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辞拟之,卒成之终。 米仁义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书房里反而显得更亮了,兰花依然绽放,吊兰还是萧逸的垂挂着,感受温暖的空间。 淡淡的香味不知是花自然香,还是刚才喝的八珍汤残留的“回忆”。 宁静致远。 室静兰香。 米仁义开启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然后把包装盒打开,展现在面前的是用黄绸布包着的一枚大印章。 但该章有特别之处,印章之中套个印章。 是汉代刘盈之玺,外章底篆书写皇帝之玺。 外章高14厘米,边长5厘米;内章高8厘米,边长2.8厘米。 内章底篆书写刘盈之玺,总重282克,以新疆和田羊脂白玉雕刻而成。 玉质精美,线条流畅,造型典雅,雕琢细腻,字体结构严谨,笔划圆润流畅,充满艺术韵味,显示出一种端庄俊拔的风挌。 米仁义每次拿出来欣赏时,都戴上手套,仔细观之。 看见她,仿佛有种君临天下的威严之气。 总有种爱不释手的自然表情之流露。 虽然当时买的有点心疼,但总与后期的喜欢之种情成正比。 回忆满满,还是有点紧张的情绪…… 那是一个周末,北京的冬天寒风刺骨。 人们被寒风吹的哆嗦着,风吹在脸上,辣辣的疼,天上的雪花就像棉花样落下来。 没有了鸟啼,只有人和车的喧嚣,一切仿佛因为寒冷而放慢脚步。 大槐树上光秃秃的,如被拔光的鸡毛。 只有松树和翠竹穿着绿衣服站立在冰天雪地里,忍受着风雪和刺骨寒风的侵袭。 米仁义来到了潘家园,由于天冷,没有摆地摊的,径直走到张学峰的古玩店里。 没有顾客,张学峰正在欣赏欣赏自己店里的物品,满眼充满“爱”。 见米仁义进来,忙喊道,“米爷,大冬天又下雪您能来小店,真是荣幸之至。” 边说边给米仁义让座。 米仁义问道,“有什么好东西吗?拿出来看看,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人来了。” 张学峰往店外看了看,见没有人,就顺势把门关上。 说:“有高货,不知您看不看,且能看中否?” 突然停顿,张学峰卖着关子,不吱声了。 “别哆里哆嗦的,不是你的性格,怎么婆婆妈妈的?有就拿出来看看,不看,怎么买?”米仁义回道。 张学峰尴尬地笑一笑道,“这就去。” 走到内屋储藏室,拿出个锦盒,里面是用黄色绸布包裹了好几层。 一个印章豁然在目,躺在盒内,米仁义刚想伸手去拿。 被张学峰给挡了回去。 说道,“慢着,米爷别急,这个也许您以前没玩过,我来展示给您看。” 张学峰笑一笑道,“这是一个汉代刘盈套印,很少有人见着,你要不是多年好友,我也不想给你看。” 米仁义没有搭理他,你叨逼你的,我装作听不见,静观其变。 篆书,米仁义也是懂的,一般常用篆字难不到他。 过一会,米仁义慢悠悠说道,“这是刘盈的,真的假的。” 露出不相信的眼神望着张学峰。 张学峰没吱声,又拿来放大镜,让米仁义仔细研究,希望看完后再说话评论。 米仁义看了有10几分钟,屋内很静。 心里就有了底,这是正宗的新疆和田白玉。 沁色过渡自然,深入玉内,沁斑深浅不同,由表入里的进入玉的内部,打磨细腻,四平八稳。 “多少米?”米仁义问道。 张学峰伸出一个手指头。 心里在暗想,10万太少了。 于是回道,“不会是要100万元吧,开玩笑的吧!” 张学峰道,“对,就是100万元。” 米仁义说道,“有点贵,太贵了,超过我的想象了,便宜点。” 张学峰道,“您回个价。” “便宜点。”米仁义还是这3个字。 “80万,不能再少了。”张学峰说道。 米仁义道,“再少点。” 来回几个回合,最终米仁义以35万元价格购来这套子印。 张学峰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不好卖,主要是一般人没有这资金和眼力。 自己较多的钱压在这物品上面,如有适合的买家,也想快进快出。 急于出手,也是张学峰的心态。 但米仁义价不能压的太低,否则,很难继续讨价还价。 米仁义付好钱后,二人在温暖的房间里继续喝茶聊天。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喜欢古玩江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