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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是先帝的儿子吗?

   马蹄溅起一地尘土,最前面马背上的男子器宇轩昂,虽风尘仆仆,可却依旧难掩风姿。   是许久未见的云牧尧。   云珞珈记得听云渺渺说过,当年澧朝与羌国打起来之后,云牧尧就上了战场,之后便一直守在边疆这么多年。   时间如梭,如白驹过隙。   一转眼,从穿越到现在,这里已经过了六年多了。   身边的一切都早已经物是人非。   当年风度翩翩的少年将军,如今也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边疆大将。   云牧尧的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余光却突然瞥到了旁边的云珞珈。   他忽然一愣,云珞珈对着他点头一笑,目送着他驾马走过。   等着云牧尧带人过去后,云珞珈准备上马车离开,忽而又听到了马蹄声。   她回头,云牧尧驾马在她身前停下,翻身下马恭敬行礼,“摄政王妃安好!”   当初他口中的小七妹,也早已成了摄政王妃。   年幼时惊鸿一瞥便有了喜爱的人,如今早已为人妇。   可他看得出,她过的很好。   她过的好便好。   他知晓云珞珈死过,却也在云渺渺给他的家书中得知云珞珈并非真的死了。   云珞珈对着他笑了笑,“云将军安好!”   互相打了招呼后,云牧尧勾唇一笑,“挺好的。”   空气有些凝固,云珞珈随口找了个话题问:“云将军不是在边疆镇守吗?回来可是有事?”   云牧尧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回了云珞珈的话,“父亲与摄政王请旨,放我回来议亲。”   云珞珈这才想起,云牧尧跟云峥差不多大的,到现在还没有娶亲。   她笑着点头,“嗯,挺好的,那云将军快回吧,别耽误了事。”   镇守边关的将士最为辛苦。   云牧尧这些年晒黑了不少。   以前在京都时,云牧尧也是俊美的公子哥,如今晒得有些黑,但是身材看起来也壮硕了不少。   “好,那我告辞了。”   云牧尧对着云珞珈颔首浅笑。   等到云珞珈点头回应,他才翻身上马离去。   五六年,足以改变一切了。   云珞珈上了马车。   回家之前,她去了趟女子学堂的办事处,巡查了了一番。   女子学堂所学的课目都是云珞珈拟定的。   她拟定好之后,有时会让云赫和云瑜帮她看过之后再拿给君青宴确认。   学堂一切安好。   近来,云渺渺在府中无事,闲着便帮云珞珈一起管理着。   有了云渺渺的帮忙,云珞珈比之前轻松许多。   其实她也很看好方雨桐这个大嫂。   方雨桐饱读诗书,虽说是传统贤惠的女子,但却很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有管理的才能。   只是如今相府的中馈都是她在管理,她实在是分不开身。   从女子学堂那边回到摄政王府,她又看到小皇帝来了府中。   近来他偶尔回来。   以往君青宴不让他出宫,如今似乎是不会那么强制不允许他出宫了。   她身穿常服,正陪着小念念玩耍。   说起来,云珞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小皇帝了,他最近似乎长高了不少。   许是吃的好,十来岁的孩子,如今只比她矮一个头了。   这么点时间,小皇帝就从小土豆子出落成美少年了。   少年天子面若冠玉,目若星辰,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帝王的气度。   他拿着木剑,正在给小念念舞剑。   小念念看的兴奋不已,跳着给他鼓掌。   此时的君青宴也从书房回来。   走到闲温居外,看到云珞珈站在院外不动,走到她身边勾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珈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云珞珈侧眸看向君青宴,对着他笑了笑,“我在想,念念跟陛下关系挺好的。”   小皇帝身边没有同龄人,念念虽然也比他小个六七岁,但都是孩子,所以他更爱跟念念玩。   就是他总跟念念说让念念长大做他的皇后这点不好。   先不说他们是堂兄妹,就算不是,云珞珈也是不想让小念念进皇宫的。   皇宫就是个豪华的牢笼,进去了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有钱有权势又如何,一辈子都没有了自由。   而且身为皇帝,身边姬妾必然成群。   云珞珈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受一点委屈的。   她希望念念一辈子衣食无忧,做天空最自由的鸟儿、   现代大多人的思想都是躺平。   云珞珈刚穿越来的时候,也是想着挣点钱之后就过躺平的生活的。   只是后来被卷入了纷争,最后成了这样。   其实这样并不差,至少身边的男人是全心全意在对她的。   看着小皇帝和小念念,云珞珈忽然想起了压在心里很久的事。   她看着君青宴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夫君,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是先帝的儿子吗?”   并不是她怀疑君青宴,而是她听到君青宴不是皇家子嗣的次数太多了。   众口铄金,听得多了,难免心里就会产生怀疑。   而且君青宴似乎从未明确的说过他就是先帝的儿子。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青宴神色微变。   他蹙眉沉吟良久,才低头靠近云珞珈耳边低声回应,“不是,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先帝当初救了他,帮助巧姑度过了难关,又用心将他养大,还给了他无上的权力。   他和巧姑都欠先帝的,所以他才会殚精竭虑的为澧朝的江山付出。   不坐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是先帝临死前他答应先帝的。   守护好澧朝江山,是为了报答先帝的恩情。   虽然早就有所怀疑,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云珞珈有些吃惊.   她拉住君青宴的手走进院子,径直从小皇帝和念念身边走过,拉着他进了大殿,然后把所有人都遣散出去,关上了大殿的门。   她拉着君青宴进了内殿,按着他在床边坐下,拉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想让他长话短说,说说是怎么回事。   君青宴从当初身为圣女的巧姑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从苗疆逃出去,后来遇到先帝说起。   身为苗疆圣女必须圣洁,更何况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   巧姑很害怕,所以就逃离了苗疆。   她一边躲藏苗疆寻找她的人,一边养着腹中的孩子。   后来就遇到了先帝。   具体的情况君青宴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后来先帝在苗疆找到巧姑前将他抱走了,并且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着。   他不但是亲自养育他,还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临终前还将皇龙卫传给了他。   先帝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这澧朝的江山必须是君家人坐着。   当然,这君家人并不包括不是皇室血脉的君青宴。   许是并不放心君青宴,所以先帝还拿苗疆数万人的性命作为要挟,令君青宴不得不遵守承诺。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疑惑。   她看着君青宴,好奇的问道:“那夫君知道自己的爹是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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