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奉先办公室。 　　 秦长川带着审视看着眼前长相一般的徐子维。 　　 徐子维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文奉先收了钱，有事他是真上，开门见山替徐子维说话。 　　 “秦总队，你先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小兄弟，别看他年轻，能力相当出众。” 　　 “这不，刚刚就是出去办案，抓回三个要犯，都是在厅里挂了号的重案犯。” 　　 “一个是枪杀军警的悍匪白宝三，一个是绑架沪上大亨亲属的高其强，还有一个是臭名昭著的沪上淫魔娄德发。” 　　 “这可都是小兄弟一人做的，这份能力我敢说小西街分局除了楚局，没人比得上。” 　　 “秦总队，他不可能……” 　　 文奉先话说一半，秦长川站了起来走到了低眉顺眼的徐子维身边。 　　 文奉先识趣地闭上嘴，给徐子维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是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那根小金条也就值这些话。 　　 秦长川踱步到徐子维身后，开口道。 　　 “徐子维，是吧。” 　　 “是。” 　　 “你真抓住了白宝三？” 　　 徐子维不知道为什么秦长川单独问起来白宝三。 　　 没等细想，秦长川自问自答。 　　 “白宝三当年从我手下逃走过。” 　　 徐子维恍然大悟，接茬说道。 　　 “我也是运气使然，手底下有几个线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不然凭我是抓不到的。” 　　 徐子维面不改色撒了一个谎。 　　 这是他提前准备的说辞。 　　 总不能说是靠掐掐算算的江湖算命人的手段找出的白宝三吧。 　　 就算你敢说，也没人信呐。 　　 捏造几个消息灵通的线人，就能让这事合理的多。 　　 至于线人在哪？ 　　 办完事让他去港岛玩耍了，一时间不会回来。 　　 要是有人非要查，徐子维只能发动钞能力收买几个丐帮成员应对。 　　 “哼，有点本事。” 　　 秦长川站在人身后阴森森地说话，让人看不起他的表情。 　　 这老小子是个阴比。 　　 徐子维心中暗骂。 　　 “走，我们去见见这位老朋友。” 　　 徐子维跟在边走边聊的两人身后，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白面阎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人来到小西街分局主楼后面的牢房。 　　 昏黄的几个电灯忽闪忽闪，仿佛随时就会熄灭。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一间刑讯室里传出了嚎叫的声音。 　　 “说不说！” 　　 “草，让你嘴硬！” 　　 “说……” 　　 夹杂着皮鞭的抽打声，一个带着哭腔的男人委屈兮兮地求饶。 　　 “大爷，求求你别打了，你想让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我什么都说。” 　　 徐子维听着里面的对话差点没笑喷。 　　 啥都不问就让说，合着小西街分局就是这么审犯人的？ 　　 秦长川推门进去，拿鞭子的光膀子大汉看清来人立马敬礼。 　　 白面阎王谁不认识啊？ 　　 凶名赫赫的存在。 　　 你敢不认识他？ 　　 “秦总队好，文队长好！” 　　 至于新来的徐子维，直接被忽略。 　　 为啥？ 　　 当然是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才来几天啊，啥战绩也没有，凭啥招呼你？ 　　 牢房里，刑具排了一架子，白宝三被绑在刑讯椅上露出个苦瓜脸。 　　 他心里有个预感，难道自已的事发了？ 　　 可他又心存侥幸，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事抓他？ 　　 当年杀军警那事都过去快十年了，咋可能再把他查出来。 　　 神探狄仁杰来了也查不出来。 　　 所以被抓时他并没有过于激烈地反抗，赌的就是警察查不到那么久的事。 　　 秦长川走到跟前，直接捏起白宝三的下巴，左右拨弄了两下。 　　 “你是白宝三？” 　　 听到这个名字，白宝三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咬牙硬扛。 　　 “长官，我不知道什么白宝三。我叫张兴英啊，不信你可以找我同事，我上班六年了，他们都能给我作证。” 　　 秦长川手上加重了力道，直接在白宝三脸上啐了一口。 　　 “你猜我信不信？” 　　 白宝三被那一口痰惹怒，双臂青筋绷起，双眼开始泛红。 　　 “狗东西，有本事放开老子，老子弄死你。” 　　 这才是他的本性。 　　 暴力是他的通行证，杀戮是他的降火茶。 　　 秦长川毫无预兆一脚踹在白宝三胸口。 　　 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把白宝三踹了个人仰马翻。 　　 白宝三也是个狠人，一声不吭，趁机从松开一截的绳索中脱离，抄起地上一根铁棍抡了过来。 　　 文奉先直接掏枪，被淡定自若的秦长川摆手阻止。 　　 眼见铁棍砸来，秦长川躬身一顿，脚下紧接着两步，身形一晃就到了白宝三身后。 　　 咚咚两拳砸在白宝三腰部。 　　 白宝三闷哼两声挥着铁棒又抡了过去。 　　 可惜秦长川左躲右挪，根本打不着。 　　 白宝三的腰部却连连受到击打，不到三分钟，白宝三像个死狗一样，嘴里鲜血汩汩流淌，倒地不起。 　　 “不错，确实是白宝三，还和当年一样抗揍，脖子里的胎记也没错。” 　　 秦长川摆了摆手，像没事人一样带着文奉先和徐子维出了牢房。 　　 接着去照顾另外两个重犯。 　　 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两个重犯也不是善茬，被秦长川故意激怒后，直接掉入圈套。 　　 被秦长川酣畅淋漓地发泄了两场，直接把徐子维看得目瞪口呆。 　　 他算是明白了。 　　 这个白面阎王有一个爱好，就是打犯人。 　　 而且还得是会反抗的犯人。 　　 反抗越激烈，他打的越爽。 　　 要说有什么问题，其实也没啥问题。 　　 这些犯人哪个不是犯下天怒人怨的重罪，放到前清那会儿，凌迟都不过分。 　　 能让秦长川发泄一番，也算做了贡献。 　　 “徐队长，你做的很好。”秦长川拍拍徐子维肩膀，转而语气一变说道，“但你不该杀日本人。” 　　 徐子维神色一凛，重头戏来了。 　　 “何以见得是我杀的人呢？” 　　 徐子维反问回去，一副坦荡模样，意思是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你不准备承认？” 　　 秦长川秃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徐子维，似乎要用目光杀人。 　　 文奉先看两人火药味十足，决定从心，能做的他已经做了。 　　 徐老弟，你自求多福吧。 　　 秦总长可不是吃素的。 　　 你今天要是玩不出啥花样，我就只好准备吃你的席了。 　　 被白面阎王盯上的人，还没听过哪个能囫囵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