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从内部腐化敌人
特务处处长办公室,戴春风看着手里的电报,气的直摔东西。伏虎罗汉好不容易潜伏到日军情报部门,绝不能随便暴露,必须马上找出那只该死的鼹鼠,只是现在国军战场态势处于劣势,想投敌的人多如牛毛,不好查啊,“人龙,你说说你的想法。” “是,长官,日军有潜伏间谍,可是对方并没有及时传递信息,我想可能是对方潜伏人员没有及时有效的信息传递手段暂时没有配备电台,或者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传递信息给日本人,我觉得可以查一下知情者的家人情况,会不会有人亲属被日方胁迫,提供信息,可是重点查一下家属居住地是近期沦陷地区的人员。” “人龙, 你啊。日方鼹鼠能提供如此重要的情报怎么可能不配置电台,至于不情不愿更不可能,如果不情不愿不会提供如此机密的情报,完全可以用普通情报糊弄日本人。此人必然在侍从室的不重要部门,或者重要部门不重要的岗位,获得情报信息有一定滞后性。你整理一下材料,咱两去找侍从室的长官,伏虎罗汉潜伏位置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上海金山卫。 “老三,你怎么成日本军人了?这是怎么回事。”杨镇西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已的弟弟。 “二哥,国事艰辛,咱们家是个大家族,咱不能把苹果都放一个篮子里。以后要是国府胜了,二哥,你保我,日本人胜了,二哥我保你。二哥现在你要相信我。你现在先养好伤,你下一步怎么打算。”杨镇南原主的记忆里,二哥是个可靠的人,但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杨镇南实在不敢冒险。 “养好伤,接着和小鬼子干,不死不休,我要回南京找老部队去。”杨镇西恨恨的说:“老三,你出生的时候,大哥就已经是军官了,你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没受过什么累,本来这场国战也没指望你能出力,可你无论如何,不应该当汉奸啊!” “二哥,你别劝我了,啥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别回南京,等养好伤再说,要不然一身伤也拖累部队不是,你先安心养伤等你养好了,我马上送你出上海。”杨镇南必须劝住二哥,听说,日军在吴福线上攻势不断,如果二哥这个时候赶回南京,怕二哥赶上南京大屠杀,虽然他已经发了电报,但历史的惯性能不能改变,自已心里实在没底啊。 “哼,你真的长大了,有自已的主意了,娘要是看到你这一身鬼子军服一定很欣慰。对了,妹妹离家出走了,说是要抗日,以后你要是遇到,万万高抬贵手,小的杨镇西在这给太君先磕一个。”说着杨镇西作势就要在车里给杨镇南磕头。 杨镇南赶紧拦下,“二哥二哥,你别闹。小妹去哪说没说。”原主记忆里,镇北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只是可能出身军人世家的缘故,总是留着短发,每次见面都甜甜的叫自已三哥,希望她平安无事吧,只是在在这个乱世,真的太奢望了。 “哼,没说。” “二哥,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遇到我的事情,我现在拉着你去一个面馆,你一定要记住地址,再去里面吃个饭,和老板热情的打个招呼,最好让外人看起来你两是极为密切的关系,这样以后一旦事情泄露,你就说那是你弟弟。”杨镇南把自已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给自已设置了一道防火墙。 “你小子都会出鬼点子了。面馆老板什么人?”杨镇西听着这个安排,感觉怪怪,难道镇南现在有什么隐情没和自已说,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这一切,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已的弟弟是真的投靠了日本人。 “西北的特工,我之前在军统的时候救过他一次,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现在该他报答我了。” “好,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丧良心,没把他出卖给日本人,我替他谢谢你,毕竟大家都是一起抗日的。” 杨镇西听到这,不再挖苦弟弟,神色认真的拱手致谢,听从弟弟安排,下车去面馆点了碗面,结账的时候和老板有说有笑,临走的时候特意喊了一句:“弟啊,哥哥走了。” 陈又发虽然觉得对方的言行举止有点奇怪,但是不是日方特工的那种感觉,只是热情的有点突兀,想了想只能决定自已最近多留意观察面馆周边。 杨镇南等杨镇西上车之后,让杨镇西写了一下面馆地址,本来打算把二哥带回自已住的地方,但被杨镇西拒绝了,杨镇西不想和穿日军军装的弟弟多接触。 杨镇南只能把身上的钱都拿给了杨镇西,好歹杨镇西没有拒绝,杨镇南回到住的地方,开始琢磨去哪搞三百大洋,必须三百,不能一百八,要不然自已就有暴露的风险。一个贪生怕死的投诚特工,无缘无故帮助一个战俘,在谍报人员眼里不符合逻辑的地方都值得怀疑。 第二天杨镇南没急着去找木村和工藤,他换了身衣服,找到房产局,亮出自已的证件,说是由于工作原因,要求房产局按照情报课的要求制作一份正规的房契。 日军刚刚入驻上海的时候,职员见多了日本人一言不合就以打击抗日分子的名义开枪杀人,杨镇南从进屋后就一直说日军,出示的是正规日军军官证,所以房产局职员也不敢多问,直接按照要求办理了真的房契。 闸北吴记赌场是华界的一个大赌场,以前的老板姓吴,后来生意实在是太红火了,闸北青帮大佬王启山看上了这个赌场,估了个一百大洋的高价,公平、公正的就把赌场兑过来了。 据说原本大佬估计是五千大洋,因为吴老板不认可,找了社会中人想和王启山较量一下,结果没较量过,估价随着市场行情的变化就是一百大洋了。 当然这都是传说,杨镇南也是听家门口小李飞刀说的,杨镇南上场玩了几手二十一点,输了个底朝天,自已正懊恼着,肩膀被人搭上了,“兄弟,想不想翻本?哥哥借你一百大洋。” “好,我借。”杨镇南输红了眼睛,直接就签字画押,接过一百大洋继续上场。 可能是时来运转,竟然赢了五十块大洋,可惜杨镇南没有见好就收的自觉,又开了几把,结果竟然连一百块本钱也输了。来不及懊恼,直接找到刚才的兄弟:“哥们,再来一百。” “哈哈,兄弟,王爷的规矩,空手欠条最多打一百元,要不你回家拿个古董、房契、地契什么的再来?赌场就在这,又不会长腿跑喽。”宋金刚见多了这号输急眼的赌徒了,这时候你就说让他把媳妇押这,都能答应。 “我这上午本来约了人交易房子,现在赶上了,我借用一下,老婆不会怪我的。”杨镇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出房契。 宋金刚本来就是个武人,因为打架勇猛得了这个外号,现在虽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可是上门的买卖没有不做的道理,“好嘞,兄弟,我让伢子帮你看看房子能抵押多少?”随手叫过常年驻在赌场的房屋中介,估了个一千大洋的价格。 “什么?我这两居室的大房子,上海繁华路段,你就给我估一千块?那我不玩了,最少一千二。”杨镇南当场就不乐意了,作势要拿回自已的房契。 “哎哎,兄弟,这样你说一千二就一千二,毕竟我们也不是要你房子,主要吃利息。伢子赶紧改一下,别耽误我兄弟发大财。”宋金刚赶紧拦住,倒不是他为人心善,主要是他笃定,一千也好,一千二也好,一会都会回到赌场的账上。 伢子改完协议,杨镇南签字画押收钱,又玩了几把,饿了就出去吃饭了。宋金刚看到了也没说话,毕竟房契在手,一般赌徒要么一会回来接着赌,要么拿钱来赎房契。无论怎么样,他都能跟在王爷后面喝点汤。 杨镇南开着车去了金店,花八百元买了一个小金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