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冷冷:“确实不太巧,这位校外人士,我们要上课了。” 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林择深一脸的你他妈算个老几,刚想上去拉时鹿的另一条胳膊,要命的上课铃好巧不巧又开始响了。 林择深还是在十几年前听的这聒噪铃声。 一下子梦回小学。 更来气的是,小丫头居然一点也不排斥这个家伙,被他拉的感觉真就那么慡? - 走之前时鹿让他赶紧回去,不要再发疯了。 本着不影响她上课的良好思想觉悟,林择深眼睁睁地望着时鹿被拉走。 但是他来都来了,话还是必须得说到位的。 就这么走了,岂不白费功夫。 就当是来名校旅游来了不行? 凭借敏锐的嗅觉,他找到了公示栏上的时刻表,这节课时间不长,也就四十五分钟。 他漫无目的的就这么在校园里晃dàng起来,好在这里还算开放,球场上有些还是附近的居民在这打球。 他有些好奇小丫头念书的地方,全当熟悉环境了,以防以后聊天不知道她东南西北说的是啥。 四处绕绕,他穿着打扮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但是呢长得又诡异的帅,小卖部搬货的阿姨,下来清理食堂早晨垃圾的大爷,都纷纷看直了眼。 是哪个来学校务工的包头工吗? 看着真年轻,年纪轻轻就出来做事,跟这里的孩子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也确实跟这里念书的孩子,是一个天一个地。 走到一处假山的时候,他愣了愣。 因为他看见了宿舍楼。 宿舍楼很大,怎么看都比那个破小区安全和崭新。 刚才在一脸油腻的副校长那里,他隐隐约约对于时鹿的家庭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她家里朴素成那样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来自北边的小城市,父母离异,从小就颠沛流离的,好不容易在这里安稳扎下根 既然是这样,起初他以为是这破学校不能提供住宿她没办法才出去住,可现在一看,既然家里条件不好,她选择不住校而是出去租房,做这样费劲不讨好的事,不免让林择深觉得有些好奇。 ‘社会人士’林择深,又在学校小树林里转了转,想着以后没事过来这打打球,让时鹿带自己过来,他光想就觉得期待。 一看时间,马上就要下课了。 他立马往回走。 回到假山那儿,他抬头猛地发现,这里的楼,都他妈长一个样。 - 时鹿一整节课都心神不宁,好在秦放中途就松开了自己的胳膊,走之前还说了几句安抚性的话,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不知道林琛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她特别害怕他会冷不丁出现在窗边。 然后指名道姓找自己。 班里不少人现在都怀疑,不,应该是肯定,那个跟保安起争执的人,跟自己有关系。 一整节课,她都神经紧绷。 但是无事发生。 下了课,她立马出去找他,男厕那里没有人,走廊上也没有。 时鹿不知道他这个点还能去哪,说不准已经回去了。 就这样忧心忡忡的她开始上第二节 课。 第二节 课上了有五分钟左右,时鹿基本确定,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然而事实是,林择深在学校迷路了。 没错一个大老爷们,光天化日的迷路了。 他问了三个学校草坪修理工,说来学校找妹妹,大爷比划了半天,他似懂非懂。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这第二节 课又开始上了。 他有些等不及,又想着本来就是作为家长被放进来了,直接去班里叫吧。 时鹿原本一直低着头在专心看书,因为察觉到周围人有些异样,她发现好多人都往窗外看。 她下意识也跟着往外看,结果—— 结果毫无征兆地,时鹿发现他那张俊脸,出现在了窗户边上。 男人一脸的不嫌事大,还在冲她笑。 第二节 是语文课,方芷辛站在讲台上,立即就注意到了窗户边上的男士。 她出去了半分钟,了解完情况回来:“时鹿,你家里人找。” 这下子班里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姿有些僵硬的时鹿,有些开始窃窃私语。 ‘操,好帅’ ‘好像是她哥哥’ ‘一身农民工打扮啧啧’ 时鹿差点捏断手里的塑料笔。 - 老师只当是家长找学生有事,同学除了感叹人哥哥长得帅,人有哥哥就是好,就是唏嘘他一身的农民工打扮。 时鹿出了教室,将林择深带到走廊尽头的密闭小空间里。 她在努力的压抑心底的烦躁还有怒火。 “不是让你回去吗?”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就他妈赶我走,我偏不走。”林择深龇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