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房玄龄的疑惑
晚上。 卧房内。 李丽质略显忧虑地问道:“夫君...你就真把狗蛋儿扔外面了?” 林凡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 “对啊,扔门口了。” “这小子比猪还能睡,从下午一直睡到天黑。” 李丽质虽说看不惯程处默的浪荡作风。 但他好歹也是程咬金的儿子。 就这般弃之门口不顾,总归觉得不太好。 她刚欲开言。 林凡躺在床上说道:“你不是说的他无恶不作吗?” “怎么这会儿还替他担心上了。” 李丽质一时语塞。 “就这毛躁的性格,上了战场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他翻了个身,面向李丽质。 “军旅之中好酒,嗜酒如命,这小子看起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今天教训教训他,省的日后因头脑发热犯下大错。” 李丽质美眸眨了眨,依然不解。 “那我这么和你说吧。”林凡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狗蛋儿去参军,是我劝说老程同意的。” “这个愣头青要是真死在草原了,以后我咋面对老程,这酒还怎么喝?” “年轻人就是欠收拾,收拾收拾就会成长不少。” 这次李丽质听懂了,原来林凡是为了他好,才如此这般。 既然这样,她就可以放心了! 程咬金有多护短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 儿子如果战死沙场,他这个做爹的说不定要崩溃。 林凡这般做法,虽不能肯定保他性命。 但也能让程处默日后做事小心谨慎一些,莫要好勇斗狠。 她嗔怪道:“夫君宅心仁厚,明明是为人家着想何不直言,非要如此这般捉弄。” “只怕......” “人家会不念记你的好。” 林凡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 “你是不知道这愣头青有多狂。” “居然还带几十号人,来砸我的场子。” 他有模有样地讲到那日发生的事情,还有老程是怎么物理教育的。 “记不记好,跟我没关系。” “就当是报仇了,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李丽质含笑不语,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人。 也许自己就是喜欢上他这一点了吧。 外冷内热,嘴里不饶人,其实心里既细腻又温柔。 林凡露出坏笑地看着李丽质,“乐乐,有一句话古话,不知你听没听过?” 李丽质歪头不解。 ...... 翌日清晨。 林凡早早的起床了。 回身为李丽质盖好被子,捻手捻脚地来到后院。 呼吸着新鲜空气,活动着发酸的筋骨。 这床真是太小了。 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就很挤。 乐乐睡觉又不老实,总是把脚往自己脸上放。 他估算着,还有三五日,就能搬到新家去住了,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林凡移步来到前厅。 眼前一亮。 桌椅板凳被擦的锃亮,像是新的一般。 地板更是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窗框,柜台,这些不起眼的角落也是打扫的一丝不苟。 刘琳闻声,快步上前,双手扶膝,深鞠了一躬。 “林大哥,早上好。” 林凡随意摆手回应。 率先探头看了看门前,大傻个子已经不在了。 随后他回头说道。 “辛苦了,平日店里没什么事,你就照顾好小姐就行,不用跟着我。” 刘琳乖巧地点头。 林凡沏上壶茶,细细品味起来。 真是血赚。 白捡个丫鬟,还附带送了匹宝马。 他一直没有雇下人就是嫌吵,自己一个人乐得清闲。 刘琳恰好是那种不说话,只知道闷头做事的人,还很有灵性。 林凡盘算着,过后多给老刘结一些工钱。 恬静又惬意的早晨。 殊不知街对面的茶摊,一双牛眼瞪的溜溜圆,已经看了一早上了。 ...... 皇宫,甘露殿。 李世民正襟危坐,手中持笔,面露忧色。 房玄龄恭敬地站在他对面。 “陛下,臣以为,大批调换州县官吏容易造成朝堂内的恐慌,滋生出嫌隙之情。”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世民被河东的事气的不轻。 自然一刻都不想等。 即刻就命长孙无忌动手操办。 已经持续了数日。 无人不称其圣明。 哪怕是问题最多的魏征,这次都没有出言反驳,同样是十分赞赏此举。 李世民不明白房玄龄这是何意。 “房大人,此事已经定下,你大可不必多虑。”他随意回答道。 房玄龄眉头紧锁,上前一步。 “陛下三思啊!” “此事万万不可草率,当心埋下祸根啊!” 李世民愠怒,把手中的笔用力落在桌上。 房玄龄善谋,处事谨慎小心,当以大唐第一谋士之称。 但是李二觉得,他这次太过于谨慎了。 不展雷霆之威,怎么能镇得住这地方官吏。 如果再次出现河东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办。 他虽是心中如此想,但没有出言直说。 要是真议论起来,怕不是又要吵个没完没了。 李世民开口敷衍道:“房大人的担忧固有道理。” “这样吧,你去和长孙无忌商量一下,拿出一个万全之策,再来找朕。” 他直接把包袱甩给了长孙无忌。 心里是十分畅快。 自己是定不会做出让步的,所以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索性直接让房玄龄换个人吵架。 自己还乐得清闲。 房玄龄自然不知李二心中的小算盘,郑重地应道:“陛下所言极是。” 李二得意地点了点头。 跟着林凡混了几日,他深感自己的为君之道又通明了几分。 换作从前,自己定会拍桌大怒。 真是一块璞玉,戴在身上就养人。 就是这个太过于谦虚谨慎的性格不好。 肚子里那么多花花肠子,倒是往外倒啊。 非要朕一点点的往外揪! 李世民含笑美了半天,冷然抬头。 只见,房玄龄依旧站在原地,躬身作揖。 “房大人,你还有何事?”他不解地问道。 房玄龄沉思片刻,眼神犀利,话音铿锵。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 李世民换了个坐姿。 这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呢。 自己又不能撵人。 他摊掌道:“房大人但说无妨。” 房玄龄立直腰板,平视着他。 “陛下近日,可曾收获良才珍宝,亦或是有些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