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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吕素禾隔着篝火望着周诚的眼神满是崇拜。   她以为周诚只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浑身上下也就那张白皙的脸和骨节分明的手有看头外。   除此之外,几乎就是一无是处。   对周诚表露心意其实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真要嫁人,还是威武雄壮的汉子更有安全感,更得她的心。   可今日才发现原来周诚不仅脸能看,还是个很聪明的男人。   竟然能想到用酥油、茶和盐做成酥油茶,还会做糌粑、会酿酒。   比高原上能猎到野牦牛的勇士更令人着迷。   原本只是单纯的喜欢周诚不同于高原汉子黑红的肤色,现在的周诚在她眼里就是个浑身上下全是优点的男人。   就算身体弱点也没关系。   周诚被吕素禾火辣辣仿佛带着钩子一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又端起碗喝了口酒。   他对这颗热情似火的高原明珠不感冒。   就算吕素禾愿意跟他走他也得为自己的老腰考虑。   五个媳妇已经绰绰有余,吕素禾一看就不是温柔内敛的女子。   跟美色比起来,小命更为重要。   周诚暗暗决定明日教会吕顺酿酒就下山。   等他明年来的时候吕素禾应该就嫁人了。   卓雅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小姐。”   吕素禾的生母卓雅是吕顺的妾室,只生了吕素禾和吕峰,吕顺其他孩子都是正妻所出。   高原上妾的地位跟城里大户人家的妾相差无几,对奴仆来说是半个主子,其实她自身也是奴仆。   正房夫人有权管理和支配小妾。   妾若是没生儿子,一旦丈夫早她一步离世,正妻有权利将她赶走或直接发卖。   十几年来卓雅正房夫人手里艰难讨生活,在对正房夫人的子女毕恭毕敬,过的谨小慎微。   甚至要称呼亲生儿女为少爷小姐。   周诚已经有了妻儿,卓雅不希望女儿跟自己一样成为没有地位的妾室。   吕素禾看向生母,卓雅对她摇摇头。   吕素禾丝毫没有体会到生母的苦心,对卓雅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眼神。   吕顺除了对长子更为器重外,对其他儿女一视同仁。   吕素禾是庶出,吕顺依然宠着她,她在家里的地位不低,因此并不像其他庶出的堂姐妹一样唯唯诺诺。   想要什么就会去争取。   卓雅只能在心里叹气。   周诚对身旁的隋玉瞻道:“兄弟,我的清白就靠你了,晚上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隋玉瞻茫然地看着周诚。   表示不懂。   吕顺肉痛地将他新得的香料拿出来烤野牦牛肉,别样的滋味冲击味蕾,一群人都吃嗨了。   酒过三巡,周诚见吕素禾跟一个小伙子走了,两人举止较为亲昵。   他暗笑自己胡思乱想,又不是黄金白银,怎么可能是个人都喜欢他。   这下终于可以放心的跟众人胡吃海喝。   身边有个千杯不醉的隋玉瞻,周诚比较放心。   有人来敬酒他就多少喝一点。   什么时候回的毡房,怎么回去完全没印象。   第二天一早周诚是在一个陌生的毡房醒来。   大宝宝隋玉瞻不在身边。   不,毡房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周诚扭了扭酸的不行的老腰,突然感觉不对劲。   拉开被子往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缓缓盖好。   昨晚他梦到跟老婆们徜徉在花海里。   野蛮如他,将五颜六色的娇艳花朵如暴风骤雨般摧残,一地狼藉。   梦里的他十分有成就感,就很诡异。   他还以为是做了个带颜色的梦。   原来不是梦。   周诚双手抓住头发,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他脑抽了居然指望隋玉瞻。   转瞬又担心吕家众人会不会强行让他留在这儿。   帘子从外面拉开,高挑修长的女子端着托盘进来,周诚眯眼看她。   难怪昨晚吕素禾走的时候看他那眼,让他无端生出种羊入虎口的错觉,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这姑娘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然后......   仔细回想一番,这姑娘还有帮凶。   比如吕顺。   真是哪里都套路深啊!   不过,如此开明、心大的老丈人他闻所未闻。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女儿上当受骗。   全凭他的片面之词就信了他,难怪在军营被人阴。   吕素禾将吃食放到茶几上,笑盈盈地宣告主权:“你是我的男人。”   周诚无奈道:“你这又何必,我有五个妻子,你跟着我不如找个情投意合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出一趟远门带一个回去,下次他还能出来吗?   “我知道你有五个的妻子啊,我又没打算跟你走。”   能跟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做妾又何妨。   “呃?”   周诚惊讶地看着她的眼睛。   还有这等好事。   古代女子不都很看重那啥的吗?   吕素禾笑着说:“这里有我的亲人,我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不贪心,你每年来陪我两个月就好。   等我什么时候想离开这里再跟你走。”   周诚哑然。   “你就不怕我走了再也不回来?”   说完周诚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这不是提醒吕素禾别让他走么。   吕素禾自信道:“不会,我相信我的感觉,你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周诚:“......多谢夸奖,丑话说到前头,我不能保证每年都能来陪你,且时间也未必能达到你的要求。”   他确实不会不管自己的女人。   吕素禾的要求不高,每年只要他来陪她两个月,可路太远,大营子沟到这里一个来回就要一个月。   一年四分之一的时间耗在这里,他的后院还能和平吗?   况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每年都能来。   万一有其他事情耽搁了,那就没办法。   吕素禾想了下说:“明年你能来吗?”   “能。”   珍贵的虫草等着他,当然得来。   “那不就行了,明年再说后年的话。”吕素禾理所当然的说。   话都被她说完了,周诚还能说什么。   周诚一直没仔细看她,这会儿面对面的凑近看,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不愧是高原明珠,确实很漂亮。   波浪形的褐色长发,脸很小,深邃的茶色眼睛,鼻梁高窄,嘴唇较薄,健康的蜜色肌肤。   脸颊上有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很迷人。   头发五官脸型跟她母亲很像,超过一米七的身高和神态气质更像她粗犷不羁的父亲。   有股野性的美。   都睡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不是他吃亏,人姑娘落落大方,他再矫情就不是男人。   “好,我们要不要办婚事?”   没办婚礼他和吕素禾顶多算情人,吕素禾什么时候想嫁都可以,办了婚礼就不一样了。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已经有了丈夫的女人。   周诚主动握住她的手。   高原上紫外线强,常年种地放牧风吹日晒雨淋,她的手干燥温暖充满了力量,也有很多老茧。   看得出是个勤劳的姑娘。   “当然要,免得你走了就把我忘到脑后。”   周诚能主动提起她很开心。   吕素禾把玩着周诚的手,她最喜欢的就是周诚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一个男人的手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周诚笑道:“那你要等我几日,今天我下山去采买婚礼要用的东西,需要什么你跟我说说。”   “好啊!”   吕顺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周诚住的毡房,跟大哥吕泰咬耳朵:“我这女婿身体有点虚啊!”   他还等着周诚教他怎么酿酒,太阳快照到头顶人还没出来。   他女儿生龙活虎,天刚亮就开始忙活儿。   吕泰抚着胡须哈哈大笑。   “我认为你羡慕他年轻。”   吕顺举了举胳膊:“不可能的事,再过十年他也比不上我。”   从毡房出来周诚就对上吕顺四兄弟热忱的眼神,人人脸上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周诚老脸一红,尴尬的要命。   这,给他整的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硬着头皮喊:“吕叔,大伯二伯三伯。”   这下好了,大哥成了老丈人。   吕顺对他挤眉弄眼:“都是一家人了,喊叔就见外了,女婿,你什么时候娶我女儿?”   “听岳父安排。”   “诶,好,我来安排。”   吕顺乐得眉开眼笑,完全没有刁难拱了自家白菜的猪的意思。   吕峰为首的一群孩子跑过来,围着周诚喊姐夫、姑父。   女人们对周诚投以善意的笑。   似乎谁都不意外。   隋玉瞻则嗨皮地喝着酥油茶,周诚瞧他那缺心肝的样子,没脾气了。   爸妈在地下要知道他娶了六个老婆,有六个孩子,肯定要说他出息。   吕素禾的婚事她的生母没有发言权,由父亲和嫡母做主。   这桩婚事吕顺举双手赞成,吕素禾的嫡母就没有插手。   很快就定下婚期以及婚宴办几日。   山上牧民的婚礼很热闹,条件好的人家娶正妻要宴请朋好友三日,普通人家则请一日。   对姑娘来说婚礼一辈子就一次,这种体面周诚当然要给,三天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不能让老丈人掏腰包给他办,要用到的牛羊粮食他自己掏银子。   只是现在不大好拿出太多银钱,正好要下山采买物品,回来的时候再把银子给老丈人。   酿青稞酒要用到酒曲,这东西空间里有,只不过牧民都喜欢喝酒,学会了酿酒不可能只酿一两回。   还得教他们如何自制酒曲。   辣蓼草就是天然的酒曲,这种野草山里河沟边都有。   洗干净舂成浆与小麦粉混匀,扭成小剂子发酵起白色的霉菌,晒干就成了。   说简单也简单。   做酒曲需要几天时间。   周诚交代完便要带隋玉瞻下山。   吕顺后知后觉的开始担心周诚下山后直接跑路,让吕素禾跟他们一块儿去。   周诚要找胖掌柜和知州报仇,带上吕素禾很不方便。   找了个借口,无视隋玉瞻幽怨的眼神,将他抵押在山上骑着马溜了。   老马识途,下山的路他也记得,不怕迷失方向。   赶在城门下钥前进了城,周诚把马交给肉铺的两个下人。   先去府衙转了一圈。   府衙有多少人已经跟吕顺打听清楚,包括衙役和知州家眷下人。   然后又从好再来客栈门外走过。   今日店内门可罗雀,没有冤大头被宰。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透,周诚买了些烤青稞饼送去破屋。   一群孩子可怜兮兮地靠墙坐在干草上,神情颓然,说不出的绝望和伤心。   “大哥哥你来了。”   “嗯,路过给你们送点吃点过来。”   没见到老乞丐,可能已经病逝。   周诚没问小乞儿也没说,接了分给自己的饼道谢后默默地吃着。   “这些天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七岁的小男孩抹着眼泪说:“钱被抢走了,我们想给爷爷抓药治病,钱被别的乞丐抢走了,我们藏在墙角的也都被抢走。”   周诚暗叹一声。   “别难过了,过些天我要回乡,你们想不想跟我走?”   最大的男孩儿有些戒备地看着周诚:“大哥哥,你的家乡在哪里?”   他们虽是乞丐,到底还是良民,若是被卖了就成了贱籍。   大哥哥虽然帮了他们,可谁知道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周诚看出孩子们的防备,生活在底层,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他也不想多事儿,实在是看不过眼。   “禹州听过吗?”   男孩点了点头:“听过。”   “禹州照西县下的一个村子,你们考虑一下,我还有事要处理,过几天再来。”   再次来到府衙,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夜黑风高杀人夜,他是好人,不杀人,只不过是让黑心的知州把贪了的钱吐出来。   周诚蒙上脸,绕到后院听了会儿声音。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   往后退了十几米,助跑蹬着墙熟练翻过去。   这个姿势他在家练了数次,今日派上用场了。   到底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周诚有点小紧张,又感到很刺激。   这要让他芙蕖老婆来绝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州府府衙为知州及其家眷提供的住所比县衙的大上几倍。   如今没有蜡烛,只有灯光微弱的油灯,倒是方便了周诚。   衙役不会来后院,周诚打晕了几个下人,随后将家眷一个个敲晕。   周诚算了算人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人正是尚未回后院的青州知州。   周诚把所有厢房值钱之物都收入空间,包括能移动的檀木箱子、柜子、八宝阁、桌子椅子、脸盆架等等。   就只剩下一铺炕和炕上的人盖的锦被没动。   一间间屋子扫荡过去,收到不少好东西。   暗暗腹诽,彭敬所有家当加起来,还没有青州知州一个女人八宝阁上的摆饰值钱。   厨房里几个米缸装满了糙米粟米和面粉,连米缸一起收走。   房梁上挂满了肉干等等。   所有吃食用品全都扫荡干净,柴火都没有留下一根。   周诚心里那口憋闷之气烟消云散。   要玩阴的,他也会。   家都给他搬空。   书房也没放过,没留下一支毛笔一片简牍。   最后两间房门上挂着厚重的锁。   懒得找翻找钥匙,周诚直接暴力将锁头砸了。   推开门,里面的宝贝让见识浅薄的周诚惊讶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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