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组要在东方明珠舞厅谈一笔大买卖。"春兰趁着换装的空档低声说，"德国军火商今晚会来。" 　　 沈河正在研究从地下赌场获得的线索。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左眼已经开始观察那座著名的舞厅。东方明珠是上海滩最奢华的场所之一，平时就是各方势力的聚集地。 　　 "具体什么时候？" 　　 "晚上九点。"春兰说，"小红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们订了二楼的贵宾包厢。" 　　 小红是东方明珠的头牌舞女，也是军统的眼线。沈河通过左眼看见，舞厅里确实在做特别布置，某些包厢的位置很是考究。 　　 "德国人是谁？" 　　 "据说是个叫施密特的。"春兰压低声音，"就是之前在华英饭店见过的那个。" 　　 沈河眼神一凝。施密特不是普通军火商，而是德国驻上海的秘密联络员。他的出现意味着这次交易不同寻常。 　　 入夜，东方明珠灯火辉煌。沈河换了身体面西装，装作富商模样进场。他的左眼已经发现，至少有三个不同势力的人在场。 　　 "先生要跳舞吗？"小红款款走来。 　　 "荣幸之至。"沈河微笑，同时注意到小红的眼神中带着警示：有人在监视。 　　 果然，通过左眼他看见特高课的人也来了。吉川似乎对今晚的交易很感兴趣。 　　 借着跳舞的机会，沈河仔细观察全场。他发现二楼的某个包厢里，山本正在和一个德国人密谈。通过唇语，他看出他们在讨论一笔大额交易。 　　 "小心。"小红在他耳边轻语，"山田组的人也来了。" 　　 沈河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左眼扫视入口。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楼上移动。 　　 "有意思。"他自言自语，"看来今晚要热闹了。" 　　 就在这时，乐队开始演奏一首新的爵士乐。沈河注意到这是个暗号 - 德国人要开始正式谈判了。 　　 "我去换件衣服。"小红说着离开，这是让沈河行动的信号。 　　 趁着舞曲的掩护，沈河悄悄接近目标包厢。他的左眼透过墙壁，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形：施密特正在展示一份图纸，那赫然是密码机的技术资料！ 　　 "价格如何？"山本问。 　　 "一百万大洋。"施密特淡淡地说，"不过我建议山本先生快点决定。据我所知，还有人对这份资料很感兴趣。" 　　 沈河心中一动。这是在暗示山田组吗？ 　　 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的左眼看见山田的人已经包围了舞厅！ 　　 "不好意思打扰了。"山田一郎亲自走上二楼，"听说今晚有场好戏，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气氛瞬间紧张。但施密特似乎早有准备，反而露出一丝笑意："山田先生来得正好。既然大家都对这份资料感兴趣，不如我们来场公平竞价？" 　　 沈河冷笑。这个德国人好手段，居然想借两派人马的争斗抬高价格。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外面又传来动静。原来是特高课的人按捺不住，也要加入争夺。 　　 "真是热闹啊。"沈河低语。通过左眼，他已经看见小红正在暗中行动。这个漂亮的舞女不知何时离开了舞池，正在包厢后面忙碌着什么。 　　 突然，全场灯光熄灭！原来是保险丝断路了。 　　 混乱中，传来一声闷响。等灯光恢复时，施密特手中的资料已经不见了。 　　 "谁干的！"山田怒吼。 　　 但沈河知道已经来不及了。趁着刚才的混乱，军统的人早就得手。而他的任务，就是要让这些人继续纠缠。 　　 "看来今晚的交易要泡汤了。"他对守在暗处的丁美玲说，"不过这正是我们要的效果。" 　　 "那份资料..." 　　 "是假的。"沈河笑道，"德国人故意放出来的饵，就是要引这些人上钩。真正的密码机资料，恐怕早就转移了。" 　　 "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未必。"沈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件事 - 德国人在玩双面计，各方势力都被他们耍了。" 　　 舞厅里的争吵还在继续。山本和山田的人差点动手，特高课则在一旁虎视眈眈。但真正的好戏，其实在另一个地方上演。 　　 "告诉春兰。"沈河对丁美玲说，"让她留意德国人接下来的动向。这些老狐狸既然敢放饵，就一定还有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