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能没有自信,而且自信是成功者必备的秘诀,但是有些人的自信,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之上,许多人一旦不能驾驭自信这头千里马,倒过头来就是自大了。 吕龙看着眼前这些人,可以说他没出现之前,这些人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却无施展之地,就像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而他们看着那些不如他们,或则根本狗屁不知的家伙,爬在他们头上,而自已却永远是那个小角色,那种感觉就如慢性毒药,一直在折磨着他们。 而自从投靠了吕龙之后,像赵强、陈一新这些人,就像是沙漠里跑出来的难民,吕龙给了他们水,给了他们食物,给了他们新生。 可以说这些人都有才华,只是没有机会,而一旦得到了机遇,他们立马表现的才华横溢、艳光四射,重拾自信之心。 但是这样的人有一种通病,以前没有发达的时候受到的压迫,而翻身之后,他会表现的比压迫者更加恐怖。 吕龙不知道这些人的内心有没有那样的表现,而他也无心去考虑这些,因此在见到赵强求助的眼光之后,他只是说道:“支援十九路军的那批武器,我派人在管理,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一粒子弹也拿不到,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再则我对蒋光鼐和蔡廷锴两人很有信心,这两个人的抗日反蒋情绪,并不比咱们差多少,只不过十九路军受到陈铭区的节制,一旦两人不再受控于陈铭区,他们就会和咱们一样,高举着抗日反蒋的旗帜。” “还是先生有先见之明,运筹帷幄之力,比我等更胜一筹,中央党那些人这次自掘坟墓,失了十九路军,他们手下那群乌合之众,那什么和咱们兴华军在上海斗,大势已在我等之手啦。”陈一新立马拍吕龙的马屁,并斗志昂扬的说道。 吕龙闻言,笑了笑,陈一新在这群人之中并不受待见,他的人生经历就像是反面教材一般,若不是吕龙在后面给其撑腰,这些人肯定不愿意和陈一新这种人共事。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类型的人,聪明人、老实人、好人、坏人等等,可是在吕龙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之人,另一种是无用之人。而陈一新虽然贪污受贿、仗势欺人,不可否认的是,像他这种人,或许光明正大的事情做不来,但是暗地里的事情,他却能胜任,而这正是吕龙所需要的。 “战争的结局,往往是一件事情的终结和开始,我们即将开启新上海的未来,也许很多人认为拉起兴华党这杆大旗,就成功了一半。其实不然,各位可知道这偌大的上海,及其周边有多老百姓,他们现在的状况如何,战争打起来了,他们会支持那一边,这些问题看似不重要,其实认真想想,未来我们的主要依靠,就是他们,谁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谁就能入住上海。” “说的更直白一些,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兴华党的立党根基,现在看起来十分牢固,我们有大笔的金钱,有充足的物资,甚至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那么我们现在还担心什么呢?” 吕龙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他不得不提醒这些聪明人,怕他们自信过头,变成了自大狂,那就非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我是个生意人,虽然做的是小本生意,但是我也明白一点儿,民以食为天,若想让老百姓安定、认同,其实很简单,谁能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谁能让他们不再受到欺辱压迫,谁能让他们劳有所得,这便足以。” “克法所言甚是,但是我想大家应该看得更远一些,安定虽好,却不能强国富民,想想腐朽的清王朝,他们何以亡国,或许大家都认为,王朝已经腐朽到骨子里面了,自取灭亡而已。其实不然,他们打了败仗,先是被英法欺负,接着又被小日本欺负,这才断送了他们大好江山,说白了是国不强、民不富,而想要强国富民靠什么,得靠工业和商业。人们都说工业强国,商业兴国,此为真理也。” 宋世达侃侃而谈,旁边的陆克法则是非常赞同,两人是这些人之中,唯一的两个经商之人,而且在上海这地方还小有名气,只不过他们的名气是搞垮了一家工厂和一家公司,才扬名立万的。 “两位,我们现阶段的中心,主要放在日军和中央党上,至于工商业方面,还不是发展规划的时候,精睿,请谈谈你的看法?”赵强淡淡的说道。 被赵强点到的那人叫石精睿,他一直窝在角落里,对各人的发言,只是认真聆听,却不发表任何看法。 他与熊英、周广仁和田光华一样,都是军人出生,出过留过学,上过正规军校,只不过他涉及的不是某一项军种,而是参谋。 此时他直接起身,从身后拿出一幅巨大的地图,众人仔细一看,发现正是上海地图,只不过地图上面标记的非常详细,市中心的每一条路,郊区外的每一条路、每一个村落等等,都可以在这张地图上找到,若是日军发现这张地图,绝对是如获至宝。 “这是上海市周边五百公里的平面图,这,这,这,还有这一片,是上海市南郊,也是咱们的基地所在,算是咱们的大后方。”石精睿一连指着几个地方,对大家说道。 众人看着这张地图,密密麻麻的,不懂得人,看的满眼冒金星,而懂得的人,则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熊英则指着地图上的线路说道:“这是公里,这是桥梁,这是铁路,这一片巨大的区域是什么,不仅被公里、桥梁、铁路包围着,还靠着海?” 吕龙看着他指出的地方,其他人也一副好奇的样子,他则笑了笑,道:“这地方是南水湾,以前是穷山恶水,暗礁遍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港口,我准备将这片区域建设成一个国际港口城市,超过上海,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城市。” 石精睿则不管吕龙的话,依然说道:“这里,还有这里,一旦开战,日军将重兵集结,不过这是开战之初,参谋部决定,一旦开战,我军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这些地方,迫使日军选择崇明岛,或则以北的港口城市登陆,到那个时候,我军将把上海市中心地区围城铁通,里面的日军犹如瓮中之鳖,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全部吃掉,然后联合十九路军,北上和日军增援主力部队决战。” 熊英、周广仁和田光华听了,满脸红光,似乎这一仗的胜利已经在眼前一般。 而这时赵强则说道:“日军的舰队和飞机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们狗急跳墙,轰炸市区怎么办?”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上海是个发达的城市,谁也不想在一接手这个城市时,面对的是一片废墟。 “这个不必担心,我们已经秘密控制了吴淞炮台,而且还在黄浦江沿岸,以及崇明岛上面建造了岸基炮台,到时候只要小鬼子的战舰敢闯入巨炮的攻击范围,他们绝对没有活路。”石精睿自信满满的说道。 “此番和日军对抗,我们决定以打响兴华军的威名为主要目标,包围上海中心的日军,诱使日军大本营增援,他们来一批,我们打死一批,来两批,我们杀一双,直到打的日军心疼为止。”石精睿又补充道。 陆克法和宋世达听到这,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只听陆克法笑道:“这个方法好,这些年都是日本人欺负咱们,这一次咱们要把新帐旧账一起算,一次性的十倍、百倍还给他们。” 若说这里面谁最恨日本人,那就要数陆克法和宋世达了,这两人早年经商,一个开工厂,一个开了家公司,结果在和日本人商业竞争的时候,被对方使暗招、下绊子,并指示上海黑帮和日侨会的人,砸场子打人,而且政府迫于日方的威胁和欺瞒,将这一切都算在两人的头上,致使两家非常有前途的工厂和公司倒闭,两人这些年漂泊流浪,一事无成,就拜日本人所持,如今能报仇雪恨了,自然格外欣喜。 “我们如何应对日本人的飞机,我见过坦克、大炮,却从未见过咱们军队的飞机。”李书臣刻意的问道。 而石精睿则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军事机密,根据军令,不得向非军事人员泄漏,否则军法处置。” 李书臣闻言,则一脸不满,说道:“难道连我们这些人都不能告诉吗?” “我是按照条例条规办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除非有兴华军最高长官天星海将军的批准。”石精睿淡淡的说道。 “好了诸位,我是请你们来共商大事的,不是让你们来刨根问底的,不妨告诉你们,凡是涉及军事机密的,就连我也不得逾越,趁着先生在这里,我提前给你们交代个底,以后不得随便打听我党的军事机密,凡是你们之中,有人一旦被查实,可直接上军事法庭,都听清楚了。” 赵强则站出来乾纲独断,大声说道,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意见,而是吕龙告诉他的,而且凡是吕龙交代过的,不论对与错,行与不行,他就两个字:照做。 在这些人之中,真正见识过那些高科技武器和设备的人,只有赵强和陈一新,其他人,不要说李书臣了,就连熊英、周广仁、田光华和石精睿也没那个荣幸。 “下面咱们要商议一下如何应对各国领事馆,他们这些人虽然并不能左右咱们的行动,但是他们代表的国家和势力,咱们就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赵强不想再让这些非军事人员接触兵事,他算看出来了,真正能懂的,就那几个人,其他人也就是随便听听。 只是他这么想,其他人却心里有想法,他们觉得赵强现在有些太过独断,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兴华党的元老,只不过碍于吕龙在场,他们不敢出言反对,只得沉默。 此时听了赵强的话,一个个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在即将到来的明天,他们可是将作为兴华党中独当一面的大员现身,现在多参与讨论商议兴华党的未来,为将来增加话语权而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