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白天，徐子维整理好废物们找出的悬案案情，动用道具又算出五名重犯的下落。 　　 好在两块帝王绿翡翠耐久度都是10，神测术并没有消耗徐子维的寿命。 　　 晚上七点，徐子维离开办公室，他准备去赴约。 　　 看看秦长川到底搞什么鬼。 　　 金福茶楼二楼包间。 　　 徐子维推门进去，就见秦长川早已到了。 　　 桌上摆着几份小菜，一壶酒。 　　 秦长川正自斟自饮。 　　 徐子维问了声长官好，坐在秦长川对面。 　　 “我以为你还会再忘一次。” 　　 秦长川开了句玩笑，把酒杯递过来。 　　 “长官说笑了。” 　　 徐子维接过酒杯，等秦长川的后话。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秦长川喝了一杯，眼神灼灼。 　　 “请长官明示。” 　　 秦长川哈哈一笑，“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人才，敢杀日本人，又能破案。” 　　 徐子维不置可否没有回话。 　　 秦长川继续说道，“日本人野心勃勃，从31年起，就对我华夏心存妄念，近期可能会有大动作。” 　　 “我也不藏着掖着，正式介绍一下。” 　　 “本人力行社上海站副站长，职责就是对在沪日本特务机构进行监视打击，同时铲除亲日分子，汉奸走狗。” 　　 “不知道徐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为党国效力，为民族立功？” 　　 秦长川说完，看着徐子维的表情。 　　 徐子维心中意念翻滚。 　　 秦长川是力行社的人？ 　　 也就是38年成立的军统前身。 　　 那我是加入呢还是加入呢？ 　　 加入军统在长远来看，还是有大用的。 　　 西北在沪的势力远不如今后的军统，无论行动能力还是谍报能力，军统一直是日本谍报机关的眼中钉肉中刺。 　　 军统也在那位戴老板的领导下做出不少成绩，暗杀不少投靠日本的大汉奸，甚至日本军官。 　　 原本徐子维就想找机会加入军统，机会这不就来了？ 　　 “哎呀，我徐子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秦长官在做如此利国利民的大事业。” 　　 “实在是吾辈楷模，国之栋梁，我徐子维一介小民，能遇到秦兄，实在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 　　 “还望秦兄多多提携，让我能为国为民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徐子维影帝附身，一番话说得感情充沛，泪涕齐流。 　　 把一个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的青年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哼，要是别人老子还真特么信了。 　　 你个狗东西，真能演。 　　 秦长川什么人呐，力行社上海站副站长。 　　 干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活，亲手杀的日本人也有七八个，招募的成员也三五十个。 　　 他自负看人很准，徐子维这种聪明人可不是一忽悠就能为国捐躯的。 　　 “行了行了，这么说你同意了？” 　　 秦长川收回鄙夷的眼神，倒了一杯酒。 　　 “同意，当然同意。我早就想……” 　　 秦长川直接伸手打断，免得徐子维这个不要脸的货继续慷慨陈词。 　　 老子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个。 　　 特工不相信嘴上功夫，看的是真刀真枪杀敌，看的是货真价实的情报。 　　 “既然同意了，那就接受我对你的第一关考验。” 　　 “喝酒。” 　　 “能把我喝趴下，就算你过关。” 　　 秦长川直接把酒壶推到徐子维面前，又从桌下拿出来一壶。 　　 看样子是要大战一场。 　　 “敞开了喝，酒管够，事先说好昂，喝不过我，你继续当你的小警察。” 　　 “把我喝趴下，你以后就是我秦长川的兄弟。” 　　 徐子维心中暗爽。 　　 和我喝酒？ 　　 知道上辈子我什么外号吗？ 　　 和我拼酒，简直就是厕所点灯，找死！ 　　 “来，干了！” 　　 “嘿嘿，小子，可以啊，再来。” 　　 “哟呵，老秦，你也不赖嘛。” 　　 “看我十三太保一口闷！” 　　 “小意思，看我的，十八罗汉一线喉！” 　　 “你大爷的，你耍赖，酒全特么淌脖子了……” 　　 这一战，两人喝得昏天暗地。 　　 两小时后。 　　 徐子维看了眼出溜到桌子下面的秦长川，面色潮红地啐了一口。 　　 “嗝，还吹牛……b，菜鸡……嗝……一个。” 　　 嘲讽一波后，徐子维晃晃悠悠离开。 　　 秦长川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眼神清明，哪有喝醉的样子。 　　 “哼，臭小子，还真特么能喝，要不是提前喝了解酒剂，还真特么干不过这小子。” 　　 “老于，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很有意思。” 　　 门外的于本志推门进来，憨厚地笑道，“嗯，确实是个好苗子。” 　　 秦长川从兜里掏出红塔山，点了一根。 　　 “能破案，思维逻辑一等。” 　　 “敢杀人，心态勇气一等。” 　　 “敢抗日，民族信念一等。” 　　 “呵呵，能喝酒，这酒量也是一等。” 　　 “一等一的特工苗子，让我秦长川发掘出来，假以时日今后小日本一定多一个心头大患。” 　　 于本志没有说话，等待长官下文。 　　 “让你准备的替罪羊找到了吗？” 　　 秦长川吐着烟圈，面容藏在烟雾之中。 　　 “已准备妥当。” 　　 “西北来的杜大伟投靠之后再没提供过有用情报，他的上级白龙王下落不明，留着毫无用处。” 　　 “我已命人将其毒哑，他说不出对我们不利的话。” 　　 秦长川点点头。 　　 半月前抓捕杜大伟之后，原本想着借机放长线钓大鱼，抓住准备与其接头的西北特工。 　　 那个代号白龙王的神秘特工据说在华北地区名声极大，不仅暗杀许多党国高官，还窃取高级情报，帮助西北多次从国军围剿中逃出生天。 　　 像这种级别的特工如果能抓到，其价值不亚于一场局部战争胜利。 　　 可惜，秦长川的圈套并没有奏效，让他一度怀疑白龙王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他对杜大伟那个胆小鬼的抓捕进行的极其安静，抓完之后杜大伟几乎当天就交代了接头的事，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秦长川对于本志的安排，没有异议。 　　 用杜大伟这个西北叛徒，换徐子维这个未来的精英特工，是一笔绝对划算的买卖。 　　 顶罪这种事，在党国见怪不怪，只要运作的好，杜大伟就是那个杀了十几个日本人的西北特工，徐子维只是受害者。 　　 秦长川深出一口气，回想近日得到的日本方面确切消息，眉头皱起，呢喃道，“国难将至，吾辈何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