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炸了吊桥?” 迫击炮分队看到炮楼楼顶的旗语,吓得直哆嗦。 炮轰自已的军营这还是第一次。 “确认一遍!” 炮楼楼顶的小鬼子再次打了一波旗语。 这一幕恰好被两百米的工作队炮兵看到。 “操,狗日的小鬼子要炸桥!轰小鬼子炮楼!” 北条小鬼子还没开始为自已的妙计嘚瑟,几发炮弹从天而降,直接送他魂归东瀛。 小鬼子没了主心骨,对吊桥的进攻也被暂时搁置。 趁着这个间隙,工作队的战士发起冲锋。 小鬼子看着工作队特有的绿色迷彩服不断逼近,恶从胆边生。 “八嘎,冲锋!” 六七个小鬼子赶着二十多个伪军朝桥头堡进攻。 “来的正好!” 志东方操起桥头堡里的机枪,形成最前沿火力点,对小鬼子和二狗子的冲锋队形进行火力压制。 “哒哒……哒哒哒。” 清空弹夹,干死了三四个伪军。 小鬼子一听歪把子的枪声停止,心中大喜。 “他没子弹了,冲上去杀了他!” 小鬼子挤开蹑足不前的伪军,直接冲了过去。 “哒哒……哒哒哒!” 操着MP40的志东方就像是杀神,等小鬼子的身子露出来,才朝它们招呼。 这一梭子下去,又干掉了三四头鬼子。 “八嘎!他的火力怎么这么猛?机枪子弹不是消耗干净了吗!?” 有了志东方的压制,再加上迫击炮的掩护,工作队冲锋部队很快就冲过吊桥,向小鬼子发动最后的进攻。 不到半个小时,百家庙据点被拔除。 按照惯例,不留任何小鬼子俘虏。 志东方缴获的物资全部搬走,又在碉堡和炮楼里埋了大量的炸药,直接掀飞。 “队长,这些伪军怎么办?” “嗯?要不然杀了算了?” 蹲在地上抱着头的钱三一听,大惊失色,立即把手举起来。 “军爷饶命,我可从来没杀过华国人,那些坏事都是小鬼子干的,天地良心!” “嗯?是嘛?你是什么狗东西?” “军爷,我是百家庙据点的皇协军连长钱三。” “哦,狗腿子的头子,那你这条命保不住。” 志东方说完就摸向腰里的毛瑟手枪,准备给他来一碗豆腐脑。 “军爷饶命啊,我有重要情报!” 志东方把枪口挑了挑。 “嗯?说说看?要是让我满意的话,那就饶你一条狗命!” “军爷,我知道百家庙据点附近都有哪些狗腿子!他们都死心塌地的跟着蝗军!” 志东方眼睛一瞪。 “嗯?” “呸,他们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小鬼子!” “行,把名字写下来,然后带着我们一家家的找。” 志东方要建立自已的根据地,就要把小鬼子的势力全部铲除,尤其是这些铁杆狗腿子,更是一个都不能留。 本来还打算费点时间调查,结果有钱三这个证人,完完全全就可以直接上门对质,然后再甄别,省时省力。 钱三唰唰唰的把十几个名字写在纸上。 “军爷,您看?” 志东方接过来一看,好家伙! 其中有不少当地知名的爱国乡绅,如果钱三没有撒谎,那这些人可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没有栽赃?” “军爷,我这里都有他们历来通风报信的字条,我可以跟他们直接对峙?” 钱三在十几个枪口的保护之下,从营房床底下翻出一个小箱子。 打开一看,一大摞银元压了十几封信。 志东方把信接过来,扫了一眼,果然有几个不怕死的在信件上署名。 “钱三,你留着这些信件做什么?” “呃……我就是想拿着这些信去找他们讨教一下书法,赚点外快。” “哦,准备敲竹杠啊!行啊钱三,有点胆识。” 钱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志东方让副队长把缴获的物资送回去,自已还有十几名战士换上便装,然后骑上缴获的战马,拉着钱三,朝铁杆李财主的家里疾驰而去。 在志东方前期的调查当中,李财主算得上是开明地主,属于偏红色的那一种。 但是没想到这狗日的竟然还跟伪军和小鬼子有一腿。 骑马狂奔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大院子。 钱三下了马,直接敲门。 “开门!” “谁啊?” “我,钱三!” 门一打开,一脸正气的李财主就打开了大门,悄默默的露出半颗脑袋。 “钱连长,咱们不是说好的有啥事让手下通知我吗?你怎么还亲自来了,而且还穿的军装?蝗军有吩咐?唉!” 很明显李财主这是怕自已的身份暴露,日后被抗战队伍清算。 “咳咳,我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财主明显也是动了怒。 “什么叫来都来了?钱连长我看你还是先回去,这么些人马,被人看见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呐!” 钱三一个劲儿的朝李财主挤眉弄眼。 “我带人来的。” 李财主再仔细看了看钱三背后的志东方。 这些人看起来跟伪军确实不太一样,难道…… 他心里一惊,赶紧准备关门,但却被一双大手摁住。 “李财主,钱三说的对啊,来都来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志东方一把推开大门,十几名战士裹挟钱三一拥而入。 志东方看着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竟然连个仆人都没有,连连摇头。 “李财主,你心机够深的啊?为了维护自已的形象,不纳妾、不用佣人。” 李财主腿肚子直哆嗦,自已立了这么多年的人设崩塌了? “这位长官是?” “你别管我是哪部分的,反正就是跟小鬼子对着干!你也别跟我装了,咱要是没有充分的证据不会大张旗鼓的上门。” 志东方说完就把李财主给曾经告密游击队藏身之地的信件拍在桌上。 “自已写的信不用我再给你读一遍回忆回忆吧?” 人证物证俱在,李财主都快哭出来了。 他这半辈子如履薄冰,各各个方面表面都维持不咸不淡的关系,但是背地里却谁得势就投靠谁。 本以为能安安稳稳混到入土,却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长官,我也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您就饶我一次吧?” “行啊,饶你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