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个喜轿摆放在这。” 周海东大为诧异,有些不理解的对陈细九问道:“你们村里最近有人结婚吗?” “怎么可能,村里的年轻人早就都已经外出打工去了,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人。” 陈细九当即果断的摇了摇头,表情多少有些难看。 作为一个陈家村人,他虽然还处于陈家村内,可看到周边的环境自己却完全不认识,充满了陌生,这种感觉让陈细九心里非常不适。 如果不是孙岩和周海东在自己身旁,遇到这么怪异的事情,他早就拔腿跑回庙宇了。 “过去看看。”孙岩主动朝着喜轿走去。 当他伸手掀开喜轿的门帘,就见轿子里摆放着一条捆好的绳索,上面还贴有几张符箓。 看到这条绳索的陈细九,神情瞬间变得无比震惊,顿时就惊恐的尖声说道:“不,不可能!这条绳子我们那天晚上明明已经烧掉了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周海东和孙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诧异。 也就是说这次送粽法会的失败,问题就出在了这个上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该被烧毁的自缢者上吊绳却并没有被成功送走,反而还留在了陈家村内。 这才导致自缢者的灵魂化为恶灵,在陈家村中不断害人。 “你确定亲眼看到被烧了?”孙岩认真的问道。 “当……当时是别人烧的,我只负责推车。” 陈细九本想一口承认,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能尴尬的给了个并不太确定的答复。 没有亲眼所见,那就做不得真。 周海东用桃木枝将轿子里的那条绳索挑起:“既然如此,问题就出在送粽法会没有将这条上吊绳给送走,那我们现在直接烧掉就好了。”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条上吊绳放在这个轿子里,还随意摆在路边,很明显有人故意为之,目地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 孙岩摇了摇头:“而且自缢者的灵魂已经化为了恶灵,再把这条绳子烧掉也无济于事了,想要解决陈家村的问题,就必须除掉那个恶灵。” 正当周海东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的唱戏声。 听声音是从村子中心方向传来的,孙岩不免感到疑惑的微皱眉眼。 这大晚上的还能有人唱戏? “鬼,一定是鬼,她盯上我们了,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陈细九听到那唱戏声脸色变得惨白,脸上更是流出了抹不干的冷汗,他们陈家村大晚上的哪可能会有这种娱乐活动。 “她盯上我们就对了,要是她躲着我们,那才叫麻烦。” 孙岩立马调转方向,朝着村子中心走去,右手已是从包里拿出三根香攥在手中,只要发现目标,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请神上身。 周海东和陈细九见他这么果断,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恐怖片求生第一原则,绝不落单掉队。 就在三人离开后,那顶喜轿的大红门帘下缓缓伸出两条苍白的手臂。 这双手极其俊美,指骨纤细修长,皮肤白皙嫩滑,毫无汗毛,简直就是如同菩萨一般的无相之手。 朝着孙岩三人离开的方向,这双手以手背相贴,十指做出了一个仿佛绽放花朵的奇怪手势。 …… “这下麻烦了,好端端的三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这陈家村里的恶灵难道真有那么邪门?” 返回庙宇的路上,赵传义独自一个人烦躁的自语道。 在找寻孙岩三人无果后,他只能先回庙宇,准备找陈东询问一番有关于那位自缢者的更多情况后,再做新的打算。 赵传义在北美驱魔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实在不行就只能把整个民俗会的人都给摇过来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岩和周海东二人出事。 当赵传义凭借着记忆,原路折返回到庙宇时,却发现整座庙宇空无一人,连陈东都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他顿感心中憋屈,涌现出一股无名火,赶紧掏出一包万宝路,给自己点了一根。 借着烟草的效果,赵传义这才冷静下来,目光不经意打量起这座庙宇的布局。 骤然间赵传义表情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庙宇内那些供桌。 只见每张供桌上的神像,此刻双眼都在缓缓流出血水,它们的嘴巴不停张合,无声呐喊,就像是在述说着什么一样。 赵传义缓缓走上前去,借着烛火他才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些神像的嘴型。 意思是……让我解脱! “赵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就在赵传义连烟都忘了抽的时候,庙宇外突然响起陈东的声音。 面无表情的陈东捧着一个瓦罐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神平静的盯着赵传义。 “出事了陈先生……” 赵传义被他这么一打岔,扭头再看向供台上的那些神像时,它们早已变为了原本的模样,哪还有什么血泪和无声的呐喊。 刚才那诡异的画面就像是他大脑短暂产生出来的幻觉一样。 “什么事?”陈东将瓦罐放到供桌上,不解的问道。 “等等,等等,让我缓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连遭遇到怪事的赵传义不得不揉捏起自己的太阳穴,好让自己能够缓和情绪,整理思绪。 从孙岩周海东二人的离奇消失,到这座庙宇的神像异变,种种情况都在说明陈家村这个村子存在着不小的问题。 现在赵传义能够确定,这些问题的原因绝对不可能是区区一个自缢者的灵魂能够造成的。 陈家村肯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而这些情况,陈东并没有跟自己几人老实交待。 他在预谋着什么? 砰! 正当赵传义准备出声找陈东质问时,一根木槌突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赵传义瞬间眼前一黑,直接不省人事的昏迷了过去。 旁边的陈东放下沾着血的木槌,眼神阴冷的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赵传义,脸上露出了一丝怪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去到那个地方,但你不该回来的。” 他弯腰抓住赵传义的脚腕,就将其往供桌底下拖去。 当陈东掀开铺在供桌上的布匹,可以清晰看到在供桌下方,竟然隐藏着一条地下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