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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会把他大卸八块,让他死无全尸

   她陡然停下脚步,快速转头看过去。   身后夜承宣为首,与群人举着火把,中间有一个男子痛苦的捂着手臂,身旁的雪地上躺着一只断臂和满地鲜血。   那只手臂上还插着一把剑。   火把的微光中,云珞珈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断臂的男人是二师兄徐中铭。   徐中铭满脸痛苦的看着云珞珈,颤抖着声音对着她喊:“小师妹,快走!”   他此时疼的浑身都在颤抖,断臂处还在往外流血可却还只是让云珞珈快走。   夜承宣拔出地上手臂上的长剑,对着徐中铭再次举起,对着云珞珈下了命令,“回来。”   云珞珈脸色骤变,慌乱的大喊出声,“不要!”   夜承宣的手顿了顿,缓步往云珞珈这边走来,对着她伸出了手,“过来孤身边,不然孤要了他的命。”   他此时身上的衣服被火烧的面目全非,头发凌乱,额头还在往外流血,鲜血将杂乱的头发黏在脏兮兮的脸颊,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可饶是如此狼狈,他看着云珞珈的眼睛却好似猛兽般猩红。   他的眼神像极了一个疯子,让人看着便不由得胆寒。   见云珞珈迟迟不走向他,他的手腕翻转长剑,就要朝着身后的徐中铭刺去。   “不要,我过去!”   云珞珈隐忍着怒意看着夜承宣,眼眶发酸,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夜承宣,不要再伤害他了,我跟你回去。”   云珞珈的眼泪不受控的滴落,缓步朝着夜承宣走过去。   徐中铭此时流血过多跪到了雪地中。   他忍着疼痛抬头看向云珞珈,嘴唇无力张合,可云珞珈却依旧听到了他的话。   他说:“小师妹,别管我,快走呀!”   云珞珈无力的咬着牙。   如今她根本就逃不掉了。   就算是夜承宣手里没有徐中铭,她也逃不掉了。   夜承宣一直朝她伸着手,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等着。   他在等着云珞珈把手放到他的手里。   云珞珈走到他身前,却没有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他手里的剑往后一扔,长剑瞬间插进了徐中铭的肩头。   惨叫声袭来,徐中铭的身体轰然倒在了地上。   “二师兄!”   云珞珈脸上骤然一惊,快步往徐中铭扑过去,却被夜承宣抓住了手腕。   云珞珈被夜承宣阻止了前进的脚步,猛地回头,对着夜承宣就是劈头盖脸的巴掌,“夜承宣,你他妈的就是个禽兽,你怎么不去死。”   她真的不知道徐中铭在夜承宣的手里,若是知道的话,她根本就不会逃的。   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徐中铭的手臂已经被砍了。   他这会流了这么多血,得及时处理伤口才行。   夜承宣任由云珞珈的巴掌落在他的身上,阻止了想要上前的护卫和士兵。   云珞珈的手打在他头上的伤口上,他疼的咬着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厉声冷喝:“云珞珈,够了!”   云珞珈紧咬着牙,别开视线不去看夜承宣,“让我给二师兄医治。”   夜承宣没有理会她,扯着她的手臂往营帐方向走去。   “放开我,让我救治二师兄。”   云珞珈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可夜承宣的手好似钢筋铁骨,她根本挣脱不了分毫。   夜承宣侧眸冷睨了她一眼,沉着声音,“我会让军医给他处理,不会让他死了的。”   此时他看着云珞珈的眼神,如同夜间的野狼,凶狠嗜血,似乎下一瞬就会失控。   他隐忍着即将失控的情绪,盯着云珞珈道:“但若你不听话,我会把他大卸八块,让他死无全尸。”   云珞珈的心如刀割,难受的胸膛一阵郁结,感觉似乎是有东西堵在了胸口。   她感觉一股子寒意渗进骨髓,冷的她打了个寒颤。   夹杂着风雪的寒风,不及她身体的万分之一冷。   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徐中铭,泪水模糊了双眼,跟夜承宣说:“让人救他,他若是死了,我杀了你为他偿命。”   夜承宣看着云珞珈愤恨的眼神,忽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叹了口气,拉着云珞珈的手抵在他的心口,“云珞珈,你真的就没有心吗?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你为何要对我这么残忍。”   “杀了我为他偿命,无论是谁,在你的心里都比我重要是吗?”   “你为何一次两次那般对我?”   他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滑落,用力的把云珞珈的手抵在他的心脏处,“它已经让你千刀万剐,鲜血淋漓了,你为何看不到?”   “你就算看不到我心上的伤,总该看的见我身上的伤?”   见云珞珈根本不愿意看他,夜承宣恼怒的捏着云珞珈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   “云珞珈,我只是要你最后三个月的时间,你为何连这都不给我?为什么?”   他不理解。   他已经卑躬屈膝到这个程度了,云珞珈为何还要这么对他?   云珞珈淡漠的看着他发疯。   她转头看向被人抬走的徐中铭,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收回视线看向夜承宣,满眼厌恶,“你的爱就是不断地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伤害我在乎的人?”   “要是这就是你的爱,请你他妈的拿远点。”   云珞珈是个不喜欢说脏话的人,可是最近被夜承宣逼得总忍不住想要骂出口。   这段时间,她觉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   虽然说了脏话,发了火,可是心里郁结却依旧解不开。   她最近理解了什么叫无能狂怒。   她现在就是在无能狂怒。   夜承宣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近,看着她的眼底风云涌动,怒神道:“他们都比我重要是吗?为何他们在你心中都比我重要。”   他紧咬着牙关,看的出是怒到了极致,“云珞珈,你把心给我一点会死吗?会吗?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似是要把云珞珈的手腕捏断。   饶是他愤怒到了疯狂的边缘,可却依旧不舍得动云珞珈一下。   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发疯,云珞珈都只是默然的看着他的样子,让他几乎崩溃。   他觉得胸口憋闷的无法呼吸,一阵胸闷传来,腥甜的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随着一口鲜血呕出来,他觉得憋闷的胸口舒服了许多。   鲜红的血渗进了雪地中,在雪中晕染开一片血色。   他低着头看着那片血发了许久的愣。   云珞珈不想理会这个疯子,索性别开了视线,“你何必为了所谓的爱情自苦。”   夜承宣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我感动,让她无比厌烦。   之前她还有耐心跟他纠缠。   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没有了任何跟他纠缠的心情。   她很累了,累的感觉跟夜承宣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夜承宣似乎是清醒了,也冷静了下来,握住云珞珈的手腕继续往营帐走。   “我说了明日带你走,你若是再想逃,我就杀了你的那个二师兄。”   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丝毫的情绪,只是单纯的警告云珞珈。   云珞珈不知道他何时抓到的徐中铭,也不知道尾六在不在他手里。   不过尾六武功不错,他没有把人拉出来,有可能没有被他抓到。   她没有说话,任由夜承宣拉着她进了另外一个帐篷。   她放的那把火已经灭了,那个帐篷也在大火中化成了一片废墟。   刚才若不是夜承宣舍命救她出来,她应该也会是那片废墟中的其中一角。   夜承宣对她身边的人都可以下死手,可是对她却可以豁出命去。   这也是云珞珈一直对他下不了狠心的原因。   这个人再坏,可他会为了她豁出命去。   谁能够对这样一个可以把命给自己的人下手?   云珞珈已经狠下心给他下毒了,却仍旧不想看到他死在她面前。   夜承宣是要死的,但是最好是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夜承宣把云珞珈甩到了床上,命人去取来了处理伤口的伤药和绷带。   东西取来后,他坐到了云珞珈的对面,冷声命令,“给孤处理伤口,你不做的话,孤就命人不许给你那个二师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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