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爵引众至古庙之前,但见庙门微启,月色柔和,周遭一片静寂,唯有微风轻拂林间,沙沙有声。赵亲卫遂上前,低声禀报:“此地或藏韩辰、聂白羽二人的影踪,卑职愿率数人,潜入庙中,以探虚实。” 张爵闻赵亲卫之言,微微颔首,目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遂言道:“此计大善,然行事须慎,切不可惊动蛇虺。尔等潜入之际,当蹑足潜行,勿使彼二人有所觉察。倘若得见韩辰、聂白羽,宜佯作不知,以言语挑之,诱其离庙,我等再一拥而前,将其擒拿归案。切记,务必使其无所遁形,以绝祸根。” 赵亲卫受命之后,躬身而退,旋即便召来数名锦衣卫,低声以隐语授以秘计。众人闻之,皆颔首而允,神色凝重若寒霜,继而,众人悄无声息,蹑足潜踪,步入古庙之内。但见庙中烛光已泯,暗无天日,宛如幽冥之境。唯有微风徐来,拂动破败的窗棂,发出吱嘎的响声,如鬼魅般低吟,令人心悸神摇;赵亲卫心怀忐忑,手持长枪,谨慎前行,步步为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众锦衣卫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不敢稍有疏忽懈怠。忽闻庙内深处,有窸窣的声音隐隐传来,宛若幽冥之音,赵亲卫心中猛地一惊,连忙示意众人缄默不言,缓缓向那声源之处靠近,犹如蹑影追风,恐惊扰那潜藏的魍魉。 赵亲卫统率锦衣卫众,蹑足潜行,潜入古庙深处。 窸窣之音渐近,众人皆敛息屏气,心惊胆颤。 俄顷,见一厢房颓败,门半启,微光荧荧,疑有人影憧憧。 赵亲卫以目示意,众遂缓缓靠近,窥探其中。 厢房内,烛光飘忽,映照老妪的影子,正俯首拾掇案上残肴冷炙,动作迟缓,浑似未觉众人的来到。 赵亲卫心存疑窦,暗自思忖:“韩辰、聂白羽二人何在?莫非已经逃离出去了?”正欲转身离去,忽闻庙外马蹄声骤起,如风雨而至,似有人马纷至沓来。 赵亲卫闻马蹄之声骤然而至,心中悚然而惊,急遽挥手,示众人暂避于厢房之侧,隐匿身形,潜窥庙外的动静。 但见皓月之下,张爵引领其他锦衣卫,策马疾驰而来,尘土蔽天,气势若虎狼之师。 张爵勒缰马于庙前,怒睛圆睁,厉声叱问道:“尔等可搜查到韩辰、聂白羽二人的踪迹?” 众锦衣卫闻此,皆缄口不言,战栗若寒蝉,无人敢应。 张爵见状,愈发火冒三丈,挥刀怒斥道:“尔等皆为酒囊饭袋之徒!区区二人,竟不能寻得,留尔等何用?” 张爵余怒未消之际,忽于庙门一侧,见暗影婆娑,似有异状,遂疾步向前,目光炯炯,欲探其究竟。 但见一锦衣卫,神色惊惶,自幽暗处踉跄奔出,声颤如丝,禀报道:“大人,卑职于庙后隐秘之处,发现一通道,疑为二人逃逸之所。” 张爵闻此,神色骤变,怒意稍减,急迫问道:“此通道位于何处?速速引领吾前往观详!”言讫,遂舍弃马匹,徒步疾行,紧随其后。其余锦衣卫亦步其后尘,鱼贯而前,紧随张爵的步伐。 那锦衣卫战战兢兢,手指庙后,语无伦次:“就……就在那厢房之后,卑职见有微光透出,遂悄然探之,果见一隐秘通道,曲折幽深,不知通向何方。” 既而,张爵率众至厢房之后,果见隐秘通道,曲折幽邃,似无尽头。 通道两侧,石壁斑驳,苔藓覆盖,宛如千年古迹,引人遐思。 既而,张爵审视通道,神色凝重,沉吟片刻,遂言道:“此道隐秘,想必二人由此遁去。吾等须谨慎前行,以防不测。”言罢,挥手示意众人跟进。 众人闻张爵的命令,皆点头而应,随其后步入隐秘的通道。 通道幽邃,昏暗不明,唯众人所持火把的光,微照前行之路。 闻步履之声,于石壁间回响,咚咚然,更增阴森之气。 赵亲卫率众,蹑手蹑足,潜入古庙的幽深处,通道尽头,微光闪烁,疑为人间烟火。众人悄然前行,心悬嗓子眼,恐惊动庙内的人。俄顷,见厢房一间,烛光飘忽,映照窗棂之上,人影婆娑。赵亲卫以目示意,众人皆敛步止行,屏息凝神,窥视其内,唯见老妪一位,鬓发苍苍,身形佝偻,正俯身案前,拾掇残肴剩炙,动作缓慢,神情专注,浑然未觉众人窥探之态。 众锦衣卫睹此情景,皆相视愕然,怀疑老妪耳聋目瞀,竟未觉他们而来,畏葸不前。赵亲卫眉宇间拧成一团,心中暗忖:“此老妪究竟何人氏?缘何孤身栖居于此荒凉之地?韩辰、聂白羽二人又是否曾潜藏于此间?”正欲遣人上前探问其详,忽闻通道深处,有微渺之音传来,仿若夜风拂叶,窸窣作响,却又似隐有玄机,令人心生警觉。 赵亲卫心绪纷扰,难以自宁,正欲遣随从前往探赜索隐,忽闻厢房之内,传来一缕细若蚊蚋之音,宛若老妪的喁喁低吟,隐约可辨。他闻此异响,心中不禁凛然一惊,旋即收敛心神,屏息静气,侧耳倾听。但闻其声,断断续续,如丝如缕,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又似呢喃自语,模糊不清,难以捉摸。赵亲卫眉宇紧蹙,心中暗自揣度:此老妪深夜未寝,究竟所为何来?莫非其中暗藏难言之隐,抑或别有所图?念及于此,赵亲卫愈觉此事扑朔迷离,颇有蹊跷,乃轻手蹑脚,悄然近至厢房一侧,遂悄然贴壁,微启窗棂,欲窥其究竟,探其幽微。但见老妪依旧俯身案前,手中拾掇的动作未曾稍停,而口中呢喃之音,愈发清晰可闻。其声悲切,如泣如诉,似诉平生的坎坷,又似叹命运的多舛。 赵亲卫闻老妪的悲鸣,心怀恻隐,思绪纷扰,暗自忖度:“此老妪言辞隐晦,似有难言之隐,吾等当何以处之?”正犹豫未定之际,忽忆张爵的严令,于是轻咳一声,以低沉之音对众人说道:“吾辈奉命搜捕韩辰、聂白羽二人,此老妪或知其行踪,不妨趋前,以温婉之辞探其口风。” 赵亲卫语毕,乃徐起,步履若猫,蹑手蹑足,近至厢房内,举手轻叩其扉,其声细若蚊蚋,恐惊扰老妪的清梦。 老妪闻叩声,身形微震,举首瞩门,目中疑惧交加。 赵亲卫见状,急以温言安慰道:“老人家休要惊惶,吾等乃过路之人,偶经此地,闻老妪喁喁低吟,似有隐衷难诉,是以特来访视。” 老妪闻赵亲卫的温婉言辞,神色稍舒,然疑虑之色犹存,颤巍巍地问道:“诸位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赵亲卫闻此,心中暗自称幸,知老妪已启金口,或能探得其心中隐秘。遂和声答道:“吾等乃朝廷的锦衣卫,奉命缉捕两名要犯,男的叫韩辰,女的叫聂白羽。闻老人家幽居于此,或有所闻见,是以斗胆相问,望乞见谅。” 老妪闻此,面色遽变,双眸闪烁不定,恍若追忆往昔云烟,又似心怀忌惮,难以言明。良久,乃以颤音微颤,佯装答道:“老朽年迈昏聩,久居于此,鲜少与外界往来,实不知二位大人所言之人。”言讫,复又佝偻身躯,俯身案前,拾掇那残羹冷炙,举止间似有意遮掩心中的慌乱。 赵亲卫观老妪之容,察其言辞闪烁,心知必有隐情藏匿。然其面如静水,不露声色,复以温文尔雅之辞,缓缓问道:“老人家,吾等皆知,此地僻远,人迹罕至。然韩辰、聂白羽二人,罪大恶极,朝廷追捕甚急。倘若老妪偶有所闻,或能窥其行踪,万望坦诚相告,以免无辜受累,罹祸及身。”