店,炒了几个小菜,吃饱喝足之后,给时东打包一些带回去。 当我快走到车子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车窗上出现一张惨白的女人脸,毫无血色。仔细一看,那张脸又非常漂亮,带有一种极为天然的美感。 我心头一凛,确定自己没有认错车。 正是给胡灵素的白色宝马车。车牌号是不会错的。 那张女人脸发现我在看她,并没有躲闪,而是迎上我的目光,眼神极为复杂,好像充满感谢,又好像充满恨意,甚至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忽然,那女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眼珠子猛地凸出来,嘴巴张开更是垂下一条长长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