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一脸冷峻的杨庆,倒还真像一个坏人! “赔赔赔~!” “我愿意赔!” “我服了,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绝无二话!” 本来那老落后还想继续跟杨庆顶一会儿牛,但是等他的头再度被杨庆按着碰到水的时候,立马高声大喊道。 “这还差不多!” “有钱还钱!” “没钱还粮谷!” “我告诉你,我杨庆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搞坏的,被老子抓到,就得做好脱层皮的准备!” 听到这话,杨庆才将那老落后丢到了山道上,只是后面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这年头,好人难做,还不如做坏人! 看着杨庆这凶恶的样子,老落后的亲戚愣是一个都没敢吱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庆在大队某位迟迟赶来的干部见证下,逼着老落后写下了一百五十块的欠条。 这老毕登,嘴巴上叫的厉害,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杨庆只能让他写欠条,同时还说要是秋收的时候他还拿不出钱,就用粮谷抵。 这老棺材瓤虽然是老光棍,但是有公社的关系在,分到的田可是货真价实的两亩多上好水田,少说也能打个一千大几百斤谷子呢! 最开始有人还想劝劝,但杨庆没有后退一步,直说谁要是讲价,谁就代他赔,这下立马让所有人闭了嘴。 毕竟今天人杨庆霸道归霸道,但并不是无事生非,老落后自己去砍周寡妇和杨小子合种的瓜子树,还被人家主人人抓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全,想抵赖都不行。 等老落后写完欠条,按了手印,杨庆这才放了他,那老棺材瓤子恨恨的看了杨庆一眼,连句狠话都都不敢说,急急忙忙的往镇上赶,想要那宁队长给自己主持一个公道。 …… “小宁啊,你得救救你杨伯父啊!” “我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人坑了一百多块。” “这么多钱,我哪里还的起,把棺材本赔上都不够啊!” “而且他还打我,在水渠边按着我的头让我喝了一肚子水,你看看我身上的淤青,还有肚子里的水响,我今天差点被人打死了啊!” “小宁,看在我以前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给你一碗饭的面子上,你可得为我做主!” 一到镇上,那老落后就去找那宁队长申冤诉苦去了。 只不过这话嘛,肯定是朝自己好听的来,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想翻饺子皮,别人不肯卖,求欢不成,一怒之下去砍人的农作物,结果被人抓住挨了顿毒打,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下了欠条吧! “什么?” “哪个混蛋干的?”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就没提起我的名字?” 那宁队长一听,立马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极为恼怒的说道。 这落石山大队的人怎么回事?去年那生产队的李队长就欺负老头子,今年更是不得了,居然有人敢抓着杨叔打! 他们不知道杨伟明是自己的恩人吗?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我说了,但是那人不在意!” “还说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但打的就是我!” “他打的是我的脸吗?不!他打的是你宁大队长的脸啊!” “要是咱这次没点反应,以后村里谁都可以欺负我了!” “小宁啊!你这次说什么都得给我做主啊!” 老落后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接着做出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向那宁队长。 “好好好!” “居然还有这种无法无天的人!” “宁叔,你就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我保证请他到公社里来过几天‘好日子’,跟他好好谈谈心!” 一听这话,再一看老落后的可怜巴巴的表情,宁队长怒极反笑,当即在腰上扎上了皮带,压着怒火沉声说道。 看样子以前那位宋晓星队长学的谁一目了然。 “就是咱们生产队去年分家的杨庆,还在牛棚新建了一栋屋的那个!” “那小子真不是好人,家里养着老赵家的三个闺女,还和那周寡妇勾勾搭搭!” “照我说啊,就应该把他抓起来,按流氓罪判了,家产全部分给我们这些穷人!” “他奶奶的,那小子天天在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这些穷人连饭都舍不得吃,这种人不枪毙谁枪毙?” “更何况那小子还喜欢打人,连我们这种老弱都不放过,今天把我打的,可疼了!” “……” 那老落后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说着,一条一条的数落着杨庆的罪过,却没看到这时宁大队长脸上的神色开始一阵变化。 要是别人还好办,但是那杨庆可不一样,那可是在公社书记那里挂了号的人,上次自己手底下的人捉了他,闹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那姓宋的都还在牢里呢。 还别说,那姓宋的婆娘还挺润,以前还打算早些去救他的,现在开来得迟一段日子,至少也得把他老婆玩腻了才行。 更何况这一时半会,又无凭无据的,自己哪里还敢随意去抓这种人,而且那小子还和县里的大领导合过影又得过称赞,这次要是闹大了,自己头顶上的帽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这事得从长计议。 “走!” “小宁!” “我带你去抓人,那小子现在肯定在家里,和那赵家三姐妹待在一块儿呢,咱马上去,保证能一抓一个准儿!” 看宁队长没有动作,那老落后甚至还准备去拉人,准备直接带着那宁队长去杨庆家里报复回来。 “杨叔啊,你的事咱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得先去调查调查,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行!” “咱们是衙门的人,又不是土匪,哪里能这么乱来!” “等我们调查清楚了,要是那杨庆真的胡乱打人,还敲诈勒索你,那他肯定犯了法,咱肯定上门抓他去吃牢饭!” 那宁队长见状,脚下纹丝不动,嘴里却开始打起了官腔。 “???” “小宁,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跟你说,那小子打我是全村都看到了的事,到处都有证人。” “而且那赵家三姐妹的事也是真的,那杨家小子肯定乱搞男女关系,暗地里说不定还偷偷搞破鞋!不然那赵家姐妹天天在那杨庆家住着,眼睛里都泛着一丝黏糊?” “我发誓,只要一查,那小子肯定跑不了,我有十足的把握!” 那老落后开始颇为意外的看了宁队长一眼,有些想不通往日里颇有威势的自家靠山怎么变了样,接着见宁队长还是不肯动,那老落后杨伟明立马急了,当即狠狠发誓说道。 “杨叔你别急嘛!” “你的恩情我一直记着,不会忘了的!” “只是现在确实不是什么好时候,县里正打算将公社和生产队改为乡镇和村集体,这一会儿我公务繁忙,实在没空去处理这事,要不咱过一段日子再去找那姓杨的麻烦可好?” 那宁队长见状,只能好心好意的劝道,打算使用一招拖字诀,眼下这个时间节点,凭着这么一些桃色去找杨庆的麻烦,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哼!” “宁小子,算我看错你了!” “你不出手,我自己来,明天我就去县里递匿名信!” “就算整不死那小子,老子也让他过不好日子!这半年内恶心死他去!” 那老落后怒气冲冲的一甩手,当即恨恨的说道。 “糊涂!” “杨叔,你这是干嘛?” “平白无故的搞这个有什么卵用?” “要是那小子是个干部,你写这乱搞男女关系的匿名信还有些作用,但他一个普通农民,你觉得上面会大费心机的下来查这么一个农民吗?” “好钢得用到刀刃上才行,就这么一点点捕风捉影的桃色消息,你觉得能整死那小子?” “现在出手,最多能让那小子挨点批评,连根汗毛都碰不掉,还会让那小子更加防范!” “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要快准狠,直接瞄准那小子的七寸,直接把他打死,让他永世不能翻身才行!” 宁队长看了老落后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不行,那不行!” “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这顿揍就算白挨了?我那欠条怎么办?难道真赔给他一百五十块啊!” “他那几根草,哪里值那么多钱!” “那小子说了,要是不还他钱,他可是要让我地里的谷子抵的!” “要是地里的谷子都被那小子拉走抵了,我今年吃什么啊?” 听了宁队长的话,老落后当即有些忿忿不平的喊了起来。 “欠条的事你放心,明天我去一趟你们大队,找吴书记和那小子谈谈,争取把你借条的事了了!” “放心,杨叔,这仇咱们记着呢,以后一定会给你报的,你就放心吧!” “这样,这里是十块钱,还有一瓶酒,你先拿回去过过日子。” “等咱抓到好机会,咱再好好治治那小兔崽子,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 宁队长知道老落后的名声,赶紧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又从办公室里拿了一瓶酒,好说歹说,这才把老落后送走。 拎着一瓶酒,揣着十块钱,那老落后有些郁闷的走到了街上,心里觉得还有点委屈。 凭什么那姓杨的可以左拥右抱,自己想翻个饺子皮败火都这么难。 走着走着,直到在路上遇见另外一位年纪有些大一些的寡妇。 “徐大姐!” 老落后当即眼神一亮。 这徐寡妇她家的饺子皮虽然没有周寡妇家的水嫩,但是老饺子皮更败火啊! 最关键的事是徐寡妇家的饺子皮价格更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