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炼油传奇
夜幕降临,宁北郡的街道一片寂静,百姓早已闭门不出,城内唯一的亮点便是火油作坊那摇曳的灯火。这里是宁北郡如今最繁忙的地方,也是萧元昊布置“迎客火”的关键环节。 议事厅内,气氛却格外紧张。老兵指着地图说道:“王爷,侦查队报告,蛮族的探子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城外。看来他们随时可能发动试探性进攻。” “很好。”萧元昊淡然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红圈,“既然他们喜欢试探,那我就让他们知道,宁北郡的火油到底有多热情。” 老兵闻言心头一凛,忍不住问道:“王爷,可咱们的火油储量……还够用吗?” “储量?”萧元昊冷哼一声,“劳改工队还活着,他们一天不熬死,我就一天不担心火油不够。” 火油作坊内,灯火通明,俘虏们忙得团团转。巨大的铁锅里翻滚着熬化的脂肪,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香和油腻味道。 “快!再快点!这锅要是烧糊了,王爷直接把你们扔进去!”一个工头拿着木棍拍打着锅沿,怒声吼道。 “都快熬成油灯了,还能快到哪儿去?”一个俘虏小声嘀咕,嘴上不满,手却一点都不敢慢。 “闭嘴!”旁边的士兵冷笑着,用火把点了点,“你要是慢点,等蛮族来了,先点的就是你们这些废物。” “天杀的蛮族!天杀的火油!”另一个俘虏抱怨着,手上不停地搅拌,“我不过是个抢饭碗的,怎么现在连命也快熬没了!” 作坊里一片忙碌,火光映着俘虏们的脸,每个人都像是从油锅里捞出来的一样。 站在作坊门口,萧元昊背着手,冷眼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他问身旁的工匠:“这些火油一天能提炼多少?” 工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回答:“大约五罐……如果俘虏们加班的话,能勉强多做两罐。” “效率太低。”萧元昊皱眉,语气透着不满。 工匠连忙解释:“王爷,这已经是极限了!动物脂肪需要先清洗,再熬煮,最后还得过滤杂质。只要一个环节出错,整个罐子就毁了!” “出错?”萧元昊冷笑一声,拍了拍工匠的肩膀,“那就告诉他们,每一滴火油都是命,不是我们的命,是他们的命。” 这句话迅速传到俘虏耳中,大家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俘虏一边搅拌着油脂,一边嘀咕:“王爷真是……太有道理了,咱们的命果然是油熬出来的!” “闭嘴!”工头怒吼,“再多嘴我把你直接熬了!” 作坊外,几名士兵站在一起,看着忙碌的劳改工队,小声议论着。 “咱们的王爷真厉害啊,这火油以前谁能想到能这么用?”一个年轻士兵感慨。 “是啊,蛮族要是踩上去,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另一个士兵笑道。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火油点燃的时候,咱们离得太近,也得陪着他们一起上天。”年长的士兵插嘴道。 “你就乌鸦嘴吧!”年轻士兵白了他一眼,“咱们王爷心里有数,他不让点,我们连根火折子都不敢掏。” “这倒是。”年长的士兵点点头,“有王爷在,这宁北郡也算熬出头了。” 火油罐逐渐装满,滚油器的安装也接近尾声。城墙上,萧元昊指挥士兵布置陷阱,伪装草垛与火油罐被完美地藏在城外的开阔地带。 “每个草垛之间的间隔控制在五步以内,形成交叉燃烧。”萧元昊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棍子比划着,“火油罐埋得再深一点,细线的连接要藏好,别露了痕迹。” 士兵们忙得满头大汗,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些布置,将是生死攸关的关键。 夜深时分,萧元昊站在城头,身旁的老兵低声问道:“王爷,蛮族人数众多,真能挡住吗?” “挡住?”萧元昊轻笑一声,“我不只要挡住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老兵,目光如刀:“告诉所有人,准备迎接第一波‘贵客’。” 第二天清晨,荒野上渐渐升起几股浓烟,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侦查队的士兵匆匆返回,神色焦急:“王爷!蛮族的先锋队已经接近三十里范围,他们有三百多骑兵,直冲咱们城门而来!” 萧元昊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很好,他们终于来了。” 他走到城头,抬手指向前方:“传令,全员进入战斗状态,所有陷阱检查完毕,火油罐准备随时点燃。”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进入战位,手持连弩,目光紧盯远方。而在他们的身后,是已经布置好的火油陷阱区和滚油器。 萧元昊站在最高处,俯视着逐渐逼近的蛮族先锋队,嘴角微微扬起。 “蛮族,以为靠人数就能取胜?”他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冷冽的笑意,“今天,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不请自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