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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你闻到了吗?是同伴混合烟草的香气

万亿军火之王 柯基丶 7497 2024-12-20 02:21
   尽管陈世华口头上说“都交给你了”,但实际心里却越想越不是回事,越想越觉得有些把握不定的后怕。    陈世华生平也不是没见过恐怖分子被格杀勿论的场景,但这伙美籍瓦格纳安保的“办事风格”实属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其手段之“血腥残暴”,甚至于让陈世华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不是一伙专职于安保任务的雇佣兵下狠手,倒更像是一帮恐怖分子改行换业穿上了瓦格纳的衣裳。    出于心中这种始终抹不掉的忧虑,自打回到办公室就一直在思前想后的陈世华终是下定决心,拿起桌上的手机便给周正打去了电话。    “你好,我是谢里宁,请讲。”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已经面见过一次的熟悉声音,心中紧绷的弦多少有些放松下来的陈世华随即开口。    “谢里宁代表,你好,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有一件事向你确认。”    “哦?有事要确认?那说说看吧,到底是什么事。”    “.......”    直至这会儿的陈世华还在思考,那注定不会多么好听的话该怎么说出口。    稍事片刻组织语言过后,没有让周正太过久等的话语已然传来。    “杜克队长和他率领的安保部队已经抵达,为此,我要先代表马里华商协会,向贵方对我方切实安全需求的高度重视和办事效率表达感谢。”    “但,杜克队长和他的队伍在抵达后,发生了一些出乎预料的小插曲,谢里宁代表。”    “情况稍微有些复杂,叙述起来可能会有些长,抱歉占用你一些时间还请耐心听完。”    “......好吧,陈会长。那就请讲吧,我在听。”    事实上,电话那头的周正,此时已经知道了不久前“反恐演示”的详细经过。    办法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用杜克头盔上附带的运动摄影机配件,实时拍摄下现场发生之事的全流程经过。    而后再将本地录制好的视频,共享传输到右小臂上的单兵信息化终端里,最终通过直连天基通讯卫星的方式回传给大后方坐镇的周正。    这是现代战争高效数据链的基本组成部分,是“上三常”级精英部队该有的装备水平与信息化能力。    可视化战场影像的高效率传输,已经成为了考验一支现代军队数据链与信息化能力建设的标尺,对于指挥员洞悉战场局势把握战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绝不可轻视。    而当周正在第一时间了解到事件的全流程经过后,说实话也并不意外,甚至觉得杜克这么干还是情理之中。    毕竟在反恐这个问题上,周正已经明确表达过很多次主张与观点了。    说白了就一个字——杀。    对待真正的恐怖分子不需要什么人道主义与重视人权。    甚至可以这么说。    你对真正的恐怖分子谈这两样东西,那本身就是对芸芸众生、劳苦大众们,进行人道主义与基本人权的践踏摧残。    在这一点上,周正一直非常认可俄国人的至理名言。    “我们会到处追杀恐怖分子,在机场逮到就地枪毙,在厕所里逮到就溺死在马桶里。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我们只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所有问题最终都将得以解决。”    什么叫一个积极向上的政治实体在对待恐怖主义时该有的坚决姿态?    这就叫。    而不是两面三刀、大搞双重标准的“顺我者自由战士,逆我者恐怖分子”。    有了这样的基本前提,周正在听完陈世华的如实叙述后,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回答与反应,那也就不难预料了。    “陈会长,你所说的详细情况,我现在已经确实地了解了。”    “在正式向你答疑解惑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听说过某些文学作品或者游戏里的反派BOSS弃暗投明,为正义而执剑的故事吗?”    “.......”    尽管周正的问题显得莫名其妙无厘头,但本着相互尊重的合作基本原则,稍一思索后的陈世华还是应声答道。    “听说过,也足够了解。许多作品里都有这样的故事情节,包括一些影视作品或者电影中也有。”    “那么,我可以再一次非常确认地告诉你,陈会长。杜克队长和他的队伍,就是这样一群弃暗投明的反派BOSS。”    真要唠起杜克的故事,那周正估计可得燃烧一大笔电话费,用来跟陈世华搁这儿煲电话粥。    时间还没宽裕到如此地步的周正只能长话短说。    “杜克队长和他队员们的故事说来话长,以后等你们熟悉了,有机会我会介绍给你听。”    “现在,你只需要明白,杜克队长和他的队员们,在故事的一开始都是被编织在认知战幻境中的‘可怜人’。站在他们的人生视角来看确实如此,这里并不评判他们具体行为的是非功过。”    “他们相信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宣传,自以为是去拯救苦难的人于水火,去惩戒邪恶于黄沙漫天的中东之地。誓要像宣传里所说的那样与恐怖分子不共戴天,捍卫全人类的自由与正义。”    “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人会有不同的认知与见地。纵使这样的叙事在我们看来可能很可笑,但确实,曾经还年轻、怀着满腔热血的杜克队长和他的队员们,就是这样认为并参军报国、投身沙场的。”    “然而我们都知道,现实最会教人以道理。”    “等他们的军靴,真正踏上那片被描述为的生灵涂炭、需要救赎之地后,他们很快发现自己所相信的一切全都是谎言。”    “有些人变了,变得既然我深陷污泞那不如就随波逐流。不是只有恐怖分子才会被我们杀,而是被我们杀死的人一定是恐怖分子。”    “还有些人疯了,你能想象一个人从小到大二十多年间,才根深蒂固下来的教育和认知,却被短短几个小时的亲身所见所闻撕得粉碎,人生观与价值观双双崩塌。开始日复一日地怀疑自我,怀疑这世界上还有没有除了谎言以外事物的场景吗?”    “如果无法想象,那其实才是正确的,因为我们并不是被这种悲惨遭遇给活活逼疯的可怜人,我们没有患上严重到无法治愈的PTSD。”    “但杜克队长是,他和他的那些队员都曾经是。”    “而当他们为了自我认知中那个美好的祖国发声,哪怕那是虚假的、甚至是根本不曾存在的造梦幻境,并且坚持贯彻自己所认为的正义到底时,最终的结果事实上就已经注定。”    “什么叫‘良家子不得活’,这便是了。”    “他们被打上了叛徒的印记遭到非人虐待与追杀,过往的一切美好全部如幻境般烟消云散、被击得粉碎。而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只剩下在更加悲惨的余生中,去亲手毁灭那些背叛了他们的人,如果那些家伙还能配称之为人的话。”    “尽管我与你的相识并不算久,陈会长,但我想你一定能够理解我所说的这些情况。”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看待杜克队长和他的队员们?”    “是和那些背叛了他们的‘类人’一样,认为他们活该如此,活该‘良家子不得活’;还是说哪怕本着出于自身利益角度来考虑,而给他们一个机会。”    “一个哪怕是让世人见证他们悲惨遭遇,以此来破除认知幻境的机会。”    “我选择了后者,那么你呢?陈会长。”    讲虚无空洞的大道理,往往很难让人理解到位,更无谈共识。    但如果是道理结合现实,那可就两说了。    尤其是在发生了亚伦.布什内尔那样的事后,曾经也震撼于屏幕中所见所闻的陈世华,现在再听到周正这样的描述。    一种难以言喻的理解也就油然心生。    而电话那头的周正怀揣有同样情感的诉说,则仍在继续。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便是事发时更加年长的杜克和他的队员们,没有像亚伦那样选择在绝望中放弃自我。”    “他们因为相同的原因而选择了与亚伦完全不同的道路,活着并且还走在复仇的路上,这就是他们所选择的方向。”    “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最后是否是有意义的?我想这不应由我们来评价,而是交由历史去盖棺定论,时间会给出最终的答案。”    静静地听完周正的补充发言,心中感触愈发深切的陈世华,也不由得手握电话、兀自点头,哪怕电话那头的周正完全看不见这一幕也无妨。    稍许片刻后,再度开口的陈世华已然不再迷惘不解。    “我的确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感谢你的耐心解释说明,谢里宁代表。”    “我想我已经有了对杜克队长和他的队员们以新的认知,至于我最终是否会认可他们,那就像你刚才说的,就交由时间来给出最终的答案吧。”    “谢谢,这也是我现在想要对你说的,陈会长,感谢你能给予这样一个最起码的机会。”    “不客气,谢里宁代表,那就再次预祝我们能合作顺利。”    “和你一样,陈会长。预祝我们将来的合作一帆风顺,期待与你再见。”    在相互认可与感谢中结束了通话,背靠在自己办公椅上的周正随手撂下手机,抬手捏着眉心不由一声长叹。    “可要好好表现,杜克。该做的我已经都为你做到位了,余下的可全都看你自己了。”    与此同时的杜克,可不知道自己正被自家老板念叨着名字。    而是专心在做一件已经“承诺到位”的事,一件必须由自己亲手完成的事。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阴暗的地下室里潮湿冰冷,与地表之上炎热的非洲气候显得格格不入。    伴随着“滴答、滴答”滴水声的,是在牢房里的火炉旁,架着铁锅正烧开水中的杜克,那渗人如亡者低语般的缓缓开口。    被杜克如此发问的,则是那位迄今还活着的恐怖分子信使。    此刻就如同一头送进屠宰场里待宰的生猪一般,被牢牢地固定在刑讯架上,以冰冷的铁链捆绑。    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又亲眼目击了不久前,这帮美国人是如何反恐的一幕后。    眼下的恐怖分子信使只能说已经离魂飞魄散不差太远,恐怖分子居然害怕恐怖手段这样的讽刺现实,已经无比真实地发生在其身上。    回答杜克的只是那诚惶诚恐的满口答道。    “求求你,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被派来当说客送信的!我甚至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恐怖分子,就只是靠嘴上功夫挣口饭吃。”    “挣口饭吃?非洲这地方确实不怎么样,但挣口饭吃的机会那还是多得很。剃个光头去中国人的工地上顶水泥、扛沙包,一年半载的功夫,就能靠中国人发出的工资变成富裕户。”    “你既然是挣口饭吃,那为什么不去?是嫌中国人长得没你黑,还是说他们太像正常人,而与你格格不入了?”    面对手持火钩的杜克,一边挑动着锅架下的炉火、好燃得更旺,一边将面色倒映在火光中的无情发问。    生怕接下来会发生某些不好之事的信使,只能慌忙不迭地胡乱答道。    “我——我一开始根本没想这么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改邪归正,我再也不干了!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类似的求饶场面,杜克早已亲眼见识过无数次,自然不差这一次、更不会轻易相信如此鬼话。    对于信使的求饶不置可否,挑动着炉火已经把水烧开的杜克,望着锅子里腾腾直冒的水蒸气,猛然间竟开始诡异发笑、直接笑着说道。    “是太久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这样的手艺活了。”    “手——手艺活?”    不知所云的信使下意识反问,得到的依旧是杜克平静如常的回答。    “是啊,是手艺活没错。”    “既然你现在有清闲时间,那不妨就当个评委。这样的机会恐怕对你来说也很难得,好好体验一把,看看我的手艺活到底有没有技术退步、最终效果如何。”    说完,不待那大脑依旧在思考中的信使回答,兀自从火炉旁的小板凳上起身的杜克,转身便来到了一旁的摄影架跟前。    开机后略微调试设备确认正在录制,满意地点了点头的杜克这才进行下一步,从脚边的一只手提保温箱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手艺活材料——那颗被杰克一刀剁飞的恐怖分子人头。    提溜着已经凉透了的人头,在摄像机镜头面前稍作展示,把各个视角都展示完毕之后。    再度转身的杜克又继续提溜着手中之物,笑呵呵地一步步走到了被绑在刑讯架上的信使跟前,以“脸对脸”的距离展示了这熟悉的面容、被剁下来的恐怖分子头颅。    确认对方的眼神是真的认出了这张死人脸,且满是更加惊恐慌乱的神色后,达成了目的的杜克这才一言不发地再度回到了火炉跟前、重新落座。    “知道煮烂一颗人头,完全蜕皮去肉需要多久吗?”    “.......”    刑讯架上的恐怖分子信使不语,可能是恐惧震撼到说不出话。    无论是何种原因,都不影响杜克接下来的自说自话。    “不知道的话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好好计算时间,我们这就开始。”    噗通——    拎着头发提溜在手里的人头,被掷入沸滚的锅中开水里。    面色平淡如煮面条般的杜克,甚至还拿起一旁地上的铁夹,在锅中搅拌翻滚、好让头颅的上下左右各个面受热均匀。    光是忙着表演手艺活不说话,未免显得过于无趣。    只当是打发时间的杜克,也不在乎那恐怖分子信使到底听不听得进去,一边给油桶做成的简易火炉里添柴加煤、一边继续说道。    “我并没有骗你,这的确是我们的‘传统手艺活’。按照中国人的形容方式,这应该叫陆战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太平洋战争时期,对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当时我们的陆战队前辈就是这么干的。”    “那些日本鬼子相当迷信,很多人对‘脑袋被砍了就无法魂归故乡,无法转世投胎,会变成游荡在太平洋上的孤魂野鬼’这件事深信不疑。”    “所以呢,当时的陆战队就对症下药。既然日本鬼子怕这个,那我们就有必要玩这个。”    “我们会砍下鬼子的脑袋,再丢进煮沸的锅子里,就像现在这样。”    “在把鬼子脑袋蜕皮去肉,煮到完全净化之后。我们会取出颅骨,倒出其中剩余的秽物,再给颅骨上刻写我们的部队番号,有条件的话还会彩绘上漆。然后寄回家里,给未婚妻、女朋友,当做求婚礼物。”    “或者像动物标本一样挂在墙上,当成房间里的装饰品。”    “又或者是稍加改造,把制作完毕的精美骷髅头当成烟灰缸。在烟气弥漫中细细品味敌人骨髓的香气是很美好,你会得到尼古丁与精神上的双重满足,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前人的智慧。”    杜克有意把语速拉得很慢,慢得就像老头讲故事一样,说一句停半分钟,有时甚至是间隔一分钟以上。    时间就这样在沸水声与讲故事中飞逝而过,直到锅子里的头颅被煮得完全皮开肉绽,基本露出了白骨原貌之时。    一直都在加大火力的杜克眼看差不多了,这才停止了唠嗑,抄起一旁的铁夹熟练地捞头出水。    “嗯~还不错!应该是有陆战队老前辈们的七成手艺,我个人挺满意的。”    说完,话音未落的杜克已经戴着隔热手套,一手拿头、一手剃骨刀地现场开始了精雕细琢。    残余的肉丝皮块被一刀刀削去,好似削苹果皮一般。    冰冷的刀锋每一刀触击在头骨上的清脆作响,都好似直击那恐怖分子信使的心脏,一刀接一刀割下去愣是割得魂飞魄散、颤抖不已。    “OK,这样就差不多了,现在让我们试试效果。”    说完,拎着刚刚亲手制成的工艺品,在提前架设好的摄影机全程拍摄之下。    再度起身的杜克,又一次笑着来到了那捆于刑讯架上的恐怖分子信使跟前。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根香烟,一根叼在自己嘴里、另一根直接塞进了目瞪口呆中的信使嘴中,紧接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一人一下地给连续点燃。    “嘶——”    “呼——”    “还是中国人的烤烟好抽,不像美国货,把原本的正宗烤烟风味都丢得差不多了。”    口吐烟气的烟雾缭绕间,杜克已经拎起左手中的“纯手工工艺品”,天灵盖朝手心露出了其中的容纳空间。    转而又深吸一口烟气,摘下唇间的香烟,一把将之摁灭在了左手中的烟灰缸内。    滋滋滋——    烟灰缸中残余的些许水分滋灭了烟头,不止发出听觉上的声响,还有嗅觉上一股有别于寻常烟味的古怪气息。    笑容也就是在此时再度爬上了杜克的面容,将手中烟灰缸更加凑近了对方面容一些、好看得更清楚,笑得愈发灿烂而诡异的杜克终于再度开口。    “你闻到了吗?是同伴骨髓混合烟草的香气,多么美味!多么惊世骇俗!多么难得一闻!”    “不过有一点不太完美,入锅的时候这已经是个死物。就和已经死掉的海鲜再怎么煮,也煮不出鲜生入锅的美味一样。”    “我在想,待会儿你来弥补不足、尽善尽美的时候,那鲜活入锅的味道一定更加美味对不对?我会把这股美味和录像一起,寄回给你的同伴好好品味的!多么激动人心!”    “你瞧,看呐!那锅水都在为你而沸腾跳跃,它们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还等什么!?立刻开始吧!!!啊!?”    吧嗒——    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做梦都没见到过如此一幕的恐怖分子信使此刻彻底崩溃,叼在嘴里的烟也在浑然不觉中应声落地。    在杜克已经伸手开始解开束缚锁链之时,那哭爹喊娘的绝望叫喊已然响起。    “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知道很多东西,很多很多!别让我这么死,哪怕枪毙我也别把我塞进那锅里!我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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