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鲶口大,口裂深,成体须两对,背部青黑色,带有石头状花纹,肉食性凶猛鱼类,最大体型两米左右,最重能达七八十公斤,是长江水系中最常见的大型鱼类之一。 不过也对,湘西南这边的河流中,几乎只有大口鲶、鱤鱼青鱼等少数几种鱼能够长到一百多斤,能够造出这么大的威势,能把大鹅都吃掉,把小孩往深水区拖的,一般就只有那几种肉食鱼。 这玩意长到一定体型水准,做这些事轻而易举。 而那‘砰砰砰’的声音也好解释,因为大口鲶属于水底伏击型鱼类,和鳜鱼那种躲在石头边来一口的捕食方式不同,大口鲶伏击是喜欢从水底伏击水面的猎物,一张血盆大口张的贼开。 在它猛地攻击水面上的浮水猎物时,自然在水面上能弄出极大的声音。 杨庆上辈子在一条河里钓到过一条三十斤重的大口鲶,那鱼晚上捕食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大,犹如有人在河面甩靴子一样。 啪啦啪啦! 那声音杨庆听着都特别像有人在河面走路的声音。 要是不知情的人,在以讹传讹的情况下,是的确有可能把大口鲶捕食的声音,错解成‘水鬼’在河面上行走的声音,而且行踪飘忽不定,更让人毛骨悚然。 而这条大口鲶更大,发出的响声更特别,几乎和打鼓声相差不大,难怪村民们会更加害怕。 知道了是什么鱼,那接下来就好办了,大口鲶这玩意,相对于其他素食性鱼类来说是比较好钓的,但是这鱼变得这么大,那就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用饵用钩自然就得注意,万一钓滑了,再想把它钓上岸,那可就难了。 要知道越大的鱼反而越狡猾,那玩意能长这么大,自然是历经了人类的各种明枪暗箭,要是一次不行,下次再成功的机会可是渺茫的很呢! 而且普通的钩线渔具遇见这种大鱼,也是绝对没有机会博它上岸的,除非用网才行。 “靠!看样子得用空间里的鱼竿渔轮和大力马线了。” 杨庆看着黑乎乎的水面,表情若有所思,而那大鱼被杨庆灯光一吓,也立马没了动静,水库再次变得寂静异常。 心里有了底,所以天才蒙蒙亮,杨庆就带着自己的家伙事返回了杨家冲,准备制作专门钓这种大鱼的特殊线组。 大口鲶头骨比较脆,要是直接使用普通的单钩钓组,再加上饵料后,可不一定能钓的起来这畜生。 钓这种又滑又大的老家伙,可不是挂两根大蚯蚓往水里一扔就能了事的,那么一点点饵,这种大鱼可看不上眼,需要额外准备特殊钓组。 回家以后杨庆立马睡了一觉,等傍晚醒过来以后立马开始准备子母雷强钩钓组。 雷强八爪钩搭配内弯甲鱼钩,这玩意用来浮钓掠食性肉食鱼类,效果当真是一绝。 杨庆曾经凭借这玩意,把一条河里的米级翘嘴斩杀殆尽,土鲶鱤鱼什么的,更是不知道钓了多少起来,上辈子钓的那条三十多斤的大口鲶,也是饮恨在这钓组之下。 不过要切记,这玩意只能钓浮,不能钓底,钓底会挂的妈都不认识。 底下的歪嘴内弯钩,能够确保钩儿能安安稳稳的挂在饵鱼身上,上面的雷强八字钩则是钓鱼的主力。 等伏击的目标鱼儿从水底看见饵鱼,看不到上面跟着的雷强钩,自然会想也不想的张开大嘴打开腮盖,口内瞬间形成超强的负压区域,饵鱼和连在一起的雷强钩便会瞬间被大鱼一口吸入,等鱼儿把嘴里的水分排干,转头想走的时候,那雷强钩便会紧紧的勾住鱼的上颚。 这时候想跑?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只要钓鱼人手里的竿线和轮子不要太水,十几二十几斤的鱼要不了几个回合就能上岸,想跑那是绝无可能。 要是闲着没事拿这玩意浮钓草鱼黑鱼什么的,效果也是非同一般。 只能说杨庆当时学会这玩意以后,家里顿顿有酸菜鱼吃。 平只不过常的尼龙线钓这种大鱼可不太稳,杨庆为了确保万一,决定把空间里的纺车轮线组换成3号九编大力马线,吃过晚饭以后,杨庆立马骑着自行车就往县里水库狂奔。 兴头足的很! 要是能把昨晚那条两米的大口鲶整上岸,肯定会有个一百几十斤,这样的战绩,杨庆也可以自称一声钓王了。 没有超级大货撑场子,谁有胆子称钓王啊! 而且这种大鱼纯粹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说什么都得把握住,到时候拿空间里的相机拍个照或者拍个视频,杨庆老了都能吹一辈子。 “小娃娃你还来干什么?赶紧走!” “昨晚幸亏你没守在河边,那家伙晚上又来了!” “而且这次河里面亮堂堂的,感觉有雷光一样,肯定是那玩意快成精了!” 岸边的老人家一看杨庆骑着自行车赶到水库边,连忙拉着他到一边焦急的说道。 这几天杨庆守在水库边上,一直在上次那个老人家家里喝水,再加上出手还算大方,所以跟老人家相处的倒还不错。 今天早上杨庆回去的早,周围的人因为害怕所以开门迟了些,所以这老人家都不知道杨庆昨晚在河边守了一夜呢。 而且看样子这些村民也把杨庆昨晚打开的led灯光也给误会了,误以为是天上降下来的雷光呢。 这让杨庆有些哭笑不得。 “老人家,这河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水鬼’,弄出动静的是……。” 杨庆正想解释说些什么,前面就传来几声争执,一大群人和那两个神婆神棍争执正欢。 “宋大头,王大眼你们不是说那玩意已经被你驱走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的动静附近的人家可都听到了,那玩意又回来了!” “而且河里还会发光,是不是你惹怒了水里的那家伙啊?” “……” 村民们揪着那俩神棍神婆,大声呵斥,眼睛红鼓鼓的,捏着拳头大有一言不合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样子。 之前是因为他们的名气对他们颇为恭敬,但是现在一旦去了那层滤镜,村民们动起手来,也是丝毫不客气的。 “大伙不要急!不要慌!” “我们能驱逐它一次,自然也能驱逐它第二次!” “上一次肯定是有人心不诚,再加上祭品少了点,所以那东西才迟迟不愿离去。” “只要我们再搞一场更大的道场,那东西肯定能赶走!” “而且我跟你们说,这次那‘水鬼’回来还带着雷光,那就是我们做法的时候请的神仙镇压的结果,不然这玩意早就上岸来了!” “那玩意昨晚下半夜为什么没了动静,就是因为我们请的神仙降下了神雷,对方这才退走的!” “不过等这仙人的法术退去,那玩意说不定不止在河里游荡,还有可能上岸呢!” 但那神棍神婆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这点小场面吓住,转头又随便找了个由头借口,把昨晚杨庆的灯光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把众人安抚下来,又浅浅的威胁了一句其他人,想从村们身上刮更多的钱下来。 而且语气极为坚定,仿佛认定了结果一般。 看着这一对神婆神棍信誓旦旦,自信十足的样子,村民们反而有些犹豫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心不够诚,祭品不够多,才导致这次‘驱鬼’失败。 毕竟这一对神婆神棍说的没错,河里闪过白光以后,那声音的确消失了呢! 那对神棍神婆见状,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水库的事情已经解决,整个事搞好了吗?” “以前你们还天天找我要钱,这事就是这么解决的?昨晚水库里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这事要是你们不解决,县里一分钱也没有,而且我还找你们的麻烦。” “那些猪头,鸡鸭都是社员们凑出来,拿钱买的,你们要是没搞定,我就让你们赔!” 不过村民社员好糊弄,但是别人县里来的领导可没这么容易搪塞过去,那干部当即冷笑一声,抓住两神棍就要个说法,大有一言不合就让他们赔钱的架势。 “孙干部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们前几天不是已经把那玩意驱走了吗?,这十几天的平淡日子可做不得假!” “只不过那玩意现在又跑回来了而已。” “这一码事归一码事,您可不能冤枉我们。” “我都说了,这‘水鬼’去而复返,肯定是因为祭品不够,我们再凑钱把场面搞大一点,搞一个大道场,那水里的东西一定能驱除成功!” “而县里和大队只要再出那么一点点钱就好!” 那两神棍见状,连忙有些焦急的解释了一句,纠正了县里那位干部的说法,他们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而且他们觉得上次搞过以后河里都安静了十来天,只要这次多投点东西进去,时间肯定会延长的更久,等拿了钱要是再出事,那就继续编个理由就好,说不定还能再多赚点。 以前糊弄那些村民都是这么干,他们从来就没失过手。 反正最后就是一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