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潜伏东京之暗刃割喉

第82章 马蹄铁

   宋春萍一早来到医院,刚走进更衣室,杏奈护士就跟着走了进来。    “伊藤医生,那个伊豆舞女又来了。”杏奈说。    “你说谁?”宋春萍问。    “那个长得有些像伊豆舞女的病人,名字叫什么原田秀子……”    “你喜欢看小说?”宋春萍问。    宋春萍不想跟杏奈护士讨论李香香。    “很喜欢。”杏奈说。“特别是《伊豆舞女》。”    《伊豆舞女》是川端康成根据自已亲身经历创作的一本小说。故事中的男主人公与一群艺人在特定的条件下不期而遇,并与其中一名叫做薰子的舞女产生了爱慕之情。    “你去过伊豆?”宋春萍问。    “常去。”杏奈说。“每次到了净莲瀑布,我都不舍得离开。”    “是吗?”    “那地方实在是太美丽了。”    宋春萍换好衣服,从侧门走进诊室,一眼看见李香香站在门外。    “进来吧!”宋春萍说。    李香香走进来,在宋春萍桌旁坐下。    “哪里不舒服?”宋春萍问。    “我便秘。”李香香说,将病历递给宋春萍。    宋春萍翻看病历,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塞进口袋。杏奈从侧门走进诊室,朝着李香香微笑。    李香香还以笑脸。    “几天没排便了?”宋春萍问。    “三天了。”李香香说。    “光顾喝酒了吧?记住,酒是别人的,身体是自已的。”宋春萍说。    “伊藤医生,你是说我不能生育了吗?”李香香问。    “伊藤医生可不是这个意思。”杏奈说。    “吓我一跳。”李香香说,“我还要嫁人呢。”    “多吃蔬菜,水果,多喝水。这两天就不要喝酒了。”宋春萍开了处方,递给李香香。“去拿药。”    “这就看完了?”李香香说。    “你还要我怎么看?便秘这种事,以后自已上药店买点药就行了。”宋春萍说。    李香香站起来,拿过处方单,转身走了出去。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做陪酒女。”宋春萍说。    “她是陪酒女?”杏奈说,“我以为她是舞女呢。”    “大清早就满身酒气,你没闻见?”宋春萍说,“去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是。”杏奈说。    乘杏奈出去的当口,宋春萍打开李香香送来的纸条。    上面写着:    日本海军有从长崎和济州岛两地运兵塘沽、青岛的计划,具体启程日期待查。第三舰队移驻佐世保。    听见脚步声,宋春萍连忙将纸条收起。    杏奈领着一个男病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伊藤医生。”杏奈对男病人说。    男病人在宋春萍面前坐下。    “您哪里不舒服?”宋春萍问。    “呼吸有困难。”男病人说。“透不过气。”    宋春萍拿出听诊器,触向男病人的胸部。    “您多大年纪了?”宋春萍问。    “56。”    宋春萍开了一个单子,递给杏奈。    “带他去照X光。”宋春萍说。    “是。”    “伊藤医生,我患了什么病?”男病人问。    “看到X光检查结果再说!”宋春萍转头对杏奈说,“快带他去!”    “是。”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周沪森感觉生意不错,一早上就做了三单生意。    在新桥地铁口,周沪森刚刚扶着两个乘客下车,就听见一对夫妇高声喊要马车。    “马上,马上就来!”周沪森说。    等两个客人付了车钱,周沪森牵着马车走到那对夫妇身边的时候,另一辆马车突然抢先在周沪森面前停住。    “北原君?”周沪森喊道。    北原野生听见呼喊,连忙转过头来。    “三岛君?这……这是您的客人?”北原野生问。    “没关系,都一样。”周沪森说。    北原野生转向客人说:“你们还是坐三岛君的车吧。他的车比我的车坐上去舒服。”    “不要麻烦客人了,北原君。拉着他们走吧。”周沪森说。    “真是不好意思。”北原说,“一早出来,遇见警察查对马蹄铁,到现在为止,我还一单生意都还没做呢。谢谢关照,谢谢关照!”    周沪森楞在当地。看着北原野生赶着马车,载着客人渐渐走远。    警察查马蹄铁?    “马车,过来!”又有客人呼喊马车。    周沪森把马车牵了过去。    “对不起,先生。”周沪森对要车的男子说,“我的车有点问题,你们还是等别的车吧?”    周沪森说完,跳上马车,向前快速疾驶。    北原野生的话,让周沪森猛然想起,自已只记得更换马车轮子,却忘了更换两匹马的马蹄铁。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应该立即弥补。    但是,周沪森已经没有马蹄铁可换。购买新的,卖马蹄铁的店铺,肯定已被警方控制。这时候去买八只马蹄铁,无异于自投罗网。    周沪森摸摸腰间,枪在。    这让周沪森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他决定立刻赶马回家去。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要马车。    周沪森应该摆手拒绝。    万幸的是,周沪森所选的行车路线,没有碰上查马蹄铁的警察。    快到家的时候,周沪森放慢了车速。    对面日丽居酒屋的门关着,看上去悄无声息。老板娘小春日丽,现在是周沪森最最害怕见到的人。    还好,小春日丽的居酒屋,还没有开门营业。    周沪森打开木栅门,把马车赶进院子,然后拿了一把锁,锁上了木栅门。他卸下马车,将马匹牵到马厩,给马槽加满饲料。    两匹马立即凑过来,吃得天昏夜暗。    如果警察真的上门,怎么应对?    连斩断马腿的办法都想到了,周沪森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打扰了。”周沪森听见有人在摇晃木栅门。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拼了。    周沪森拿出手枪,警惕地慢慢走近木栅门。    一个纸包从木栅门外丢了进来。    周沪森走到木栅门跟前朝外望了望,只见李香香正快步离去。    周沪森捡起地下的纸包,上面写着五个字:    泻药,马用    周沪森在马槽边坐下来,看着两匹马吃得正欢。    五年前,周沪森一来到东京,就买下了这两匹马。当时决定买下这个院子买马当马车夫,就是想把这儿当着特工组最后的据点。为此,周沪森还专门挖了一个秘密通道,以便有需要时,能派上用场。    没想到这地方会最先出事。    给马喂泻药,周沪森可舍不得。他知道,马匹一旦吃下泻药,没有个十天半月,根本就恢复不了。    况且,就算给马喂了泻药,也不一定能阻止警察查对马蹄铁。    “打扰了!”    一听声音,周沪森就知道,警察来了。    周沪森决定赌上一把。他迅速解开纸包,将泻药全部倒进马槽,用棍子搅拌均匀。    “打扰了!”警察一边高声喊叫,一边使劲摇晃铁栅门。    “来啦!”    周沪森满面从容地走近木栅门,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外。其中一个,正是酒喝醉了,被自已送回警署的警察。    “三岛,请把门打开。”醉酒的警察说。    “有什么事?”周沪森冷冷地问。    “你叫三岛勝平?”另一个夹着文件包的警察,手上拿着一份名单。    “是。”周沪森说。“我就是三岛勝平。”    “我们来看看你的马。”醉酒警察说。    “你是兽医?”周沪森问。    “你胡说什么?”腋下夹着文件包的警察说。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马病了?”周沪森问。    “你的马病了?”夹着文件包的警察惊讶地问。“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    周沪森拿出钥匙,打开木栅门,让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醉酒警察看了看马车轮。    “你这车轮子太旧,该换了。”醉酒警察说。    “是该换了。只是……只是我这两匹马不争气,没帮我挣到钱。”周沪森说。“上一次送你回警署,您也没有给钱。”    醉酒过的警察有些恼怒。    但是,当做另外一位警察,他又不便发作。    周沪森陪着两名警察走到马厩边,不光是警察大吃一惊,就连周沪森也是大吃一惊。    只见两匹马病倒在马厩里,整个马厩到处都是马屎,马蹄铁上也是。    “三岛君,你这马是怎么了?”醉酒警察问。    周沪森说:“两匹马都在拉肚子。”    “拉几天了?”夹着包的警察问。    “有三、四天了。现在两匹马站都站不起来。”周沪森说。    夹着文件包的警察拉起马的缰绳用劲拖拽。马试图站起,又无力地躺了下去。跟着马屎又流了出来。    夹包警察抓起一把马料,用鼻子闻了闻。    “你这马料什么味道?”警察说。    周沪森说:“我刚给马料里面,加了一点止泻的药。”    “是吗?”夹包警察从包里拿出一张马蹄照片。    “马都这样了,还对什么对。走吧,去下一家。”醉酒警察说。    夹包警察收起照片。    “打扰了。”    两名警察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周沪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给马匹喂了点药,提着水桶,开始冲洗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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