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离开宪兵队
渡边看着张涛,满脸惊恐道:“张桑,你说过要放过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张桑,你听我说,我有利用价值的,张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我不想死啊,张桑,张桑!” 张涛道:“渡边君,其实你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你的命运就注定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还是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快乐吧。”说罢,张涛拿起钉子狠狠地扎进渡边的大腿,渡边发出一阵惨叫,疼得直翻白眼。 张涛把电线的一头接在钉子上,另一头接在电灯上。看着渡边缓了过来,呼呼地喘着粗气,张涛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我相信,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相信我。”渡边大眼圆睁,满眼恐惧,张涛在他眼里已然化成了一个魔鬼。 张涛推动开关,电灯闪烁,渡边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如同拉紧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似乎在极度的痛苦中痉挛抽搐。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烈摇晃。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痛苦,那恐惧如同深邃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他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发出惨叫,却只能挤出一些破碎的、不成声的呼喊,声音中饱含着绝望与痛苦的嘶鸣。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冷汗如雨般从额头、脸颊、脖颈乃至全身各处不断涌出,瞬间将他的衣衫湿透。他的头发也因为痛苦和挣扎而变得凌乱不堪,仿佛在狂风中肆意飞舞。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着从死亡的边缘拉回自已,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气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他的身体在椅子上扭动、挣扎,但被紧紧束缚的他无法摆脱这可怕的折磨,只能在极度的痛苦中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电击带来的剧痛,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绝境。 张涛可不会一次就轻易要了他的命,那样就太便宜他了。张涛关上开关,渡边的身体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小便失禁,流了一地的黄汤,嘴里喃喃地说道:“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 张涛又打开开关,等渡边快要不行了,再关闭开关,如此反复几次,把渡边折磨得不成人形。渡边实在受不了了,大声朝张涛喊道:“你弄死我吧,我求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张涛道:“好吧,那我就成全你,谁让我心善呢。”说罢打开开关,看着渡边挣扎,几分钟后渡边没了气息。张涛也没有关闭开关,就那么一直开着,看了渡边最后一眼,拿起背包走了。 张涛轻车熟路,躲过几支巡逻队,安全地回到家中,简单洗漱后上炕睡觉,这一夜他睡得安稳香甜。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街道上。张涛像往常一样,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宪兵队。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仿佛一切都如平常那般自然。 刚走进办公室,小野那略带生硬的中文便传入了张涛的耳中:“张桑,近藤队长刚下的命令,对于非招核籍的人员予以清退。为了感谢你这些日子的贡献,近藤队长特意交代回原单位给你们官升一级。张桑,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 张涛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不甘心地问道:“小野太君,为何突然有此决定?我一直对皇军忠心耿耿,定能为皇军继续效力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不解,试图从小野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转机。 小野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张桑,这是近藤队长的命令,我也无能为力。” 张涛见状,知道此事已无挽回的余地,便装作失魂落魄的样子,缓缓地开始收拾东西。他的内心实则在飞速盘算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终究还是烧到了自已。不过也好,离开宪兵队,时间上就自由了,刚好可以把盗取作战计划的事提上日程了。 不一会儿,张涛便收拾妥当。他面带感激地和小野道:“小野太君,多谢这些日子的关照,我这就回去了,日后若有需要,我定当为皇军继续效劳。”说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渡边少佐来了吗,我想和他告个别。” 小野微微摇头道:“早上没看到渡边少佐,办公室也没人,可能是有事耽搁了。放心,我会替你和渡边少佐说的。” 张涛道:“那就麻烦小野太君了。”小野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纸调令,递给张涛道:“这个拿着,回去会有人给你安排。” 张涛接过调令,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这是一份无比沉重的责任。他对着小野深深地鞠躬后,拿着东西缓缓走出了宪兵队。 张涛并没有直接去警察局报到,而是转身回了家。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离开宪兵队让他感到一丝解脱,终于不用再每日面对那些日本军官的颐指气使;另一方面,他深知自已肩负的使命更加艰巨了。盗取作战计划,这是一项关乎无数人生命和国家命运的任务,容不得半点马虎。 回到家中,张涛轻轻地关上房门,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都隔绝在了门外。 小野站在渡边少佐的办公室外,看着张涛的身影渐渐远去,他转身望向那扇紧闭的门,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渡边少佐向来是个守时的人,今天这样的迟到实在反常。小野简单地和下属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宪兵队,向着渡边少佐的住址赶去。 一路上,小野的心中满是不安。他知道渡边少佐昨晚喝了不少酒。他来到渡边少佐家那扇朱漆大门前,他伸手拿起门环,轻轻扣了两下,随后停下等待,四周一片寂静。他又扣了两下,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小野的心猛地一沉。他再次用力扣了几下门环,同时大声呼喊:“渡边少佐!渡边少佐!您在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死一般的寂静。 小野意识到事情不妙,渡边少佐可不是独自回来的,还有两名卫兵陪同。三个人都没反应,这绝不是简单的睡过头。他退后几步,然后猛地加速,用肩膀撞向院门。第一下,院门只是微微颤动。第二下,院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第三下,门闩终于折断,小野整个人如狗啃屎一般扑在院中。 他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迅速起身去拉房门,可房门纹丝未动。原来昨晚张涛离开时把铁门栓归回了原位。焦急的小野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踹向房门。房门猛地被踹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小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暗叫不好,渡边少佐肯定出事了。 他冲进屋里,外屋炕上那两具蒙着的死尸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颤抖着走过去,缓缓揭开被子,只见两名卫兵皆是喉咙被利器割破,鲜血如注,早已浸透了身下的被褥。那伤口整齐得如同用最锋利的手术刀划过一般,这显然是高手所为。小野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快步走向里屋。 里屋的场景更是触目惊心,渡边少佐被紧紧绑在椅子上,肌肉紧绷,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一切燃烧殆尽,死不瞑目。小野上前两步,想要查看渡边少佐的情况,双手刚触碰到渡边少佐的身体,便感觉手心一阵刺痛,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同时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缩,手掌也被弹开。这时他才发现,渡边少佐的身上竟通着电,周围还弥漫着烧焦烤肉的味道。 小野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就往宪兵队狂奔而去。他一路狂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渡边少佐和两名卫兵惨死的画面。当他冲进宪兵队,来到近藤队长的办公室外时,已经气喘吁吁。他对着门口的书记官急切地说道:“我……有要事……有要事找近藤大佐,渡边少佐……他……他……在家中被害了。”书记官一听,脸色一变,立刻敲响了房门,听到近藤队长的回应后,推门进屋说道:“大佐阁下,小野君说渡边少佐在家中被害了。”近藤大佐眉头一皱,低沉地说道:“让他进来。” 小野走进屋内,近藤大佐盯着他,眼神犀利。“你把情况详细说说。”小野定了定神,将自已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近藤大佐听完后,目光一凛,问道:“就你一个人过去的?现场没有遭到破坏吧?”小野连忙回答:“大佐阁下,现场没有破坏,我看到渡边少佐被害了就立刻回来了,什么都没碰。”近藤大佐微微点头,随后对书记官道:“通知特高课的人带上法医一起去渡边少佐的家里看看,另外通知部队和警察局,上街设卡,全城戒严,搜捕凶手。”书记官立正敬礼,迅速去传达命令。(特高课和宪兵队特高课是两个部门。 1. 隶属关系 - 特高课:在日本国内一般隶属于内务省,是日本警察系统中的一个特殊部门。主要负责国内的政治、思想等方面的治安维护工作。 - 宪兵队特高课:隶属于日本宪兵队。宪兵队本身是军事组织,主要执行军事纪律、军事安全和军事管制等任务,其特高课是宪兵队中的一个分支,重点处理军队相关的安全事务和占领区的治安。 2. 管辖区域 - 特高课:主要在日本本土活动,管理日本国内事务。如在日本国内监控反政府活动、调查思想犯罪等。 - 宪兵队特高课:重点在日本占领区发挥作用。比如在侵华时期,在中国各地的占领区,调查抗日活动、收集军事情报等,是日本侵略和统治占领区的重要工具。 3. 任务重点 - 特高课:侧重于国内的情报收集,如监控国内的政治团体、工会、宗教组织等,防止国内出现反政府、反天皇的思想和活动。 - 宪兵队特高课:更注重军事相关事务。一方面收集军事情报,包括敌对军事力量的装备、兵力部署等;另一方面,打击占领区内的反抗力量,镇压反日活动,维护军事统治秩序。) 不久之后,近藤大佐带着特高课的人和法医来到渡边少佐的家中。此时的院子里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气息,仿佛死神刚刚在此徘徊。近藤大佐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手拄军刀,闭目养神,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不一会儿,特高课课长神色凝重地来到近藤大佐面前,微微鞠躬后开始汇报现场勘查的结果。“大佐阁下,经过仔细勘查,我们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首先,两名卫兵皆是被利器割破喉咙致死,伤口整齐,凶手手法干净利落,应该是训练有素之人。从伤口的角度和深度来看,凶手很可能是趁他们熟睡突然袭击,而且对人体要害的把握非常精准,这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渡边少佐被绑在椅子上,身上通着电,初步判断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可能是折磨或者获取某些信息。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和瘀伤,这表明在被电之前,渡边少佐或许经历了短暂的挣扎,但凶手显然有能力迅速控制住局面。” 特高课课长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屋内的物品摆放也基本整齐,这说明凶手行动迅速,且对屋内情况较为熟悉。无论是桌椅的位置,还是墙上的装饰,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目前还未发现任何可疑的指纹或脚印,凶手很可能在作案后进行了精心的清理。我们检查了门窗周围,没有发现强行闯入的迹象,我们推测凶手可能是通过某种特殊方式进入屋内,或者是与屋内人员相识,被引入其中。而且,根据现场的血迹分布和尸体的位置,我们初步判断凶手是先解决了两名卫兵,然后才对渡边少佐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