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太想进步了
朱少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缩着脑袋当乌龟。 杨宇辉也被这阵仗吓得够呛,扯着嗓子大喊:“太君,你们这是干啥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太君…” 木村浩之嫌它吵得心烦,不耐烦的摆摆手。 一个宪兵立即会意,上前扬起枪托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两下。 “砰”,“砰”两声闷响。 杨宇辉被砸得头破血流,身子一软,失去意识。 见状,朱少鸿身子一抖,脑袋埋的更低,庆幸自已没有乱说话,否则一定会当成同党带走。 木村浩之冷着脸,使劲一挥手,率部离开闸北分厅。 直到它们都离开后,朱少鸿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说:“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啊。” 一众巡捕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厅长,副厅长这次还能回来吗?”一个巡捕凑到朱少鸿身边问。 “回来?”朱少鸿擦了擦头上冷汗,看向它们离开的方向说:“老杨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他立刻又本着脸说:“忙你们自已的事去,没事别他妈打听,小心引火烧身。” 一听这话,巡捕们一哄而散,不敢多问。 陈国宾也朝着厅内走去。 程宗扬凑到陈国宾身边,见四下无人,由衷感激道:“宾哥,刚才还好有你打掩护,否则我就完蛋了。” 副厅长杨宇辉,因为无法佐证自已当时做了什么,都被日本人直接带走,何况他这种小角色? “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别乱说,否则我也逃不了关系。”陈国宾低声叮嘱。 少提不提这件事,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明白,明白!”程宗扬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宾哥,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我就以你马首是瞻。” 被陈国宾救了一条小命,程宗扬对他表现的更为殷勤,鞍前马后的倒着水。 陈国宾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杨宇辉这王八蛋,铁定是回不来了。 闸北分厅副厅长的位置也空缺下来。 进步的机会不就来了? 陈国宾心里盘算着,能用什么方式拿下副厅长之位,以后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日本人、 分厅厅长需要日本人来任命。 但这种副职,对朱少鸿来说不过是一份报告而已。 花钱买? 这得花多少钱,而且前面送了钱,后脚再抢回来,朱少鸿肯定会怀疑,为什么接连两次都被抢。 所以得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才行。 钱不花,事还得办。 …… 淞沪特务机关。 监狱。 杨宇辉被捕后,立刻就被监狱里严加拷问。 两三鞭子下去,杨宇辉就将自已干过的诸如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偷卖通行证之类的事统统吐了出来。 至于大会刺杀的事,却没问出什么结果。 木村浩之也知道它的无辜。 就算杨宇辉与和平大会的刺杀事件无关,但这家伙却在蝗军如此重要的大会期间耍滑头。 简直是目无蝗军,该杀! 这么大的案子,上面催的又紧,事发都过六七个小时,调查总不能一点进度都没,干脆先将杨宇辉推出来当背锅侠。 木村浩之写了一份闸北分厅的调查报告。 层层报告后,这份文件被送到白木正雄眼前。 白木正雄表情严肃,去治安课调取了失踪侨民的卷宗,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照片,派人去春风茶馆问询。 得到结果后,才去找福岛幸夫报告。 看着手中审问记录,福岛幸夫微微眉头紧锁。 除了杨宇辉外,其他分厅也有几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倒霉巡捕。 它们都一并被抓回特务机关审问。 但结果无一例外,审问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大佐阁下,我想会不会是我们的调查出现了偏差?”白木正雄想了想,试探性的说。 “嗯?”福岛幸夫抬头。 白木正雄沉吟道:“或许刺客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巡捕,只是为了接近会场,所以才伪装成巡捕的样子,想要干扰我们的调查方向呢?” “吆西…”福岛幸夫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你这个猜测很有意思,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们的调查的确不能只趋于表面的照片,思维应该更扩散一些。” “对了,大佐阁下,闸北曾经发生过三个侨民的失踪案。”白木正雄打开文件夹,点着一份卷宗说。 “根据治安课的调查,三个侨民失踪前,曾经见过两个卖花的女人,并且这两个女人,最后也是被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救下。” “纳尼,治安课,戴墨镜的男人?”福岛幸夫拿起卷宗,打开里面的抽出文件认真看着。 此案因为找不到尸体,最终只能以失踪结案。 值得注意的是,两个卖花的女人也消失不见。 “这两件事出现的墨镜男人,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呢?”白木正雄表情严肃。 “若是说巧合,那这件事未免太巧了。” “茶馆?”福岛幸夫抬头。 “哈衣!”白木正雄挺身说:“卑职第一时间就派人拿着照片去春风茶馆问话,茶馆老板说不是同一个人。” “但不能排除敌人经过伪装的可能。” 福岛幸夫表情愈发严肃,厉声道:“想办法找到那两个卖花的女人!” “哈衣!”白木正雄挺身。 福岛幸夫又问:“对了,你之前不是说现场还有另一股势力?” “这家伙受伤跑了…”白木正雄有些心虚。 “八嘎,一群废物,受了伤都抓不住!”福岛幸夫脸一黑,使劲一拍桌子:“刺客用的武器呢?” “暂时也在调查,我已经去找武器专家辨明型号了。”白木正雄挺身说:“请大佐阁下多给我一些时间。” “我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此事,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愿如此。”福岛幸夫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 白木正雄如蒙大赦,快步退出办公室。 …… 闸北分厅。 下班时间到。 陈国宾正准备回家,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老朱,老朱!” 循声看去,一个身着旗袍,身披羊毛大衣的富态中年女人走进闸北分厅。 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嗯? 陈国宾感觉有些眼熟似,打开扫描眼看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