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要么拥有,要么去死
在去澧朝前,夜承宣从未见过她,又如何会对她情根深种。 进了澧朝就挖了君玄翊的坟墓,是为了那根陪着君玄翊下葬的簪子。 大闹君青宴的生辰宴要求她和亲,是因为她成了他死前的执念。 云珞珈现在算是彻底确定了。 夜承宣肯定就是借尸还魂重生了的君玄翊。 怪不得! 她总觉得夜承宣身上有君玄翊的影子。 就算是他极力伪装,可却摆脱不掉自幼养成的性情。 要是夜承宣是君玄翊的话,他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理解了。 云珞珈这会有些走神,没有注意被温宁郡主甩了一耳光。 脸被打的偏在了一边。 她回过神,眼神含怒的转过头。 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温宁郡主,就看到温宁郡主化作一道弧线飞了出去,撞到婢女的身上才摔倒在地上。 她猛地一口血呕了出来。 感觉胸膛似乎要裂开了似的疼,眼前也变得有些朦胧。 她捂着胸口强忍着才没晕倒。 等到眼前清晰了些,却看到夜承宣站在云珞珈面前,眼底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般。 曾几何时,他也这么看过她。 那是她爬墙扭了脚,他小心的握着她的脚踝,满眼温柔,语气充满了无奈,“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调皮,怎么样,疼不疼?” 那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担忧。 就在那瞬间,她就决定这辈子非他不嫁了。 可是,那个对她温柔,对她满是担忧的太子哥哥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眼都是别的女人的太子夜承宣。 温宁越想越觉得心痛,再也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夜承宣一掌把温宁拍出去后,一眼都没有看向她。 他站在云珞珈面前,看着她被温宁打的红肿的脸,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不该放她进来的。” 夜承宣伸手想去触摸云珞珈的脸,被云珞珈躲开了。 云珞珈丝毫不在乎被打的脸。 她抬头看着夜承宣,嘴角微沉,低声问了句,“你都死过一次了,为何还执迷不悟? 她在夜承宣沉静的神色中,一字一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君、玄、翊。”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的。 只是夜承宣一直都不承认,她一直都没能确定。 今日温宁的话,让她彻底确认了。 夜承宣就是君玄翊。 只有他是君玄翊,这一切才说得通。 夜承宣轻笑了声,眼眸深邃的看着云珞珈,“是谁有什么重要,反正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 云珞珈并未反驳。 夜承宣和君玄翊对她来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她对君玄翊心有亏欠,有同情,有怜悯。 但是对夜承宣没有。 她对夜承宣只有厌恶。 夜承宣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打乱了她生活的节奏,逼迫她离开君青宴和孩子。 所以,若是夜承宣,她可以毫不留情的取了他的性命。 可若是君玄翊,她下不了手要他的命。 她盯着夜承宣的眼睛看着,似乎是在看君玄翊。 夜承宣沉浸在她那似乎带着些许感情的眼神中,心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涨。 他抿着唇,滚动喉结,由于紧张,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喑哑,“若我是君玄翊,你会留在我身……” “不会。” 这句决绝的话从云珞珈口中说出,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夜承宣的腰间。 夜承宣稍愣了一下,然后扬唇笑了起来。 他越笑声音越大,似是觉得非常的好笑。 云珞珈等着他的笑声小了些,冷声说道:“让人放了我大哥和江离忧。” 夜承宣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对着周围围过来的影卫和巴鲁抬了抬手,眼神清冷的抓住了腰间的匕首。 云珞珈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手,可是夜承宣紧紧攥着刀刃,让她无法直接把刀抽回。 她脸色大变,看着夜承宣的脸沉声道:“放手!” 夜承宣并没有听她的,反而拉着匕首往自己的腰间插。 他低头看着云珞珈,眼底涌动着骇人的疯狂,“吻我,或者,杀了我。” 他将头低下靠近云珞珈。 虽然眼底是冰冷的寒意,可是靠近的脸,表明了他心中的期待。 对于云珞珈,他便是非黑即白。 要么拥有,要么去死。 他这辈子从未拥有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在意他。 云珞珈是唯一那个他想要拥有的。 所以,哪怕是再死一次,他也不会放手。 之前他死的时候云珞珈不在。 他一直都很想知道,他死在云珞珈眼前的话,她会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云珞珈盯着夜承宣看了许久。 他眼底的疯狂,让她觉得,她一旦松手,他就会把匕首直接插进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夜承宣疯,可却低估了他的疯。 夜承宣没有催促她,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答复。 云珞珈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夜承宣死。 要是夜承宣死了,她,江离忧,还有云赫,当场就会被斩成肉泥。 她抿着唇,踮起脚尖,一点一点的靠近夜承宣的唇。 她看到夜承宣滚动的喉结,那只没有握着匕首的手缓缓环上他的脖子。 在唇距离他仅有几寸距离的时候,她指间翻转,一根银针插进了他颈后的昏睡穴。 夜承宣稍怔,缓缓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哀怨的眼神。 云珞珈接住他缓缓倒下的身体,不动声色的把匕首收回了空间。 巴鲁手里的长剑倏然架在了云珞珈的脖子上,厉声问道:“你把殿下怎么了?” 云珞珈一把拍开他手里的剑,“扎晕了,不然看着他发疯?” 夜承宣沉的要死。 她皱眉让巴鲁过来帮忙扶着。 巴鲁对她的话将信将疑,走过来探了下夜承宣的鼻息。 在确定夜承宣真的只是晕倒后,他赶紧把长剑入鞘,弯腰抱起夜承宣进了房间。 “去找御医。”巴鲁对着外面吩咐。 “不用了,我来处理。” 云珞珈叫住了那个守卫,快步跟着进了房间。 见巴鲁要把夜承宣放到床上,她快步上前,把夜承宣颈后的银针取了下来。 看着夜承宣腰间被鲜血浸湿的衣衫,云珞珈有些恼怒的蹙眉。 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去招惹一个疯批。 这招要是好使,她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北疆皇帝那么宠夜承宣,今日的事要是让宫里知道了,事情怕是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