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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章 关雪与救命恩人重逢

   1944 年的哈尔滨,正值寒冬时节,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席卷了整座城市。大街上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形单影只的行人裹紧棉衣,低着头匆匆忙忙地从街头走过,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寒冷与寂寥交织的氛围。    在这条冷清的街道上,身披一件厚重黑色大衣的关雪正步履蹒跚地缓缓前行。那件黑色大衣仿佛也无法抵御这严寒的侵袭,她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艰难,仿佛一阵稍强些的风就能轻易地将她那瘦弱的身躯吹倒在地。    关雪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毫无血色可言。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黯淡无神地望着前方。她看上去是如此的虚弱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好似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终于,关雪走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口。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但这丝毫不能缓解关雪内心的紧张和痛苦。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向服务员点了一杯热咖啡。    没过多久,夜幕笼罩之下,一个黑影宛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朝着关雪所在之处靠近。这个神秘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来人正是老段。只见他身型高大而矫健,步伐轻盈却又不失沉稳。月光洒落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映出一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老段警惕地环顾四周,锐利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扫过每一处角落,确保周围环境安全无虞之后,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关雪的对面轻轻坐了下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仅仅只是短暂的对视,他们之间便仿佛传递了千言万语。无需过多的言语交流,因为他们早已通过事先约定好的暗号确认了彼此的身份。这种默契让人惊叹不已,仿佛他们已经合作多年,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心。    然而,此刻的情况却是万分紧急。原来,关雪此次肩负着一项至关重要且艰巨无比的任务——引领老段成功出城!时间紧迫得如同燃烧的导火索,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因此,他们必须分秒必争,不容有丝毫的延误和失误。    然而此刻,关雪的状况却令人担忧。她的腹部中了一枪,虽然经过简单包扎处理,但伤口仍在不断往外渗血。鲜血透过衣物渗透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角。老段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搀扶起关雪,将她送上了停在门外的一辆黄包车。    就在这时,一直在咖啡馆外暗中观察的宋卓文发现了两人的举动。他不动声色地跟随着黄包车,试图寻找机会阻止关雪和老段的行动。    老段带着关雪来到了一处看似安全的地方,正当他准备松口气时,无意间瞥见了关雪手腕上露出的手表印。这个印记让他瞬间警觉起来,他意识到这里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安全。于是,老段毫不犹豫地拉着关雪躲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并迅速关上房门。    关雪见此情形,知道自已的行踪已经暴露,便不再捂着伤口强忍着疼痛。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拿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朝房门砸去。屋内的老段也没有慌乱,他冷静地取出随身携带的文件,点燃火柴将其付之一炬。这些重要的资料绝不能落入敌人之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关雪的同伴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支援。他们踹开房门,冲进屋子。但可惜的是,老段早已趁着混乱从窗户逃走,只留下燃烧殆尽的灰烬和满屋狼藉。    与此同时,宋卓文也在全力以赴地掩护老段撤离。他凭借出色的身手和敏捷的反应,与关雪等人展开激烈交火。最终,关雪他们不仅未能抓住老段,反而被宋卓文开枪击中,其中一人受伤倒地……    老段在拼命逃窜的途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疾驰而来的车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竟被潘樾那辆飞驰而过的汽车猛地撞飞出去好几米远。可怜的老段就这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而另一边,特务科的人听到动静后迅速赶到现场,将昏迷不醒的老段带走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关键的情报已经被老段及时烧毁,这次行动并未取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关雪气得暴跳如雷,她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将桌上的文件、茶杯等物品统统扫落在地,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老段的狡猾与顽强。    与此同时,成功完成任务的中共地下党员宋卓文则不动声色地脱下了那顶标志性的鸭舌帽,悄悄地融入人群之中,继续潜伏起来等待下一次行动的指示。    再说关雪这边,虽然她的手臂被子弹击中,但性格倔强的她根本不愿意前往医院接受治疗。只见她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用颤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卷绷带,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自已动手取出那颗嵌入肉中的子弹。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关雪愣是连哼都没哼一声,硬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完成了整个包扎过程。    这时,胡彬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来到了关雪的办公室。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关姐,您受伤了,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吧。”可谁知关雪看都不看一眼那碗汤,冷冷地回答道:“拿走!我现在没心情喝汤。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她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胡彬。    被抓进特务科牢房的老段依旧保持着沉默,无论敌人如何严刑拷打,他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不仅如此,当面对前来审讯的关雪时,他甚至还毫不畏惧地对其冷嘲热讽一番,气得关雪差点当场又要发作。    在那个暗潮涌动的年代里,中共地下党员钱崇礼与宋卓文紧张地交换着重要情报。他们面色凝重,因为得知山上竟然出现了叛徒!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关雪居然能够成功地将老段欺骗过去,这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着非凡的手段,也算是个人才。    可怜的老段落入敌手后,遭受了敌人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但他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吐露半点机密。见此情形,心狠手辣的关雪决定改变策略,采用一种更为残忍的方式来逼迫老段供出其上下线。于是,她与潘樾商议之后,想到了一个恶毒的主意——找一名针灸大夫用针扎老段。要知道,这种针法所带来的痛苦可要比普通的严刑拷打厉害得多。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一位名叫石大夫的针灸高手。当石大夫将那细长的银针扎进老段身体时,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可惜的是,由于之前老段伤势过重,这一针下去,他竟直接一命呜呼了。看到这一幕,原本信心满满的关雪顿时大发雷霆,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压怒火,吩咐手下先把关雪送回家里去。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石大夫其实身份非同小可。就在他被护送回家的途中,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中途下了车,并迅速将手中掌握的重要情报传递了出去。而关雪在冷静下来之后,也突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立刻下令将运送老段尸体的车辆拦截下来,并派出得力人手对石大夫展开全面调查。一场惊心动魄的谍战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石大夫面色凝重地将老段那毫无生气的尸体放置于板车上,然后深吸一口气,拉起车子便朝着荒郊野外走去。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车身不停地颠簸着,但石大夫却顾不上这些,他一边奋力前行,一边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老段的身体各处穴位扎去。每一针都蕴含着他想要挽救这条生命的坚定决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而在此之前,石大夫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为了获取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他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充满危险的征程。不仅如此,他深知自已此去凶多吉少,临行前还特意拜托了自已的同志,务必前往医院给自已即将临盆生产的妻子送去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然而,当石大夫好不容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老段家时,却惊愕地发现老段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与此同时,更让他心焦如焚的消息传来——老段家失火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令石大夫瞬间呆若木鸡。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意识到情况万分紧急。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带着手下的人风驰电掣般地赶往火车站。    经过一番周折,石大夫终于成功地从老段家中找到了那份珍贵的情报。他来不及喘息片刻,便心急火燎地向着与同志约定好的地点匆匆奔去。上了火车之后,石大夫的心依旧悬在半空,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时而起身张望,时而坐下紧握双拳,显得坐立难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在车厢内不紧不慢巡逻着的宋卓文,那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石大夫身上流露出的一丝异样。凭借着多年从事地下工作所培养出的高度警觉性和敏锐洞察力,宋卓文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失措,而是面色沉静如水,不动声色地朝着石大夫微微颔首,并以极其隐蔽的手势向其发出了逃跑的暗号。    石大夫心领神会,他深知时间紧迫、形势危急,容不得有半分耽搁。只见他毫不犹豫,像一头矫健敏捷的猎豹一样,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然后脚下生风般拔腿就往车门方向狂奔而去。与此同时,车厢内的气氛也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即将断裂。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完全不懂中文的日本人不知为何,突然做出了一些奇怪且引人注目的举动,成功吸引住了特务科那些如狼似虎般人员的注意力。刹那间,特务们的视线纷纷被这个日本人给吸引过去,原本严密布控的防线顿时出现了一丝破绽。    石大夫眼疾手快,趁着敌人注意力分散的这一瞬间,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穿梭于水草之间那般,巧妙地避开了一道道警惕的目光,左躲右闪,迂回前行。终于,他顺利抵达了车门处,并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前来接应的同志成功会合。紧接着,他迅速将紧紧握在手中那份关乎众多同志生命安全以及革命事业成败的重要情报递交给了对方。整个过程可谓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    宋卓文身形矫健地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制服了那几个张狂的日本人。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不禁为之喝彩。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旁的关雪却突然愣住了。眼前这个英勇无比的身影,竟勾起了她深藏心底许久的回忆。    时间仿佛倒流回多年以前,那时的关雪还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深陷于生活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在那个黑暗而又绝望的时刻,正是这位名叫宋卓文的男子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她面前,将她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此刻,再次见到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关雪心中百感交集。激动、喜悦与感激之情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中的泪水几近夺眶而出。但她深知此时并非表达情感的时候,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冷冷地开口对宋卓文说道:“上车吧!”    尽管宋卓文对关雪这般冷漠的态度感到十分费解,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诧异。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刨根问底,去追问其中缘由。相反,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与尊重。随后,他动作优雅而从容地打开车门,踏入了关雪的座驾之中。    一进入车内,一种异样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纱将他们二人笼罩其中。这股氛围沉重而压抑,令人感到些许窒息。两人皆默默地坐在座位上,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宋卓文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看似专注于欣赏沿途风景,实则内心早已被各种纷乱的思绪所占据。而关雪则紧握着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道路,表情凝重,似乎正在思考着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车辆前行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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