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工地的地基全部松动,根本就...建不成房子,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要求的期限内交工,城南这块地根本就不能拿来建房子...” “你说什么?”柳薄舒脸色“唰”地变了。 柳薄舒急匆匆的赶往公司,直奔办公室,工地负责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柳薄舒瞥了一眼负责人,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桌上的文件,越看眉心越蹙,心情更是烦躁。 柳薄舒将自己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在负责人身上,“沼泽地?软弱地基?塌陷?怎么回事,说清楚。” “城南这块地是一片沼泽地,地面水位降低造成生态退化,裸露出来的地表被风干,看上去是一块未经开采的荒地,实际上确是实打实的软弱地基,这种地基天然含水量过大,承载力低,在荷载作用下易产生滑动或固结沉降。” “所以我们盘下来的土地是一块不能在上面盖建筑的废...废地。” 柳薄舒拍着桌子目眦欲裂,“为什么之前勘测的时候没有发现?一直等到我合同白纸黑字都签上了你再告诉我完成不了。那我的损失谁来赔?” “冬天天气冷,水分全被冻住,勘测的时候才没有出来,而且跟我们拍卖的那块样板地,是一块完整的可以用来建筑的地皮,但是他实际只占整块地皮的十二分之一,所以剩下的全部不可用,要么改成风景区,要么就只能继续荒废着。” 荒废?! 这怎么行,投资的钱还没赚回来,合同的军令状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 且不说成本,光违约金就够他喝一壶的,赔干净家底也不可能还上。 家族董事会里那群蛀虫还在一刻不停地对他手里的权利虎视眈眈,恨不能从他身上活活撕下一口肉来,染着献血才好。 事情绝不能败露,他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继续施工,必须在交房日之前完工。” 不管怎么样,先把眼前的最近的事解决,违约金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这...风险太大了...”负责人还想继续劝导柳薄舒及时止损,免得到最后败得一塌糊涂。 但是此时的柳薄舒已经听不下任何与他的决定相悖的言论。 “照我说的做,我才是柳氏的总裁,你一个小小职员也敢反驳我吗?”沉着脸,语气阴狠。 负责人一听就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济于事。 难怪李智前些天那么着急的要办离职,自己也得早做打算了... 这边,顾旌的电脑里正在播放着柳薄舒办公室的全部声音,一字一句顾旌都听的清清楚楚。 前段日子让李智将一个小型窃听器丢在地毯的下面,探听柳薄舒下一步的动作。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她高估了这位柳家总裁的手段了。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材,不仅愚蠢还自大轻狂。 顾旌望着不远处初生的嫩绿,眼底一片沉静,手指摩挲着红丝绒盒里的钻戒, 又是一年春来时,千树万树散新枝。 时间差不多,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