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说暂时不让问,等他情况好些再...” 短暂的沉默,林择深:“知道了。” “哎深哥,你啥时候回家啊,那个裴....” “忙着呢,挂了啊。” “嘟嘟。” 郭宇话还没说完,他这边电话就按了,郭宇摸了摸鼻子,嘀咕着:“裴家小姐看上你了啊我的深哥....” *** 秦放这几天一直在查关于时鹿初二那年寝室发生的意外。 时鹿拼了命想掩盖的真相,他却在不顾一切的想调查清楚。 兜兜转转的,知情人只知道是一个寄宿生晚上在校外发生了车祸,具体地点在哪,具体发生的前因后果全然不知。 但他隐隐约约又觉得这件事远没那么简单。 张铭一电话里也说不清,只说是以前一个班的,名字忘了跟时鹿一个寝室,不久前提过这事,秦放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失去室友,时鹿存了yīn影不敢住校,可这一次林择深揍了一个学生,他又不得不把结论推翻。 那个女孩的死多少是跟时鹿有关的,不然被踹的女学生也不会叫嚣什么杀人犯。 时鹿这两年究竟经历了多少,还有多少事是他秦放全然不知的,他心里盘亘着无边际的惶恐和无力感,这种不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觉,令他心跳加速。 烦躁之余他去冲了冷水澡。 出来收到一封邮件。 帮忙调查的人在邮件中说终于查到了,两年的死者是一名学生,由于天色太晚路障还有红绿灯的故障,被疾驰的面包车碾压,不幸丧命,不过最后家人放弃究责,赔款七十万,全是政府给的。 说来也奇怪,要是他们向学校闹,怎么的也不止七十万呐。 调查的人最后还不忘唏嘘一句,真是傻二货夫妇,不是亲生的吧 秦放看完,皱眉。 为什么出事地点会在明月阁,为什么偏偏这么巧是明月阁。 而且这个时机,也很不凑巧。 *** 时鹿惊醒睁开眼时,才凌晨五点。 天空是幽幽的墨蓝色,还未亮透。 她头发有些湿漉,后背也全是汗,bī近六月气温越来越高,她还盖着棉被子。 昨夜的梦光怪陆离,一个人也没有,她站在一个光圈的制高点,往下俯视整个城市。 还以为会像以前那样,心脏被剖出,被灼烧。 让自己的罪恶bào露在光天化日里。 可全都不是。 城市人去楼空,萧条异代不同时,她站在顶点拼命呐喊,可没有半点回声,她又开始跑,可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这里。 她最后被一阵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给吓醒。 醒来后一阵心跳如雷。 chuáng头静置着水杯,里面有昨天晚上男人帮自己倒的水,她口gān舌燥直接端起冷水就喝。 喝完又呆呆的坐着。 昨天经历的一切真就像一场梦一样。 喝完小腹阵痛,去到厕所才知道来生理期了。 缩在马桶上,时鹿将脸埋在双膝,小腹一抽一抽钝痛。 “喂……”老人机屏幕贴脸,五指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醒了?”是男人的声音。 “我肚子疼。”时鹿声音闷闷的。 “……”林择深这边愕然了一瞬,有些着急:“是胃疼吗?哥哥带你去医院。” 时鹿:“不是...” 林择深不傻,这么的也了然了,于是又问:“是..家里没备货?” 时鹿有些疼得五官扭曲,不知道来生理期还好,一知道来了心理生理上,都会做出提醒,她痛经。 见时鹿那边没声音,林择深拿起衣服就从大楼抽身。 “在家乖乖等着,我半小时后回来。” 原本以为对话就此结束。 “可不可以……”谁料时鹿又开口了。 林择深快步去取车的动作一顿:“可不可以什么?” 他能听见时鹿呼吸的频率,比以往急促,应该疼的厉害。 可说完那句可不可以,时鹿又不吭声了。 林择深倚着大牛,刚才语气中的紧张不复,转而变得调侃:“跟哥哥要东西,就主动一点,哥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快点的说话。” 良久,时鹿咬着下嘴唇,她说:“可不可以...帮我买一颗水果硬糖。” 林择深颔首轻笑,听着电话里,小姑娘忸怩半晌,又蹦跶出一句: “要樱桃味的。” *** 林择深回来不止买了一颗樱桃味的硬糖,他买了整整一包糖果,另外还有奶huáng包以及豆浆。 气温转热,他露出结实的胳膊,整个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经常不睡觉的,他jīng气神一直都很好。 接过他手中包着姨妈巾的塑料袋,时鹿钻进厕所。 出来后,脸上还带着cháo.红,时鹿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择深原以为她经历了昨天的境遇,心病已经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