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打到重庆的电话!
昨夜里,沈家全被带走,庄园里就恰好出了这档子事。 这算是间接减轻了沈家全的嫌疑,蛇床子自然而然锁定在住在二楼的四人当中。 如若顾明哲这个没接触过机密文件的再洗清了嫌疑。 其余三人,便别想着囫囵个走出梅机关了,是杀还是剐,全都是命的造化了! “山本少将,这...我昨晚一直在屋子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周海潮径直出声,他五官扭在一起,瞧着实在是憋屈。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跪在山本影昭面前就是求饶。 金菱瞧着他这副样子,又紧着翻起白眼,这一翻,视线又不禁和山本影昭撞上了。 山本影昭该不会怀疑自已了吧? 金菱游离了视线,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山本少将,您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周海潮冷不丁一句鬼哭狼嚎,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而只见站定原地的其余三人,秦可娜缩着脖子,浑身发着颤。 她早就已经没了精神气,至于自已是否清白,她也懒得再争上一争。 索性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算了。 而顾明哲和金菱则是面无表情,瞧着眼前周海潮大闹,只管等着山本影昭出声。 半晌,暗门再一次打开了。 南田洋子从中走了出来。 她肃穆着一张脸,先是瞧了其余四人,接着走到山本影昭身边,颔首回道。 “山本少将,这是在里面发现的一枚纽扣。” 一枚纽扣? 所有人下意识的察看自已,又察看对方。 面面相觑了好一阵,众人的视线停留在周海潮身上。 周海潮的身上恰好披着的就是昨夜里的那身军服,军服的最底下少了一颗纽扣。 好死不死,和南田洋子手里的那颗正好对上。 这一下,凶手似乎呼之欲出。 周海潮见势,更是跪在地上,向前摩擦了几下,凑到山本影昭面前鬼哭狼嚎起来。 “这都是什么呀!” “山本少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呀!” “这纽扣是怎么掉在里面的,我全然不知道呀!” “定是有人陷害我,定是的!” 说着,周海潮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扭过身去,他怒视着金菱那张血色无情的脸。 喘了半天粗气,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紧着又看向秦可娜,二人对视半晌,周海潮瞧着那虚弱不已的女人,也闭了气。 他猛然将视线转向顾明哲。 “是你,顾明哲,一定是你!” “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你,是你潜入我房间,拿了纽扣的对不对!” “周海潮!” 有人往自已身上泼脏水,以正常反应来说,当然不能忍。 顾明哲很快做出反驳,他拿出绝佳演技来,冲着周海潮回怼道。 “说话做事讲究证据!” “先不说这事起因出在绝密文件上,我顾明哲可以对天起誓,不曾见过这绝密文件一次,再说如今,我潜入你的房间?” “先不说我七尺男儿,想要潜入你的房间悄无声息的偷走一颗纽扣有多难,难不成你是死了吗,堂堂青浦班毕业的优秀特工,会听不到我发出的动静?” “还是说,昨夜里你根本就不在房间!” “你...” 面对如此掷地有声的回应,周海潮既是着急又是无奈。 眼瞧着他就要哭出声来了。 南田洋子紧着又道,这一句话,算是彻底叫周海潮失了势。 “山本少将,我已经调查清楚,暗室里的电话昨晚有人用过,电话打到了重庆。” 重庆! 眼下的疑局似乎破的更为明显了。 周海潮可是从重庆来的啊,极有可能是他和重庆产生了联系! 种种证据都指向周海潮,这么说,他当初是假投降了? “周海潮,原来是你假意投诚东瀛,又将罪过全都栽赃到地下党身上!” “好大的一盘棋啊!” 金菱双臂环胸,最先起了风凉话。 秦可娜也没忍住,本身她就对周海潮没什么好感可言。 “周海潮,搞了半天你还是军统的人,你真是害的我们够惨的!” “留在这鬼地方不说,衣服也没得换,弄成如今这邋遢模样,你高兴了,啊!” 二女的声线一个比一个高。 像是要穿破众人耳膜似的谩骂。 周海潮瘫倒在地,视线始终停留在山本影昭身上。 他止不住的求饶,求山本影昭查明事实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只是电话如何打到重庆去的? 周海潮解释不通,毕竟他是真的和重庆断了往来,还搞了个鱼死网破。 “电话是打到重庆的,只有一通吗?” 山本影昭出了声,他一脸神秘的冲着南田洋子问。 后者很快作答,利落爽快。 “只有一通,具体打到哪里是查不到的,但可以确定的是重庆地区。” 这下,周海潮的嫌疑的确直线上升了。 毋庸置疑,他被带走了。 山本影昭同顾明哲还是好声好气的相对。 二者客气了几句,但说来说去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假话,没什么值得推敲的。 而金菱和秦可娜虽是无人问津,可也逃不出这一亩三分田地去,只能回了房间里。 二楼卧室里,秦可娜又重新躺回了被窝里,她缩成一团,面无血色的道。 “真没想到,周海潮竟有如此大的心机,假意投诚,亏他想得出来!” 见秦可娜有些神经质的念叨着,金菱还有些于心不忍。 她走上前,将一杯热水递给对方。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以为自已能逃脱,却不曾想一颗纽扣暴露了一切。” 秦可娜接过热水,视线也随之朝金菱瞥去。 她想了想,声线压低了几声,冲着后者悄然说道。 “金处长,说实话,我昨夜里听到些动静。” 此话一出,金菱瞬然抬眼。 听到些动静? 该不会是听到自已出门的动静吧? 金菱不敢再想下去,她盯着秦可娜看了半晌,屏着呼吸才缓缓问出一句话来。 “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