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
茶摊前, 尉迟敬德和秦琼,两位国公大佬,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壶里的茶水都已经快喝的见底,可长安县令竟然还没到场。 老哥现在有点暴躁,骂骂咧咧地嘟囔不断,片刻都不闲着。 坐在这......就特么生气! 要不是有某些小人犯贱,哥俩何必像个傻子似的,蹲在街边喝茶,不该早早就进了林府和驸马爷侃天说地么。 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部赶在一起。 烦都要烦死了! 又要解决眼前的小麻烦,又要去给驸马爷送钱寒暄,过会还得......进宫面圣,接受训斥。 光是想想,脑壳就开始胀痛了! 尉迟敬德单掌托腮,长吁短叹不止,眉头拧成一团麻花,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脸上早就写满了“不耐烦”三个字。 终于, 在他又一次开口骂街时。 秦琼面色沉下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烦都烦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和你一起来!” 尉迟敬德正愁没地儿撒气呢,当时就火冒三丈,梗着脖子歪头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老子又没骂你!” “不乐意听就滚蛋,少在这碍眼。” “假正经,装什么大尾巴狼,就你会做人呐?” 秦琼环抱着肩膀,摇了摇头,实在懒得和他吵架怄气。 归根结底......还是要怪程老黑那个憨货! 大清早觉都不睡,脑瓜子削成尖都要往驸马爷府里钻。 他以为自己就够早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刚到卢国公府,人家老流氓都回来了。 为了献殷勤讨好,一个个脸都不要了! 耳边的叫骂声,持续了半天后,这才渐渐收声。 秦琼淡定地抿了口茶,蓦然开口道:“累了?” “那就坐下,聊聊正事儿。” 尉迟敬德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极为不爽地回到位置上,“有话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呐。” 秦琼面不改色,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与其在这怄气,不如帮驸马爷办点实事儿。” “长安城足有百万人,保不齐就会有些贼眉鼠眼的没安好心,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以后只会多,不会少。” 还没等他说完。 尉迟敬德大手拍桌,愤愤不平地嚷嚷道:“小小县令算个屁,等人来了,老子就告诉他,要是再敢多管闲事,长安县衙就等着重修吧!” “瞎了他的狗眼,还敢来找驸马爷的麻烦!” 茶摊早已被身着布衣的禁军,包裹在其中,周遭数米之外的行人,全部被隔开。 自是不用担心嗓门大的问题。 只是......百姓听不到,可不代表小老弟们闻不着.....各个都是面色古怪,头皮发麻,甚至还感觉小腿肚子有些发软。 尉迟大将军的话,那可向来都是言出必行,拆了...长安县衙可还行?! 尼玛...... 离的稍近的几人,听的更是真切,心中难免腹诽着:“县令大人不就是想让林公子,出堂露个面而已么,犯不上如此大动干戈吧?” “有啥话...还不能好好说了。” 其实,诸位小老弟们是害怕呀,慌得要死! 军令如山倒,只要二位将军开言......哪怕...目标是长安县衙,他们都得硬着头皮往上顶。 陛下若是因为此事怪罪下来,那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没人想揽这么大活在身上,真遭不住呀! 所以,他们只能盼望着......县令大人可千万别再去招惹“林府”的人了! 几双带着忐忑的眼睛,旋即朝身后偷瞄过去。 只见, 秦琼嗤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言辞犀利地开口说道:“老伙计,实在不应该。” “你都和驸马爷学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点长进呢?” “一系列事情的根本原因,又不出在县令身上,人家只是秉公办事,何错之有?” “他作为父母官,有百姓频频上书告状,难道还能坐视不理?” 尉迟敬德半张着嘴,稍顿了一下,自知理亏,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别给老子讲那么多大道理,不爱听。” “他能秉公办锤子事,程老黑还天天吃牛呢,为啥不敢管?” “咋的,以为我林兄弟是软柿子,好欺负呢!” 胡搅蛮缠一通操作下来,他抽了下鼻子,稍显难堪地猛灌了两口茶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毫不示弱。 对于老伙计这套说辞, 秦琼早有心理准备,根本不意外,尽是玩味地打量着眼前人,“我说不过你,不想和你纠结这个事儿。” “究其根本,其实是出在那些嫉妒眼红的人身上。” “别说你拆了县衙,就算你把县令劈了,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林家日益壮大,城内无数双眼睛可都紧紧瞄着呢。” 尉迟敬德默不作声,嘴上虽然是不发表任何看法,但是心底还是非常认同其所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而且,林凡处事低调,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压根懒得理会。 所以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就体现出,他们哥俩的作用了! 能帮驸马爷办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儿,总归是好的。 最起码,又有能厚着脸皮到府上蹭饭吃的理由了! 秦琼见状,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毛,胸有成竹开口道:“杀鸡儆猴,总不用我教你了吧?” “根本犯不上为难人家县太爷,那么大岁数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尉迟敬德耐心听完,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了,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不愧是将门之后,说的比唱的还特娘还好听,水平确实不简单。” “那么问题来了,连始作俑者都找不到,杀谁儆猴呢?” “要不然,你献身客串一下?” 絮叨那么长时间,结果就想出这种馊主意,真是浪费感情。 老哥又不傻,这么简单的办法,他当然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只上书,不露面,上哪抓人去,总不能大海捞针吧? 说话都不嫌腰疼! 尉迟敬德转过身子,不愿意和他在废话了,吐槽的话都懒得再说。 而就在这时。 秦琼美滋滋抿了口茶,随后自顾自地讲说起来。 “其实,根本不用咱哥俩出面,直接将抓人的重任,交给县太爷就完事了。” “若是处理不好,办不妥当的话......那就是他的失职!” “到那时候,你想怎么闹,就能怎么闹!” “就连陛下那头,都好交代了!” 话音刚落。 “噌!” 尉迟敬德瞬间拧头,瞪大了牛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四目相对了半天后。 老哥终于是憋不住笑了,心情极为舒畅地拍了拍旁人的肩膀,“真想不到呀。” “长得倒是贼眉鼠眼,像个人似的,咋和程老黑一样呢,满肚子的坏水。” 秦琼坐正身子,冷哼出声:“过誉了,只是想帮驸马爷出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尉迟敬德牙都酸倒了,正欲出言回怼。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人正是满头大汗的长安县令,活力火燎地翻身下马,躬身穿越人群至前。 正欲行礼作揖。 “砰!”的一声炸响。 尉迟敬德俨然“入戏”了,手中茶杯应声摔的粉粹。 “县太爷是吧,你好大的官位啊!” 县令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