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板?” 老张和周玉海破开李婷婷家的大门,然后就看到了眼前一幕。 邢香客站在餐桌旁,地上躺了两人。 不,应该说是一人一尸体。 而那尸体正是黄文斌。 老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跑了过去。 当他看到黄文斌头上插着的灵符和脑袋下那摊血迹。 他彻底内心是拔凉拔凉的。 “死了?” 而此时邢香客看着发愣的两人,也没多废话,他直接蹲下身子在黄文斌身上一阵摸索,还真找到了那个骨锥。 他将骨锥递给老张。 老张一脸不解:“这是?” 邢香客说道:“文庆路32号,出租屋三楼死的那个普通人也是三灵教的人,这是那个人当时手持的法器。” 闻言老张一愣,周玉海这会儿反倒是率先反应过来。 他瞠目结舌看了看地上躺尸的黄文斌然后又看了看老张手中的骨锥法器。 “难道黄文斌他也是三灵教的人?” 话音落下,周玉海脸色一阵沉重。 虽然他知道三灵教势力庞大,尤其在沿海一带,不少灵能局的人暗中也有三灵教的身份。 但他没想到这次堂堂南方总局派来的观察员居然也是三灵教的人。 这不是妥妥在打南方总局的脸? 这些毒蛇到底藏得多深。 而这会儿的老张回过神后脑中思绪也很乱。 最终深吸一口他手中紧握着骨锥看向邢香客道。 “邢老板……” 可不等他开口,邢香客却道:“放心,这次我不会逃。” “另外还有这个东西。” 说着他就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 “邢香客啊,邢香客,不愧是泰州禁忌般的人物,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跟我们对着干……” 听到里面的内容,老张不禁松了口气。 这下可算是铁证如山了。 当然这也是为何,邢香客明明能直接杀了黄文斌可偏偏选择跟他拖延时间一直说话的缘故。 不过紧接着老张又有些犯难了。 因为即便这样,这件案子以他现在的身份也做不了主。 毕竟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南方总局派来的观察员死在了这里,除非局长出面…… 想到这里老张便决定给王万中打电话。 可谁知这时邢香客却抢先了一步。 只见邢香客此时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然后对着手机内道。 “你委托我的事情算是做完了,剩下的应该不用我再出面了吧?” “辛苦邢老板了,这次实在太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你的规矩我都懂,钱我稍后就打给你。” 老张、周玉海:…… 邢香客通话时候手机虽然没开扩音。 但这俩都不是普通人,听力自然也异于常人,再加上三人又站的这么近。 所以他俩这会儿自然也是将手机内的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音,好像是,王局……”周玉海一脸错愕道。 老张这会儿也懵了,他感觉自己本就浑浊不堪的脑瓜子一下子更浑了。 “邢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有老王的电话,还有那委托,难不成是关于黄文斌的?” 闻言邢香客收起手机面无表情道:“想知道你自己问他,别忘了我的规矩。” 听此老张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真是最守规矩邢香客是吧? 一点雇佣委托的内容都不透露? 屋内的事毕,剩下的便是收尾工作。 老张联系了救护车抬走了被电晕的李婷婷,然后又给安少华和陆霏烟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封锁现场。 等众人忙完已经下午。 邢香客和周玉海坐上了老张的车,老张问道:“邢老板送你回家?” “不着急。”邢香客淡淡一笑:“你们吃饭了?” 老张和周玉海都有些搞不懂邢香客打算搞什么,所以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邢香客说道:“找个地方先吃饭,我请客。” 邢老板请客? 这还真是头一次见。 话不多说,老张直接发动车子在附近找了个饭店。 这地方平时他都舍不得来。 而邢老板又财大气粗,他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等到了地方菜上来,众人吃到嘴里已经晚上八点。 这时周玉海和老张的手机同时响起。 一看是局里在发紧急任务。 两人不由一惊。 紧接着邢香客的手机也响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邢香客。 邢香客淡淡一笑,将手机掏出来,这次接听选择了扩音。 “邢老板?”电话那头不出意外的传来王万中的声音。 “有事说事。”邢香客说话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电话那头传来王万中略带焦急的声音。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发现市内出现了十尊比较棘手的诡异,居探测好像是从你家跑出来的……当然他们现在还没犯案,就是有些调皮,所到之处惹得人心惶惶,你看你能不能出面……” “我出面?不对啊,我又不是你们灵能局的人,我没责任出面啊。”邢香客故作疑惑道。 电话那头王万中有些错愕:“可他们是从你家里跑出来的。” “我家里有禁制法阵,虽然我家里确实有些对你们来说棘手的东西,但只要法阵完整他们就不会跑出来。”邢香客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闻言电话中王万中略有些尴尬道:“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们有三个灵警消失在了你家附近……可能这是个误会,毕竟那三个人是黄文斌带来的,不受我管控……” “嘟嘟嘟嘟……” 不等王万中说完,邢香客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老张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正是王万中打来的。 “老张,你在哪儿?” 听到王局的声音,老张心中也有气,所以他毫不避讳的说道:“跟邢老板在吃饭。” 王局:…… “你赶紧想办法让邢老板同意出面解决这件事。” 闻言老张心中的憋屈终于到达了极限,他气冲冲道:“你少给我来这套,邢老板跟你之间的事我还没问你呢,几年不见你真是行市见长,从头到尾连我都蒙在鼓里,连我都耍。”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赶紧解决这件事,等你回来你问什么我说什么,绝对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电话中王万中似乎也自觉理亏,所以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软了几分。 片刻后挂断电话。 老张看向邢香客:“邢老板……” 可不等他开口,邢香客却率先道:“先吃饭。” 闻言老张无助的看向周玉海。 周玉海表示这会儿面对这种局面他也无能为力,所以周玉海所能做的就是埋头造反。 见状老张内心暗自微叹。 今晚的槟城注定不平静,注定是个不眠夜。 …… 另一边,沿海某市。 砰! 董生满脸阴沉的将手中昂贵的茶壶摔碎。 他强压着怒气道:“这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不是早就说过针对槟城的一切行动暂且停止?” “她为什么还要惹那人!” 闻言屋内站着的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冷汗直流惶恐道。 “董生息怒,温左使毕竟年轻,而且对她我也劝过了,可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