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孤勇强行破防线
“嘭!”石块狠狠地砸在牢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我卯足了劲,一下又一下地砸着,生锈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该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佐藤和王富贵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环顾四周,牢房里除了那张破旧的床铺和一个马桶外,几乎空无一物。我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薄薄的褥子,下面是几块腐烂的木板。我伸手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意外地发现木板之间藏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钩。 顾不得多想,我抓起铁钩,用力地朝着牢门上的一个小洞插了进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铁钩,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下拉扯。 “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牢门上的锁扣终于被我拉断了!我顾不上喜悦,一把推开牢门,闪身冲了出去。 监狱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我猫着腰,沿着墙边快速移动,尽量避开巡逻的日军士兵。 “站住!什么人?”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制服,身材矮胖的汉奸正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王翻译官让我来拿东西。”我压低声音,尽量模仿着王富贵平日里说话的语气。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那个汉奸显然有些怀疑,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这个……”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这是我之前从王富贵办公室里顺手牵羊拿的。 “大前门的香烟,王翻译官真是大方啊。”那个汉奸的眼睛一亮,他伸手接过香烟,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我趁机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快步走向监狱的后门。 “等等!”那个汉奸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后门跑去。 “来人啊!抓刺客!”那个汉奸的喊叫声在寂静的监狱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知道自已已经暴露了。我推开后门,闪身冲进了夜色中。 “别让他跑了!给我追!”身后传来了马六的怒吼声。 我拼命地奔跑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到来…… 冷风刮过脸颊,像刀割一样生疼。我拼尽全力奔跑着,肺部火烧火燎,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后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击着我的心脏。 “史云!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马六尖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狠毒。我咬紧牙关,没有回头,他知道黎川对我的重要性,落到他手里,我不敢想象会遭遇什么。 拐过一个街角,我闪身躲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追赶而来的马六和他手下的身影。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枪,四处搜寻着我的踪迹。 我屏住呼吸,紧紧地贴着墙壁,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凉意,一把冰冷的枪口抵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别动!”一个粗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慢慢地举起了双手。 “妈的,总算抓到你了!”马六带着一群人从巷子口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把他带回去,我要好好地‘招待’他!”马六一挥手,两个汉奸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怎么回事?”马六不耐烦地问道。 一个汉奸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报告马队长,佐藤太君来了!” 佐藤?我心头一震,难道他知道黎川在这里?他来干什么? “八嘎!谁让他来的!”马六低声咒骂了一句,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迎了上去。 我被两个汉奸押着,也跟着来到了巷子口。只见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刺眼的车灯照亮了半条街,佐藤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脸色阴沉,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四周。 “佐藤太君,您怎么亲自来了?”马六点头哈腰地问道。 “黎川呢?”佐藤没有理会马六,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黎……”马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就在……” “就在这里!”我突然开口打断了马六的话,同时用力挣脱了身旁两个汉奸的钳制,闪电般地扑向了佐藤。 “八嘎!”佐藤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难,他猛地后退一步,躲过了我的攻击。 “砰!”枪声响起,我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把他带走!”佐藤的声音在我耳边微弱地回响,“我要亲自审问他!”意识逐渐回到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已正躺在卡车的颠簸的车厢里,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着。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提醒着我刚才经历的一切并非噩梦。佐藤阴冷的目光和马六凶狠的表情在我脑海中交替出现,他们一定在对我严刑逼供,黎川,你千万不能出事! 我强忍着痛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卡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摇晃,透过车厢的缝隙,依稀能辨认出我们正穿梭在法租界昏暗狭窄的街道上,最终,卡车驶进了一栋戒备森严的建筑。 “别装死了,下车!”马六粗暴地将我从车厢里拖出来,我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踉跄着被他推搡着前进。 这里是日本特务机关的总部,阴森恐怖的建筑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黎川就被囚禁在这座人间地狱之中。我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救他出来! 我被关押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老鼠爬过的声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惨叫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身处险境。趁着看守不注意,我悄悄挪动到牢房的角落,仔细检查着墙壁和铁门,试图找到一丝逃生的希望。墙壁是坚硬的石头,铁门更是牢不可破,绝望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 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黎川还在等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回忆着脑海中关于这栋建筑的零星信息,试图拼凑出一条通往黎川所在位置的路线。 夜深了,特务机关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巡逻的脚步声和士兵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我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二狗,那个贪婪胆小的监狱看守。他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借着昏暗的灯光偷偷地喝着。 机会来了! 我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张二狗果然上钩了,他警惕地朝我的方向张望,我装作痛苦呻吟的样子,低声喊道:“救命,水,我要喝水……” 张二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酒精和贪婪的诱惑,他慢慢地朝我的牢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