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蝉鸣:喋血于万花丛中

第2章 曾习观瞻养阴之术

   关少溪,性别男,今年二十四岁。虽然也有胸肌腹肌,但看起来像个奶油小生,一副弱不禁风样,贼惹女子垂怜。    小时候,关少溪体弱多病,他老爹实在没辙,受一名游方道士的怂恿,同意六岁的关少溪跟其修行。    道士说,此子命缺桃花,少阴,得习得'观瞻养阴之术',才能保住小命。    自此,关少溪跟了道士一年,习得此术。说白了,就是观瞻女人百态,纳阴入体。    同时,道士也教他一些幻术,以及如何制作与使用迷药。    虽然听起来诡异邪门,但效果却极好。关少溪的身体变得壮实起来,也很少得病。    道士临走前,再三告诫他两点:少碰处子之血,多则折寿短命。对女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但关少溪从此好似自带蜂蜜,招蜂引蝶,不论是雏菊还是老帮菜,总爱往他身边凑。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爹开始担心他会受女人蛊惑伤身,便一咬牙一跺脚,将十六岁的他,送到几乎清一色是男人的军营。    但军营也有女人,关少溪避无可避,自然也色名远扬,令众男人嫉恨。为此,差点被人黑了。    担心受怕的老爹老妈,四处打听,求爹爹告奶奶,最终把他送到了军统门下。据说是因为军统不好惹,小命不易丢。    几经辗转,关少溪二十三岁,便混了个少校军衔。当然,大多归功于银行家老爹用钱开路。    关少溪能留在上海,也是因为老爹怕他去重庆,在内部倾轧中丧命,想护在羽翼之下。    因与许多女人纠缠不休,连军统戴笠也知道他。关少溪虽流连花丛,却因此获得不少重要的情报,倒也没被追究。    戴笠有一次半开玩笑的评价他,此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倒成了关少溪的护身符,其他同仁对他的行为举止,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最郁闷的,莫过于关少溪本人,空有一个名声,但人却仍是处男。    那些姐姐大妈,对他宠爱得不得了,捏脸掐腰摸袴之余,还要颔首品评一番。    他从不揩油,更别说深入挺进。    也不是他不想不能不敢,而是因为自幼习得观瞻养阴之术,见识过众多皮囊,心里头提不起半点兴致。    但对女人,他仿佛养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心瘾,戒不掉,甩不脱。一旦时间久点,心里像猫爪挠似的。    远则怨,近则不逊。这句话形象描述了关少溪的心境。    这一次,与他接头的女人却是个例外。    除交待他打听日伪军,有没有向国统区进攻的动向外,这女人几乎目不斜视,似乎不愿多看他一眼。    这引起了他的一丝兴趣,一点好奇,但并没过多在意,因为这女人极有可能在欲擒故纵。    但许光福两人,被她干净利索的撂倒,关少溪的想法有些变了。    这女人有点不俗,且不凡!    除了身手好外,拦截自已的两个人,恐怕也是她的手笔,就是不知其意图。    情急之下,关少溪之所以去寻倩姐庇护,是因为她的寓所,一般人可不敢光顾。    她的姘头--那个大汉奸,可不是好相与之人。    也许是,大汉奸好长时间未去寓所,在幻术下,从倩姐嘴里,并没听到有用的情报。    但关少溪并不急,这种情报可遇不可求。再说,打探不到,又不是他自已一个人的责任。    上头可有站长,副站长,自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队长,苟且着不好吗?    关少溪慢腾腾回了自个的住处。但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却发现门缝边,粘着的一根头发丝,断了!    坏了,里面进去过人,甚至人还呆在里面!    正进退两难间,一丝清香飘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关少溪鼻子灵,在万花丛中,练就了一招--闻香识女人。    这是那接头女人身上的香味!    他顺手关上门,揶揄道:    “来都来了,何必藏着掖着?是因为长得好看,舍不得养人眼?”    果然,那接头的女人,款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女人甜甜一笑,“狗鼻子倒挺灵的,果然名不虚传。”    关少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守了我一宿,又有何贵干?”    女人打量他几眼,“手无寸铁对付两个持枪之人,却能瞬间搞定,身手还算不错。”    果然!关少溪撇撇嘴,正欲自吹自擂几句,女人又道:    “人倒有点良心,行为却极蠢,你返回歌舞厅干什么?”    关少溪嬉皮笑脸,“本想英雄救个美,却一张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白惹一身骚。说吧,试探我,想让我替你干嘛?”    闻言,女人黛眉轻蹙,语气也变得庄重:    “此次任务重大,局座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得手。我想来想去,决定利用你的特长,去勾引一个大佐的女人。”    “多大年纪?超过三十岁,老人气太重,我可不干。”关少溪阴阳怪气。    但心中却一阵腹诽,又被名声所累呀。    女人似乎有点惊讶,“你不是老少通吃的吗?三十一岁,比你的标准,只大了一岁,你就将就将就。”    关少溪上下打量女人,摸着下巴,咂巴着嘴:    “你为何不直接去色诱大佐?你这身材曲线,前凸后翘,髋部像个摇篮,长相又甜美,浪费了挺可惜的。”    女人琼鼻一皱,厌嫌道:“果然色胚一个!我要好接近,何需用你?”    见他沉默不语,女人又劝说:    “大佐是个银样镴枪头,娶个女人只是摆个门面。那女人独守空门,正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你不用费多大的劲。”    关少溪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条件是……”    “你说!”女人立马甜甜一笑。    “你的名字?假的也行,我跟你说话,总不能你呀你的,喂呀喂的。”    “就这个条件?好说,我叫胡里金。”女人又是甜甜一笑。    狐狸精?!一听就是假的,而且假的让人吃心、膈应。    “谁说这就是条件。我是说,我有一个嗜好,习惯欣赏鸿沟,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关少溪边说,边眼珠子不错的,盯着女人的前面。    自称'胡里金'的女人,脸上终于有了愠色,“死色胚!这是局座的命令,你敢不从?”    关少溪冷笑,“狐狸精,你竟敢假传圣旨,不想活了?”    胡里金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但依旧嘴硬道:    “信不信由你,你看着办!一个吃软饭的家伙,我不是出于无奈,谁愿与你为伍?”    胡里金边说,边往门外走。    关少溪断喝一声:    “且慢!我这里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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