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的资金去向找到了。"丁美玘压低声音说，"是通过金乐福钱庄在洗钱。" 　　 沈河正在破译从北站缴获的密码本，听闻此事眼中精光一闪。自从克劳斯被捕后，德国人在上海的情报网明显开始重组。 　　 "金乐福？"他挑眉，"老板金老大不是青帮的人吗？" 　　 "表面上是。"丁美玘说，"但账房先生告诉我，最近有大笔资金在流动，而且都是通过瑞士银行转账。" 　　 沈河的左眼已经开始观察金乐福钱庄。这家位于福州路的老字号看似普通，但内部结构很讲究。通过透视，他发现地下室里竟然有一个完整的通讯室。 　　 "日本人知道吗？" 　　 "知道。"阿福走进来，"而且田中最近常来钱庄，每次都要和金老大密谈。" 　　 正说着，小六子急匆匆跑来："沈哥，有新发现！钱庄今天要和德国领事馆做一笔大交易。" 　　 沈河眼中闪过寒光。通过左眼，他看见钱庄里确实在做准备，几个德国人正在清点文件。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们的手提箱里装着无线电设备。 　　 "让张静准备。"他站起身，"是时候查查这笔账了。" 　　 金乐福钱庄的大堂古色古香，当铺柜台后坐着几个老账房。沈河装作客人走进去，左眼却在仔细观察。每个交易窗口看似正常，但柜台下都藏着武器。 　　 "这位先生要典当什么？"一个账房问道。 　　 沈河拿出一块金表，正是从克劳斯那里缴获的。"听说你们收德国货？" 　　 账房的眼神明显变了："请随我来。" 　　 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密室。沈河的左眼看见，里面已经有几个德国人在等候。他认出其中一个是领事馆的财务官。 　　 "Guten Tag（日安）。"财务官用德语打招呼，但眼神中带着警惕。 　　 正说着，金老大亲自出现了。这位钱庄老板看起来五十出头，一身长衫，举止儒雅。但沈河注意到，他的手上有枪茧。 　　 "开始吧。"金老大说。 　　 账房立即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叠文件。沈河的左眼看清，那是一系列的资金转移记录。而且金额惊人 - 足有数百万美元！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骚动。特高课的人来了！ 　　 "不好！"金老大脸色大变。但德国财务官却露出了笑容："别慌，一切都在计划中。" 　　 果然，当吉川带人冲进来时，所有敏感文件都消失了。他们找到的，只是些普通的典当记录。 　　 "有意思。"沈河暗笑。显然这些人早有准备，而且配合相当默契。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发现金老大趁乱按下了一个暗钮。瞬间，地下室的通讯设备启动了！ 　　 "原来如此。"沈河恍然大悟。钱庄不只是在洗钱，更是德国人的秘密通讯站。他们利用资金往来掩护情报传递。 　　 就在特高课搜查时，沈河注意到张静正在暗中行动。这位俄国卧底显然也对德国人的密电感兴趣。 　　 "资料都在这里。"金老大对财务官说，递过一个U盘。但沈河的左眼看见，那只是个诱饵。真正的数据，藏在老板椅的暗格里。 　　 混乱中，他悄悄靠近暗格。就在要得手时，突然听见一声冷笑："找到了？" 　　 转身一看，竟是安娜！ 　　 "合作愉快。"沈河笑道，将U盘扔给俄国女特工，但他已经用左眼记住了所有数据。 　　 特高课的搜查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等他们离开后，金乐福看似恢复了平静。但沈河知道，真正的暗战才刚开始。 　　 "收获如何？"安全屋里，丁美玘问道。 　　 "比想象的要大。"沈河调出记忆中的数据，"德国人在上海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地下金融网络。每笔资金流动，都带着特殊的密码。" 　　 "那这次的搜查..." 　　 "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沈河解释，"一方面麻痹特高课，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牌。不过..."他露出神秘的笑容，"他们大概没想到，最危险的敌人就在身边。" 　　 "你是说张静？" 　　 "不只是她。"沈河说，"金老大恐怕也不简单。他和德国人的合作，未必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