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管家惨死公堂,张亮巧遇李言
镇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身后,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踏进了公堂之内。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温润内敛的气质,但在这温和的外表下,却又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锋锐之气。 镇长见状,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丁爷,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丁爷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镇长大人客气了,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家中有一桩旧事,与张家有些关联,所以特来请镇长大人做个见证。” 说罢,丁爷转头对身后的老六示意了一下。老六心领神会,赶忙上前几步,将手中捧着的一个盒子递给了丁爷。 丁爷接过盒子,轻轻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地契。地契上的字迹清晰可辨,而在地契的右下角,“张玉成”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丁爷慢慢地拿起地契,然后目光转向镇长,语气坚定地说道:“张家铺子,数日前已被本人收购,但因无人善于经营管理,故欲将其出租给张家之人打理。希望镇长能在此当个见证人!” 镇长微笑着看了一眼张言,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么租金多少呢?租期又是多久呢?”丁爷同样微笑着看向镇长回答道:“每年五十两银子,每逢年末需交付至镇公所。烦请镇长大人帮忙招揽一下租户。” 镇长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文书。文书心领神会,迅速取出一份租赁文书呈上来,并在上面盖上了“青山府署”的官印之后,恭敬地交给丁爷审阅。丁爷随意地挥了挥手,文书则一脸严肃地将租赁文书递到了张雨意手中。 张雨意艰难地支撑起自已虚弱的身体,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而,由于他的身体早已到达极限,磕完头后,他的身子突然一歪,再次昏迷不醒。。 镇长见状,眼神微微一动,向着身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两名衙役心领神会,当即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将张雨意抬起,然后轻轻地放在公署专门准备的马车上。随后,马车迅速启动,朝着镇内疾驰而去。 “既然此件之事已经了结,罪魁祸首也已经伏法,那么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吧。”镇长看着眼前的情景,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转头对李言说道:“李府需要承担张雨意的全部医疗费用,并且要赔偿白银三百两整;至于小春红的死,虽然多数是出于意外,但毕竟涉及到人命,而且她身为娼妓,身份低微,不过生死大事,不能不管。这样吧,就给她五十两银子作为丧葬费用,也算是让她安息了。” 镇长见事情处理完毕,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李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李言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丁爷在背后操纵。他心中暗恨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公堂。 李府的其他人赶紧抬起李管家,紧紧跟随着李言离去。公堂上只剩下满地散落的梅花,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很快,李府公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青山镇。镇民们得知后,无不欢欣鼓舞。李府在青山镇作威作福已经很久了,被他们欺压的百姓数不胜数。如今看到李家自食恶果,大家都觉得大快人心,这件事也立刻成为了街头巷尾人们热议的话题。 张家铺子里,张母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已的衣服,然后如一阵风般冲向医馆。然而,当她来到医馆门口时,却突然停住脚步,犹豫不决,似乎有些害怕进入医馆。就在这时,镇医馆的门被推开了,时医生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前徘徊的张母。 "王姐,您怎么不进来呢?小雨意已经包扎好了,不过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再休养一天。"时医生微笑着对张母说。 听到这话,张母的目光立刻转向屋内,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她紧盯着时医生,声音颤抖地问道:"时大哥,雨意的伤势到底有多重?会不会影响她以后的生活啊?" 时医生理解张母的心情,他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您放心吧,镇长和丁爷都特别交代过了,我们给小雨意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物,绝对不会让他留下病根的!不出十天,小雨意肯定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健康活泼!" 张母听了时医生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仍然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她知道,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这次受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将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于是,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时医生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我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向您保证,小雨意一定会没事的。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好好照顾她,让他尽快康复。" 张母感激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然后走进医馆,快步向屋内走去,只见病床之上还在昏迷状态的张雨意,身上缠了数十根白色的绑带,面色苍白,脸颊之上还有数处已经结痂的伤痕。 “老大!”张母一声悲鸣,便跪在了病床之前,轻轻的碰触着张雨意的脸庞,看着染出一丝血色的绷带,往下手上、腿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数不胜数,眼泪如同决堤一般涌出,捂着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哽咽。 时医生见状,默默的摸了一把眼睛,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张母,张母知道大儿子需要静养,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医馆。想到小雨豪还在大哥家,便快步向大哥家跑了过去。 李府,祠堂之前,李江河的膝盖因长时间跪着,已经变的通红,祠堂之上的灯笼中的蜡烛已经被点燃,在风中摇曳,巨大的灯影不断地在李江河身前晃动,李江河的脑袋随着灯影,不断地晃动起来。 李言看着跪在外面随着灯影不断扭动脑袋的李江河,心中更是不满了几分,将祠堂之中的鸡毛掸子取下,重重的抽了下去。原本还在风中摇曳的李江河瞬间倒在地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言。 李言又是几掸子下去,见到儿子还是那副样子,更加愤怒了几分:“斩草需除根,这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一次都记不住?” 李江河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那张玉成才二百两,如果事情闹大了,张家铺子也不值一千两银子啊!” 李言闻言,心中更是叹息了一声,一千两银子,若能将张家灭门,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被动的局面。张家攀上丁爷这棵大树,怕是接下来更难对付!想到公堂之上张雨意的表现,李言眼中的杀机更胜了几分。 离开祠堂,看到一个路过的家丁,觉得眼熟,稍微一想,不正是今日在祠堂之上站出来的那个小子嘛! “你切站住!”李言看向家丁,喊了一声。 张凉闻言,站住了身子,急忙对着李言跪下,磕了个头。 “你叫什么名字?来府内几年了?”想到白天公堂之上这小子的举止言行,李言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小人张凉,自小便在李府之中长大,小人父亲名为张相林,原本是府内跟着李管家采购的,后来一次采购之中,被山贼所害!李府可怜小人,便将小人留了下来,小人因此才能长大!”张凉跪着说道。 李言仔细想了数次,却从未听闻张相林之命,但是看到张凉跪着的姿态时,却有心中一动:“我有一事,需要你来做,此事若成,你便可担任府内采购事宜!”说罢,将头凑近,悄悄说了一番话。 张凉闻言,脸上露出大喜,再次对着李言咣咣磕了数个响头:“多谢老爷,多谢老爷,老爷对小人的再造之恩,小人锨草结绳也难以报答!” 李言看着张凉这般,再次看到祠堂之外跪着的李江河,心中更是无奈,抬手将张凉扶了起来:“此事需多加谨慎,此事完后,就多跟着少爷吧!” 说罢,李言叹了一口气,抬步走了出去。 张凉看向祠堂之外跪着的李江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