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袭/反杀
高明轩当机立断,通知二十军内部加强防范,不可有丝毫懈怠。 并派两个团的兵力乔装改扮,悄无声息地进入京都城区,以防备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高明轩是一位满腔热血的爱国志士,视金钱如粪土,对女色毫无兴趣。 唯一的喜好便是听戏。 高玉良面露忧色,赶忙劝道:“爹,今天您就别去京都海天大剧院了。如今局势如此紧张,实在是危险啊!” 高明轩神色从容,抬手解开身上的扣子,露出胸膛和后背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枪伤留下的疤痕。 他沉声道:“玉良,我在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几个特务又算得了什么,不足为惧。倘若就因为这点儿威胁我便怕了,那我还不如干脆回家种红薯算了,又何谈保家卫国!” 张启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高军长,今非昔比。如今这倭国人已经疯狂到了极点,他们丧心病狂,根本不讲仁义道德,更不讲什么套路。您想想东北被炸死的张大帅,不就是因为一时疏忽,才遭了倭国人的毒手。” 高明轩猛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他右手夹着香烟,眼神略显惆怅,不禁长叹一声:“可惜了一代枭雄,堂堂的东北王啊!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收复东北,将那些倭国人彻底赶出咱们的国土!” 抗战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 张启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只要一心打倭国人,咱们早晚能把那些小鬼子赶出去,还我大好河山!” 高玉良也神情激昂地说道:“爹,您别担心。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的行动科专门对付倭国人,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高明轩扫了一眼张启手上的玉扳指,微微点点头。 “张启,玉良,你们跟我来。” 高明轩领着两人走进耳房。 只见里面有书架和摆满花瓶、瓷器的博古架。 高明轩走到一个花瓶前,轻轻转了转花瓶,耳房的一侧竟出现了沿着向下的台阶。 高明轩率先沿着台阶向里面走去。 沿着密道,脚下的地面略显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脚步声在密道中回响。 大约走了 20 分钟,三人走出密道,走进了另一处四合院。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悠然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轻握着茶杯,神情悠闲地喝着茶。 此人样貌和高明轩竟有几分神似,石桌上还摆着一副象棋棋盘,棋子似乎在等待着对弈之人。 高无名看到他们到来,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高军长,我给您倒茶。” 高明轩一摆手,语气坚决:“不必了。” 高玉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疑惑,忍不住问道:“爹,这位是?怎么和您长得如此相像啊!” 高明轩脸色一沉,“玉良,不得无礼,这个是你无名叔叔。” 高无名放下茶杯,脸上满是感慨:“我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已死之人。当年若不是多亏高军长在山区打仗时搭救,我早就命丧黄泉了。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高明轩摆了摆手,说道:“无名,别这么说,都是缘分。” 接着,高明轩神色凝重起来,将倭国要刺杀他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高无名听完,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高军长,为了您,我死而无憾。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定会护您周全。” 高明轩拍了拍高无名的肩膀,说道:“无名,我知道你的忠心,但此事凶险万分,我们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我们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挫败倭国人的阴谋。” 高玉良在一旁握紧了拳头,气愤地说道:“这些倭国人简直丧心病狂,爹,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张启审视着当下的局面。 真是一副好牌。 四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商定了周全的计划。 随后,高无名和高明轩迅速互换了衣服。 只见高无名穿上高明轩的军装,身姿挺拔,竟也有几分威严之态。 准备妥当后,高无名和高玉良即刻动身,通过密道,返回高府。 而另一边,张启和高明轩则迅速进行乔装改扮。 张启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 高明轩则穿上了一身灰色的长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两人装扮完毕,走出了四合院,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 在这个时期的京都海天大剧院,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不花钱买票便能听戏,甚至还妄图结识名角,便想尽办法去贿赂剧院的工作人员或者剧团的团长,只为能混进剧院里来。 这种情形类似于后世的群演。 但剧院的这类群演地位那是相当低微,纯粹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压根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往往都是剧团临时匆忙拉来凑数的。 张启和高明轩每人掏出了一块大洋,又费尽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这才混到了群演的机会。 高明轩穿上戏服,脸上涂好颜色,棍子手中一拿。 哇偶! 扮演的角色竟然是个衙役。 他那向来刚毅威严的面容,此刻在这般特殊的装扮之下,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不过,如此一装扮,任谁恐怕也想不到堂堂二十九军的军长竟然混在了剧院的后台。 再看张启,他则被安排去拉大幕。 换上了一身书童的打扮,腰间还配了一把木头刀。 大戏一开始,他的任务便是按照指令拉动大幕。 “嘡啷啷” 大锣一敲,声震屋宇,舞台下方人头攒动,喧闹无比。 张启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那粗重的绳索,用力一拉,厚重的大幕缓缓敞开。 那幕布是深紫色的,带着岁月的痕迹,边缘处有些许磨损,却更增添了几分沧桑韵味。 幕布拉开的瞬间,仿佛穿越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只见那包大人扮相的演员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第一个闪亮登场。 他头戴黑色官帽,帽翅微微颤动,一张黑脸威严庄重,额头上那标志性的月牙熠熠生辉。 身上的蟒袍随风飘动,袍上的刺绣精致细腻,金线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更显气势非凡。 他一开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王朝马汉站两旁,包拯今日再升堂。堂前原告秦香莲,状告驸马陈世美,停妻再娶丧天良。为享荣华抛糟糠,不认妻儿狠心肠。如今公堂来告状,定要将那真相查端详。” 那唱腔刚劲醇厚,韵味十足,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撞人心。 顿时,台下掌声雷动。 “好好好!包大人出来了!” “坐等开铡!” 下方座无虚席,观众们齐声叫好,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哎呀,这包大人扮相真绝了!” 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激动地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可不是嘛,瞧这气势,错不了!” 旁边的中年人跟着附和,拼命鼓掌,手掌都拍红了也毫不在意。 “我看呐,今儿这出戏准精彩!” 还有的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这才是好戏,这才是角儿!” 完全沉浸在这精彩的表演之中,已然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也兴奋地说道:“娃呀,快看,这就是包大人!” 孩子奶声奶气地问:“娘,包大人能抓坏人不?” 妇女笑着回答:“能,包大人专抓坏人!” 整个剧院里热闹非凡,众人都被舞台上的表演深深吸引。 在剧院中间的位置,第一排、第二排和第三排,一共坐了 8 个人。 这三排的其他座位全空着。 第一排坐着的是两个身姿挺拔的战士,他们身着军装,腰间别着手枪。 两人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第二排正中间坐着的正是二十九军军长高明轩,他神情严肃,嗑着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在他的两边,各有一个战士护佑左右。 他们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第三排坐着三个战士,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炯炯有神,犹如即将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看戏的是其他沉浸在精彩剧情中的观众们。 而张启此时却开启神瞳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后台的每一个人。 真正的演员和群演一个接一个地在他的审视下过掉。 其中,有两个衙役打扮的人引起了张启的格外注意。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相关信息。 【佐藤太郎,倭国内务省特高课特务】 【山本六七,倭国内务省特高课特务】 高玉良和李二虎则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他们看似轻松,实则神经紧绷,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 包大人怒目圆睁,声如洪钟:“陈世美啊陈世美,你这停妻再娶之罪实难饶恕!为攀附权贵狠心抛弃糟糠之妻,不认亲生儿女,心肠何其狠毒!” 陈世美强作镇定,强词夺理,狡辩道:“大人明鉴呐,切勿轻信妄言,下官从未有过此等偏心之举。皆是那奸人诬陷,还望大人明察秋毫,细细分辨呐!” 公主盛气凌人,柳眉倒竖,娇声喝道:“包拯休要胡乱论断,驸马他无辜受此冤屈。本宫在此严令阻拦,速速放人,切莫迟延!” 包大人义正词严,神色凛然,高声唱道:“公主切莫颠倒黑白是非,陈世美之罪证确凿皆已昭然若揭。纵然有国太与公主您在此施压,国法森严,绝不容情,亦不可宽宥!” 国太气急败坏,满脸怒容,怒声斥道:“包拯你这大胆狂徒,竟敢忤逆皇家威严。速速停手饶过驸马,否则定让你乌纱不保!” 包大人毫不退缩,正气凛然,正义唱道:“国太莫要仗势施压,包拯执法公正,无所惧怕。陈世美罪孽深重,无可赦免,今日定要将其铡下!” 包大人一声令下:“来人呐!”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斩钉截铁,决然高呼,“开铡!”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齐上前。 铡刀轰然落下,陈世美人头落地。 不少观众激动地站起身来,用力鼓掌,手掌拍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包大人铁面无私,这陈世美罪有应得,真是大快人心呐!” “就是,这种负心汉就该有此下场,包大人英明!” “这出戏真是唱到咱老百姓心坎里了,就该让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受到惩罚!” 众人纷纷点头,叫好声此起彼伏,整个剧院都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氛围中。 突然,佐藤太郎犹如恶狼般猛地举起手枪,瞄准了台下 “高明轩” 的胸口。 “砰!” 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空气。 红色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有点像喷泉。 “高明轩” 身体向后一仰,一骨碌躺倒在座位上。 山本六七刚把手枪掏出,正要射击。 说时迟那时快,高明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棍子,狠狠敲在山本六七的头上。 高明轩顺势夺过山本六七的手枪,扣动扳机。 “砰!” 一枪爆头。 张启眼疾手快,剪断绳子,大幕迅速合上。 佐藤太郎完全没有料到这大幕会突然合上,他的第二枪还是打了出去。 “砰!” 子弹穿透幕布,呼啸着射向观众席。 万幸没有人受伤。 张启挥起刀砍向佐藤太郎。 他早就把那木头刀换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 这一刀下去,势如破竹,狠狠砍在佐藤太郎的右臂上。 佐藤太郎吃痛,手枪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张启又是一脚猛踹。 “八嘎亚路!” 佐藤太郎被踹翻在地。 随后,张启再次挥起一刀,手起刀落,佐藤太郎的狗头瞬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