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榴弹
武安急忙回头,看到后面有几个鬼子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山林中,他们正抬枪瞄准。武安立刻趴下,朝老张喊道:“快!快掩护大家!鬼子追上来了!” 老张不敢怠慢,立刻回身,举起手中的步枪,朝鬼子开了几枪,试图压制他们的火力。 “砰砰砰!” 李刚也听到了枪声,立刻催促着村民们加快速度:“快点!大伙儿快点走,越快越好!刘二狗,你带着大家先过去!” 刘二狗应声带着村民们继续往前走,而李刚和武安则留在断崖边,掩护着他们。他们一边开枪,一边缓慢后退。 鬼子的枪声不断,子弹打在石壁上,溅起了一阵阵碎石。武安一边开枪一边对李刚喊道:“咱们得想办法拖住他们,不然村民们过不了断崖!” 李刚咬牙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狠色:“我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不行!”武安一把拉住李刚,“你一个人下去就是送死!咱们得想别的办法。” 李刚目光坚定,低声说:“咱们八路军就是要舍身为民,我李刚命硬,能拖多久是多久!武安,你别拦我!” 说罢,他不等武安回答,纵身一跃,从旁边的岩壁滑了下去,借助藤蔓和突出的石头,快速朝鬼子方向靠近。 武安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咬紧牙关,继续朝鬼子开火,为村民和其他队员争取更多的时间。 “李刚!”老张也注意到了李刚的动作,眼睛一下子红了,但他也明白李刚的决定是为了大伙儿。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悲痛,集中精神继续掩护。 在断崖那边,刘二狗已经成功带领村民们越过了最危险的部分,村民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但至少都平安无事。 终于,武安也退到了断崖尽头,老张对他喊道:“快!我们也撤!” 武安点了点头,二人迅速转身,沿着小道往断崖另一头奔去。 枪声渐渐远去,最后终于只剩下山间的风声和远处零星的几声回响。武安和老张回到村民们的身边,所有人都默默无言,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李刚他……”一个村民声音颤抖地问道。 武安沉默了片刻,咬着牙说道:“他为了让大家安全,去吸引鬼子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刘二狗低下头,抹了一把眼泪:“李刚哥是条汉子,咱们绝不能白白辜负了他!” 老张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但坚定:“对,李刚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要活着把这份仇记在心里,等有机会,一定要把鬼子赶出咱们的土地!” 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阵稀疏的枪声。武安皱起眉头,“不好,李刚他们可能被发现了!” 一旁的大山攥紧了手里的步枪,压低嗓音问道:“要不要回去接应?” 武安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行,我们的任务是将消息送到根据地,不能节外生枝。李刚会自已想办法脱身的。” 小柱子听着枪声渐渐逼近,忍不住回头说道:“队长,要不我留下来掩护吧?我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拖住鬼子不是问题!” 武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透着欣赏,但语气却十分严厉:“别胡说!你的任务是带路,其他的不用操心。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听命令!” 小柱子抿了抿嘴唇,低声应道:“是,队长。” 队伍继续向前推进。大山忽然停下脚步,耳朵贴在地面,屏息倾听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脸色凝重,“鬼子的追兵快到了,可能还有狗。” “狗?”小柱子一惊,“那咱们可不好躲了!” 武安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低声命令道:“小柱子,你带两个人先走,把情报送到安全地点。大山,你跟我留下来拦住追兵。” “队长,我留下吧!”小柱子急切地说道。 “不行!”武安语气不容置疑,“情报比我们的命重要,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快走,别耽误时间!” 小柱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带着两名战士向另一条小路跑去。武安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转头对大山说道:“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直接和鬼子正面交锋。” 大山点点头,低声道:“附近有个山坳,可以设埋伏,不过时间紧张,来不及布置复杂的陷阱。” 武安略一思索,点头说道:“够了,走,咱们先选个好位置。”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山坳,将地上的落叶随意堆放了一些,掩盖自已的行踪。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狗吠声传来,鬼子追兵果然赶到了。 “八嘎!一定是往这边跑了,狗都闻到了!”一个鬼子军官大声呵斥。 武安屏住呼吸,悄悄地将枪口对准了军官。“大山,听我命令再动手,咱们必须一击必中。”他压低声音说道。 大山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手榴弹捏得紧紧的。 狗叫声愈发近了,带头的军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手示意手下停下脚步。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 “现在!”武安低喝一声,扣动了扳机。 枪声炸响,带头的鬼子军官应声倒地,血溅了一地。大山趁机将手榴弹掷了出去,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鬼子士兵一片混乱。 “撤!”武安一声令下,两人迅速从山坳的另一侧撤退。 鬼子的混乱中,几个士兵试图开枪还击,但树林里烟雾弥漫,根本无法瞄准。武安和大山趁机跑出一段距离,隐入更深的林中。 “队长,咱们成功拖住他们了,但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追上来。”大山边跑边说。 武安点头,喘着粗气说道:“没错,所以咱们得再来一出戏。” 大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咧嘴笑道:“你是说,声东击西?” “对。”武安点点头,“你往东边扔几个手榴弹,制造动静,我去南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咱们绕回去和小柱子会合。” 大山二话不说,立即照做。他将两枚手榴弹分别朝东边扔了出去,随着两声爆炸,东边顿时烟尘滚滚。 与此同时,武安朝南边开了几枪,故意暴露位置。“八嘎!快追!”鬼子的叫喊声随即传来。 武安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大山,咱们走!” 两人迅速绕开追兵的方向,借着复杂的地形迅速撤离。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与小柱子汇合。 “队长!”小柱子一看到他们,眼圈都红了,“我还以为你们……” “别废话,情报怎么样了?”武安挥了挥手。 “已经交给老李头了,他马上送往根据地。”小柱子激动地说道。 武安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好,任务完成一半。接下来,我们得把这帮鬼子引得更远些,不能让他们发现根据地的方向。” 小柱子挺直了身板,坚定地说:“队长,这次让我打头阵吧!” 二虎趴在武安的右侧,慢慢拔出腰间的匕首,向武安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已已经准备好了。武安点了点头,又朝他比了一个“三、二、一”的手势。时机到了一瞬间,武安如闪电般跃起,匕首直刺敌军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